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闷吗?”张恪郁闷的看了看唐婧。“苏一婷是谁啊?”
“妃蓉的同桌,你不是认识吗?”唐婧歪着脑袋看着张恪。
“哦!”提陈妃蓉的同桌。张恪当然能想起那个牙有些外豁的女孩子。当初招惹陈妃蓉里,给那女孩子训过。也挨过她几次白眼,名字却不知道,他将牙往外支了支,问道:“是她?”
“苏一婷的牙齿矫正过来了,现在可漂亮了,”唐婧咯咯笑着,伸手要去扳张恪支出来的门牙,“再说她以前也没有这么厉害,瞧你什么鬼样子。”
张恪心想那女孩子要将牙龄矫正过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美人,倒也蛮清秀的,颇为利落的性格让人欣赏,原来考进师范大学了。师大也有许多让人怀念的地方。
新校区才一期工程就占地有一千五六百亩,空空旷旷,除了几具颇具现代风格地建筑之外,新校区里也没有多少可看地地方,三个人倒是津津有味的在新校区里走了一圈,直到快到宿舍规定熄灯地时间,才先送陈妃蓉回宿舍。
可能都是新生地缘故,临近熄灯,在外语系与文学院女生宿舍楼前缠绵也就三四对而已,而且大家都相当的保守,没有出现隔着铁栅栏热吻互摸地火爆场景。
张恪站在路口看着陈妃蓉往里走,唐婧好奇的问他:“怎么不再走过去一些,好多漂亮女孩子呢?”
张恪撇了撇嘴,笑着说:“看美女,看你不就够了。”他看到一个他曾经始乱终弃的文学院女生正跟一个男孩子牵手站在宿舍楼的院门前说话,虽然那女孩现在都还不认识他,重新来过的人生也没有心情再对这个颇有些姿色、又自诩有几分才情、分手还送了几封情书给他寄托哀思、见他没反应就将那几封情节拿到校报发表的女孩始乱终弃,只是看到了,感觉上还有些别扭,心想自己以前的人生还真是混乱啊,宁可放弃近距离看美女的机会,也要远远的站在一边。
唐婧对张恪的回答很满意,美美的嗅了嗅鼻子,跟走进宿舍楼大厅、回头往这边看的陈妃蓉挥了挥手,拽着张恪的衣袖往招待所走。到宿舍熄灯的时间,新校区里的水泥甬道几乎看不到人,唐婧改拽衣袖为搂张恪的胳膊了,虽然张恪有胳膊肘儿有顶她胸部的嫌疑,她还是将张恪的胳膊抱得紧紧的,轻声说道:“好想跟你进同一所大学,光想着你每天送我回宿舍,就幸福得不得了……”
“那我们一起考这里好了。”张恪笑着说。
唐婧苦恼的挠挠头,说道:“我答应我妈要考国外的学校,我想我答应我妈的什么事情,她都会记得一清二楚的,大概等我到八十岁,她也会拿出来在我耳朵唠叨,我可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啊……”
张恪摸着脑门,歪着脑袋坐在那里。“想什么?”
“想像不出什么样子,你八十岁时。你妈一百多岁,两个老太太有什么好唠叨的?”张恪叹息地摇了摇头。
“不许你想。”唐婧捧着张恪的脑袋晃起来,好像要把自己老了之后地形象从张恪的脑袋里晃出去,“都不敢想自己老了之后什么样子,你也不许想,永远都不许想。”
美人怕迟暮啊。张恪揽着唐婧轻盈的纤腰,笑着说:“要不我念叶芝的那首诗给你听?”
“好啊,好啊!”唐婧轻轻依着张恪的肩膀。
“我这次念原文给你听。”张恪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很密,路灯散发出明亮的光,九七年混迹高校,将自己搞得有一些文学气息,在泡妞事业上还是相当的犀利。张恪在这方面下过工夫,叶芝地这首《当你老了》,他不仅能背诵原文,还能背诵国内通行的几种译文,有袁可嘉的译文、裘小龙的译文、杨牧的译文、傅浩的译文、飞白地译文,心里默想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遗忘,用一种低缓柔慢的声调轻吟出来。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唐婧入迷的看着路灯光下张恪明俊的脸庞,雨滴钻进脖子里都没有感觉,凝视着张恪深邃的眼神,心间甜蜜肆意的流溢,等张恪念完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却意犹未尽的说:“我还要听飞白的译文;还有一个要求,这首诗你可不可以只念给我一个人听?”
“完全没问题,”张恪笑了笑,背诵飞白译的《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诗没有念完,雨大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滴在水泥地面上,张恪将夹克脱下来,搂着唐婧地脖子,将两人地脑袋罩,往招待所跑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念,“……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那柔美地光芒与青幽地晕影……”唐婧娇媚的笑着,笑声在雨丝里传梭。
惹得偶尔披衣挡雨跑过去地学生小声议论:“一对神经病,下大雨还有心思念诗。”
张恪回头大声喊:“我们就是神经病……”吓得人家加紧步子走掉了
“你才是神经病,我不跟神经病走一边……”唐婧咯咯笑着,冲到雨里,欢快的往招待所方向冲去。
招待所今天都住满了,由于军训汇报演习,难得的三天假天,新生却不放假,有父母不放心到学校看望子女的,也有外校过来看望同学,就像张恪与唐婧。不过他们过来看陈妃蓉,关系要单纯多。冲到屋檐下。心情兴奋,唐婧伸手去摸檐头滴雨,走廊下还站着一些,都是一些本校男生与外校女生或本校女生与外校男生的组合,快熄灯了,本校地学生都应该回宿舍,突然来一场大雨。倒是提供了一些方便的借口。
张恪眼睛瞅过去,给大雨挡在招待所里走不到地那些人,眼睛可没有一点发愁的样子,还有些暗暗窃喜,轻轻唉了一口气,今晚又要消灭多少处男处女。
一道银蛇似的闪电钻出云层。还没有等炸雷响起,唐婧便钻入张恪的怀里,同样,站在走廊里的许多女孩子钻入男孩子的怀抱。
张恪歪着嘴笑了笑,都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唐婧今晚肯定不敢单独睡一个房间,搂着她走了进去。
张恪的模样绝不像在参加军训地新生,别人多半会将唐婧误以为是这里的学生,看到唐婧娇美柔媚的依偎在张恪的怀里走进一个房间,多少人羡慕得紧:美女本来就少。还是这种级数。竟然便宜外校的畜生?
张恪将插销插上,拿了条毛巾递给唐婧让她将头发上的雨水擦干。他将半湿地衣服拿衣架挂起来。让唐婧先去洗澡。
唐婧这次过来准备很充分。洗澡出来,还穿着她在家里的蓝色棉质碎花睡裙。张恪很期望她直接穿条内裤、戴只BRA、半裸着香艳动人的娇嫩玉体。不过刚洗过头,嘴唇给热水蒸得殷红欲滴,也是诱人之极。
张恪简单的冲了一下澡就出来了,看见唐婧捧着玻璃杯看着窗外的雨帘,不时有蓝色的闪电划过天空。
“明天雨停不了,是不是军训会演就不举行了?”唐婧拧过头来问张恪,见张恪只穿了条内裤,俏脸微红,忙将眼睛从他身上挪开。
“这么大雨,不会下一夜的。”室内没有空调,只穿内衣会有凉,张恪坐到唐婧的身后,将她娇柔的身体搂在怀里取暖,这是今年夏秋汛期的尾声了,再过去一段时间,新芜地城防江堤整固工程就要正式动工了,省水利系统地整肃也要拉开序幕了。
“我也去香港读书好不好?”唐婧将装满热水的玻璃杯放下,拧过身来,手心贴着张恪赤裸地胸口,有着热水地温度,有些犹豫的看着张恪。
张恪知道她所说地“也”,不是指盛夏已经在香港大学读书这件事,而是说许思人也在香港,这个话题,唐婧以前随意说过,这次倒也是正式的提起来,张恪捧起唐婧柔滑如脂的脸庞,凝视着晶黑透亮的深邃星眸,知道她既不会违拧她妈妈不去国外读书,又怕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太孤单,微微一笑,说道:“可以说,我想从明年起,我去香港的机会也会非常的多,正好可以去看你啊。”
“真的?”唐婧还有些不确信。
“我有几个胆子敢骗你?”张恪笑了笑,张嘴要去咬唐婧精致若雕琢成的秀直鼻子,“与其担心别的,还不如担心有没有学校接受你的本科入学申请……”
虽说香港明年会回归,但是香港的大学直接到内地招生是九八年之后的事情,九六、九七申请到香港院校就读本科会稍困难些,但也不是办不到。
因为香港的几所高等院校都是公立,香港本地的生源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香港几所高等院校的招生需求,但是从其他地方招生,首先要解决这部分生源奖学金的来源问题,九六、九七年,香港几所院校还没有专门针对内地学生的奖学金,再加上国人崇洋媚外的多,虽然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的本科教育在世界上也是相当不错,到香港就读本科的学生还是极少。
到香港读四年本科所需要的费用大约在四五十万港币左右,这部分费用倒是有法子解决掉,实在不行掏几百万在唐婧申请的学校设一个专门针对内地学生的奖学金即可。
唐婧回过头去,将半干透香的秀发散在张恪的脖颈之间,心里在想,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有时候旁敲侧击的跟陈妃蓉打听过,感觉上却很模糊。想起九四年夏天地自己还真是没有用,只知道跟妈妈躲在房间里哭。要没有张恪都不想象以后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糟糕。回仰起来,看见张恪深邃地眼神也正望着窗外的雨帘,心想:去香港会跟那个女人碰到面吗?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期许,因为这个男人啊,想要知道他内心的一切,即使会让自己害怕的东西。也要去面对。
搂着在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雪白薄棉被里说了半夜的话,听着雨声,还有偶尔划亮玻璃窗的蓝色闪电;雨收住,雷闪止息,窗外泛起微明地天光,两人才四肢纠缠着沉沉睡去。
“哔哔哔……”陈妃蓉在过道里敲门。“唐婧,该起床了。”
“啊!”唐婧一骨碌的坐起来,“完蛋了,本姑娘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妃蓉一定要笑话我了……说了让你回自己房间睡去的,你看你……”
“我才一世英名给毁了呢,”张恪无辜的看着唐婧,睡裙的吊带滑下半片,露出雪也似的白嫩椒乳,“你以为我搂着你这个妖精还不能动歪心思睡觉容易啊……”张恪直接从被窝里站起来。让几乎要从内裤里钻出来的阳物袒露在唐婧眼前。“你问问他,难不难受?”
“要死啊。”唐婧笑着要去拍那玩艺。到底害羞没敢碰那东西,抓起被子将张恪身子包在里面。“快乖乖穿衣服……”却头疼要想怎样一个掩耳盗铃的借口跟陈妃蓉解释张恪睡在她房间里。
“哔哔哔……”外面又响起敲门声,不过轻柔了一些,陈妃蓉似乎听到张恪的声音,在外面压着笑说,“要不要我再去外面买些早点过来?”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在说话。
“是苏一婷,天啊,现在都几点了?”唐婧低声跟张恪说,这时候已经有九点钟了,只是他们聊天到天亮才睡;又高声对外面喊,“不要啦,我马上就穿好衣服,”唐婧穿着睡裙,又无所谓,将张恪脱在椅子上的衣服都丢到他的身上,瞪着一双美眸威胁他,“妃蓉等会儿要敢笑我,你就死定了。”
“陈妃蓉取笑又关我什么事?”
张恪无辜的将衣服整齐,唐婧大概觉得张恪在房间会很丢人,将他人推进卫生间里,才将门打开。
陈妃蓉进来,手里提着买来的早点,张恪拿着漱口杯刷牙,打开门往外看,跟着陈妃蓉进来的女孩子牙齿矫正后确实好看多了,够得上中人之姿。苏一婷显然没有想到张恪与唐婧会在同一房间,瞪圆眼睛看着他们,看着她诧异与震惊的目光,好像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地事来似地,张恪撇了撇嘴,举着手里的漱嘴杯胡扯道:“我房间地水龙头堵了……”
军训会演,更准确地说是军训演习,作为学生会的学生干部,陈妃蓉一样也享受某种免训特权,军训会演下午才进行,陈妃蓉不需要跟其他新生一样到操场上做最后地准备,可以开小差。
唐婧会将她与张恪之间的亲密事情跟陈妃蓉透露一些,陈妃蓉听到张恪胡搅蛮缠,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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