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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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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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还多问了张恪一句:“许思小姐应该是爱达电子在香港的代理人吧?”

葛明珏抱怨的笑着说:“真是的,跑到哪里,总是不能将生意丢一面,你不想吃饭,也要照顾别人。”

张恪赶紧招手让许思跟着过去,请小叔陪着大家吃完饭,顺便参观一下夜里的电子工业园区。

许维看着她姐姐许思跟着张恪、孙尚义、葛明德、傅家俊、苏津东、丁槐、谢晚睛、叶建斌等人一起走进隔壁的阅览室,而所谓的生意,孙静香等人还没有资格参与,说连张恪的小叔都陪她们在外面用餐,眉头微微蹙着,心里有着无法问出口的疑惑。

香港回归,内资企业在香港上市会受到投资机构与投资人的热捧,这是天时。

除了天时之外,孙尚义、葛明德在香港金融界都在一定的影响与人脉,这是人和。

爱达电子在新兴的碟机市场拥有同业厂商无法撼动的强势地位,这大概可以称得地利了。

即使如此,要想通过在香港股市公开增发股票并购的形式将估值规模要大六七倍的爱达电子置入嘉信实业,也是一件极复杂、极困难的事情,但是只要完成这一步,嘉信实业几乎能称得上一步登天,成为香港股市电子业的龙头企业。

这个计划想想都让人兴奋。

孙尚义虽然有担心整个计划过于庞大,然而讨论起来,却投入全部的心思。

葛景诚年初中风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在葛家的家族医院香港长葵医院里吊着命,每天已经很少有清醒的时间,就要在迷离之间走完他的一生。这时候,葛景诚三房妻室所生的子女对葛氏名下各公司的控制权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葛氏家族企业的主要优质资产,包括香港长葵医院以及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地产开发集团与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微电子集团的葛家所持股权,总额超过三百亿的巨额资产都放在葛氏家族全资控股企业嘉信集团旗下,其他一些不太重要的公司资产这些年来都直接归入到各人的名下,已经不在葛景诚死后遗产处分范围之内。现任的嘉信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葛影诚长子葛明信想着要将葛景诚其他两房太太所生的子女以及一些葛氏旁系都要赶出去嘉信集团,由他一人独掌嘉信集团;孙尚义妻子葛明珏是葛景诚第三房太太所生,他这段时间在嘉信集团里并不愉快。

葛明信如此排挤异己,孙尚义心里清楚,等他岳父葛景诚一死,整个葛氏家族就要分崩离析,嘉信集团也不可能是完整的嘉信集团,旗下的企业资产也会分拆到尚存人间的二房太太与众子女名下。孙尚义也清楚,他岳父葛景诚要没有特别遗嘱的话,根据香港现行法律,长房葛明信不仅能继续他母亲作为长房太太名下的一半家产,还将与其他诸子女一起平分剩下的一半家产,至于孙子、孙女辈,就要看葛景诚有没有在遗嘱上做特别的安排了。不过葛荫均作为长子长孙,平日也最得葛景诚的宠爱,现在他名下就数千万港元的资产,都是葛景诚这些年来陆续私下赠与,其他的孙子、孙女可没有得到过葛景诚这么慷慨的爱。

孙尚义能看到嘉信集团未来的结局,实在没有必要在嘉信集团高级副总裁的位置上勾心斗角虚度光阴,只是之前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眼下就是从那团乱局中主动退出来的好时机。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两种人

利用嘉信实业在香港股市公开增发股票并购爱达电子,这个方案跟借壳上市还有所不同,张恪根本就是想借壳套现,其难度与复杂程度可想而知,在金融财务方面有着丰富学识与经验、与香港金融证券界有着丰厚人脉的孙尚义愿意主动承担起责任来,对张恪来说自然是意外之喜,他之前只希望能说服孙尚义、葛明德、叶建斌三人同意他利用嘉信实业这个壳来实现这个方案;张恪也能明白孙尚义暂时想摆脱葛家内部纷争的意愿:葛家子女为巨万家产明争暗斗大概已经到白热化了吧?

葛家当代核心人物葛明信,张恪没有见过,但是葛明信的儿子葛家大少葛荫均,一个在外花天酒地,却还对自家表妹纠缠不休的家伙,他倒见过两回,彼此都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要讨论的事情巨细庞杂,也不可能一天就讨论清楚,在阅览室一直谈到夜间十一点;张知非夫妇与许维陪同葛明珏、孙静香、江黛儿等电子工业园内参观回来,就在员工餐厅三楼的娱乐室里打发时间,多次抗议无效都准备先返回市区休息,张恪他们才收敛一些。

阅览室的门给推开,探进来的一个小脑袋,是傅家俊才读初中的小女儿,不耐烦的再次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结束。

张恪笑着说:“外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伸展着懒腰,舒缓一下坐了一天积累在腰肢上的酸疼,说道:“这个方案就麻烦孙先生费心,香港公司那边会全力配合;不如这样,我聘请孙先生担任越秀公司的特别顾问?”

“建斌说恪少做什么事都喜欢露一半藏一半。你不怕在越秀公司藏着的秘密给我这个外人知道?”孙尚义笑着问。孙尚义家去香港之前,与叶家是邻居,孙尚义一向将叶建斌当成子侄辈看待。说话也随便。

“这里哪有外人?”张恪环顾左右。笑了起来,“孙先生要答应,越秀公司真有什么机密,都不瞒你。”

“就算为了满足好奇心,我是不是也要答应下来?”孙尚义笑着问左右人。

“我,苏津东、丁槐算是香港公司的三个股东,”张恪指着苏津东、丁槐介绍说,“我就当孙先生答应下来。明天帮你将聘书做好。”见孙尚义已然动心,趁热打铁就将事情敲定下来,也不让孙尚义有犹豫的机会。

大家一起走出去,丁文怡搂过叶建斌地胳膊,有些抱怨的说:“讨论什么大事情,非要今天一头劲的谈?”

这边地员工餐厅,特别是三楼地娱乐室,张恪夜里还没有来过。看着三楼人挤挤挨挨,很是热闹,想想自己当年也住过一段时间的公司宿舍,多半时间就是跟公司同事窝在宿舍里赌钱,很少会参加集体活动。轻声吐了一句感慨:“现在的青年人啊,还真是健康!”看着桌球室那边最挤,门口都挤不进人,还热闹得不行,张恪踮着腿看了看。桌球室就一张桌子有人打球。虽然是斯诺克的标准球台。却不是斯诺克的打法,而是常规的分花色、全色打法。双人对打,一方是还穿着工作服的两名员工,一方是江黛儿与孙静香,围在边上的员工叫好、喝彩、喝倒彩声不断。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有哪一组能打赢江黛儿与孙静香组织可以继续跟着打,打输了换另一组,奶奶地,还真以为他们思想健康了,看着江黛儿额头渗出香汗,粉脸潮红,场面又这么热闹,张恪都想捋捋袖子亲自上场,不过想想近来很少有机会碰桌球,看孙静香出杆的力度与坚决,自己也顶多能占占江黛儿的便宜。难怪丁文怡她们会觉得无聊,虽然她也是大美人一个,但是江黛儿作为爱达电子的形象代言人,在爱达电子员工心里受欢迎的程度自然不是丁文怡能媲美的,大概其他人打桌球也不拿手。

许维帮江黛儿、孙静香拿着外套站在一起,有人凑近乎跟她说话,她都有一言没一语不怎么搭理人家。

孙尚义笑着说:“静檬桌球打的还要好!我们家刚迁到香港时,都住大宅里,葛家管教严厉,两姐妹娱乐时间都在大宅的桌球室里打球玩。”

孙静檬火辣艳丽,却浑身上下都是刺,张恪微微叹气,大概也只是葛荫均这种受虐地主才会纠缠不休,其他人只怕早给孙静檬那些出人意料的手段折腾得欲仙欲死了。

张恪看着江黛儿玩得正起劲,笑着问许思:“要不我们先走,把她们丢这里?”

许思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出声唤许维,门口的员工看着公司的大佬都站在过道里,都自觉地让开。许思走过去,帮许维拿她手里的外套,问孙静香:“你们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孙静香回头看了门外一眼:“你们谈完了?”一杆将黑色球打进底袋,将球杆丢到桌子,很抱歉的对下一组正擦掌磨的员工说道,“很对不起,时间太晚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那两人痛苦的抱着前一组痛打,好不容易轮到自己,这打击对他们来说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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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员工餐厅楼下地广场里,张恪从傅俊手里拿过车钥匙,将车开到台阶处,打开车门,脑袋探出来,唤住要跟江黛儿钻进同一辆车地许维:“许维姐,你跟许思姐坐我的车……”

许维回头看了一眼许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张恪地那辆银灰色Vs40,许思心里有些忐忑,张恪没有事先跟她打招呼,不晓得他要对许维说什么。

其他人倒没有太大惊小怪。六辆高级轿车依次驶出员工生活区。

夜已经很深了,坐在车里,感觉不到冬夜的清寒。能看见象山黑黝黝的巨大山体横在前方。沿山脊有一串线似的灯光将山体地形状给勾勒出来。

“许维姐,你以前有没有益隆镇上玩过?”张恪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排都满腹心思的许思、许维两姐妹。

“上一次还是高中毕业时……”许维说道。

“变化很大吧?”

“是变化很大,那时候江边那里根本就是农村,我有个同学家住那里。”

“也就这两年爱达起来之后才有这么大的变化。爱达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让我想想,”张恪笑了笑,“其实爱达发家挺黑心地,现在一款最简单的单碟机在商场里要卖到两千六,你知道成本有多少?”

“这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出去瞎说啊。”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许维横了张恪一眼,“劳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吩咐?”

“呵呵,做亏心事自然怕给别人知道,”张恪嘿然一笑,看了一眼手臂交叠放在胸前的许思,眼睛又注目看着前面的路,“碟机比较复杂的部件是机芯。制造成本大约在25美金左右,另一个主要部件是解码芯片,解码芯片加上其他电路控制芯片构解码板,制造成本约8美金,系统控制芯片的制造成本不到3美金。加上机壳、遥控器等辅助配件,一台最简单地单碟机制造成本大约在40美金左右,你算算看,市场售价是制造成本的多少倍,是不是挺黑心的?”

“差8倍?”许维脑子里将人民币与美金汇率换算过来。惊讶的说。“怎么可以卖这么高价钱?”

“我之前跟许思姐有说过,世界上有两类人。一种人要什么没什么,哭天喊地,也没有用,他们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一种人,要什么有什么,有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想要,别人都已经帮他准备好了……”

“你想说什么?”许维听不惯这种论调。

张恪笑了起来,他知道许维的成长经历与她过于刚强的性格,不会认同特权阶层的观点,继续不急不躁的解释说:“第二种人为什么能做到要什么有什么?无非是垄断本应该是绝大多数人应该享有地资源,许维姐不要皱着眉头,我又不跟你宣扬什么特权理论,我只是要跟你解释单碟碟机的商场卖价这么高的原因?”

“这能扯到一起去?”许维奇怪的问。

“当然,”张恪笑了笑,“解码芯片制造成本不到8美金,美国斯高柏公司出售给国内企业开价为65到80美金不等;机芯制造成本不到25美金,飞利浦上海工厂出售给国内企业开价为80到90美金不等,控制芯片的制造成本不到3美金,台湾电子厂商出售给国内企业开价为10到15美金不等,你说能不能扯到一起去?”

“技术垄断?”许维拍拍脑袋,完全搞不明白张恪扯到这一块要说什么。

“是啊,技术也是一种资源,斯高柏、飞利浦以及台湾地那些电子厂商们就是第二种人,他们垄断的这个资源……”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许维疑惑不解。

“一台碟机从爱达工厂出去,制造成本不到200美金,市场售价却要超过去300美金,今年十一个月,一共有一百七十万台碟机从爱达工厂流向市场,你算算看,爱达电子从市场里捞了多少钱?”

许维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么,虽然她知道还有管理成本一说,不过这数字说出来也太吓人了。

“爱达电子为什么能捞到这么多钱?因为爱达电子也是第二类人,”张恪轻描淡写的说,“跟斯高柏、飞利浦他们垄断技术资源不同,爱达电子今年垄断的是市场信息资源,不晓得张立国教授有没有将央视标王这个问题在上课时拿出来痛批?”

“啊?”许维不可思议的盯着后视镜里地张恪,“你也认识我们国贸系地张立国?”

“听别人说过,一个老愤青,恨不能文革再持续二十年。几乎能想象他将爱达电子骂的狗血淋头,”张恪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爱达电子挺黑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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