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傲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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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傲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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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想要扣押我呢,还是敬佩?”穆姆托费心的搜索起古兰经上的教义来,看看哪句话能鼓舞自己,处之泰然。

 阿喜首领也罕在仔细的看过镀金望远镜后,脸上有了一种舒展的表情。上校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笑。接着,也罕首领邀请穆姆托上校到海边去,他两手比划一通,见上校不理解,又换了一个看起来是营地里智囊人物的稍胖一些的阿喜人,跳到门口指着外边矶哩哇啦叫,最终才让穆姆托理解他们的意思。

 他很高兴的随着他们出去,没有敌意的邀请总是不应该拒绝的。木结构的栈桥在穆姆托上校看来还算坚固,但是在海水的浸泡腐蚀中不知能使用多久。从榫头处看,这座伸向海中连接战船的栈桥似乎新建不久。他们让他仔细看那艘五桅船,那个首领偶尔拍拍手,又向两边分开,这样重复的做了多次。

 这个动作有点象先前的欢迎动作,但是肯定少了在胸前交叉拍手的细节,也肯定不是欢迎的意思。这下穆姆托上校可要费点心思去猜迷了。

 阿喜人也有些着急。忽然,侧面一阵****动,穆姆托掉头一看,两个阿喜人抬了一只土獒过来了。它四脚用草绳紧紧缚住,倒吊在一根木棒上,虽然已经死去,龇牙咧嘴模样依然十分凶狠,它的颈下穿透了一根剥了树皮光滑的木棒,正是穆姆托上校于陷阱里看见的那种坚硬尖锐的木类。显然,阿喜的陷阱对于身重力猛的土獒起作用了。

 大概是阿喜人尝够了土獒的苦头,看着它死去的模样都很兴奋,围着前后奔跑,又唱又跳,不知是因为晚上有了美餐呢,还是因为报仇的快乐。他们走近后,有意走到首领那里说了几句话,首领也抖了一下肩膀,伸出两手相拍,又两边分开。这个动作和刚才对上校做过的几乎是一样的。

 噢,穆姆托上校觉得自己领悟了,这个动作是称赞的意思。

 “你意思是说船很结实,很好。”穆姆托上校指指船,重复了首领的动作。

 首领和跟随着的四个阿喜人看到穆姆托上校如此动作,都显得很高兴。他们指北方,比划着,船将要开动,他们将要回去,又指着船和穆姆托上校,来回比划着,表示要将五桅船给穆姆托上校。

 “送给我们?难道天上掉馅饼了。”上校同样比划着,满腹疑问。

 阿喜首领摇着头,他们几个交头接耳说了一阵,首领拿过交换得来的望远镜,擦擦它金黄色的表面,与帆船之间指来指去,又将手指点点上校。

用黄金,交换帆船,穆姆托上校居然猜出来了。哈,哈哈!他想,自己没有在牛津大学弄个语言学博士真是浪费了。上校认真想了想,也擦擦戒指式跟踪器的黄金表皮,将阿喜人的动作原封不变重复地做给他们看,然后点头。他同意了。

阿喜人也跟着点头,欣喜得手舞足蹈。上校感喟不已,嗨,难道全宇宙的智慧生物都理解点头“Yes”摇头“No”?

啊,真主,全世界的主,“他创造了人,并教人修辞。日月是依定数而运行的。草木是顺从他的意旨的。”

订下了这笔古怪的生意,阿喜人请上校和他们一起喝果酒。土獒肉烤熟的香味扑鼻而来,十分诱人。几个重要的人物一起享受了着特殊开怀的美餐。

正用得高兴的时候,穆姆托的卫星电话机响了起来,原来两名寻找他而来的军尉已经赶到,他们看见了泊在海湾中的两艘船,也通过卫星确认上校就在这里,却不敢贸然行动。营地通讯官阿仆杜拉上尉监视到了跟踪器亮点已经靠近,只得冒险给上校打电话试试。

穆姆托开着机,向阿喜首领连说带比表示他有两个手下来了,阿喜首领明白后立即表示欢迎,他委派他的智囊军师出去迎接。穆姆托上校立即开通了短距通讯器,也通知两个军尉放胆地跟着阿喜人进营来。随后,上校比较详细的将准备黄金的事告诉了分队顾问埃芬博格院长,要求他务必集全队之力,完成此事。

“上校的吩咐,我等当竭力去做。我先同两位支队长商议此事。希望能够让上校满意。”

“好,一定。我等着院长的好消息。”穆姆托上校继续将卫星电话开着,急切盼望营地的回复。

没过多久,没有关机的卫星电话哔——,哔——的叫起来,低电告警了。

穆姆托上校这才想到,整日里,从巡视丛林到遇见阿喜人,他不断的与营地通话,刚才也说了那么久,耗电过大,电池没电了。所幸军尉已被阿喜军师接到了。三人相见,真是说不出的感慨,各各压抑着激动,也来不及对阿喜人的营地表示出过多的探奇愿望,商量回营筹备黄金的事。

第二集

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召集齐分队的全部人,要求收取他们身上全部的金饰品,戒指,项链,或是小巧的烟具酒具,佩饰什么的。要知道,这些物品既然带了这么多年,总得有它的纪念意义,一定是在心里留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黄金并非特别昂贵之物,只与白银相当,但是谁舍得轻易将珍藏的物品舍弃呢。

尽管队中军衔目前最高的罗贝尔上校许以十倍的补偿,可那补偿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黄金呗,个人物品的人世意义远远超过它的财富意义,谁会稀罕那些补偿呢。大多数人迟疑着不肯立即捐出来,彼此观望着。有的人大声说着赞同,却等着进一步的行动。埃芬博格院长耐心的尽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全部队员作着解释。

罗贝尔上校有些着急,仅仅凭着对穆姆托上校的敬慕,他就一定要完成这件事,穆姆托上校还正等着他的消息呢。

说完需要黄金来交换木质炮船的事后,穆姆托上校不打招呼匆匆挂机,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转收基站台再也收不到卫星电话的半点信号。

难道这是穆姆托上校借此暗示他的处境吗。罗贝尔上校关切的思索着,密罗辛中校和他的心情也几乎一样。

可能,卫星电话被阿喜人搜走了。他们正讪笑着,得意地举着轻而易举就获得的战利品,四下炫耀。个子矮小的人总是狡猾多谋的。那些可恶卑鄙的阿喜矮子,罗贝尔上校甚至猜想着穆姆托上校已经被拘禁,关押在一间闷热的木屋中。天一下雨,雨水会从屋顶嘀嗒嘀嗒往下掉,蚊蚋一类丛林里的盛产品就不用说了,肯定每日每夜狂飞乱叮,密集****扰,驱虫燃香是肯定没有的。阿喜人可没有加入优待俘虏国际公约。

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不时互相望着,心里怀着能够突然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的成分,那是在想通了身陷险境的上校的确处于真实而良好的情况之后。

但是,很多时间过去了,两人都没有轻松一点,反而更加疑云重重。

虽然在电话里穆姆托上校语声平静,但是那是上校一贯的作风,临危不惧,胆存于心,他只是不想叫营地的人担忧罢了。几乎每一个人都按照着这个假设推理下去,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上校被阿喜人挟持作为人质,需要一大笔黄金去赎取,事情再也明白不过了。说什么交换炮船,想想都觉得比天方夜谭更……

这么轻易就上了阿喜人的当,居然最高首领轻易的就落入了圈套,还得准备黄金去做更加窝囊的人质交易。上校能不能安全返回,还完全是一个未知数。不久这个笑话就要在登陆部队和舰队中间传开了。恨,恨。

谁能力挽狂澜呢?罗贝尔上校思忖着,要不惜一切赎回上校,只要穆姆托上校能够平安回来,赎金是可以夺回的。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对!!

“听我说,如果我们凑不齐足够的黄金,上校就不能回来了。”

营地中,三个支队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埃芬博格院长已经比较委婉的将穆姆托上校的处境作了最坏的判断,以此激发军人们的同仇敌忾的激情。现在,在再次讲过之后,他也暂时沉默了。

“那有什么,他们的安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肯定会解救他于危难之中。”一个基督教徒公然说。他故意边说边把十字架项链翻在了衣服外边。登陆之后,他知道了他们的队长,他的顶头上司是个安拉的信道者,他十分不屑,才故意出言羞辱。

“不可妄言,遵守军纪。”穆姆托支队的副队长索莫斯中校警告道,言辞却不甚严厉。

“难道不是吗?”那个坚定勇敢的基督教徒干脆站了出来,正要发表他的精论。

“中尉。”罗贝尔上校立即上前,抬起激光枪顶住说话者的脑袋,“再听见这样的话,我会射穿你的脑袋。虽然你是穆姆托上校支队的人。”

看来罗贝尔上校真的会以蛊惑动摇军心来军法处置任何一个人,看他盛怒样儿,杀掉个敢于置首领安危于不顾的军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那个中尉眼中飘过胆怯之意,只剩下缄口不语的份儿。

密罗辛中校趁机叫道,“穆姆托上校不在之时,由罗贝尔上校代理队长一职。我队全力支持罗贝尔上校。”话一出口,谁都不敢再吱声了。

此时,看到事情陷入僵局,多数赞成响应,少数却明确反对,而且反对者居然来自于穆姆托上校自己的分队,分队高级顾问,被舰队总部委派类似于参谋长一职的丹尼·埃芬博格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他前身是瑞典皇家科学院院长,圆滑周到,察人知微恰是他的长处。

他说:“中尉对上校有些不满,看出来了,我们可以忘却这些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要知道我们现在代表着地球文明,而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一种信仰,当然要互相兼容,相容共济,切忌彼此对抗,相互拆台,导致变生肘腋间。尤其不能抗上不尊,违令不从。”

“顾问先生,我可以说话吗?”先前那个中尉问。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权利,但是请遵守规则。”

“为什么上校一直隐瞒和欺骗我们,他原来是安拉的信徒。”

“不可以吗?”“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如果他前后一致的话。我说的是以前上校总是以基督信徒的面目出现的?他是什么居心?宗教间谍。”

“呵呵,真是一个新鲜的名词。稍安勿躁。时过境迁,一个人难道不可以改变信仰么?在飞行太空的十年中,什么信念不会改变。穆姆托上校不是公开了他的信仰,并且仍然尊重各位的信仰么。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中尉终于无言以对。

丹尼·埃芬博格院长和中尉的这番对话,释去了许多人心里的疑问,抵触情绪如冰雪消融。看看情况缓解,院长又继续说:

“我当然理解大家对自己用物的情愫,敝帚自珍嘛。辞旧迎新可也正是我们远赴巴纳德星系的来由。仔细想想,与我们已经丢失和放弃的东西相比,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承诺,你们的每一件物品都将用两千万像素的数码相机拍照并保存下来。将来偿还与你们的,将会无比神似,和形似。你就只当自己的心头之物到阿喜人的营盘里去旅游了一转好了。如果筹不齐赎金,我们只有立即攻打阿喜人,但是知敌甚少,敌情不明,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的任何情况都不太了解。因此,你们的捐出将不仅是解救穆姆托上校,也是将解救你们自己于战争和危险的边缘。”

“拿去吧,都拿去,只要远离该死的战争。”一个中校嘟哝着捐出了他的纯金烟斗,他已经十年没有找到烟丝了。

“我们不惧怕战争。”立即有许多人反驳这位中校,“只是为了上校。”

“需要多少?”有人问道。

“当然越多越好。尚且不了解阿喜人的胃口。”埃芬博格院长这样说。

一大堆黄金饰件堆放在一块轻薄的军用帆布上。谁也不知这些一米见方的绿色军用帆布将会派上什么用场,只觉得它可能有用,而且纳米材料的质地,非常轻软,带上它费不了多少劲,就随登陆飞船带来了。

在所有的黄金物件中,其中有一些是金币,它们作为纪念某一件重要的大事或人物而发行,比较早的年代里,曾经也是可以当作货币来流通的。24K,18K甚至8K的金件都有,粗略计算一下,全部以赤金换算的话,也该有七八千克了。看起来,似乎能够做一件事情了。

天色已暗,从天象看,还似乎要下雨。罗贝尔上校等人商议明天再着手去送黄金换人。卫星定位跟踪器能够分辩出实际两三米的距离,从显示屏上的数据看,穆姆托上校他们三人应该在一起,而且在移动,而且移动的范围还比较大。

难道上校等人并没有被拘押,他们是自由的?

罗贝尔,密罗辛,还有以聪明周全见长的埃芬博格院长,以及三个副支队长,都弄不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这种情况肯定比其它任何的情况都显得要好,毕竟穆姆托上校还在活动呀,自由的活动。

当晨曦透过森林斜着照在各顶帐篷上时,用不着林中各类鸟来唱一段起床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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