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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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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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介眉头一皱。

“但是,考虑到防盗的问题——”

“都说不可以了不是吗?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陷阱都禁止设置!”

“…………我知道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宗介也打算放弃设置陷阱的念头。

不久之后午休开始了,饥肠辘辘的学生们一窝蜂地到来。

这天也卖得很顺利,奶油种类的面包卖到一个也不剩。

———————————————

接下来的隔天。

整晚都被头痛、咳嗽所苦恼的小暮老师,虽然无精打采,但还是到学校上课。

(相良那家伙……!)

先是电击、再来是催泪瓦斯,怎么会有性格如此阴险…如此恶劣的男人啊……到底有没有想过受害者的心情呢!?自己不过是想要在学生的面包中放入泻药而已啊……!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于是,小暮一郎的复仇之火擅自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第四节课的课程开始后,他对任课班级的学生们大声怒吼着:

“跑校园二十圈!要是有家伙偷懒被我发现,就追加十圈!”

背对着近乎惨叫的声音,小暮走向操场后方。经过体育教官室拿了自己的背包,前往正门面包店所在的方向。

他身穿戴上双层的手套以及防毒面具。那是昨天傍晚硬撑着虚弱的身体,在街上找到的军用商品店中购买的东西。

(除此之外……!)

为了防备还有其它陷阱,顺便买下了防弹背心与安全帽。为了预防万一,还戴上了对闪光弹专用的防护眼镜。有了这些装备,只要装置的不是炸弹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呵呵…太完美了……!)

因为全神戒备而身体僵硬的小暮,从纸袋里将“弹药”取出。

那是二十根缝衣针。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给那么一点点打击,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另外,昨天和前天也没能派上用场的虫脚与泻药也一并带来了。

“全部!一次给它塞进去……”

一面以几乎病态的声音自言自语,一面轻而易举地将防水布掀了开来。

没有陷阱。

接下来是打开最上方篮子的外盖。

这里也没有陷阱。

卡士达面包以毫无防备的姿态展现眼前。

(咦……?)

稍微放慢节奏,小暮拿出一根缝衣针。同时咕噜一声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在其中一个卡士达面包上针头朝上地插进一根针。

没有问题,成功了!

愉悦的完成感充满心中,黑色的热情在胸口澎湃不已。

(如何?相良……!?你这家伙就到此为止啦!)

看来他已丧失了理智,一边大笑一边在面包上再插入一根针,旁边的也补上一根。

“哇哈哈哈……去死吧!”

“哈啰?”

“混蛋…混蛋!这样如何啊!?”

“喂。”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去死……耶?”

倏地抬起头,一位身着套装的中年女性站在身旁。

是校长。

他面色发青,双眼直挺挺地盯着小暮。

“……小暮老师,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啊?那个,不是,就是……”

他绞尽脑汁,想挤出合情合理、正大光明的事情原委。

但是!

一名男子配戴橡胶手套与防毒面具、身着防弹背心与安全帽,全神贯注地在学生午餐的面包上插着缝衣针——

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什么正大光明地解释。

———————————————

花丸商店的外卖再度开始,是小要他们的面包店开张十天后的事了。

在那期间,小要与宗介平安无事地继续卖着面包,也成功地赚取了一些利润。而从第四天起,宗介也学会了工作的内容,减轻了小要的负担。

“哎呀,真是想不到呢!”

外卖重新开张当天的午休时间,小要以愉悦地心情说着:

“总算是圆满结束了!一开始还担心宗介会不会把面包给炸飞了呢,真是太好了!”

“是想不到。我也对能在安全方面以外有所贡献感到满足。”

宗介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同班的恭子冲进教室。

“喂喂!有大新闻呐!”

“怎么了?”

“小暮老师不是从上周起就一直请假吗?听说他会就这么一直停职下去呢!”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看一眼。

“果然是生病了吧?”

“恐怕是……老师上星期身体的状况看起来也很糟。”

“好可怕呢……”

“真遗憾,他是个了不起的老师啊……”

宗介啃着手中的面包卷,难得地沉静低语。

——————————'擦肩而过的敌意﹡完'——————————

艺术的汉堡高地

6

 「好了好了!赶快过来站好吧!」

神乐坂惠里用扩音器向学生叫喊著。

她是位年约25岁的女性,留著一头向内卷的黑色短发,身穿格子花纹的上衣,与略带古风的牛仔裤。

阳光照射在绿意之中,抱著画板的学生们,全部站在神乐坂老师的前面。除了她所负责的二年四班外,其他一~三班的人也在,合计一百六十人。

阵代高中的写生会,是安排著一天由四个班级一起参加,没被安排到的班级则照常上课。活动是持续一星期,让全校学生都能参加,算是个满奇特的安排。

「...好。各位同学,早安。今天是校外写生的日子。虽说是野外活动,会让大家有股解放的感觉,可是请不要忘了身为阵代高中学生的自觉,请对自己的行动约束一下」

一边说著,她的眼睛盯著其中一位学生,也就是相良宗介。

严肃的表情,紧闭的双唇。锐利的目光,看不到半点破绽的态度。

他从小就在战乱的地区长大。这个问题儿,正静静的听著神乐坂老师的话。

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安,

「知道吗,相良同学?」

「是。我会使用磨练出来的技能,守护著母校的安全」

就好像是回答长官命令的士兵一样,宗介直立不动的回应著。

「不,那个,不要太过认真,要有节制,节制懂吗?」

「是。就算要使用武力的话,我会努力以最少的武力来达成任务」

「别闹了,画图是不需要使用到武力的!」

她不自觉的说话大声了起来,由於其他学生看著她,她只好改变话题道,

「...嗯,咳。那麽,美术课的水星老师,要跟大家说明一下注意事项」

她将扩音器交给了站在身後的美术老师。有著长发与凌乱的胡渣,看起来像是哪里来的音乐家般的水星老师说,

「主题是“自然与人类”」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宣告题目。

「啊——。现今环境问题已被拿出讨论许久。我们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与各位年轻的感性,锐利的,多彩多姿的一同装入画框之中,这对民族的文化有著相当的意义。不用特意去提起蒙特里安,(中略)并不是部分,而是将全体的印象调和一番,要传达真正的智慧给观赏者。这毫无疑问的,知道第三次核爆的我们所该———(後略)」

现场谁也无法理解这种说明,而水星老师继续说著。

「那...那个,水星老师」

「曾经有位大人物说过“真不愿承认,因年轻时所犯下的过错”,希望各位能用以“这样的大人,就给予修正”与铁拳...什麽事,神乐坂老师」

「请具体的指示要画什麽,跟学生说明一下好吗?」

水星老师皱了眉头,视线好像望向宇宙一般,沉默了五秒。然後拍著自己的额头,

「啊啊,说的没错。...也就是说,今天的主题是“自然与人类”。关於环境问题被拿出来讨论已久的今日,将逐渐失去我们人类的理念,以各位年轻的感性———」

又继续著怪论调。

神乐坂老师也只能叹气了。

接近三十分钟的演讲後,终於宣布解散。

「...主要就是,将模特儿与风景一起画进去」

千鸟要说著。

穿著与平常一样的衣服和黑色的长发。腋下夹著老旧的画板。那画板上还写有几个稚拙的字,也就是“葡萄班.千鸟要”。

「那,班上得选一个模特儿。是这样吧?」

她望著二年四班的同学们。小要除了是学生会副会长的同时,也是这班的班长。然後看著上面写有“平成十年.阵代高中写生会说明”的纸张,

「至於担任模特儿的人,成绩依照其他绘画的学生的表现来决定,从C-到A+都有可能?总觉得这是种乱来的评分系统——」

「那个水星的确是会干这种事。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笨蛋」

一位男生说了这番话。

「...总之,赶快决定模特儿吧。有自愿者吗?」

小要询问著,但二年四班的人却一同互相看著对方。

「我才不要因为其他人的画而拿C...」

「一直站著会累死吧?」

「才不要当模特儿,根本不能动...」

看来没人想担任的样子。

在一旁的一位同学,绑著麻花卷发型与戴著蜻蜓般的眼镜的常盘恭子道,

「相良呢?他不是很擅长安静的不动吗?」

她对著在後面沉默不语的相良说著。

说到在後方埋伏与监视。这种异常的特技,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作的到。

「虽然我不太明白,我能派的上用场的话就让我来吧」

「喔,了不起。那,就决定让宗介作模特儿吧?」

小要确认著大家的意见。虽然有人说“画男生多无聊呀”,但却没有人举手,也就是全体赞成了。

「那下一个是场所。要在哪里画?」

「嗯——。哪里画不都一样?」

写生会的会场,是离学校五公里外的市立露营区。由於这座公园有丘岭,树林等,起伏很大,就好像是乡下的健行步道一样。大家则在露营区的树林中的椭圆形广场上面。

「东边能看的到好风景的场所,已经被二班的人给占走了」

「是呀。那麽,在原地画就好了」

由於没人对这点表示异议,四十名学生们,迅速的拿出绘画道具。

鸟啼声令人心况神怡。

不远处虽说是热闹的市区,但在这附近则是绿意盎然,也没什麽住家。当小要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她常常骑著自行车到这个露营地来玩。在会涌出水的小溪里,与男生一起抓毛蟹。

「等等宗介,你在干什麽?」

宗介正以战斗用刀削著铅笔,小要就询问著。

「作写生的准备。有什麽问题吗?」

「你是模特儿(Model)耶」

「模范(Model)不需要用到铅笔吗?」

「连画具与画纸都用不到。只要站好就行了」

「可是,这不就不能画了」

「这是当然的呀。总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丢下了这句话後,小要就回去继续准备著。

宗介完全无法理解,他看著自己新买来的画具。

「....」

5102161446484他并没有绘画的经验。虽然在战场上为了传达作战的内容,是有画过一些山脉地形的地图,但他却没见过画具。

作为一个绘画的模范,却不需要绘画。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已经准备完毕的四十人,也不管烦恼中的宗介,就开始讨论著模特儿该摆出什麽样的姿势。关於这一点,大家都有各自的意见,所以很难做出一个结论。

「可是,要一整天倒立著应该不可能吧!」

「逆虾投球法不行呀」

「像上海杂技团那样不好啦!」

「那,给他加上双马尾如何?」

「那是什麽...?」

这种议论一直持续著。班上占了四分之一的“什麽都无所谓”派也加入了讨论,宗介则是呆站在一旁,

「你们,要在这里画吗?」

美术老师水星出声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子」

注意到水星老师的小要说道,

「啊,老师。模特儿是他。以上,报告完毕」

说完後,又继续加入讨论了。

宗介与水星站在一起,一起旁观著小要等人的讨论,

「...老师。个人一定要完成模范的任务。可是,对於这件事却不明白该怎麽做」

「嗯。模特儿是什麽呀,这是一个好问题。这种有深度的问题,并不是普通的学生会提出的」

「不敢当」

「别这麽说,这是件好事」

水星看起来对宗介很欣赏。他以严肃的眼神望著天空,

「其实以今天的题目,叫你去做模特儿是不合适的。实际上那是比单纯的模特儿,还要重大的使命」

「...能说明一下吗?」

「该怎麽形容呢。言语并不是万能的。我对此感到失望,即使在颓废中沉淀在废墟的气味(中略)...对於言语所无法表达的事,我们也不该保持沉默。可是,硬要从边缘表示的话,就好像你是画家,来自浓绿深处的反原则。(中略)...你要否定纯然的存在,相对於自然中所存在的野兽,同时也身为无力的被猎物———」

与一般人一样,宗介也对於他的解释感到难以理解与奇怪。只是,他却感觉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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