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头到尾,风筝都是满头雾水,根本摸不着头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奇怪了,泽兰明明被关进了柴房啊!怎么会突然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风筝端着怀疑的面容问夫婿。
“可能真的是妳多想了。”厉千孤将她拉到身边。“我就知道,娘虽然面冷,但是心热,她绝对不会为难妳的。”
“难道你认为我脸上的红肿是自己打的,然后去造谣嫁祸给你娘吗?”风筝气呼呼地问。
现在她才明白潘仪贞的真正用意,原来她是想在自己儿子面前扮大好人,害她成为诬告者,只是泽兰怎么也会阵前倒戈?真令她不解。
“风筝。”
“厉大哥,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好好好,我相信妳。”厉千孤也相信单纯的风筝不会做这种事,所以他迷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成亲第一天,就弄成这样?“算了,筝,如果真是娘为难了妳,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让她好不好?”
“本来就是真的,她真的有打我耶!”
“好,那我再次跟妳道歉,原谅她好不好?”夫婿难为啊,不过厉千孤总是欣慰的,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
风筝想了想,才点点头。“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原谅她一次。”
“谢谢妳。”
“我们都是夫妻了,一直道谢不嫌生疏啊!”风筝娇然的俏脸一横,灵黠的眸光闪动,突然击了下掌。“对了,娘在我出嫁的时候交给我一样好玩的东西喔!说是要给我们两人看的。”
“哦!”在被丈母娘设计过后,厉千孤对凤小邪可是敬畏有加。
“什么态度?我是看在你相信我的分上,才给你看的耶!”风筝微愠地嗔道。“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
“不!我有兴趣。”娇妻的话能不听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别卖关子了。”
风筝这才喜孜孜地从枕头下拿出一本书递给他。
“娘说我们要一起看。”
“一起看?”丈母娘在玩啥把戏?
“对啊!”风筝赶紧举起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自己偷看过喔!娘说过要两人同时看,才能够增进夫妻间的感情呢!”
厉千孤唇一勾,深邃的眸子在看见书名后,怀疑地用力眨了眨。
“如意合欢秘籍?”
“对啊,秘籍耶。呵呵,这一定是娘要传授给我们的高强武功,练了以后,我们就会既如意又合欢了,也难怪娘要我们一起看,她一定是认为我天分不足,要你指导我。”娘真是用心良苦哩!
厉千孤可不这么认为,光看书名,他就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了。
不过实在稀奇了,一个那样刁钻古怪的丈母娘,居然能教育出他这个如此单纯无邪的小妻子,能不令人好奇吗?
“快瞧瞧里面写了什么。”风筝不疑有他兴奋地催促道。“算了,我来翻好了。”她就像个收到新奇礼物的孩子,期待得不得了呢!
当她动手翻开书,看到那一页又一页香艳刺激的交媾图画后,兴奋的声音突然无声无息,只剩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动。
“他们为什么他们练功都不穿衣服?”而且姿势好暧昧呀!
她脸红心跳,热气直冒,熏红了一张俏脸。如此可爱的模样,叫人很难不动心。厉千孤忍不住逗了逗她。
“看来这些“招式”都挺厉害的,想要我指导妳吗?”他的声音暗哑,暧昧十足。
风筝瞠大的眼眸转到他身上,怀疑地问:“你会吗?”
厉千孤真是哭笑不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脱口而出。
“也也对,可是这样好吗?”要脱衣服耶!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
“好,好吧!”可爱的小妻子翻着秘籍发问道。“这么多招式,也没注明要从哪一式开始练,要不要先回去问问娘啊?”
“不用。”这种事只能意会,哪能言传?
“那你说从哪个招式开始比较好呢?”天真的花大姑娘继续翻著书问。
厉千孤顺手从她手上夺过书,将它拋到床下,并将床帘解下。
“哎呀,我的秘籍。”风筝想下床去捡书,却被他揽进怀里。“你为什么拉住我?不看书怎么学?”
“用不着。”他再度制止了她捡书的动作。
“可是”香软的娇躯在怀里蠕动,触及了他最原始的渴望,热血沸腾,情欲氤氲了他的黑眸。
“让我来教妳吧!”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边细喃,像是要催眠似的。
大手一挥,燃烧的烛火瞬间熄灭,他温润的唇也开始品尝她绝美的眉眼,乃至覆上了她香馥的唇。
风筝被他所营造的气氛惹得心跳加速,但在他的唇覆上她的时,之前可怕的经验突然浮上心头,她突然惊骇地推拒他。
“别怕,我会温柔待妳的。”那声音就像魔咒般,有迷惑人的本事。
她停止了挣扎,因为他细柔的轻吻,让她备感受宠,沐浴在幸福里。
“啊,为什么脱我衣服?”突然身上一凉,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只剩下一件肚兜。
“妳不是也看过书了吗?”
“那你也得脱,我帮你。”小妻子觉得新奇有趣。
厉千孤可不这么认为,她细嫩的柔荑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地脱着他的衣裳,简直叫他热血翻腾,激切的渴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来!”受不了那种缓慢的折磨,他干脆自己脱掉自己的衣裳。
大手一挥,她身上连小肚兜也跟着滚落地面,两人赤裸相见。
幽暗中,他们只能借着稀微的月光,隐约地看到彼此。
似水柔情的吻痕遍及她全身,引起她阵阵的战栗激动,难以言喻的燥热和饱涨的情欲,让她发慌。
“厉”
“别怕,跟着我。”
温柔瞬转,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温吞,急切的热吻像是狂风暴雨,点点落在她的身上、心上,直到发现她准备好了,他一举与她结合──
“啊──”她痛喊出声。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厉千孤汗流涔涔,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但显然的,那初夜的痛,还是难以避免。
舍不得看他极度的压抑,她伸手轻轻地抚去他脸上的汗。
“我没事了,继续。”虽然有些迷惘,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是快乐的,而她喜欢看到他快乐的样子。
可爱的小妻子呵!如此的体贴,即便是铁汉也要化为绕指柔了。
厉千孤心疼地等待着她的适应,从缓慢的律动渐渐加快到极快的速度,娇喘和低吼交织
那种极痛又极乐的交错,那种从未有过的放浪形骸感受,让她迷失了自己。
两人就这样辗转缠绵,直到天明──
第八章
一夜好梦!
强健有力的古铜色臂弯里,是一个水嫩娇艳的美人儿,此刻她仍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道正在作着什么好梦,她的红唇始终往上扬,显露着幸福的笑容。
厉千孤不敢轻举妄动,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凝视着怀中娇滴滴的人儿,他心中有无限满足感。
昨晚原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他竟然和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好幸福啊!望着臂弯里的她,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深刻地认知着,这是他的妻子。他终于开始稍稍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幸福,什么叫做一辈子。
是的,从来没有人带给他如此深切的感受,他竟强烈地爱着她,这一生他将细细地呵怜她,他要每一天醒过来时,都能看到她甜美的笑容。
但是命运啊,能否饶得过他?她真能在他身边一辈子吗?
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战栗,惊扰了沉睡中的人儿。
“厉大哥,厉大哥”她闭着眼,胡乱地挥动着双手。
“我在这里,筝,我在这里。”他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风筝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关切的眼神。
她像只无辜的小猫似的,眨了眨水眸。“厉,我以为你不见了。”
“怎么会?我一直陪着妳的。”厉千孤关心地问。“身子还好吧?”
红云瞬间染上了风筝的娇靥。
“嗯!”她不自觉地发出幸福的笑容。“那你做的,跟娘给我们的那本书一样吗?”她还惦记着这件事不忘,想要和他一起如意合欢呢!
“呵呵呵”厉千孤再也忍唆不禁了,他清朗的笑声,连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讨厌,干么笑我,我有说错吗?”她娇嗔着,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妳没错,只是太可爱了。”厉千孤端起她的脸,认真地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妳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呢?她已经在他怀中了,他怎么还是如此不安?
风筝好心疼、好心疼,现在唯有好好保重自己,才能慢慢解开他的心结了。
“还不信?跟你打勾勾如何?”她伸出了小指头道。
出乎意料地,厉千孤竟也伸出小指,跟她订下这个一辈子的誓约。
※※※※※
“小姐,妳真的好大本事哟,能够让冷酷的姑爷笑得那么开心,害我那时真想冲进房里来瞧瞧姑爷笑起来是怎生的模样呢!”边帮风筝梳妆,泽籣边啧啧称奇地道。
风筝盯着她,那天的事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她索性不去想。
“嘎?妳也听见他笑啦?”风筝有些不好意思问。
“不只,连杏儿都听见了。”泽兰兴奋地叫着。“小姐,妳都没瞧见,那杏儿的脸色有多绝。我想姑爷一定很少笑。”
风筝耸耸肩。“不会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当着一大群人面前笑得好大声喔,好丢脸呢!”而且是笑她,真想当作不认识他。
“是吗?那可真是有趣了。”泽兰抱着少女情怀的口气道。“真好,如果也有个人对我这么好,那我死也甘心了。”
“咦!妳这不是在提醒我该把妳给嫁出去了吧!”风筝斜睨了她一眼,暧昧地问。
“小姐──”泽兰嗔道。“人家才没有呢!要嫁也该先嫁杏儿姊姊啊,她都过了双十年华,比妳还大了耶!”
“是啊,我倒是没想到这点。”现在她身为厉家的小女主人,她婆婆没打算到的,她必须提醒一番。
“妳呀!脑子里只记得俊俏姑爷,是吧!”泽兰取笑道。
“死丫头,敢笑我,我打死妳。”
“哎呀!小姐饶命”泽兰一个转身,不小奇书Qisuu网心地撞到了站在背后的人。
“杏儿?”她什么时候进门的?怎么像个鬼魅,一点声音也没有?主仆俩双双怀疑地望着她。
“对对不起,少奶奶,我我不是故意打扰妳和泽兰的谈话的。”杏儿惊慌畏惧地道歉着。
“没关系,杏儿,我不怪妳,妳别怕。”风筝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看着她端进门的东西,忍不住摇头。“这盅药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是,这是老夫人特地交代的。”杏儿低垂着头,默默添了一碗递给风筝。“少奶奶请用。”
风筝从小在药材堆里长大,由于双胞胎妹妹──冰心的身子骨弱,因此她也被迫吃了不少补药,现在一闻到药的味道,竟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泽兰,这几天妳辛苦了,给妳喝吧!”风筝转递给她。
“又给我喝?”泽兰苦着脸,没想到在花家和在厉家都一样,苦命的小丫鬟还得替小姐喝药?这算什么嘛!
“要妳喝就喝,妳身子骨比我还弱,多喝点补药什么的比较好。”风筝露出邪黠的笑容道。
“哼哼──说得真好听。”泽兰不想作无谓的抵抗了,她了解风筝的个性,要她喝药,比掐住她的脖子还要残忍,何必呢?“好吧,我喝就我喝。”
“不!”杏儿突然大声阻止。
主仆俩吓了一跳,没想到说话一向像猫儿似的人,竟然会这么大声叫嚷,纷纷怀疑地望着她。
“老夫人吩咐过,这药是要给少奶奶喝的。”杏儿略带紧张地道。
“反正有人喝就行了嘛,何必计较那么多?”风筝笑着说。
泽兰耸耸肩,端起药碗就口。杏儿突然往前一撞,将泽兰给撞倒,连带的杷药也洒了一地。
“哎呀──妳在做什么?”泽兰大叫。“我的衣服毁了啦!”泽兰身上穿著才找人为她缝制的新秋装,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简直气死她了。
“对不起,泽兰,我我不是故意的。”杏儿赶紧收拾地上碎了的碗盘。
奇怪,地面上所散发出的药味,怎么有点奇特?风筝从小跟着父亲在药堂里耳濡目染,对于药品,也略有涉猎,只是她想不起来那种味道到底是什么
“哎哟!”太过慌张,杏儿不小心被碎碗给割伤了手,痛呼着。
“杏儿,妳受伤了,我帮妳包扎吧,这里就让泽兰去收拾。”风筝不再多想,关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杏儿收拾过后,立刻转身出门。
“小姐,妳别怪我多疑喔!我觉得那碗药,怪怪的耶!”泽兰直觉地道。
“怪怪的?”风筝咀嚼着这几个字。
潘仪贞用怪怪的补药给她补身子?而且还非给她喝不可,这
“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