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来却坏了。祢衡这个人确实有才,而且才华非常高。王允说的那些,祢衡全都能明白,领悟。可是,祢衡的政治经验却太少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是零。祢衡并没有意识到曹操虽然名为汉相,可曹操实际上却已经架空了整个的朝廷。连皇上都不过是曹操的一个傀儡罢了。祢衡只是很简单的认为曹操就是一个乱政的权臣。并认为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未必对自己有敬贤礼士之心。故此,祢衡遂决定此番进得相府,必须要见机而行。
结果,转过天来,祢衡来到曹操的府上,并没有向王允期待的那样恭敬,谨慎。而是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冲天的志气来的。
可是,还没等祢衡见着曹操,祢衡就被人给来了一个下马威。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曹操的那个府邸,是那么好进的吗?尤其是祢衡自以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太傅王允推荐的人才。这祢衡既没有准备拜贴,礼金,又没准备豪华的行头,一身布衣就溜溜达达的来了,来了之后,更没有准备什么门金给看门之人,那些在曹操府上看门的那哪会给祢衡通传。当时就把祢衡给轰了出去。
祢衡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好一个无礼的曹操,你请我来的,怎么你的下人竟把我轰了出来呢?
正所谓:相随心转。此时祢衡再看曹操府邸的排场,跟刚才可就不一样了。刚才祢衡看曹操的府邸,那是觉得曹操兵马森严,军容整齐,威风凛凛。可现在,祢衡却觉得曹操这个府邸门前杀气腾腾,层层密密的暗藏刀枪。就连曹操府上的画阁雕梁,祢衡也认为有龙凤盘绕,乃是曹操的不臣之心。
祢衡越看火越大。越看越觉得曹操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就在祢衡快要爆发的时候,旁边突有一人问道:“敢问先生可是祢正平否?”
祢衡扭过头来一看,不认识。不过祢衡见此人说的客气,遂也客气的回道:“正是敝人。不知先生何人?因何知道敝人的姓名?”
来人微微一笑道:“吾乃曹丞相驾前戏志才。昨日得知先生前来,特在此恭候。先生即已早到。何不入府以见丞相?”
祢衡一听,火气小了一些,曹操派人特意迎接自己,这曹操还是比较重视自己的嘛。只是曹操手下的那些门子太过得势利尔。
祢衡不满的对戏志才说道:“吾倒是想见丞相,奈何那些门子却把我轰了出来。这个丞相,不见也罢。”
戏志才当然不是曹操专门派来迎接祢衡的人。祢衡的地位在曹操的眼中,远没有祢衡自己估计的那么高。只是戏志才今天也想到曹操这里来看看王允保举的这个人才怎么样,结果刚巧看见曹操府外有这么一个人矗着,而且还满脸的怒容,这令戏志才想到此人会不会就是昨天王允推荐的那个人才。故此,戏志才才会上前这么一说。给曹操圆一下。
此时戏志才听祢衡如此说,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自己的身份,只对祢衡言道:“门子鄙陋无知,先生无需在意。来来来,先生随我见丞相去。”
戏志才先领着祢衡进入丞相府把那些门子呵斥一顿,然后又领着祢衡来到曹操府内的议事厅。
此时曹操的议事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文武。而曹操就端坐在正当中。
祢衡随戏志才进来之后,随便得给曹操行了一个礼,口内尊称道:“平原祢正平,见过曹丞相。”
曹操一听就不痛快,你祢衡不过就是小有名气,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布衣百姓。我如今身为当朝首辅,你这个平民百姓竟敢不大礼参拜,你这是仗了谁的势力?难道你以为你和王允结为一党就能把我不放在眼里了?如不为我所用,就算你有再大的本领,那你也只会坏了我的大事,成为我的敌人。
曹操这么一想,曹操也就看祢衡不怎么顺眼了。原本曹操那礼贤下士的风范,都被曹操那种敌视的思维给冲淡了。
故此曹操也没搭理祢衡,准备淡一下祢衡,挫挫祢衡的锐气。
可曹操这一没理睬弥衡,祢衡先前的那火气可就又上来了。
祢衡向来对自己看得很重,觉得自己乃是一个盖世奇才的高人。只是一直怀才不遇罢了。而祢衡在来曹操这里之前,也曾臆测曹操乃是奸臣,不会真心的礼贤下士。故此,祢衡此时觉得果然被自己给猜中了。曹操并不会重用自己,只会拿自己取笑。应付一下王允罢了。
故此,祢衡也不准备再对曹操容忍。遂仰天长叹道:“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曹操本来正琢磨着怎么试探祢衡的才华,挫平祢衡的锐气,好把祢衡收为己用。省得给王允添一个帮手。此时闻听弥衡在那里讽刺,曹操当时就不悦的说道:“吾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何谓无人?”
祢衡笑道:“愿闻其详。”
曹操得意洋洋的说道:“程昱,国渊,董昭,戏志才,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许褚,李典,乐进,夏侯渊,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吕虔,满宠为从事,于禁、徐晃为先锋;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间福将。曹子廉忠勇无双,安得无人乎?”
祢衡讥笑道:“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程昱可使写信报安,国渊可使吊丧慰灵,董昭可使白词念赋,戏志才可使问卦看卜,许褚可使鸣金敲鼓,乐进可使取状读招,李典可使传书送檄,夏侯渊可使看家护院,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满宠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夏侯惇可称为独目将军,曹子孝可称为送钱的太守。曹子廉不过就是一个亡命屠夫。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我靠!祢衡骂的这个狠呀。曹操手下真是一个没拉。尤其是夏侯敦和曹仁骂得更狠,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祢衡倒好,一个瞎眼,一个交过赎金。这点短处全揭出来了。
曹曹当时大怒道:“汝有何能?敢如此大言不惭?”
祢衡毫不在意的说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某乃堂堂青史之材,岂与猪狗共同槽!”
曹操当时愣给气乐了。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可此时许褚在旁边却受不了了,感情我们全是猪狗,你倒能和圣人比肩了,这个人怎么比许攸还令人生气呢?
对于许攸,许褚还会顾忌一下许攸的身份是曹操的好友,许褚还不敢乱来,可祢衡这么一个白衣,许褚又怎么会在乎?许褚气恼的拔出佩剑就要斩祢衡。
祢衡一点没在乎,脖子一梗,那眼睛吊着许褚,那意思是你砍个试试。看先生我怕你么?
曹操一看,急忙喝止许褚道:“许将军退下,此等狂徒,不值得污了将军的宝剑。”
许褚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
祢衡嘴一撇的对许褚说道:“某谅你也不敢啊!”
许褚一听,气大了,拳头撰的嘎嘣嘣直响。要不是许褚完全的忠心于曹操,对于曹操任何的话语从来都不违背。许褚杀祢衡哪还用犹豫吗?
曹操一看,这个祢衡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就算是有才,那也是一个庸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圆通,变更之道呢?
曹操当下有点看不起祢衡,又想为许褚出气,因此曹操故意说道:“吾正少一鼓吏;早晚朝贺宴享,可令祢衡充此职。”
曹操也够损的,直接就把祢衡对许褚的评价,用到祢衡自己身上了。
祢衡一听大怒,这曹操不是在戏耍自己,又是干什么?自己这么大的才华,这曹操竟让自己当一个鼓吏,这也太欺负人了。祢衡有心当场发作。可祢衡一看周围都是曹操的人,自己发作之后,肯定落不了好。而且还不会有人知道曹操的卑鄙。不如等自己给曹操司鼓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堂堂正正的痛骂曹操,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被曹操砍了,那自己也能落一个敢当庭辱骂奸贼的忠贞之名,从而留名青史。
故此,祢衡也不推辞,应声而去。
等祢衡走了之后,许褚不忿的向曹操问道:“主公。此人出言不逊,何不杀之?”
曹操冷笑道:“此人素有虚名,远近所闻。王允荐此人来此,必有所图,今日杀之,天下必谓我不能容物。如此,岂不中了王允的诡计。今那弥衡自以为能,吾故令其为鼓吏以辱之。岂不快哉?”
第三百二十八回 祢衡到
入冬第一场雪刚刚下完,蓟州城内的顽童正在无忧无虑的打着雪杖,嬉戏、玩耍。蓟州城内的百姓也正在各自扫除着门前的积雪。他们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年又能过个好年了。刘大人真是一个好官。真希望年年都能如此啊。每个百姓都是这样想的。
幽州的农民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他们享受了刘明农无税的的优惠待遇。秋收之后,他们除了留下来年的吃用之外,把剩余的粮食卖给官府,都得了一大笔的现金,而且现在农闲之时,官府又开始招募劳力修建城池,修建道路。每干一天,又都能落下不少的工钱,所以,每个农民都发了,他们当然会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当然都会从内心深处的感谢刘明。并对刘明效忠。
而幽州的商人会这样想,那是因为百姓手里有钱了,自然就会有人来买东西,来消费。商人们每日里的收入大大增加,那是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的。所有的商人当然也会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当然也会对给与他们如此实惠的刘明,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忠诚。
而幽州的手工艺者和作坊工人会这样想。那是因为幽州的商会太发达了,他们的每一件产品都会被销往各地,他们现在制作的产品根本就供不应求,他们每日的工钱,那也是哗哗的,他们可以安心得安家立业,他们自然也会欢笑,自然也会对幽州的管理者刘明给予无限的感谢和忠诚。
就连幽州数以百万计的奴隶也在欢笑。因为这些奴隶过得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苦,他们除了不能有自主的行为,不能自由游荡,不能自主地选择工作之外,他们的一切生活待遇,其实和幽州的平民百姓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这远远要比在别的地方给那些豪门当长工要好得多得多。
而且,这些奴隶的奴隶生涯也不是没有尽头的。只要这些奴隶能替他们的主人获得他们自己本身价值五倍以上的财富,或者他们能对他们的主人以极大的帮助,他们就可以脱离奴籍,成为一个平民。
而这些美好的希望,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奴隶的美好幻想,而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说那些管理奴隶户籍的部门有严格的监控。单是刘明掌管幽州这么多年以来,幽州早一批的奴隶,已经大部分都脱离了奴籍。那些和主人家处的关系比较好的奴隶,他们在脱离了奴籍之后,往往还是会为原来的主人家打工,成为原来主人家的雇员。而这些表现突出,工作良好的原奴隶,往往会得到主人家极大的信任。于是,这些升为平民的人也往往会在主人家担任工头和管工一类的职衔。这些活生生的例子,极大的刺激了奴隶们的积极性,平日里,他们最大的话题就是在谈论自己还差多少就可以脱离奴籍了。他们都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下一代,努力的工作着。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刘明给与他们活路和希望。
然而,为所有人带来希望和欢笑的刘明,此时却不太高兴。
按照刘明制定的政治方针,刘明现在就是发展内政,发展外交,并从敌人的内部瓦解敌人,削弱敌人。
可是,虽然刘明先后派出去的使者大部分还都没有回来,可首先回来的一个使者却没有给刘明带来预想之中的好消息。
拓跋鹰从韩遂那里回来了。但是拓跋鹰执行的外交行动却失败了。不过,这却怪不得拓跋鹰,也怪不得任何人。因为与其说拓跋鹰的外交失败,不如说刘明差遣拓跋鹰的行动慢了一步。
毕竟刘明他们准备联合韩遂的外交计划,那是在马超和曹操交战之后才采取的行动。而李儒算计韩遂那可是在马超中计之后就采取的行动。这时间上可就差得太远了。而且李儒办事又比较狠辣,利索。
李儒行动之前,首先通过南匈奴压制支持马腾和韩遂得那些羌族人。然后李儒才调大军压迫西凉四郡,并给韩遂下了一封劝降信。
那些往日里一直支持马腾、韩遂得羌族人,在马腾、韩遂他们接连战败,同时又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的情况下,既不想和南匈奴翻脸,又顾忌到既是他们继续支持马腾、韩遂,他们也不会敌得过董卓和南匈奴他们的联军攻伐。故此,羌族各部对此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而李儒大军压境形成的兵力对比,那也对韩遂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马腾、韩遂在上次惨败给董卓得疯狂战车之后,马腾、韩遂他们的兵力补充并不是十分顺利,毕竟马腾、韩遂所占据的西凉四郡还是比较荒凉的。而马腾、韩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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