“人已见到,你可以请回了。”顺道?啸傲山庄在长安城外,路程也不算近,瞧她这盛大的场面,会只是顺道来看看吗?
建平公主连忙笑道:“哎呀!我尚未与妹子叙旧呢,怎可这么快便离去。”她坐了下来。
“哼!我有准你坐在我身旁吗?”南烈宫冷酷如寒冰的利眼朝她扫去,建平公主吓得连忙跳起来。
但一见到庄内的佣仆竟躲在一旁窃笑,建平公主气得顾不了一切,开口骂道:“哼!我堂堂建平公主来到这个破烂山庄,不但没受到应有的礼遇外,还遭人冷眼款待,你们眼中可有我这个公主?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好哇!随便你,若你想与啸傲山庄为敌也无所谓,我绝不阻止。”南烈宫优闲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皇族作对!”建平公主气得瞪大了眼。
“为何不敢?啸傲山庄旗下的商行遍布全国,底下的弟兄更是数不胜数,而咱们啸傲山庄所结识的江湖侠士不计其数;再说,我也是堂堂的驸马爷,我又何惧之有?”南烈宫冷笑道。
“你——”建平公主无言以对,但见站在南烈宫身旁的李兰儿微露出笑容,她连忙开口道:“哼!玄月,你不要以为自己嫁入啸傲山庄就了不起,现在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南烈宫尚未和你洞房!哼,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被人给休了,我等着看你被天下人耻笑,到时候你也别想再回宫!”
“兰儿当然不会回宫。”南烈宫立即把僵住的李兰儿一把抱到膝上,笑道:“只因我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李兰儿因他亲昵的举止而小脸酡红。
“什么?!”建平公主讶异地睁大眼。不是所有的人都说他们俩的关系不好吗?可是……眼前的两人如此亲密,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宫完全不理会建平公主,反而深情款款地抱着李兰儿,道:“怎么今日会穿这衣裳?”
“我的颈子昨晚好像被蚊虫给咬伤,为了遮掩,才刻意穿上这衣裳的。”李兰儿据实以答,而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南烈宫,早已忘了建平公主的存在。
“兰儿,那不是被蚊虫咬的,而是我昨晚趁你熟睡时刻意在你颈侧留下的吻痕。”他的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吻痕?!”那是什么?
“我就是这样留下的。”他执起她白晰的小手,低首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过了一会儿才放开。
果然,手背上的吻痕跟她颈侧的痕迹是一样的!这么说来,他昨晚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在她的颈侧留下痕迹啰!
一时之间,她羞得全没了思绪,连忙埋首南烈宫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见人。
“你们……可恶!气死人了!本公主才不会待在这里,来人呀,吩咐下去,咱们立即回宫。”是谁说他们感情不好?又是谁说他们尚未圆房?全都是骗人的!
“不送了,建平公主。”顿了顿,南烈宫接着又道:“对了,公主,有空便往御医那多走几趟吧?”
建平公主闻言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南烈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瞧你自个儿的脸吧!”他单手支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什么?来人呀!拿铜镜来!”随身宫女立即奉上一只小巧铜镜。
待建平公土拿来一照时,差点吓晕过去,美美的脸上竟冒出一堆红疹,有的还流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花容月貌全毁了!?
“来人哪!快回宫,并宣御医皆来替我治病。”她边退边掩面奔出。
见建平公主匆匆离去,李兰儿忍不住问道:“她的脸怎么一下子变成那般恐怖的模样?”
南烈宫微微笑了笑,建平公主的脸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他先前命南烈徵在经过她身边时,使用白绢扇将那五色无味的药粉往她脸上搧去的,这下子她可能有好一阵子不敢见人了。
“没什么,只是上天在惩罚她罢了,你就别想太多想了。对了,我的腿你坐得可舒服?”
“天啊!”她连忙跳下他的腿,往一旁站去,不敢看他的脸,她竟如此不知羞地坐在他的腿上!
南烈宫取笑道:“现在才意识到,你实在太迟钝了。”语毕,便朝厅外移去。
李兰儿连忙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她最幸福开心的日子了。
除了瞧见建平公主受到教训的模样外,她最感到开心的便是南烈宫改变了先前的冷酷态度,还会同她说笑。
能够跟他在一起,真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第四章
这日,南烈商接到了一封从江南送来的书信当他看过信中的内容后,神色大变,立即至宫院找南烈宫商议。
南烈宫仔细看过内容后,便沉声说道:“哼!咱们再不下江南,岂不天下大乱了?”
“那咱们立刻向爹禀告此事!”
两人来到父亲居住的院落,一见南烈门,南烈宫便道:“爹,咱们送往江南的一批货被人给劫了,而且商行亦遭人威胁,甚至被洗劫。闹事的人已查明身分,是最近兴起的一群帮派分子,他们的目的是想打垮啸傲山庄再一统江南,进而称霸中原!”
“那么你有何打算?”南烈门询问儿子。
“我打算明日与商烈徵一起下江南,尽快将此事解决!”南烈宫对那些胆敢冒犯啸傲山庄之人,绝不宽待!
“可是……”南烈门有些犹豫,宫儿才成亲不久,便要他下江南,似乎有些不妥。
“爹,有事吗?”南烈宫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你才成亲不久便要下江南,只怕兰儿会觉得寂寞。”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改善了些,宫儿此次下江南,回来时恐怕一切又得重新来过。
“这……”一时之间,南烈宫倒没考虑这么多。“爹,孩儿定会尽快把事情圆满解决的!”
“那就好,一切便由你决定,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平安无事。”
“孩儿明白。”退出房门,南烈宫对南烈商道:“商,你去向徵说明此次下江南的因由,并请他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便起程!”
“好,我这便同徵说去,咦……大哥要去哪里!”南烈商狐疑地问道,因为南烈宫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宫院的路径。
“你说呢?”南烈宫没正面回答他,这条小径通往的地方,正是李兰儿居所。
聪明的南烈商马上意会。“那大哥去忙吧。”瞧见大哥与大嫂相处融洽,他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南烈宫来到李兰儿的居所,大老远便看见婉儿;婉儿一瞧见他,先是睁大了眼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又一脸防备。
“少庄主怎么有空前来?待婉儿去向小姐禀告。”婉儿恭敬却不失防备。
“小姐?谁让你这般唤兰儿的?”皱起眉头,南烈宫十分不满意。
“是小姐要奴婢这般唤她的。”原因是怕惹你不开心。婉儿在心中道,没胆说出口。
南烈宫沉声道:“从现在开始唤她少夫人,明白吗?”
“是,婉儿明白。”婉儿开始对南烈宫的印象改变了。
“你先下去吧!”
“是的,婉儿这就退下。”公主待会儿看到少庄主,恐怕会十分讶异吧!这可是他头一次主动来到新房呢!
待婉儿退下后,南烈宫推开房门,却没瞧见李兰儿。
此时,他听见水声自内室传来,南烈宫循声而去,发现李兰儿正在屏风后头沐浴。
李兰儿听见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婉儿,便开口道:“婉儿,麻烦你帮我取来布巾?”
南烈宫轻挑起眉,唇边泛起一抹笑,取来放置一旁的布巾,走进屏风,看着她光洁的裸背道:“喏!布巾。”
李兰儿一听是南烈宫的声音,连忙回过头,睁大了眼。“宫,你怎么来了?”
“早知道能瞧见这等美景,我得常常来才是!”他脸上的笑意自她转过身来时,更加扩大。
见他直瞅着她,李兰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她惊呼出声,连忙双手掩胸躲入水中。
“现在才躲,岂不太迟?”他笑着调侃她,似乎没打算回避。
“你……你不回避一下吗?”不过,待她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便泄气地道:“那可不可以请你把布巾给我?”
南烈宫摇了摇头,道:“不成!你自己过来拿。”
“你……”他分明就是想看她光裸身子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出浴桶,来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布巾,连忙将身子遮起来。
“你真无赖!”忍不住心中的气愤,她开口斥责。
“你最近似乎愈来愈会说话了。”他的小妻子,原来也是挺有脾气的。
“我……”她先是一愣,随后跺脚道:“不同你说话了。”她取起一旁的衣裳迅速穿上。
南烈宫这才比较有君子风范地稍稍回避一下。
“宫,你今日前来有事吗?”李兰儿穿好衣裳后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吗!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新房。”只是他从未在此留宿罢了。
“难不成……宫,你终于要搬进来住了吗?”李兰儿一脸欣喜。
他终于要同她住在一起了吗?那是否也代表她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我可没这么说。”他不得不佩服她那丰富的想像力。
“喔……”她难掩失望。
“今日前来,我是想告诉你,明日我将起程下江南,会有一段日子不在庄内。”
“下江南?!”她这辈子从未到过江南,如果可以去江南看看的话,那该有多好。
南烈宫一眼便看穿李兰儿的念头,他沉声道:“别痴心妄想了,我绝不可能带你去江南游玩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天晓得,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到江南游玩!
“别胡闹,这次下江南,我是有要事在身,并非去游玩。”这次他可是去解决问题的,她若是跟去,岂不又为他制造出另一个麻烦。
“可是,我会乖乖听话的……”不待她说完,南烈宫便打断她的话。
“没有可是!早知道你这般麻烦,我就不同你说要下江南一事了。”说完他拂袖而去。
“宫!”待李兰儿追出去时,早已不见南烈宫的身影了。
他生气了!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他明日起程下江南,她便会有好长一段日子无法见到他。
可是她真的好想到江南看看,不如……这时李兰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一切便待明日的到来。
清晨时分,众人皆来到啸傲山庄的大门,为南烈宫三人送行。而唯一未到场的,则是李兰儿。
“兰儿怎么还没来?”韩湘不解地问道。
南烈宫则不吭一声,心想她该不会是在为昨日的事闹脾气吧!唉!那她还是别来送行好。
“起程!”南烈宫一声令下。
“可是兰儿尚未来送行呀……”韩湘边说边往大门内张望。
“算了!咱们没空等她,再不走会延误行程。”南烈宫跃上马,便策马前行。
待南烈宫一行人离去后,婉儿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至大门。
“婉儿呀,少夫人怎么没来送行呢?”韩湘一见到婉儿,立即问道。
“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她……她不见了!”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急万分。
“什么!?来人呀!快去寻找少夫人!”南烈门立即下令。
南烈角亦将此事飞传书予南烈宫。
一时之间,啸傲山庄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急着寻人;南烈角则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想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而他这辈子也绝不成婚!
已走了好一段路途的南烈宫一行人,决定先休息一下,之后再继续赶路。
南烈宫跃下马,坐在一旁的树下沉思,南烈徵及南烈商两人举步朝他走去。
“有事吗?”他没抬起头。
“我已查明夺走咱们那批货的那群人,是由一个名叫聂三的家伙所带头的,此人也是各地衙门欲通缉到案的强盗,但聂三压根儿不怕,私下成立帮派,想借由劫掠咱们啸傲山庄壮大声势,他更不忌讳地放出风声,说不久的将来将有能力与朝廷对抗,其反叛之心十分明显。”南烈商道。
“哼,痴人说梦话!”南烈宫冷哼一声,不屑多谈聂三的行径。
敢惹上啸傲山庄之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想反叛?下辈子吧!他定会先将那帮派一举歼灭,彻底粉碎他的野心。
“还有,皇上知道我们要去讨伐聂三,还赐了咱们一面令牌,可以号令百官。”南烈徵道。
“哼!”南烈宫冷笑出声,“咱们是去讨伐夺咱们货物的家伙,可不是为了朝廷去讨伐叛贼,不需要什么令牌,更不要说是号令百官。”
“大哥,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驸马爷!况且成亲当日你不也收了皇上赐的金龙令牌吗?怎么得你好像很不屑!”南烈徵边轻摇白绢扇边道。
“我是很不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还有,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可笑的头衔,我一点也不想要!”他心中仍挥不去被逼婚的阴影。
“对了,之前羽儿捎来的信内容为何?她过得好不好!”南烈商突然忆起之前南烈羽有派人送信给南烈宫一事。
“唉!别提了,我连看都没看,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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