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仪贞用怪怪的补药给她补身子?而且还非给她喝不可,这
“啊!”泽兰忽然瞠大眼叫道。“小姐,会不会以前死掉的那些少奶奶们,其实是”
“不可能!”风筝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泽兰,妳别乱说话。”
泽兰忽然拿出了怀中的手绢儿,吸了吸地上残余的药汁。
“泽兰,妳在做什么?”
“我要拿给小少爷检”
“少奶奶,老夫人有请。”桂婶的声音突然由房门外传来,打断了她们主仆俩的对话。老夫人?她找她作啥?主仆两人心中不禁纳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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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才一进门,潘仪贞冷苛的声音便传来。
“娘,我我做错了什么吗?”风筝怀疑地问。
“妳没错,妳只是比较厉害而已。”潘仪贞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瞪着她。“居然敢在我儿子面前搬弄我的是非。”
“不,我没有。”
“没有?哼!要不那天是谁到镖局找人的?”潘仪贞冰冷讥诮地看着她。“好一张狐媚的脸蛋,居然能将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一直拴在妳裙儿边。”
“娘,妳在说什么?厉哥陪着我,那是怕我”
“怕妳死!”潘仪贞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问:“对了,妳怎么还没死?”
这人是疯了吗?风筝实在怀疑。
“妳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儿子宠妳,妳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从来不敢这么想。”风筝真心地道。
“哼,妳不敢想?不敢吗?”潘仪贞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妳怎么还不死?难道要孤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妳身上妳才肯死吗?妳要他痛苦一辈子吗?不,我现在就先杀了妳,先杀了妳”
“老夫人,妳在做什么?快放开小姐,放开她。”泽兰赶紧上前阻止。“杏儿、桂婶,快来帮忙拉开她们啊!”
旁边的两人,也赶紧上来将她们拉开。
“妳咳咳,我看妳真的病得不轻,我我去请我爹来帮妳医治。”风筝转身想走,没想到长发却被抓住。“啊──”
“妳才病了,妳才需要医治。”潘仪贞狠狠地道。“妳给我听清楚,不准媚惑我儿子,离他远一点,不然,除非他能一直看顾着妳,否则我绝对不会给妳好日子过的。”
“老夫人,妳放手,妳抓疼小姐了。”泽兰再度上前护主。
“哼!她是千金之躯,碰不得吗?笑话,她是我媳妇,我爱怎么样对她就怎么样对她,妳管得着吗?死丫头!”潘仪贞转身甩了她一巴掌。
“泽兰!”风筝脱离魔掌后,赶紧上前护卫。“妳要不要紧?”
“小姐,我没事。”泽兰忿忿地望着潘仪贞。“老夫人,妳不是说过了,只要我配合妳在姑爷面前澄清妳欺负小姐的事,妳就要好好对待小姐,妳怎么能出尔反尔?”
风筝这才明白泽兰那天为何不肯承认她们的遭遇,原来都是为了保护她。
“这都要怪妳家小姐,谁要她死霸住我儿子,让他连工作都忘了。”潘仪贞好恐惧呀!“哪天她若死了,孤儿会有多伤心?不,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娘,妳清醒些好不好?那算命无稽之言哪能信?”风筝无力地提醒着。
“不然妳告诉我,为什么其它人都死了?妳说啊!”潘仪贞质问。
“那不是妳”风筝及时住了嘴。
“我什么?妳又想造什么谣?我绝不会让妳这么做的,如果妳识相就给我立刻滚回花家去,要不然,我不会放过妳的。”潘仪贞伸手推了她一把。
“哎哟──”风筝撞到了桌子,忍不住痛呼,偏偏她又不能回手,只能暗自吃亏。
※※※※※
“筝,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连饭也不吃?娘替妳担心得不得了。”厉千孤上前摸摸她的额际,担忧地说。
“她会担心我?”风筝简直快被气死了。
潘仪贞这个双面人,在她丈夫面前对她呵护备至,在她面前又千方百计地欺负她,她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婆。
“厉,人家跟你去镖局好不好?”她要离那魔掌远远的,不然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受不了而踹她一脚,到时候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娘不是说过了吗?妳一个女人家在外拋头露面不大好。”
“那我可以扮成男装啊!”
“真是孩子气。”厉千孤宠溺地将她抱进怀里笑道。
“哎哟!别碰那里,好痛呢!”
“怎么了?”厉千孤紧张地问。“妳这回又是哪里受伤了?”
最近她似乎经常受伤,害他几乎以为历史又要重演了──靠近他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我的腰。”她嗔道。“都是你娘啦,好端端的居然推人家一把,害我撞到桌角。”
死妖婆,偏偏她又对她无可奈何,呕死她了。不过告告状总行吧!她才不是那种被欺压吭都不敢吭一声的小媳妇呢!
“什么我娘?她也是妳娘啊!”对于婆媳间的不合,厉千孤这夹心饼其实也是有些无奈的。
“我娘才不会这样对我。”
说也奇怪,潘仪贞平时看来病恹恹的,但一整起人来倒是活力十足,半点也看不出任何病态,真奇怪!
“娘一定是不小心的。”
“哟,那还真是不小心很多次哩!”害她全身都是瘀紫,风筝抱怨道。“不管、不管啦,你如果不快点救我出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我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风筝!”他突然严肃地大喊。
“干么这么大声?吓我一大跳。”她拍拍胸口安抚自己。
“不准妳胡说,我再说一次,不准妳胡说,听到了没有?”他十分认真地道。
风筝哭丧着脸投入他怀里。“讨厌,我讨厌死你丁,如果你不是这么好,我早就走人了,我才不要待在这里呢!”
“筝,别这样,我知道妳对娘有些误会,但只要妳试着接受她,妳就会发现她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厉千孤真挚地道。
“面冷心热?唉!”天啊,她怎么这么可怜?“你不相信我?你只相信你娘对不对?”
厉千孤也很无奈,他当然也关心老是受伤的娇妻,但是除了风筝她们主仆外,其它人都一致宣称老夫人对少奶奶是呵护备至,这教他该相信谁呢?
唉!信谁都不对吧!毕竟都是他的至亲啊。
“好了,如果娘真的不小心害妳受伤,就看在我的”
“面子,全都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她?”又是这句?风筝真想大哭一场,她是招谁惹谁来着?
“放心,我会找时间跟娘说的,她也曾告诉过我,妳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她会把妳当女儿般疼爱的。好不好?”他哄道。
哟!真难得,老妖婆居然也会夸奖她?天没下红雨吧?
“但愿如此,厉哥,如果你娘再不对我好,你就要带我跟你一道去镖局,一起去护镳喔!”
“这我会考虑的。”
“只有考虑啊?”娇妻撒娇问。
“嗯!我慎重考虑,好不好?”厉千孤抱住她道。
娇妻的回答,是嘟起了唇,不甚满意。
厉千孤赶紧以吻封缄,用全心的呵护转移她的注意力。
唉,相公难为呀!
※※※※※
“唉──”长长的叹息声,出自潘仪贞之口。
“娘,您怎么了?”
“我?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风姿残存的脸上写满了悲凄。“孤儿,我是反对让筝儿到镖局去,但是但是她说我虐待她?实在是叫我伤心。”
“没筝没说过您虐待她,她只是”
“我知道,我老了,年轻女孩子哪个愿意和老太婆相处的?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何等的旖旎。”潘仪贞无奈地摇摇头。“但是儿子啊,你评评理,她想出去就说一声嘛!何必拿我一个老太婆大作文章?说我虐待她?这样冤枉我,我真的很难过。”
“娘,您别难过,我会和筝说清楚的。”厉千孤宁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要面对家里这两个“哀怨”的女人。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她到镖局去,孤儿,你明白吗?”若让风筝到镖局去,那岂不是更增添了她与厉千孤相处的机会,她哪会肯。
“我明白的,娘。”厉千孤点点头。“她一介女子,也不方便。”
“这就对了。”潘仪贞拍拍他的手。“难为你了,娶了这么个刁钻淘气的姑娘,不过还好,她这么健康活泼,值得欣慰。”
“是啊!”说到娇妻,厉千孤脸上不自觉的散发出某种幸福光芒。“她还小,还孩子气得紧,不过无妨,总有一天她会长大的。”
“但愿如此了。”
凝视着儿子脸上的光彩,潘仪贞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可恶!看样子她儿子是陷进去了,以前三个姑娘,都是她为他订的亲,没有真实的情爱;所以即便她们死了,厉千孤还不致痛彻心扉。但风筝不同,他们俩是真心相爱的,让她不由得开始担忧。
她不死便好,若是死了呢?她儿子该怎么办?
看来她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
“哎哟!好想吐喔,可是又吐不出来,泽兰,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风筝最近不但非常渴睡,而且还时常觉得想吐,她不敢告诉厉千孤,怕他担心,只能对着贴身婢女大吐苦水。
“呸呸呸!小姐,妳别胡说了,大概是这些天天气闷热,妳才会觉得不舒服,没事的。”泽兰赶紧安慰。
“真的吗?”
“当然当然。”泽兰强调着。
风筝又拧起眉头。“奇怪,外头怎么那么吵?”
隐隐约约听到一连串的铃响和嘈杂声,让她觉得更不舒服了。
“小姐,我去看看好了。”泽兰话才说完,门外即刻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立刻上前去开门。
铃铃铃──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速离、莫停!”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和摇铃的道士突然闯进,手上桃木剑乱挥,摇铃也响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
“喂!你是谁?怎么乱闯进来?”泽兰惊讶地喊。
“哎呀!妳这个死丫头,走开啦!”潘仪贞充满虔诚地双手合十朝道士一拜。“对不起,道长,这死丫头不懂规矩,你原谅她吧!”
“嘿──”道士不回答,玻ё叛郏×逡〉酶欤夷窘8锹一右徽蟆!把醒!
“什么妖气?”风筝看不下去,上前问。“娘,妳这是做什么?”
“我请道长来抓妖啊,妳没看见吗?”潘仪贞将她一推。“让开,别打扰了道长。”
“拜托,抓妖干么抓到我房里来?”风筝不解地问。
潘仪贞回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哼!我要保护我儿子,这是我儿子的房间,若真有妖气,自然得祛除。”
迷信算命师就算了,竟然还相信这种茅山道士,风筝简直快气死了。
“娘──”
“走开啊!”潘仪贞不听劝,虔诚地跟在道士背后。“道长,请问该如何祛除妖邪?”
风筝捧住脸,胸口郁闷得要命,她已经没力气去对抗这个婆婆了。
“嘿!妖气甚重,近日内,贵府必定有血光之灾。”道士突然大喊。
“什么灾呀,想骗钱也不换句高明的词儿听听。”风筝气闷地道。
“哎哟!妳在说什么?这么大不敬。”潘仪贞尖声指责道。“道长可是我好不容易重金礼聘来的,能由得妳这般胡言乱语吗?”
眼看着小姐又要被欺负了,泽兰当机立断,转身立刻跑出门去搬救兵。
“大师啊!你别跟我这个蠢媳计较了,快告诉我,该怎么解灾避祸。”潘仪贞诚挚地问。
蠢媳?风筝更加头痛欲裂了。
“这个”道士没有正面回答,继续手舞足蹈。
天啊,他又跳又叫,手上那摇铃摇得风筝头都快昏了,她忍不住再度抗议。
“拜托,可不可以别再摇铃,我头都昏了。”
“风筝,妳是故意在跟我作对吗?”潘仪贞板起面孔问。
此时道士又从怀里拿出一堆符纸乱撒,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好好好,娘,妳要请道士我不反对,但是别在我房里作法嘛!”风筝眉头紧锁。“妳瞧他,把这些符纸撒得满地都是,这”
“大师高明,他在降妖伏魔。”潘仪贞认真地道。“大师啊,请您指点迷津吧。”
“娘”
“走开、走开,别想阻止我,妳没听见大师说了,最近有血光之灾,说不定就是在说妳,我这是为妳好。”
“妳在胡说什么?”哪有做婆婆的一天到晚咒媳妇死的?“我不管,我不要他在房里念这些鬼咒,我嗯!我头晕,我想吐。”
“风筝,我一再隐忍妳是看孤儿的面子,妳可别以为我这做婆婆的好欺负!”潘仪贞冷冷地指责。
“妖气,妖气──”道士继续作法,所撒的符纸更多了。
“走,你快走啊,我这里没妖没邪,你走啊!”风筝不能与婆婆正面冲突,只好去和那手舞足蹈的道士说。
“该走的是妳,妳给我滚开,少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潘仪贞脸一横,伸手就将她往门外推。
毫无防备的风筝就这么被她推倒在地,她突然觉得肚子非常疼痛。
“哎哟!我的肚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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