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完就要走。
“呃……朱姐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吗?”任何一点信息对现在的王立成都很重要,他试图从中间人嘴里得到更多的情报以安抚内心的不安。
“去了你就知道了,哦对了,你不用费心搞花招,这里是朱姐的地盘,嗯,不妨告诉你,朱姐在这儿叫魅姐,她还有一个绰号叫黑寡妇。”中间人意味深长的看着王立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中间人这一眼让王立成背后凉气直冒,他不明白这句话后面的含义,难道是朱姐已经知道自己和彭浩明密谈的事儿?
“哪里,哪里,朱姐多虑了,我既然到了这儿就是很有诚意解决事情的。”王立成只能硬着头皮答到。
“那样最好。”中间人说完就离开了。
“成哥……这……这事儿,能搞定么?”聪仔早已满头冷汗,拿着水壶的手也不由自主抖起来。
“跑已经是跑不掉了,就看明天彭浩明怎么说吧!”王立成也无法回答聪仔的话,只能搏一把!
“那……六子那边?”聪仔又说到。
王立成这才想起来,最近都在忙着怎么保命,六子都忘到爪哇国他姥姥家去了。
王立成拨通了六子的电话:“六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成……成哥……我总算找到你了!”六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王立成心头一惊,赶紧问:“怎么了?货……货是不是出问题了?!”
“成哥,你刚走不到两个钟头,条子就摸到农场来了,我实在是打不过那么多条子,就放了一把火……货……货肯定是没有了……”六子隐去了自己看到警察就逃跑的情节,编了个自己英勇抵抗的故事以博取王立成的同情:“成哥,这大半个月我东躲**,条子抓了我好几次都没抓到。”
王立成一听,心里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那批货要是还在自己和朱姐的谈判还有些筹码,可是现在筹码没了!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灵魂在朝他招手byebye!
王立成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半晌才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躲在边境的雷门村,成哥,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吧。”电话里的六子都快哭了。
“条子有没有追来?”王立成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那么隐蔽,条子要找到也需要好一阵子吧。”六子也不确认。
“晚点我再找你。”王立成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想去找彭浩明商量一下。
“雷门村?那就是在便捷边上。”彭浩明对边境很熟,听了王立成的话说到。
“明哥,想想办法把六子弄过来,他可有不少渠道。”王立成说到。
“哦?他会不会把条子引来?”彭浩明没有王立成那么着急:“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若是六子被警察抓了能保证抵死不招,王立成也不会大费周章想把他弄过来了,可是谁能保证六子一旦落入警察手里会不会出卖自己?对于王立成而言,六子安全就是自己安全!
“他要是被警察抓住了,对我们更不利啊!”王立成着急的说。
彭浩明看了看时间,想了想说:“别着急,我想办法。”
“明哥你一定要快一点,我怕警察已经盯上了六子,万一……”
“我让木材车转一下道去雷门村,想办法把他弄过来,如果万一,你告诉六子,让他躲在雷门村边上的河边,渡过了那条小河就是国界,只要跑过了国界警察就没有办法,然后我会想办法。”
“谢谢明哥!谢谢明哥!”王立成此时只能信彭浩明的。
“别客气,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彭浩明必要的客套还是要讲两句的。
六子听了王立成的指示,一秒钟都没敢呆,跑到河边的一块玉米地里蹲着,心里咒骂着王立成做事不仔细,木材车什么时候到也没告诉自己,不过还好,自己的位置可以看到那条村道的一段,木材车那么大的车开进来自己还是能看到的。
六子蹲在玉米地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又累又饿,盯着村公路的眼睛眼皮子也开始打架,强撑起打架的眼皮,看了一眼村公路,似乎有一台车蓝白相间的车一闪而过。
六子没等来木材车,等来的却是几辆警车,六子开机之后技侦很快就把他的位置定了出来,可他位于边境,老韦鞭长莫及,只能通知边防派出所抓捕。
边防派出所的几个民警进了雷门村,拿着相片四处打听有个外地人,雷门村偏僻封闭,村民多数靠走私点东西养家糊口,有民警进村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村民家中“走私生意”做得比较大的看到了民警干脆就闭门谢客,任凭民警怎么问都不多答一句。
边防派出所的民警对这种情况见多不怪,边境的村庄要算起来,那个家里没搞过一点兽皮野生动物的走私?走私毒品枪支的都不乏见,这是边境世代的传统,说好听了就是正常的边民边贸往来。
村干部那边边防民警压根就没有去考虑,村干部每逢碰到这种民警调查,早就一溜烟没了踪影,大人不好说话,孩子可就不一定了,边防民警只好用出屡试不爽的招数——一个民警掏出几包辣条,一个孩子被辣条吸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民警叔叔。
“乖,你告诉叔叔,有没有看到这个人?他在哪里?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一包好不好?”辣条的威力几乎瞬间就瓦解了孩子的心理防线,此时家里大人交代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告诫早被辣条冲的烟消云散!
一个孩子接过辣条,民警贴心的帮他撕开,孩子抽出一根辣条塞进嘴里,往村子外的玉米地一指:“上午的时候,我看到他跑去玉米地那边了。”
“他去那边干什么了?手里拿没有拿其他东西?”民警一听有戏,又追问了一句。
孩子把那包打开的辣条揣进了口袋,嘴里还含着一根,朝民警伸出了手。
谁说孩子单纯好骗?!民警无奈的又递过一包辣条。
“我不知道他去那边干什么。”孩子答完,辣条也揣进了口袋,又直勾勾的看着民警手中剩下的两包:“可能是去钓鱼吧。”
“有没有拿着东西?拿什么都算,有没有这个?”民警又递过一包辣条,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枪。
“没看见……”辣条到手问题也答完了。
民警看了看自己手里剩下的一包辣条,开始后悔刚才太土豪了,一个问题一包,这么算起来自己应该要准备十几包才对,他回头看了看同事,同事拍了拍口袋,告诉他所有的辣条就剩那一包了,得悠着点花。
早知道孩子这么不单纯,就和他说好回答一个问题给一根辣条了!
“那……他去了多久?还在不在那里啊?”民警心一横,把最后的辣条递了过去。
“去了几个钟头了,我怎么知道他还在不在。”这孩子说了和没说一个样,但是还是很心安理得的接过了辣条,看了看民警辣条已经全部进了自己的口袋,心满意足的叼着辣条走了。
“真他妈现实啊……”民警看着远去的孩子背影,一声叹息。
“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吧。”另一个民警说到,几个小时前六子跑到那边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蜗牛爬也爬过过境了,除非他还真的是去钓鱼的,可是既然来了,就去找一找。
几个民警根本就没指望能抓到六子,也就没有做什么具体的部署,顺着边民踩出通往玉米地的小路走过去。
六子正眼巴巴的瞅着村公路,没想到小路会出现民警,民警看到路边蹲着一个带着草帽的人,以为是干活的农民,一个经验不足的民警开口问到:“老乡?有没有看到一个外地人来过这里?”
六子抬眼一看,竟然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心里大惊!可是看到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准备的样子,强按内心的慌张,来了一句:“没看到。”
“哦,谢谢啊。”民警还是很有礼貌的。
可另一个比较有经验的民警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人的手很白皙,不像是干农活的,而且口音明显也不是本地的,他张嘴就叫了一声:“六子!”
六子听到有人叫自己,本能的“啊。”应了一句,可马上反应过来着了警察的道,他跳起来把草帽一扔,撒腿就跑!
“站住!”警察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就是六子,看到他逃跑,赶紧追。
有一个故事说,猎狗追兔子,兔子通常都是跑得比较快的,因为它为了生命而奔跑,猎狗是为了工作而奔跑,六子此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兔子,身后紧追不舍的警察就是猎狗!
只有这么一条小路,警察也没法包抄迂回,只能跟着身后追,一个警察拔出手枪朝天鸣枪示警:“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六子哪里会站住,听到了枪声顿觉腿上又使不完的力气,跑动的频率更快了!
“啪!”警察朝跑动的六子打了一枪,没有命中!
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六子突然想起了王立成说的“万一”,现在就是这么个“万一”的时候,小河在小路的左边,可是一片树林灌木遮挡着,六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转向钻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灌木丛生,六子只穿了个t恤,手臂被灌木刮出一道一道血痕,可他顾不上这么多了,警察看到他跑进树林,也一头钻了进来,在树林里六子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警察看到树林里晃动的人影,站定瞄了瞄,“啪”又打了一枪,子弹“嗖”一下扎进了六子身边的一棵树里。
六子惊得一缩脖子,扭头一看,警察已经离自己不到20米了!
六子强行冲过了树林中的灌木丛,跑到河边一看傻眼了,河流就在下面,可是面前是一片十来米高的悬崖!
第四章 (12)深山别墅
“站住!”身后警察的呵斥越来越近,六子眼看着一个警察已经冲出了树林,举着枪对着他。
六子一咬牙,跳下了悬崖,警察追到悬崖边,看着六子从河里浮起来,拼命的刨着水。
一个警察朝河里挣扎的六子举起枪,“啪”打了一枪,河里冒出一团红色,六子沉了下去,另一个警察按下了他的枪:“找船去捞吧。”
老韦收到边防派出所的汇报的时候,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可是就这么被边防派出所追丢了,他不想去和当事民警讨论当时用枪是否规范的问题,就算是规范用枪,一个死人能提供什么线索?!
老韦气呼呼的甩了电话,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眼看着破案期限就要到了,可现在好不容易接上的线索一个接一个的断了,王立成估计此时已经逃到了国外,可是他到底逃去了哪儿?还会不会回来?老韦本想抓到了六子说服他做污点证人把王立成骗回来,可现在六子自己都生死未卜,老韦岂能不生气。
“头儿,别生气,我们再想想办法。”小斌安慰老韦说,为了这个案子,他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睡好了,小斌胡子拉渣,头发蓬乱,多天没有洗澡身上一股酸臭味,若不是套了身制服走大街上都让人觉得是从哪个收容所跑出来的流浪汉,两个眼圈黑黑的,扮熊猫都不用化妆。
老韦也好不了哪儿去,地中海的脑袋现在扩大趋势不可避免,靠近脑门的地方已经裂了一条缝,好像开了一条运河……
“哎!”几个小时的等待,等来是怎么一个结果,以后再想找到王立成就难了,老韦一时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办法,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小斌,说:“管他呢!他妈的先睡一觉再说!”
“睡觉?!”小斌和几个民警一听,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老韦,这不是开玩笑吧?
“睡觉!”老韦没有理会他们的诧异,熟练的把两张椅子一拼,躺下盖了件制服,不到三秒钟就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既然头儿已经带头了,谁不想舒服一点,小斌赶紧抢过两张椅子也给自己拼了一张床,躺下的时候长长的伸个懒腰,被压迫了多日的脊柱“咔咔”作响……
这边缉毒警察愁云满面,那边的王立成心里也七上八下,他通知六子说车要到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六子是不是被警察抓住了?王立成去找彭浩明商量,彭浩明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在不安中王立成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一个小马仔上来敲门:“王立成,老板要见你。”
平时都是叫成哥,这时一个小马仔都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全名,王立成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可是他也无可奈何,是生是死也只能走一趟才知道。
清晨的刚贡还没有清醒,除了少数早起的人,大多数人还都在梦里回味昨夜的纸醉金迷,王立成去找彭浩明,彭浩明把准备好的皮箱提在手上和他一起下楼。
三台车停在酒店前,前面两台越野车,最后停的一台皮卡,皮卡上一挺重机枪宣告主人的实力不凡!领头的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