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如飞,好似车轮相仿,宽大的刀头挡住了上头的三枪,粗壮的刀杆拨开了中间的三枪,长大的刀攥挑开了下面的三枪。可是就这样也弄得关羽一阵手忙脚乱,待二人错马分开,关羽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弟好快的枪。
刘明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你们要是在比下去,你们倒没什么,我可非犯心脏病不可。连忙命左右鸣金,催二人回来。关张二人听得金锣齐鸣,不敢怠慢,齐打马回来。张飞不乐意地说道:“大哥,怎么了?我和二哥刚刚性起,怎么就叫我们回来了?”
刘明正待找个理由,猛然间听到一声鹰啼。心念一转之下说道:“二位贤弟,天色渐晚,杨老还在庄中摆酒等我等归去,你二人武艺不相上下,要分得出输赢,哪怕就是有一日夜的时光也是不够用的,恰好此时有苍鹰盘要,为将之人,讲究的是弓刀石,这弓箭之术也是必不可缺的,不如你二人,以苍鹰为靶,哪一个射了下来,哪他就算胜了,我们也好早归,不要让杨老久候,待到酒宴之上,我们齐与他相贺。”
刘明说完,关张二人都觉有理,尤其是张飞,虽然刚才他闹得最欢,可是其实他刚才和关羽队的两招都是惊险万分,早就尽了一大半的性了,现在又听到刘明提起喝酒,哪还有半点怨言,满怀欣喜地说道:“这只小鸟,肯定是我射下来,待我与各位加个菜。”说罢就摘弓搭箭,欲射苍鹰。
关羽在一旁说道:“三弟休得偷射,那只膺是我的。”说着话也拉弓放箭,直取苍鹰。
这关张二人的箭可以说是同时离弦,齐刷刷的奔向苍鹰,那速度叫快,那准头叫直。众人都认为此鹰必被二人同时射下。可是说来也怪,箭走空中,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那只膺也是怪异,闻声立即一个盘旋,拔到了高处,待两之箭力尽之时,向下落去的时候,一声长啼,两只鹰爪一探,竟把两只箭抓到了空中,双翅一震,向远处飞去。
张飞大怒道:“可恼,可恨。兀那鸟儿躲过去也就算了,竟还拐跑了爷爷我的箭,真真的可恼,爷爷我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你射下来。”言罢,也不与众人商量,拍马追了过去。
那关羽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至此也是觉得脸上大为无光,恼羞成怒之下也跟着张飞追了过去。刘明不放心二人,叫臧霸带队回庄。自己也跟着追了过去。这一追才追出了草原之鹰,才完善了刘明得兵制。
第三十回 草原之鹰
张飞打马如飞直追那只鹰,那鹰在天上不紧不慢的飞着,不多时一个急速俯冲下来。张飞在远处看得明白,那鹰飞下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在一个骑马之人的头上打了个盘旋,把那两只箭仍在了那个骑马之人的马前,并翅落在了那人的肩上,张飞这个气呀,感情着鸟还是有人养的,这不是逗我玩吗。张飞促马到了近前,只见那人却是一身异族打扮,刚待开口喝问,没想到张飞的话还没出口,那个异族人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大声斥责道:“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射我家的鹰儿?”那只鹰却也乖巧,此时也凑热闹的叫了两声。
张飞听了那人不客气的说法,又见那只鹰嚣张的样子,肺都气炸了。三爷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待见过。张飞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厮,哪里来的鞑子却在这里狂吠,真是狂妄过头。养只鸟儿,怕人射就不要放出来,用绳套好了脖子,拎着多好。飞至了天上,谁又知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别说你没在那个鸟儿的头上作了记号,就是做了,又有哪个人看得了他头上有没有记号。不仅如此,你养的鸟儿好没家教。刚刚竟还拐了我的箭,真真的气煞人也。你还不速速的赔礼过来。”
那个异族人一听张飞的喝骂,也是恼怒不已,大声回道:“我本敬你中原人文化之国,礼仪之邦,不想一路走来都是如此看轻我等外族,你这汉子也是如此的粗鲁无理,射我的鹰不说,竟还诬我的鹰偷箭,真是贼喊捉贼,天理何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我们草原上的规矩,强者为尊,谁的本事大谁就有理,动手吧。”
张飞听了心中大喜,心说:三爷我没事还惦着找人动手呐,你小子竟主动找三爷动手,真是找死,不过看在你让三爷我活动活动的份上,一会动起手来,饶你一条狗命。张飞心里想的美,可还没等张飞答话,那个异族人已是抡着兵器,促马向张飞打来。
张飞看那异族人使得是一条铜人大槊,有心试试他的力气,看那槊当头砸来也不躲闪,双手横担丈八蛇矛,双脚一蹬马镫,双腿夹稳马腹,嘴中喝了一声:“开!”只听“嘡”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到了一起,那个大槊弹起了三尺多高,要说那异族人虽然力气比张飞小点,可是也不会差了太多,可张飞有马镫借力,异族人没有呀,结果异族人被这一下硬碰硬震的在马上坐立不稳,要不是此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这一下就得从马上摔下去。张飞在一旁看的机会来了,挺丈八蛇矛就扎。眼见这异族人难逃此劫,只听空中一声鹰啼,张飞只觉得一片阴影向自己扑来,连忙撤矛向天上扫去。只听忽的一声风响,那团阴影转向从张飞身旁掠过,一股劲风吹的张飞面孔生疼。张飞这才有空用目观瞧,那团阴影不是别的,却原来是异族人的那只鹰,这鹰儿早在主人动手之初就飞到了空中,此时看主人危险就飞了下来,用利爪抓张飞的面门,待张飞用矛扫的时候却又飞到了一旁。
这是那异族人也稳住了身形,呼啸一声,与那鹰儿配合这攻向张飞,张飞虽然武艺高强,可是这一边和人打着,一边还得防着鹰从头上偷袭这还真是头一回。张飞这一条丈八蛇矛使开了,上下翻飞,遮前挡后,防上顾下,仿佛车轮似的,密不透风,可就这样也只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弄得张飞手忙脚乱,把个张三爷郁闷的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你这鸟人真不是个英雄,打我不过,竟和着一个扁毛的畜生一起打我,真是可恼。我呸!”
那个异族人脸上一红,也不答话,只是手上的大槊也又急了几分。
俩人一鹰正在这忙活着的时候,关羽已经打马追来,离得远处,就见张飞被一人一鹰围着打,关羽大喝一声:“三弟,休要惊慌,吾来也。”说着话,催着马赶来的同时张弓搭箭,就给那只鹰来了一箭。此时那只鹰正飞腾捕抓着张飞,关羽这一箭又飞得快点,那只鹰躲闪不及,只躲开了身子,却被那箭射中了翅膀,哀鸣一声,斜刺里摔了下去,那个异族人听的鹰儿哀鸣,心中大疼,失声喊道:“黑儿。”
张飞就着他一分神的功夫,一矛把那异族人从马上扫了下来,不得等那异族人起身,丈八蛇矛一探,指在了异族人的咽喉。大吼一声:“别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异族人见落得如此,也不求饶,把头一梗,仰天说道:“事已如此,吾家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孬种的。”说完又双目泪下,扭头喊道:“娘啊!孩儿不孝,不能为您求医治病,更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您老保重了。”
刘明和关羽前后脚跑来追张飞,要说刘明骑的那匹马可不次于关张二人的,甚至稍有胜出,那马儿见关张的马都跑到了前面,自是不甘落后,拼命的追赶,只是刘明得骑术实在不如关张二人,以至于落到了后面,到得近前刚赶上听那异族人的感叹。刘明连忙大吼道:“住手,三弟枪下留人。”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没扎嘛。大哥你就是不说,我老张也扎不下去啊。别说本来就没多大的仇。就是冲着这个人的武艺和孝心,我老张也不能下狠手呀。”
那异族人挺身坐起,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不杀我?”
张飞在一旁说道:“杀你干什么,又不能切开了卖肉。”
刘明在一旁怒斥道:“三弟休的胡言,还不退下。”
张飞摸了摸鼻子,很没面子的退到了一旁。刘明接着问那异族人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又是因何于我家三弟动起手来?”
那异族人说道:“某家乃是先匈奴的一枝,匈奴被击溃后并入鲜卑一族,某家拓跋鹰,自幼从师于族内救起的一名老者,只因某家懂得鹰语,又养的一只好鹰“黑儿”,某家的武艺也还算了得,故此草原各族送某家称号为草原之鹰。只因家母重病难医,记得先师在世之时曾言,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人杰辈出,特此携母前来寻医治病,来到中原已是一年有余,遍访名医不得救治,后听得有名医华佗,生死人而肉白骨,现在安喜一带,特此前来求医,没想到你家三弟拿箭射我的黑儿不成,竟还说我的黑儿偷箭,言语不顺,动起手来,也是我求医不顺,心情暴躁,以遭此辱,怨不得他人。先前我如有言语适当的地方还请包含,今日众位活命之恩,来日某家必当报还,今日老母还在病中,尚在客栈中安息,我就不久留了,告辞了。”说完,就要失礼告辞。
刘明老脸一红,心说:敢情还怨自己,是自己让关张二人射的,可我那知道这鹰是人养的。
这边刘明还没说出话来,那边张飞可受不得了,张飞这人吃软不吃硬。又是的直肠人。听那异族人服了软,认了错,张飞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大声说道:“拓跋鹰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俺老张射你的鸟儿在先,而且刚才俺老张也是鲁莽了,我给你道歉了。”说完施礼,接着又说道:“你不是要找华佗吗。那就别瞎溜了。华佗就在我们庄上,要说着老儿的医术,那真是没得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病,那都是手到病除,现在华佗在我大哥的手下供事,给你老娘看病,还不是我大哥的一句话。”
那拓跋鹰听了,倒头就拜在刘明脚下,诚恳地说道:“我拓跋鹰在携母治病出来之前,就在我家大神面前发过誓,谁能救得我母,我必将生死相报,今日这位大爷,如能救的我的母亲,我拓跋鹰原拜入大爷门下,以效死力。”拓跋鹰说完,连连顿首。拓跋鹰精明过人,心中暗想:看这些人穿戴肯定是家趁人值。自己是没什么能让人看的上眼的东西了,再说了自己也没钱呀,要是有也不至于让母亲呆在客栈里,自己却出来打猎换钱。仔细想来自己也就只有一身本领还算过得去,还能让人动心。再说刚才和自己动手的他家三弟本领非凡,可是被这人训的一点脾气没有,可见此人是有大本领的人,跟了他也不辱没自己,自己也算是找到一个好饭辙了。
刘明连忙用手扶起拓跋鹰,刚要说点什么,只觉得脚下地动山摇,远处马声咆哮,一彪人马飞驰而来。
第三十一回 空兵
众人听得人马沸腾之声都是大为惊奇,尤其是刘明等人更是奇怪。这是自己的地盘呀。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马经过。大伙也顾不上絮叨了,各自上马持兵器,观看来的是哪支部队。
只见远处尘土飞腾,不多时人马以来至切近。刘明等人一看之下才放下心来,原来非是旁人,却是臧霸领刘明得骑兵营到了。刘明看后,问臧霸道:“宣高,不是让你领人回庄的吗?因何领人来到此地?”
臧霸在马上一抱拳说道:“庄主,我已命各营营长代人回庄,因见三位庄主孤身外出,恐出意外,特领庄主的亲兵骑兵营赶来以供差遣。”
刘明听了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扭头对拓跋鹰说道:“拓跋鹰,你看我的部队如何?”闪目之下,却见拓跋鹰已是不在马背上,刘明连忙四处巡视,急声说道:“拓跋鹰你在那里?”
刘明马后传来了拓跋鹰的声音:“庄主,我在这。”
刘明调转马头,才看见拓跋鹰正在给一只鹰上药。原来拓跋鹰见来的是刘明得人马,心中悬念黑儿的伤势,趁这个功夫给黑儿去箭治伤。刘明见如此情景,歉意地说:“这只鹰的伤势如何?不行的话,回庄让华佗华老先生给你看看,保证跟没挨过射一样。”
“不用了,庄主。黑儿只是射伤了翅膀,把箭取下来,上点药,就没多大的事了。不过我娘的病,还是要麻烦华老先生给看看。”拓跋鹰恭声答道。
“这是自然。不知你老娘现在何处?我们一同前去把伯母接来庄上,为伯母看病。”刘明亲切的说道。
拓跋鹰感激地说:“我娘现在安喜客栈,不敢有劳庄主费心,小的我自己把老娘接来就可。”
“哪里话来,当然是你我一同去接。”刘明对拓跋鹰说完,又转头对臧霸说道:“此人名叫拓跋鹰,乃是草原的英雄,现已加入我们虎啸山庄,拓跋鹰的老娘病重,现在安喜客栈。我要前去接她的母亲来山庄,你先回去告送杨老准备迎接的酒宴,同时请华翁准备治病救人。至于人马你都带回去,只留十人听后差谴即可,你也不要再跟来了。”
臧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