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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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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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良'……?

对了。那之前她一直是这么称呼我的。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叫我'宗介'了呢?应该是——

“宗介!?”

毛尖叫起来。宗介猛地倒车。

他驾驶的货车刚刚穿了一个红灯。

周围开始吵闹恰里。一辆出租从左驶来。他拼命按着喇叭。货车向前倒了下去,保险杠刮擦着地面的沥青。尖叫声,火星还有冲击。出租着撞到货车的保险杠上。

宗介和毛的货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央。被撞到的出租车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他们大喊。刚才他们路过的公园里跑出来四个士兵。M6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但是头却转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毛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她从副驾驶的方向看着宗介,似乎想要开口漫骂的样子。

“……不管怎样,让我来处理。你给我安分地坐好。”

“我——”

“别介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她嘀咕着,然后走下了车。

毛朝着跑过来的士兵哪儿走去,用一种非常窘困的声音说道:

“Mafaanchannei。。。〃”(麻烦你了……)

这可能是在说“很抱歉,他太不小心了。”的意思。但是,他们对她的回答没有任何反应,突然把手中的来福枪指着她。

闭嘴。或者是差不多的说话。他们冲着她喊道。

士兵们对那些做错事情的态度非常残忍冲动,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天的警戒让他们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他们抓着毛的肩膀,把她按在地上,然后把宗介从驾驶座上揪了出来。他们也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出租车司机。那个司机发出令人同情的哭喊声,一边指着毛和宗介向士兵们解释。

毛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她失望地向士兵解释着什么。那种声音听了就让人感到怜悯,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事情变的很麻烦了。

在战场上的一个判断失误还好说,但是现在是由于他的粗心而导致的交通事故。他从前可没有犯过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个失败,即使是出于宗介的自尊也是不能接受的。在侦察的时候却被这样拘禁起来。他得想想办法——他想。

这时,30米开外的M6发出了轰鸣声,然后它的膝盖就跪在了地上。

“……!?”

它又长又细的脑袋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给扭了下来。火星瞬时从颈部冒了出来,电线和管子飞舞着,看上去就象有好几个脑袋的幽灵在空中漂浮。破裂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声响。M6矮胖的躯体翻腾着,手臂和腿脚乱摆,试图抓住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什……”

M6巨大的身体咆哮着,象弹弓一样弹射出去。

它穿过了马路,击中了公园另一边的旅馆,混凝土和玻璃的碎片四散开来。瞬时卷起了一股白色的尘埃遮住了天空。

ECS隐身模式。

在残留下来的蓝光中,可以隐约看一台AS的身影。

它的上身象个倒三角,脑袋象个钻石。它有着灰绿色的伪装,还有那双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红眼睛。

那是'猛毒'。

士兵们惊呆了,他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台邪恶的机体。

'猛毒'把揪下来的M6的脑袋随手丢在了路上。破碎的机关枪和早已不成型的传感器掉在了附近的一辆奔驰车上,杂碎了它的前挡风玻璃。随后,'猛毒'从身后拿出一把来福枪,对准还试图移动的M6,全力朝它射击。手脚被打成碎片的M6爆炸了。

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爆炸的热风和冲击波波及到了宗介和其他人所在的十字路口。毛抓着出租车司机,狠命地把他按倒在地上。下一瞬间,她发觉宗介还楞楞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听到骚动,在附近警戒的另一台M6赶了过来。它用附近的旅馆做掩护朝'猛毒'射击。这时毛站了起来,朝宗介扑了过去。

开火。

'猛毒'抬起来它的左手。就在它前面,无数的爆炸散了开来。那是一个看不见的盾牌。被弹射开的子弹击中了周围的建筑和广告牌,电子波冲击瞬间席卷了整个地区。

“Gaumenga。。。!”(救命啊)

它的行动轨迹是未知的。士兵们在混乱中高声尖叫着。碎片象下雨一样不断地落在毛和宗介的身上。

'猛毒'很快用来福枪击破了新来的M6,然后向毛和宗介的方向跑去。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叫喊声。灰色的机器靠近了,它一脚踏在他们前面的地上,沥青飞散开来,'猛毒'突然消失了。

“……”

从飞溅的尘土抬头望去,'猛毒'落在了20层楼高的建筑上。它可能是用了绳索,所以才能如此迅速地爬上去。它的跳跃能力仅次于M9。

那台机体的红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宗介和其他人,但是它却看着远处,似乎是在确定南中国军的移动。

'猛毒'扫视完整个区域后,转过身来启动了ECS系统。它灰色的身躯变的看不见了,它消失在屋顶上。

战斗结束了。

十字路口充满了烟灰。一个手臂被飞散的碎片击中的士兵正大声呻吟着。另一个看上去受了点轻伤的则非常快地喃喃说“那不是它,那不是它”。四个人中间看上去最有经验的人,则对着无线电喊着什么,剩下的士兵不知所措的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

南军士兵似乎对毛和宗介失去了兴趣。

毛开始和他们其中一个说话,在他回答了她什么之后,他急匆匆地跑向M6的位置。她指着印有亨特公司字样的货车,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什么。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但是当毛又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他看上去明白了,然后走回了他自己的车里。

“走吧。”她在宗介耳边低声说道。

“完了吗……?”

“他说'如果不是你们的事故,我们可能就被M6给压死了,所以你们可以通过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爬上了货车。自然,她是坐到了驾驶座上。

宗介没有理由恼火,静静地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上。

车祸,还有看到了'猛毒'。这么多预料之外事情的发生让他非常想有个答案,这对他来说相当困扰。从小要的保护工作上撤离,和克鲁佐比赛的完败——这些冲击一股脑的搅在了一起。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如果刚才不是'猛毒',他们可能就被那些南军给抓起来了。

多么讽刺啊!

讽刺。他完全没有能力控制现实。

他的手臂和腿脚没有了知觉,一股无助感吞噬着他的精神和身体。现在对宗介来说,一切都停止了运转。

毛发动了引擎,说:“你闯了红灯,我们差点送命,你知道吗?”

“我很抱歉。”

“你在想她吗?”

“……”

他不说话了,毛突然抓住了他的领子。

“从现在起,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的话,那么就走!你明白情况。但是现在——我不是个保姆。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死掉……!如果你还是这样,我最好还是一个人行动。”

她说得很队。她用这种严厉的态度是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在这种场合表示同情,或者象个朋友一样,都是错误的。

然而,现在这种正确的做法却让宗介感到不快。

“……你说得对。”

宗介抓起装着无线电和其他设备的背包,打开了副驾驶那边的门。

“宗介?”

“我很抱歉。我……不能再做下去了。”

“等……”

“请继续执行任务。”

他从车上走了下来,沿着布满建筑碎片和尘埃的路,一个人走了。当然,他无处可去。毛在他背后冲着他喊,但是他听不到。

发生什么也没关系。没事。没有'秘银'的任务,'猛毒','强弩'还有AL,还有这个城市的命运。

10月22日,1993时(东中国标准时间)

香港特别行政区,上环

和毛还有宗介分开后,已经过了3个小时了。

这段时间里,严下士和一等兵吴已经检查完了清单上的11处可能藏身的地点,但是一无所获。

严和吴缓缓驶过上环的一块布满高层建筑的地区。这座建筑在维多利亚山坡上的城镇有着许多的陡壁和狭窄的弯。

“……我想驾驶。”

行驶在好象他家乡大邱边界处这种路上,使他回忆起那时,几乎每晚都会去袭击路人。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佣兵的营生?”

答案是因为他没有钱。作为一个修车厂老板的第三个孩子,经济条件不允许他达到自己的理想——一个车手。更为讽刺的是,他的天赋似乎证明他更适合去当一个士兵而不是驾车。他不情愿地加入了军队,而当他不情愿地完成训练之后,一个基地的长官选中了他,写了一封推荐信给空军。之后,由于一些错误,他的国家也被卷入了一场秘密的军事“战争”中——可是,他已经不关心后面发生什么了。

现在,他仍然在这儿。在这辆车里,在这个副驾驶座上。

“不,下士,”吴在一旁提醒他说,“别激动。如果我们惊动了什么的话,我们就会被领导干掉而不是敌人。”

“……我知道。看,我们到这儿了。”

他们停在了一幢非常高大的公寓楼前,在它前面是一块理想的停车空地,能够容纳一台AS,那些声名狼籍的外国商人被允许在此地做生意。

“这里是URZ9。我们正准备检查28号地区。如果15分钟后没有联系,请缩小搜索范围。”

“URZ2,明白,”无线电里传来毛简短的回答。出于某些原因,宗介没有立刻回答。他已经听说'猛毒'出现在九龙了,但是那里会不会有些事情?

“WANFU指挥部,明白。小心点。”

那是亨特在说话。

“走吧,踮起脚尖走,吴。”

“是,是……”

两个人走出货车,靠近公寓楼。

根据亨特的情报,这幢建筑的工程在三年前就停滞了。理由是“工人暴动”,但是事实无法确认。

他们绕过竹制脚手架,进到了昏暗的楼里。

他们不自觉的保持安静,楼里没有人的迹象。他们小心的扶着墙下楼,避免发出声响。停车库的入口处没有门板,在空空的门口,他们听不到任何声音。严用眼神和手势给吴打了个信号,然后他们悄声无息地进入了底下停车库。

这是一间空的水泥房间,里面一辆车也没有——只有一些建筑材料。

“什么也没有。这是第八——”

“嘘——”

在几包水泥接合剂旁,他看见了一条腿。有人躺在水泥包的另一头。当吴发现的时候,他闭上了自己的嘴。

他们互相用信号提醒对方,然后慢慢靠近了那块区域。

那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穿着肮脏的工作服。他的脑袋被打中了。

“——呃……你觉得他是这里的建筑工人吗?”吴看了看尸体周围说。

“是的,我猜他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当他回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什么人,然后他们就袭击了他。可惜。我想说……他死了已经有大约两天了。”严镇定地检查尸体后说。他用裸露的手打开了他的嘴仔细检查,一条蛆爬了出来。看上去没有什么爆炸装置藏在里面。

“你对时间很确定啊。”

“看尸体的僵硬和腐烂程度。其他方面,比如体液已经干了,眼球凹陷的程度,还有身体的颜色都可以说明他死了多久了。但是没有尸体解剖是不能知道确切的死亡时间的。”

“哈哈……这是间安全房不是吗?”

“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即使他曾经把这里当作藏身处,敌人可能也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总之,要小心罪犯留下的'离别礼物'。”

“离别礼物?”

“一个陷阱。一个警告炸弹。”

吴突然紧张地转身看着四周。

“就是这样。不要碰我没碰过的任何东西,明白吗?”

“明白了。只是……你的确在SRT。”

“?”

“不,没什么……总之,那个男人的胸口。”

“是的。”

严也注意到了。他看到在尸体工作服下面的T恤上有一个奇怪的污点。开始他以为是干掉的血迹,但是又不太象。为了防止有陷阱,他非常仔细地拉下了拉链。

那不是污点。那是用马克笔写的英文留言。



(告诉Badakhshan的幼虎,在尖沙嘴的Hamidallah见面。)

就这些。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严耸了耸肩,打开了无线电。

10月22日,1614时间(东中国标准时间)

南中国海,TuathadeDanaan

海上面现在非常的拥挤。

因为现在禁止入港,许多船只正聚集在香港这里。由于很多船都认为这很不平常,所以这是第一次声纳探测和TMA系统如此忙碌。

泰莎决定让自己的船沿海床爬行以靠近港口。如果他们冒失地上浮到潜望镜的深度,那么他们就可能遇到和商船相撞的危险。通过高频率声纳探测海底地形之后,他们缓慢地移动着,看上去就象一头跳舞的鲸鱼。这种行动不仅耗时,而且还很费神;但是比被南军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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