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他人正好在市里,很快就赶了过来,正好看见张恪给崔郁曼拉在教室外面训话,等崔郁曼走了。他才走过来,笑嘻嘻地问:“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让我找兄弟收拾刚才那娘们?”
“你马上帮我打听一下。万天才、赵司明最近跟谁混在一起,看能不能直接找到他们……”
“怎么了,怕这两混蛋小子不干好事?”盛青好奇地问。
张恪点点头,说道:“有些担心。你过来看到路边的那辆红色跑车吧?万天才中午开那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给刚才那女老师教训了一顿,车钥匙都给丢河里去了;车子停在那里。不晓得给谁搞成那样。下午看到他们过来。这会儿又没有看到他们的人,车子还在那里,他们似乎也没有将车子的事情告诉万勇、赵锦荣,有些反常……”
盛青嘿嘿一笑,说道:“这两混账小子要做出什么事情,正好让他们老子顶缸!”
张恪严厉地说:“要做成什么事情。免不了要用些手段,绝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纵容别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跟自己做。又有多大的区别?”
第四篇 锦绣前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犯罪预防
盛青可没有张恪所说的这么清白,他自以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收保护费、敲诈羊牯、卖假酒、假烟、收留小姐在场子里坐台,在他看来是道上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收保护费、敲羊牯不顺利,或许要将人打伤打残,收留小姐坐台,或许小姐本身是给拐骗、被逼迫的。他不直接参与,也会视若未睹。
盛青年初借转移到四凤桥的机会洗白,也不是他良心发现要跟以前的生涯脱离关系,而是他认识到以前的方式,没有什么前途,还很有可能给政府一窝端了。即使到四凤桥打理场子之后,他也没有完全摆脱过去的意思。很多事跟人他都控制在手里,只是不会直接参与罢了。
按他的意思。万勇他儿子要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才好,万勇现在仗周富明的势。在海州风生水起,惹了很多人嫉恨,正愁没打击他的机会。
听了张恪的话,盛青神志一凛,嘴里细细咀嚼着张恪话里的意思。
张恪见盛青有些发蒙。心想自己的话过于严厉了一些。他毕竟也有自己的班底,这么说他,会让他难堪,笑着说:“这么说。会不会太严肃了,棋院的许鸿伯总说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话,我这调调跟他学坏了。”
盛青笑着说:“我马上让人去查,总之不会让两混蛋有机会做坏事。”
张恪招呼杜飞一起去到盛青的车里说事,下楼梯遇到劳动积极分子唐婧。科教楼与办公室之间的场地是他们班地卫生包干区,唐婧刚领着人从那里劳动回来。看着张恪领着盛青、杜飞下楼。问他们去哪里。
张恪想起一件事,问她:“那个美少女促销宣传队,你还组织吗?”
“陈妃蓉她们都上高三了。剩下高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怎么组织?”
“蛮可惜的。叶哥上回还跟我说。你们的宣传队很厉害,还想继续请你们给西城卖场做宣传呢”,张恪随口胡扯。美少女宣传队地形式是不错,但唐学谦的女儿。有那么容易差使吗?叶建斌宁可另请模特队,也不想伺候唐大小姐,“陈妃蓉她们退出去了。你不会从高一新生里挑些人?”
“真的,”唐婧哪里知道张恪心里想什么,她也觉得美少女宣传队只搞一次有些可惜了。“我去找陈妃蓉商量去,叶大哥那边,你可要帮我说话。”
“我跟你谁跟谁?”张恪把唐婧糊弄走,到楼下。傅俊开车将马海龙接了过来。
盛青也知道马海龙的事情,知道他现在也没处申冤。周富明甚至在市委会议上拍桌子说不能纵容拆迁户。
马海龙给张恪救了后,在医院里醒来时见过一面,那时麻醉药劲还没有过去,头脑昏沉沉的,他能将当时的事发经过说清楚已经不简单。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好好打量张恪。张恪的许多事情以及张恪有招他进公司的意思。都是傅俊抽空告诉他的。
马海龙出院半个月了。在家里继续修养,生性谨慎的他没有立即答应给张恪工作,但是张恪请他过来临时做些事情,他绝没有道理拒绝,他在医院的医疗费用还是张恪代为支付的。
“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恪少道谢呢,要不是恪少拦着赵锦荣他们,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举手之劳,”张恪不在意地说,“你说的太多,会让我惭愧的。”
海州不算大。万天才、赵司明又都集中在西城区玩乐,盛青很快就打听到跟最近跟万天才、赵司明玩得比较熟的几个小混混都是家里有些政商背景的纨绔子弟,不过这几个纨绔子弟下午都失去踪影,手机也联络不上。
这让大家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张恪抬手看表,差不多快到放晚学的时间。才开学第一天,走读生都不需要上夜自修,张恪不清楚崔郁曼会不会留校看班,指给马海龙看崔郁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让盛哥继续找到那几人,还要麻烦马大哥今天帮我看着小崔老师,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
盛青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小崔老师到底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没想过。”张恪愣了愣,他之所以有不妙的感觉,仍是看到几个月后有可能会被万天才、赵司明纠集社会上一伙人凌辱的女孩子,可不是因为崔郁曼有没有背景才这么做。
这些猜测一时还无法跟唐婧说什么,只得先让傅俊开车送他陪唐婧回师院,刚巧唐学谦今天也很早回家,张恪就与傅俊留在唐婧家里吃饭,刚刚吃完,就接到盛青的电话,找到万天才、赵司明最近经常混在一起的一个狐朋狗友,是市建委副主任黄柱全的儿子,他今天下午也是不见踪影,到吃晚饭时才突然打车回家;盛青手下兄弟不方便带他出来。
张恪犹豫了一下,这事情毕竟还只是猜测。他也只是预防不要发生令人心里发寒的恶性事件。唐学谦倒是看出张恪有话要说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
张恪宁可唐婧不知道这世界竟然还有这么丑陋的事情存在。到书房里将自己的猜测都告诉唐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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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天才要真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绝对是收拾万勇的绝佳机会。张恪默默地低着头,余光却在打量唐学谦。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看这样,我今天晚上正好有时间关心一下唐婧的学习,我派人去请小崔老师到我家来做家访,然后派人送她回家。”唐学谦想了一会儿。说道,“关键要知道这几个浑小子到底想做什么,不能让人无缘无故受到伤害,也不能这样就冤枉了他们。”
“我去黄柱全家,小孩子跟小孩子。总能说得上话,只要初步能证实我的推测,我就直接报警。”唐学谦到底没让人失望,张恪轻松的笑了笑。
“这样也好。”唐学谦唤唐婧进来,让她打电话给班主任,准备请崔郁曼到家里来做客。
唐婧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事,让张恪偷偷摸摸的告了状,眼睛狠狠地瞪着张恪,又不敢不去找电话,趁着唐学谦不注意,伸手捏着张恪的腰肉,威胁他说:“刚刚跟我爸告我什么状?”
电话打到学校办公室,值班室门卫看见崔郁曼放晚学后离开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崔郁曼家里的电话。
盛青将他在西城区能调动的弟兄都调动起来,到八点钟还没有发现万天才、赵司明以及他们那些狐朋狗友的行踪。这些人也都没有在家。有些人有手机,很容易就查到他们的手机号码,但是都处于关机状态。
崔郁曼那边有马海龙跟着,不需要太担心,张恪决定先去建委副主任黄柱全家里,黄柱全他儿子最近跟万天才、赵司明他们混得很熟,说不定下午也跟他们在一起。
赶到建委的家属小区,盛青已经在小区门外等候,邵至刚也在那里。盛青要查万天才、赵司明几个人的行踪,邵至刚听到消息,就觉得不对劲,直接找盛青问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凑热闹。
他看见张恪的车过来,跟盛青坐进车里,对张恪说:“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利用?那边再派些人盯着,还怕他们再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张恪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我正义感膨胀。那样的话。阴谋的味道太重……”这几月来小心布置,想必周富明对万勇已经心存芥蒂,万一让周富明嗅到阴谋的味道,会生出警惕也说不定。
张恪找到建委副主任黄柱全家,敲门问道:“黄晓明在不在?”
“谁啊?”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门背后有动静,猫眼打开后露出一丝亮光,接下来又暗了下去,有人在门后面看外面。
“是我,我爸爸是市政府的张知行……”
张恪等着门打开,一脚踏进门,等在楼梯拐角下的傅俊、邵至刚、盛青跟着窜了上来,拥着张恪一起挤进门。
开门的中年胖子就是黄柱全,脸上都是疙瘩痘,他看到张恪这架势,吓了一跳:“你们想干什么?”
“黄主任忘记我了?”邵至刚嘿然一笑,伸出手指搓了搓。“世纪地产的邵至刚,前些天刚去建委拜访过黄主任,黄主任把这个也忘记了?”扭头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笑着问,“这位是黄主任的公子黄晓明吧?”
第四篇 锦绣前程 第二百二十章 逼人就范
张恪看着沙发那小青年扭头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慌乱,笑道说,“我叫张恪,大概你从万天才、赵司明两个王八蛋那里听过我的名字吧?”
“怎么是你们过来?”黄小明强作镇静,转身站起来看着闯进屋的四个人。
“你希望谁过来?”张恪撇嘴盯着黄小明,这位建委副主任的公子两年前从一中毕业,现在就读海州医学院,却偏偏要跟万天才、赵司明这些人混在一起,也够没出息的,不过他能想着跟今晚的事情脱开干系,也不是一点头脑都没有的纨绔子弟,“你以为市局的人过来找你有这么好说话吗?万天才、赵司明他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做些什么事?”
“他们做什么事跟我没关系?”黄小明色厉内荏的争辩。
下面的行局委办有什么事情,市政府秘书长以及对口的副秘书长是他们要过的第一关,黄柱全对张知行自然十分熟悉,对张知行的儿子张也不陌生,至少认得出突然闯进来的少年正是张知行的儿子。
不说邵至刚,就是一旁的盛青,他也认识。
建委归副市长万勇分管,赵锦荣的锦城地产是海州最大的地产商,黄柱全对万天才、赵司明这两个人名字,也不会陌生,非但不陌生,他还让儿子多跟这两人接触。
“发生什么事情?”黄柱全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张恪与邵至刚他们绝不是上门送礼求办事的人。
“没什么事情?”黄小晓也没有软蛋到马上就开口说出实情。
张恪倒是不急,既然他知道,就不怕撬不开他的嘴,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往客厅里扫了一眼,建委的几个位子果然是肥差,黄柱全敢往客厅里摆的东西,要比他家里豪华无数,定睛看着黄小明:“事情闹大了,你不要指望有谁能帮你兜下来;我们赶过来也是听到风声。可是指望着事情能闹大!”
黄柱全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来了。虽然儿子咬紧嘴不肯说什么,他察颜观色也能明白一些事情,张恪、邵至刚、盛青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跑上门来,盯着他儿子,严厉的说道:“说,什么事情!”
黄小明并非没有见过一点世面的少年,见张恪他们一脸笃定的模样。似乎知道事情地详情,但是他还没有愚蠢的将事情地由来当众说出来,而是使了个眼色让他老子跟他到书房去说事。
张恪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黄柱全的爱人还有一名保姆模样的女孩子坐在餐桌那边,从张恪他们突然闯进来就吓得没敢插话。
张恪温和的笑了笑:“黄阿姨还在吃饭啊,你们晚饭都吃些什么?”看模样倒是要跟黄柱全爱人拉家常。看着黄柱全爱人脸色很差的应着话,盛青差点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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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柱全与他儿子黄小明从书房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手绢擦汗,仿佛屋里的空调都失灵了似地。
“黄主任,”张恪没再理睬黄小明。直接盯着黄柱全,“你问出什么事情来了?”
“万副市长的儿子纠集了几个人想给一中的一名女教师点教训……”黄柱全惨笑着说,“小明他不敢惹事,找了借口溜回来。”
“哦,”张恪轻描淡写的轻叹了一声,“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回去等看明天的海州日报……黄主任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我们也不承认知道这件事,我们的确没有理由知道这件事。”
要不是邵至刚、盛青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张恪的背后,要不是张恪是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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