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移动通信局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也许只有北京移动公司的压力大一些,你觉得是不是让手机部门跟北京移动公司主动接触一下?”李在洙问道。
北京联通推出充值送手机的新年礼包活动,计算联通在定制手机上的采购成本,实际相当给新开户用户通信资费打六折,活动一经推出。就有内部消息从联通传出来,说联通新增开户数量因此增涨了一倍还多,直逼北京移动的新开户数量。北京移动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压力?有压力自然就会有行动,金南勇说道:“我们的低端手机与锦湖相比,没有成本优势……”就算北京移动完全复制北京联通的活动模式,从三星采购定制手机,实际相当给新开户用户通信资费打四折。新开户用户的实际感觉要相差无几,但是北京移动核定成本时,却要远远高过北京联通。
“看情形,锦湖暂时不会直接生产ESS手机,北京移动公司虽然与北京联通斗得厉害,但是他们暂时还拉不下脸主动去求北京联通的合作厂商,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在洙分析道,“或许北京移动会扬长避短也说不定……”,
金南勇犹觉得整个局势看起来依旧扑朔迷离,他们所能得到的信息片面,很难真正的摸清楚锦湖的意图。比起他们,中国移动通信局应该更急于摸清楚锦湖的意图吧?不过说不定,移动通信局那些老爷的姿态,金南勇也有些接触,他们要不给打脸打肿了,很难想象他们会有未雨绸缪的脑子,若是锦湖与联通真要联合起来搞什么动作,移动通信局也只会拆招应招、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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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电子虽然划归国家经贸委管辖。但始终都要算信产部系统的企业。与移动、联通是同门,昨天夜里、今天中午发生的那点破事,葛建德也很快就得到消息,他还是等到太阳将落山时才给成晋杰打电话过去问候一声,即使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同仇敌忾的。
“我刚刚听说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张恪这小子太嚣张了,总要有人给他点教训,才能让他知道收敛……”
“哦,”成晋杰还不至于找葛建德诉苦,只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有的没的,“这些小事情都要让葛总惦记着,真是过意不去。”
锦湖已成气候,与地方上的强势派盘根错节、互为援应,中央部委里替锦湖撑腰的也大有人在,就连耿重阳这个老顽固甚至有时候还会替锦湖说话,找不到锦湖的致命弱点,成晋杰知道他以个人的力量去跟整个锦湖以及锦湖背后的政治势力硬拼。无疑是以鸡蛋砸石头。虽然成晋杰心里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非常的恼火,但是也知道是他们理亏,张恪如此身份受到这样的侮辱,即使将他儿子给张恪往死里整,其他人也只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袖手旁观。
成晋杰与葛建德寒暄了几句,放下电话,眼睛恶狠狠的睁着儿子成强,训斥道:“你这个浑帐,想将笑柄给全北京的人都知道!让你要知道收敛,要知道收敛,你就是这么给我收敛的,一个戏子而已就能迷了你的心?”
“那个家伙是削掉你的面子啊!”成强犹觉得不愤地说道。
“我的面子是给你这个浑帐丢干净的!”成晋杰愤恨地说道,“我都不给他看在眼里,你偏能挑中这个刺头惹!”
“锦湖这么大,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把柄可抓?”成强嗫嚅着说道。要他忍气吞声,还是很不甘心。特别是想到宋婉佩赤身裸体地躺在张恪身下承欢的情形,他心里尤其的觉得恨。
“想扳倒锦湖不是你一个人。”成晋杰坐回沙发里叹了一口气,“不能给予致命一击,挑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根本动不了锦湖的根本,真正要动锦湖,也需要上面人点头。你以为你老子一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扶正的破副主任顶什么事?”
“只要锦湖还有敌人就行!”成强恶狠狠地说道,“大不了暂时咽下这口气!”
成晋杰这时候才想到刚才与葛建德通话时有些冷淡了,又想到严文介,想锦湖这样的怪物全中国也不是只有一家,浙东的宏信甚至与锦湖有着很深的矛盾。他之前还没有想到要完全倒向宏信,严家的请托,有些事能帮则帮,有些事看上去有些悬就能推脱则推脱,如此看来,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第十二篇 蓄势待发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四人行
建邺的气温比北京高些,但是寒意却丝毫不减,南方的空气里水汽充沛,寒冬更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彻骨的清寒。
透过接机大厅的落地窗玻璃可以看见一抹夕阳在斜挂在远方枯疏林梢之上,给清寒冷寂的天地抹上一些金红色的暖色调。张恪伸了个懒腰,跟随行人员笑着说道:“这座城市还是不会让人生厌啊!”刚要从随行人员手里接过车钥匙,就看见陈静手里拿着橙色的外套笑盈盈的站在自动贩卖机的旁边,看到张恪看见她,陈静又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
张恪让随行人员坐公司的车先回去,他自己去停车场取车就行,朝陈静走过来,见她还装作欣赏风景的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斜阳,笑着说:“小姐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该不会我们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
“该不会这就是你勾引女孩子常用的伎俩吧?”陈静转身来笑着说。
“这种伎俩太拙劣,要是女孩子不被这种伎俩吓跑,就算不勾引也会上钩。”张恪笑道。
“那我是不是该溜走?”
陈静假装作转身要走,张恪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说道:“溜走之前先说说为什么会在机场。”
“送我爸来机场,看到有北京的航班降落,顺便在这里等等你。”
“你爸是不是感到特别的意外与荣幸?”
“去,我跟我爸的感情好着呢,才不怕你来挑拨离间……”陈静横了张恪一眼,见他要过来牵自己的手,吓得要躲开,又将手里的外套移到左手,提醒的“唉”了一声。张恪头微微朝陈静侧过来,笑着说:“又不是戴着手铐,还要拿衣服遮着?”还是伸手钻到橙红色的外套里,将陈静滑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手心里握住。
“你不怕跟女明星传出绯闻,我还怕跟与女明星传过绯闻的年轻富豪男传绯闻呢。”陈静绕口的说道。
“啊,刘明辉真是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张恪拿手拍了拍前额,“下次见面拿钳子将他的舌头拔出来。”
“你可是冤枉刘明辉了,郁萍凑巧有时间赶去北京,想着你要从北京回来,就没有跟你打电话说这事,差不多你前脚坐上飞机,她后脚下飞机……虽说通常男人会替男人打掩护,但要想女人不八卦就难了!!,陈静笑着说道,与张恪牵着手往外走,又问张恪,“宋婉佩倒是真长得漂亮,她要进世纪华音,与江黛儿可以说是双璧,你有没有动过心?”
“实话实说,就多看了两眼,你有没有发现我刚才看你可远不止两眼啊?”
“……”陈静手在外套里面掐了张恪的手背两下,又美滋滋的给他握着,张恪裤兜里的手机轻响了一下,有短信传进来。张恪将手机掏出来打开看短信,陈静也随意的像寻常恋人一样,侧过头来看谁这时候会给张恪发短信。
许思在短信里写道:“我们先回去了。”
陈静吓了一跳的抽回手,恨不得要跳到离张恪三丈远之处,慌乱的打量着接机大厅外,只见穿着深咖啡色风衣的许思站在门外朝她们招手;看到他们看向她那边,许思又摇了摇手,就朝外面走去,要先离开。
陈静刚要追出去喊住许思,刚走出去两步就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回过头来问张恪:“还有谁过来给你接机?唐婧不是在澳洲吗?翟丹青也在澳洲啊?”她想到许思应该恨不得跟张恪独处厮守,总不会带着不相关的人过来给张恪接机。
张恪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看陈静,他怎么会想到陈静下午送她父亲到机场正好随便过来给他接机呢?忽见陈静脑袋凑过来,他吓了一跳,要闪未闪,担心的问道:“你不会咬我耳朵吧?”
“死去!”陈静掐着张恪的腰肉,不让他闪开,小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的问道,“是不是谢晚晴?”
“……”张恪犹豫着是招还是不招,却见陈静掏出手机来拔号,将手机贴着耳边说道:“许思姐,你等等我们,我们正好跟你跟晚晴姐一起回市区去……”
陈静的心眼还是蛮多的,许思就玩不过她,张恪与陈静走出接机大厅,就看见许思真就站在那里等他们,她看张恪的神色还颇为疑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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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坐在车里,看着许思与陈静陪同张恪朝这边走来,帮他们打开车门,看着陈静欲盖弥彰的笑道:“陈总正好也在机场啊?”
“晚晴姐恰好也在机场啊?”陈静嫣然笑道。
晚晴愣了一下,陈静与张恪的关系亲昵,又是聪明敏感得紧的女人,自己跟张恪什么关系,露出些小破绽能瞒不过别人,却瞒不过陈静,刚才跟陈静说的那句话真是让她觉得尴尬,微微一笑,人转里让了让,给许思与陈静坐进来。
晚晴比张恪提前三天从北京回建邺,回建邺后,与许思又一同去医院看望顺利产下男婴的叶小桐,想着张恪到建邺后住不了两天就要去珀斯渡假去,就想着在建邺多留两天,与张恪再见上一面,能抵上好长一段时间的相思。
这些年来,她与许思亲如姊妹,与张恪、与许思三人共处一室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尴尬的,甚至还与许思几乎同时跟张恪做过那事,事后觉得有些难堪,却也没有男女情事中的负面情绪,又犹觉得关系的亲密。
晚晴虽然知道陈静也陷了进来,她倒不管张恪,只是担心给陈静知道她与张恪的关系之后对她有什么想法。
虽说与陈静在关系上更亲近一些,谢、陈两家本是乡邻,发迹后又长期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们,晚晴早年在欧洲回到国内之前,陈静刚去欧洲读书,那时候她还是黄毛丫头一个,晚晴还让她在自己的公寓里借住过一年,照顾她刚到欧洲后的生活。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关系冷淡的冷淡、疏远的疏远,虽然心里对陈静没有什么疙瘩,但是对张恪的事情上,晚晴更愿意跟翟丹青交心相处。
翟丹青性子刚烈,能在污泥塘里争扎着不染,但是她从根本上还有着对强者的崇拜心理,只是这些年没有人能够将她的心给摘下来罢了,看世事也透,对男女情事也豁然通透,不会有寻常女子的计较,她要是陷了心,那真就是死心塌地的一条道走到黑。
陈静的家庭、教育背景以及现在的地位与别人都有很大的不同,即使有些想法也是当然的,所以晚晴也更担心与陈静起什么矛盾,心想她或许就这样逃出去也说不定。她本意是让许思跟她坐后排,让陈静坐前面去,让着她一些,没想到陈静也跟着挤进后车厢来。
张恪坐到前面亲自驾车,见身边的位子空着,回头问她们:“你们不觉得挤吗?”见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知趣的发动车驶出停车场往市内开去。
气氛有些微的尴尬,又不能不说话,陈静便跟谢晚晴、许思说起这两天北京发生的事情,说道:“跟星辉公司接触过,打算请宋婉佩给我们的手机代言,代言费用的问题一直没有谈拢,倒是没想到张恪这回愣是将她连人带身子一起给抢了过来……”
“什么叫连人带身子啊?”张恪在前面抱屈的说道。
“外面人可不就是这么想?”谢晚蜻说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吝惜自己的名声!”
“做人啊,难!知我者谓我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张恪故作悲情的长叹了一声,“在这些混帐面前就要表现得比他们更混帐,才会让他们觉得这还是内部矛盾,京城公子圈内,争风吃醋不是再寻常不过?”
“才不听你强词夺理,”晚晴笑着说,“我看你是勾搭女孩子勾搭习惯了……”又侧过头问陈静,“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就是的……”陈静小声的说道,心想自己不也是这样给张恪勾搭上的吗?俏脸有些微红,忸捏着看向车窗,夕阳铺在积着浅雪的大地上,素色的浅雪似乎给渗进去霞光,远处的疏林,上空还有些过冬的鸟群飞过,心里感慨建邺冬天的黄昏竟是如此的美丽,又情不自禁的替张恪开脱道,“人总是容易给香艳事吸引住注意力,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往深处想锦湖与联通接触的事情,能多几个月的时间筹划,总是有利的……”
“理想的状态,就是等中晶微芯的金山工厂建成之前不要打草惊蛇才好……”张恪巴不得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压力陡卸,不然车开到市里,他人都要老两岁。
虽然从特许半导体从新加坡的工厂转移成套的设备,金山在晶圆制造产业方面的基础配套差,即使投入充足的资金,建设时间也不见得比新浦工厂会快,倒是从特许半导体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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