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新海通大厦地停车场里还有三辆奔驰停着,但是加上特种军牌,给别人的感观就迥然不同,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几眼,比许思的回头率不得差。
看见蒋薇与周一平走出新海通的门厅,看到挂军牌的奥迪车停在广场上,也往这边多看了两眼,张恪摇下车窗,唤他们过来。
“这车?”蒋薇不掩饰脸上的诧异,“这车牌可难搞,军分区也就两三部吧?”
军牌加上奥迪车,海州军分区只有两部,军分区司令陈晋强大校那辆奥迪排量3。2L,按说有些超规格。但是在地区掌握实权,又是市委常委之一,超点规格都是可以谅解的,但是可以肯定的说,他地军牌号码数字要比这部车小得多。当然一般人不会看注意太细微的细节,张恪没有解释,要是解释了对方还不理解,炫耀不成,却变成卖弄了。
“盛鑫地叶总送的人情。无法白收的,”张恪笑了笑,对蒋薇说:“许思还有些事情,你开车送我回家,车给你用。”
“张经理没有驾照啊?”周一平诧异的问。
没有驾照开这车也没有关系,车祸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九四年,又亲眼目睹718大交通事故,对开车有些发忤,至于在徐学平、谢晚晴等人的心目。应该不会喜欢违章驾驶的。
“嗯,”张恪糊弄应了一声,没有多解释什么,九四年拿驾证的人很少,就算特权阶层也不见得个个都有驾照。
蒋薇负责与城南区政府洽谈承包经营新光造纸厂的事务有十多天地时间,心里已经渐渐能接受张恪还是一名高中生的事实,还颇为配合默契的继续帮张恪糊弄其他人。蒋薇见张恪让自己代替许思送他回家,心想张知行或许真不知道许思其实在给他儿子打工,不然不需要多此一举。
许思推门下车,这两天她陪张恪去省城。比平时在公司老气横秋的装扮要明丽鲜艳一些,此时的她娇艳明媚,走出车门就让蒋薇相形失色,立即又比奥迪车引人注目了,周一平在旁边啧啧咂嘴:“许助理今天可真漂亮。”
许思笑了笑,见张恪手伸出车窗外轻敲车门。俯过身来问什么事。
张恪将印着精美图案的塑料袋递给她:“给你的。”
许思全程陪张恪逛东方广场,当然知道塑料袋装着一对镶钻耳坠,虽然不是贵得离谱,但是张恪挑选时相当的细心,拿自己的耳朵比较,还嘀咕了一句“老妈戴这个蛮招眼地”,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张恪是替自己挑选的,心说张恪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思,还真没人能猜到。略有惊羞的看了张恪,犹豫着要不要接受。
张恪却将塑料袋塞许思手里。说道:“蒋姐也有礼物的。”等蒋薇坐到身边,递给她一只饰品盒,“陪许思逛了半天街,美丽的大姐姐都有礼物……”却让周一平将一箱食品捧下车,“男同胞就包涵一下,分点东西吃吃好了。”
赶着海泰贸易的其他人出大厦之前,让蒋薇开车离开。赶到家里,先给唐婧挂了电话,通知她过来搬礼物。才下楼将车里今天狂购的一堆东西搬回家,梁格珍看着这堆东西。问张恪:“花了多少钱,这么多一堆东西?”
“给晚晴姐打工呢,你以为你儿子在公司是白混的?”张恪今天大采购,也有让爸妈逐步接受自己会很有钱这一事实,不然搞了一堆钱,藏着掖着不能花,也是相当郁闷的事。在路上跟蒋薇打过预防针,让她配合演戏。
蒋薇上楼坐了一会儿,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地住所,虽然三室一厅,但是内部装潢,还比不上自己家,虽然宋培明没有跟她提起许鸿伯对张知行背景的推测,但是她在行政机会浸淫了七八年,看到张恪虽然年纪还小,但他的早慧、成熟,完全是天才少年才能具备的能力,特别是谢晚晴对他不加保留的信任,能感觉到他在那层关系网中的重要性或许不比张知行差。
张恪在家多了些寻常少年人地习性,少了些公司里才会显露出来的锐利与圆滑,蒋薇坐了一会儿,就琢磨了一会儿张恪这人,琢磨不透,将杯中的茶水喝掉,就告辞离去,新公司的注册手续快要办完了,接下来就要直接跟城南区政府直接签订承包经营新光造纸厂的合同,还有一些细节处没有敲定,这两天轻松不下来。
倒是开着奥迪车回家,一定会让一直以为认为自己攀附他家的丈夫、公爹吃惊吧。
蒋薇刚走一会儿,唐婧就拉着她妈妈顾建萍赶过来挑礼物。顾建萍跟梁格珍坐在客厅里聊天,唐婧打开张恪房间的门。看着床上一堆东西,满脸欣喜,却横了张恪一眼:“还算你知情识趣,知道要讨好姑奶奶我……”
张恪拍着额头大叹:“失望,还以为你会忍不住扑上来亲我一口……”
“做梦,帮你说了这么谎话,你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唐婧微昂着头,骄傲而自得。嫩腻如玉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地气息,“你妈问你地期中考试成绩,我都帮你撒谎了,害我现在都不敢看你妈的眼睛。”
张恪一付给击败的样子,直直的倒在床上,蜷着身体,看唐婧拿着饰物、坤包、衣服站在床前比划,一边还惊奇的问张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唐学谦家短暂的灾难并没有给唐婧单纯的心里留下太深的伤痕,相比许思地娇羞妩媚。唐婧地美貌让人更多的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地青纯气息与活力,束着马尾辫,俊俏的脸没一点瑕疵,眼神清澈明亮,穿着洋红色罩衣,牛仔裤,将修长纤细的大腿绷直,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鹿四蹄轻踩在张恪的内心深处。
唐婧终于忍不住要试穿那些衣服,张恪想赖着不走。给她三拳两腿赶出房间。张恪只有拿着给顾建萍的礼物到客厅里。
“我也有礼物?”顾建萍高兴地接过饰品盒,是一串珍珠项裢,国内珍珠养殖很早就盛行,珍珠贬值得厉害,十几年后几乎看不到街上有谁会戴珍珠项裢,但在九四年戴珍珠项裢。依然显得珠光宝气、恰雅大方。
“怎么就给顾婶婶带了一件礼物?”梁格珍抬头看着儿子。
张恪耸耸肩,表示就一件。梁格珍拉着顾建萍的手说:“晚晴给小恪也算工资,他都拿去买了礼物,看到都是你家的礼物,我这做妈的都感到心酸,你就不要嫌礼物少了……”
顾建萍笑着说:“看来以后会慢慢习惯的,我收一件礼物,就心满意足了。”
这会儿唐婧换了一身衣服,推门出来:“妈,梁姨。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张恪的眼光还真不赖,就知道我喜欢这样的衣服……”
牛仔夹克,浅灰色的毛草领襟,衬得唐婧的脸蛋娇嫩动人,神情俏皮的显摆自己地新衣服,里面是纯黑杂金色艺术字的T恤,洋灰色百褶平绒公主短裙,黑色齐膝的褶皱黑色筒靴,更显出完美腿形。
“这衣服本该就是给婧婧穿的。要不是中午刚看到婧婧,我都怀疑她跟着去省城了……”梁格珍啧啧的称赞。“小恪挑衣服蛮有眼光的,看尺寸也正合适。”
唐婧又换了件纯黑大开领地短袖绒线衣出来,领襟缀着洋灰杂黑的毛草,露出初雪般净白的纤细胳臂,衬得唐婧愈发的俏丽动人,张恪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
张知行推门进来,惊讶的说:“我们家怎么多了个美丽的小公主,是张恪从哪里骗回来了?”
“张叔,”唐婧娇羞的唤过张知行,目光转到咧着嘴坏笑的张恪脸上,眉头骄傲的扬了扬,“就凭张恪还想骗到我?”
张知行笑了笑,转头对顾建萍说:“市里晚上要召开临时地常委会议,不晓得什么时候能结束,顾姐跟倩倩就在这里吃饭吧,不要管唐市长了。”
“跟唐婧这时候上门,就没打算空着肚子回去。”顾建萍毫不见外的笑着说。
两家关系已经亲密到就算顾建萍、唐婧留下来吃饭也不需要刻意准备的地步,饭桌就比平时多添了两个菜。顾建萍是心里藏不住心事的人,饭桌上不可避免的对唐学谦目前工作上的困境抱怨起来:“我家老唐上回给那个姓万的老不死欺负得够欠,气得几天都没睡好觉,当副市长时,就忍气吞声,当上市长还得忍气吞声,我家老唐才四十四,头发两边都有些花白了,好多比他大一轮的人,头发都乌黑抹亮的……”
张知行笑了笑,对于女人家这类地抱怨,他无法也不会插嘴。
顾建萍所说的上一回。是指市常委提交地市直机关人员调整地决议给市人大无理否决的事,周富明升上书记,唐学谦代市长,名义上是海州市的一二把手,但是根基都不稳固,常委其他成员都各怀心思,前两年给丁向山挤到市人大的万向前这时摆出太上皇的姿态,说白了,就是欺负周富明、唐学谦两人根基浅。加上那次市直机关人员调整是市常委内部就存在争议。所以万向前这么搞,也没有回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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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昨时召开的市常委会议,主要还是讨论上一次市直机关人员调整的问题,相比大半个月前,局势向周富明、唐学谦这边倾斜,起关键作用的还是海裕公司有意介入新光造纸厂经营地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
丁向山的意外落马,而且案情异常严重,使得丁向山这一系的官员在省里的上层资源完全断绝,也可以说海州市官场与省城的联系在某种程度出现的断层。718大交通事故,更像一片阴霾的云层笼罩在海州市官场的上空。
只要常委里谁能与省里重新建立起这层联系,甚至只需要给省委书记、省长等人留下较深的印象,就能在明后年地调整中占据绝对的优 势,甚至取代周富明都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海州市官场出现当前微妙的局势,给周富明、唐学谦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阻力。
海裕公司有意介入新光造纸厂经营的消息,对那些政治敏感的人来说,无异天降狂雷,意味着718大交通事故的阴霾烟消云散。甚至不难让人联想到周富明、唐学谦与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徐学平之间的关系已经修复。
在丁向山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对省里来说,唐学谦、周富明是经得住考验地人,加上徐学平这层关系,无疑将稳定他们两人在海州的地位。虽然徐学平在省里位居第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省委书记与省长都不大可能担着政治风险再挑选其他人替代唐学谦、周富明。
看起来不算太重要的一件事,就让海州市的不稳定因素很大程度上消除了。
张知行看了儿子一眼,心里不确定他小小年纪是否真的看透海州市官场的微妙,但是由海裕公司介入新光造纸厂经营这招棋,真地妙不可言。
市政府有几辆小车夜里就停在机关大院内,吃过晚饭,张知行通知司机送顾建萍与裹着大堆礼物的唐婧回去,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接到唐学谦的电话,得知这次临时常委会议异常的顺利。市直机关人员调整方案只作少许的修改就毫无阻力的获得通过。市常委毫无阻力通过的决议,谅万向前再也无胆无理否决,否则就可能让他提前彻底退休。唐学谦最后还说:“替周书记与我犒劳犒劳你家小子,真是帮上忙了……”
张知行依着角柜而站,笑着说:“不能再犒劳了,这小子这段时间收不住心,期中考试居然能有一门不及格,还缺考一门……”张知行瞅着站在旁边心虚想溜的张恪,瞪了瞪眼。让他老实在旁边听着。
“不会吧,张恪的英语、语文不是比唐婧还考得好。唐婧不会给你家小子买通了吧?”
“英语、语文、数字三门功课是不错,他们说慌也是有技巧地,就只提这三门功课,其他的功课轻轻一带,我都疏忽问了,今天遇到一中的校长王炎斌,说是要下下周召开新生家长会,这才晓得,不然要等到去开家长会丢了人才知道实情……”
唐学谦笑了起来,说道:“张恪至少有把握忽悠你跟格珍不去参加什么家长会,他是千虚一失,没想到王炎斌这人会密切联系我们的。”
张恪见爸爸放下电话,腆着脸说:“怎么说也能功过相抵吧,再说这段时间逃课多,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事情?晚睛姐可没有时间管这边的事情,都是我在操心。再说了,对有兴趣的东西,就算逃课,也会花时间补上,没兴趣的东西,坐在教室里也是浪费时间,当初保证三门功课,不是还算过得去吗?”
张知行满脸无奈,当然不会板着脸教训张恪,要跟他说道理吧,道理让他抢着说完了,苦笑着说:“那说说这两天在省城的情况吧,没想着给你老子捎件礼物?”
“怕你误会,就忘了,也没给唐伯伯准备。”张恪摊摊手。
“我能误会什么,误会你因为期中成绩很糟糕,拿东西讨好我?”张知行见张恪很诚恳地点点头,让妻子在旁边抿着嘴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得,说说你在徐书记家地情况。”
“承包经营新光造纸厂,是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