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坐立不住,险些跌到。全都被刘明这一句话轰的有些找不到北了。
郭嘉颤抖地说道:“主公,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要工资干什么?”
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个人要不要工资也不算什么。可各位也都知道,我如今可不是一个人啊,就我那么一大堆地老婆,再加上七个儿子,四个女儿。大的不吃,小的也要吃啊,我也有养家糊口的责任啊。”
在座众人,无不被刘明气得乐了。这也太笑话了,主公现在是幽州之主。而且马上就要是天下之主了,这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他竟然还以养活不起妻儿来讨要工资。真是太无耻,太卑鄙了。
蔡邕劝导刘明道:“贤婿将为天子,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为你所有,一声喝令,天下财富齐聚你面前。何患无财帛养妻儿?”
杨军也在一旁说道:“主公,天子,国之主也。天子所需,举国供之。纵观史实,历代天子,无不三宫六院,结为传承皇室血脉所供奉,可有一人因无工资而不养妻儿乎。主公实无需为此操心,工资一事,不提也罢,徒为他人笑儿。”
杨军等人不知道,刘明如此提议,其实不过是为了今后定下股东分红的比例多少罢了。一切事物都落在明处,这才能省得日后许多纷争。
当下,刘明一收嬉笑,正色说道:“公等皆说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是天子所有。然,此等虚妄,实属欺心之谈。公等有钱,可量入而出,随意花销,或买醉于街头,或购物于家中。一掷千金,心爽则可。外人终不可说,何也?公等之家财也。公等劳力之所得。余外人无干。但是,为天子者,虽享荣华。可皆是万民所系。若有率意之为,必为天下谴责,昔日,纣王修鹿台,秦王修阿房,莫不如此。且,天子富有四海,也易迷惑天子,是天子视国财与家财一体,进而混淆,此皆天子富有四海之妄言所害。”
郭嘉等人当时一惊:确实如此,若是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之财全为天子所有,那天子自然会认为可以随意花费了,一个人花自己钱财有什么可顾忌的?难怪史上的昏君会奢侈无度呢。而群臣劝谏,又会被君王恼恨呢,原来根结全在这里。
而这时,刘明还怕说服不了众人,继续举例道:“我朝中平二年,皇都洛阳,南宫起火。火烧半月,烧掉灵台、乐成等四座宫殿,此非国之预算,钱将安出?”
刘明说地这个事,屋里的这些人都知道。
当时皇上没钱,张让和赵忠给汉灵帝就出了一个主意。他们建议皇上发出命令:凡天下田,每亩要交十钱。此外,各级官
员升卵官上任,也要先交一笔钱。用于修建宫室,当时,汉灵帝就欣然采纳了这二位太监的建议,于是,帝国官员上任之前,一概要到西园问价交钱。
想到这里屋里众人,不无后背流汗。果然天子富有四海之说。实在是太害人了,这皇上要是随意给天下土地加租子涨价,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这时刘明又阴森的说道:“此事,不消我说。本朝之人尽之,田赋增加,若是私人,加租。民又不满,另换他家也就是了。天子富有四海,天下皆为天子所有,民可换何处?亩加十文,岂不天下皆怨。而这在天子看来。不过取我之家产罢了,他又如何会在意?而那交钱上任,对其来说,也不过是将自家的财产转换一下。”
说到这里,刘明面色稍稍有些古怪。毕竟刘明当初也是花钱上任地。而且还是一大笔,更因此而了解了一下刘宏当皇上的无奈。这才有今天刘明对皇上的一些体悟和改善地念头。
不过,此时屋内这些智者可却全都没有察觉刘明地面色,他们全都被刘明阴森地语气,新颖的理念。引导到皇上在有了富有四海的观念后,会如何看待自己钱财的这一观念中去了。
全都是越想越冒冷汗,哪有时间还管刘明会如何。这也是郭嘉他们脑子太快了一个弊病吧。闻一而知十,举一而返三。刘明稍一点播,他们那思维,嗖地一下,十万八千里就出去了。
但是,刘明并没有因此就停止魔音灌脑。而是继续加深众人的印象提示道:“彼时,钜鹿太守司马直,乃有德之人,他接此任命,上任前也要交钱。因为名声清廉,灵帝对其特别优惠,交三百万钱即可上任。公平地说,这个要价确实不高。权衡当时,各郡的太守乃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体禄乃是每年二千石,按照当时的行情,买这种高官要花上二千万钱,而灵帝向司马直要的钱还不足时价的二成,可见灵帝对其的偏爱。”
刘明说得很是轻松,当初刘明单是打点张让,花得就不止是这个数目。但是,刘明的这种轻松语气,带给众人的,却是无边压力,就连当初给刘明操办打点地当事人杨军,那也是心中怪异无比。
而刘明此时却又话锋一转,阴森的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太守的年奉才两千石,这要折成铜钱,不过一万三千。皇上要的三百万,相当于司马直19年的工资。如果不打折,按原价交足两千万,要相当于太守128年地工资。这司马直若是别无产业,他不搜刮百姓,这笔巨款又从何而来,又如何填补?”
刘明的逼问,当时又令郭嘉等人冒出了一身冷汗。确实如此,这司马直确实只有搜刮百姓一徒了。这反过来,又是一场民怨,而这,也是天子富有四海造成的。因为那官职也是他地家产。
而此时,刘明悲天悯人的说道:“万幸,这个司马直乃是一个有德之人,接到诏书,怅然道:为民父母地,反而要割剥百姓,以满足现在的苛求,我不忍心。于是上书,说自己身体不好,请求辞去任命。但是,灵帝为钱,上边不批准,司马直乃忠君之人,只得上路。走到孟津,快到洛阳门口了,司马直也做出了最后决定。他给皇上写了一封信,极力陈说当时政策的失误,讲古今祸败的教训,写完后服毒自杀。
此真乃直臣之
悲哀。我心泯之。皆不愿尔等鸿股之臣有这么一天。故此才要划分国财,家产。帝王皆如同臣工一般,享受年奉,单有花费,量入而出。如此,帝王花费巨万,只需家财充足,心爽即可。国无怨之,而若家财不足,不过是暂停喜好,却也与国无索。国即安康,各位之间如何?”
还能如何?刘明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屋里的人又没有一个是笨蛋,那还有人不明白刘明意图的,这分明就是刘明自己在限制自己的家财数量。把全天下,分化成一部分。并且把模糊的皇上家产,进行明确的划分罢了。
只不过,众人还是难免在心中腹议刘明:这是好好说也就是了,还拿司马直来吓唬我们干什么?弄出一片我们若是不答应,就逼我们服毒的架势,至于么?
不过,腹议归腹议,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真的怨恨刘明的,自古为了限制君权,有志之士,那绝对不在少数。可最终也不过是用一些天命什么的来给军权加一个小小的枷锁。完全靠的是君主的自觉,如今,刘明楞是把这事挑明了,规定了自个职责、权力和义务,并准备明确界定他应该拿多少工资,以保全国家资产。使天下人稳定,这绝对是他们这些有大智之人最愿意看到的。故此,他们全都是心中欣喜无比。都觉得自己跟对了明君。
而他们不知道,这固然是刘明在完善了公司机构之后,要求的股权分配金。可这也是刘明对历史上的那些君主,想花个钱,却老是要受到朝臣的束缚而采取的自我保护。而这里面,对刘明观念影响最大的,却不是什么现代的东西,而是当初灵帝刘宏与刘明共饮时说得一句话:众鱼在渊,不如一鱼在手。
此话虽是刘宏视天下百姓为自家鱼肉,可却也刺激了刘明。再联系到刘明如今早已家产无数,却也因此不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了。国产、家财全都混在了一起,故此,才有了刘明今日之说。
但是,虽然如今众人全都明白了刘明的意图,可到底给刘明的工资定多少,这还是个问题。原本幽州的产业,那就是刘明一手创办的,都是刘明的私产在供给,若是刘明撤出私产,幽州财政当即就要崩溃,而就算刘明不撤出私产。可自古也没有给皇上定工资的,这少了不合适,可多了也不合适。
第六百零二回 国有企业要占主流
“主公,依属下看来,我幽州基业全是主公白手起家创办,主公若是骤然撤出私产,单凭我幽州如今的税收,我幽州的财政必然亏损,军兵、政务等等,皆要受阻。如此,我幽州必然有乱。恳请主公,暂时先不要考虑工资。等我军平灭曹操、孙权,一统天下后,在时局稳定之时,由民间逐步购买主公产业,得其钱财,尽归主公。尔后,主公坐拥天下,我朝也可收敛农税、商税等等赋税来稳定全国。彼时,在从全国赋税之中,除其应用,分作两份,一份入国库,以作不时之需,一份就作为主公的工资。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屋里众人,也就
荀域、荀攸主管刘明的国政,故此,众人寻思了半天,还是荀域硬着头皮给这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思考过的皇上工资,定了一个标准。
刘明听完之后,晓是刘明脸皮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也是不禁有些动容。荀域真够大方的,竟然给自己的工资标准等同国家收入,真是大手笔啊。
不过,刘明也明白:毕竟给皇上定工资,这是从来没有过事。工资标准等同国库收入,这对荀域他们来说,这一静就是从刘明的口袋里掏钱了。
想到这里,刘明不禁暗笑:荀域他们虽然明白了自己部分心思,可还是没有完全明白透彻啊。
说实话,刘明不过是为他自己这个唯一股东定一个年终分红比例,怎么可能做出撤出私产这种等同对公司撤资的行为呢?而且,把刘明的产业卖给民间,这也不符合刘明的理念。
刘明当即一板脸说道:“哼!一般入国库,一般算我的工资,这就是你们说的天子富有四海,天下财产尽归天子么?”
君子重义轻才,屋内众人,恐怕除了杨军和刘明之外,还真没有一个是对钱财特别在意的。当下,荀域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公,确实属下失言了。要不咱们三成入国库,七成作为您的工资可好?”
余者众人,尽皆称是,杨军更是大言不惭的说道:“天下财货本来就全都是主公的,留三成入国库。以作不时之需,那都是主公圣明,关爱天下。”
刘明那么厚地脸皮,也终于忍不住了。当下哈哈大笑,刘明这一顿大笑,可那荀域等人给笑傻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可笑之事,竟把刘明笑成这样。
刘明笑过,对荀域等人说道:“列位误会廖,我时才最后所言,不是说给我地少了,而是多了。”
众人尽皆愕然。
而刘明逐渐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虽然说列为给我订的工资高了。但是,我却要提醒众位。我之产业,即国之产业。我是不会将其收回的。但是,即使是国泰民安之后。那些产业却也是不可变卖入民间的。”
荀域等人先是听刘明自认工资定地高了,全都佩服刘明的胸怀,后听刘明不会撤出私产。更直接将其划归国有,更是佩服刘明的伟大。可最后听刘明不准把那些财产散入民间。却是有些不懂。
荀攸梗直,心中不懂,当即直接问道:“主公,自古官不与民争利。天下钱财终有定数。官府尽敛其财,百姓必然疾苦,即如灵帝在位所为一般。如此,百姓疾苦,则迟早必然生乱。而今我幽州新政,行得就是藏富于民,藏并于民,主公却何故不愿将那些产业散入民间?主公一统天下,朝廷只是负责收缴赋税,不理产业兴衰,由民间自负盈亏,岂不更好?”
刘明正色说道:“官不与民争利,那是因为官府强势,百姓弱势,同时经商,或同一行业,民必然争不过官。为了保护弱势的百姓,故此才又官不与民争利一说。若是同等条件下,民间买卖不知凡几,各自竞争上游,即使没有我官府产业,他们还是要各自相争的。故此,只要环境相同,不以官府产业而欺行霸市,又没有官府产业,那都是一样的。就如同现今,我之产业,遍布幽州,可我并没有依靠强权使用商业之外的手段逼迫幽州商家,而今,幽州不照样是商旅云集。”荀攸等人若有所思。
而刘明继续道:“除此之外。那天下钱财皆有定数,那更是无稽之谈。上古圣皇之时,民食黎。赤身者众,即使圣皇,也不过食粗食。衣履更不过是布衣。民众也不过百万计,可如今,我幽州百姓就不止千万,食米者,更是比比皆是。而麻葛布衣更是穷者裹身之物,富者无不绫罗绸缎。今天下之财富,盛往昔何止千百倍?此等,岂是天下财富皆定数?”
荀攸等人皆是通观史实的智者,刘明如此一说,各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