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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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流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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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美好——这是写文人的通病。就象在课本里学的老舍的《济南的冬天》,我对着他的文章,去对照我的在济南的冬天里找扬扬的心情,可以说是一点儿也对不上茬口……就象女兵妹妹对山对海的抒怀,我却找不到恬静的感觉,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要知道,再有一个月,蕤蕤就要远走高飞,去解放军艺术学院了哦……以后,再不会有这样面对面单练的机会了……

急归急,人总还是要尽量安分守己地站在蕤蕤旁边,站成一棵树的形象……我突然想到了夏天,一想到夏天,我的感觉就要好多了,和女兵妹妹坐在平坦的山坡上,看着向南蔓延过去的海,海和陆地交替蔓延,我就觉得,穿着白衬衣的蕤蕤如夏花般灿烂。

——在我知道了如夏花般灿烂这样的句子是译者从国外的名著译过来时,心里那与国外的古人共畅的感觉特别强烈。这不难想象:女兵妹妹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清亮的月照,而我如果真的实现了太阳与月亮的对话,在温热与清凉的浸润中两个人的融合的情愫在微波荡漾的海的环绕着的山上,绽放得满山都是,那什么,山神,海神,花神,动物神都会感动地一塌糊涂,会为我们这有花无果的模糊的情愫祈福的……

想象是最要命的……可以在与自己心爱的人痴缠中铭记。一说到夏天,我的心里就会有太多的关于我的女人们的温馨的回忆。我想起了那次的学院中的暴力事件……女兵妹妹心里那道拒绝男人进入的坎是通过那一场暴力事件过去的。这也避无可避的引出了那个虐害小馨幽的女人汪琳。

偶然却又必然暴发的那次事件是这样起因的:我和蕤妹妹连续几个晚上的规律动作,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老艺术家的儿子和那个可恶的汪琳。仇恨的引起就是蕤妹妹写给那位歌舞团的老艺术家的承诺的纸条。我搞不明白,那位老艺术家为什么在他与宋兰的共同努力下让女兵妹妹拿到军艺的通知书以后,还要留着那张女兵妹妹还给他的那张见不得人的纸条。

就是那张纸条让他的儿子和他的老婆知道了他的私底下的勾当。他们想不到那个一脸艺术的老人在海军学院里还搞了一个漂亮的女兵。老艺术家的儿子和他的老婆当然不能容忍,有人说是在家里吵得不轻,那儿子还说,他的老子这样搞女兵,丢他在海军学院的人。老艺术家的儿子也算是有出息的,在海军学院里还混了个马列教研室讲师,已经准备升副教授了。

老艺术家和他的儿子相通的地方,就是喜欢穿军装的女兵。老艺术家的儿子喜欢的是骚艳性感的汪琳——那个汪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革命后代,我从她身上一点也找不出坚贞不屈和正义凛然,但是,她的骨子里的乱搞男人和因嫉妒虐害别的女人的心理比谁都厉害。我提前的返校还没来得及根据小瑜给我提供的她的照片去做实人辨认,她却拎着她还没搞够的男人找上门来了。

对这样的女人,我如果还不义愤填膺我还是男人吗。小馨幽的本应璀璨无比的人生,就是汪琳和她的红色淫人党们造成的—不论我是不是自不量力,我一定要豁出命的跟他们拚到底。

然而,不过,但是,那天的暴力事件我只是凭直觉的仇恨跟他们造的第一仗,并不知道那个叫汪琳的女人是因为偶然跟我碰上了。

老艺术家的儿子比较文弱,他只是胁从,策划者是汪琳。所谓策划其实也就是暗地里约了几个红色低级混混,认了认人,采了采点,准备好小混混玩阴的那一套,然后约定时间动手。反正那些家伙闲着也是闲着,小混混们一听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都巴不得弄上手,所以,汪琳一招呼,他们就带上非制式混混武器,急火火地在我和女兵妹妹回学院的必经路上埋伏着了。

那一天我以为会是一场恶仗。那几个家伙在路上弄了一根铁丝,想把我和女兵妹妹妹同时摔个嘴啃地,看我们的笑话。

还好,我和蕤妹妹拉着手走的不是太急,我小腿上吃了一拦,重心不稳倒地的时候,看到蕤妹妹侧歪了身子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我还来得及推了她一把。

我倒地时看到了树丛里那几个人的晃动。他们手动的同时,我迅速立起身张开了没扣扣子的作训服,挡在了女兵妹妹的前面。

那几个烂裆的玩意儿泼在我身上的是粪汤,还有砸在我头上和脸上的石头。我对女兵妹妹吼了一句:快走!蹲下身捡起路边两块可以满握的石头,冲着那几个黑影就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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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恶女人告黑状

爷爷教给我的无名三拳我无意中发扬光大了。因为不光有组合拳,还有腿法。

虽然我的头上和身上挨了几棍子,但是我根本没去理会,连遮挡和躲避也没有。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跟我作对,就凭着我的直觉的仇恨,打得特别猛烈。三下两下把三个吓得乱跑的家伙砸得不敢动弹了。不仅用砖头拍了他们的头,还摁倒了,用脚踩着他们的胸狠狠地跺……完全是乱打,毫无武术家的风范,不过非常解恨!

老艺术家的儿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要拉着汪琳跑路。打红了眼的我,扑上去就在他的头上狠砸了两下子,一转眼间,那家伙的头上就血次糊拉的。汪琳只是被我一脚跺在她的背上,就趴下了。

我本来还想,把我身上的粪汤弄到他们脸上,可是来不及了。女兵妹妹叫来的警卫战士把我拉住了。

女兵妹妹后来说,我的脸上满是脏污的血,跟个抗日战士似的。我心里话,人家抗日战士那么伟大,哪能受粪汤之辱呢。

蕤妹妹一点也不避嫌地硬拉着我到了学院卫生所。那儿的女兵都跟她相熟的要命,忙着给我清洗消毒。

我的对护士的印象的改观,大概就是从义务兵护士们一点不避脏的给我换满是粪汤的衣服开始的,让我好生对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感动。白衣天使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进了学院的医院,我的脑子当时还是蒙蒙的。等到平静下来,劲一松,人马上睡过去了。

谁能想得到,汪琳这个坏女人,拉着她的情郎到学院警备处先告了我的黑状。

……我始终想不明白,军校里的那一大批机关人员都是干什么用的。象教研处什么的,那是教员、讲师、教授们备课用的。但是其他的又是什么警备、军务、动员、组织、干部什么的,都跟部队机关一样,还好象很忙的样子,学员队放假,他们不放假,我想,除了奉迎忙,剩下的就是假装的瞎忙。就算他们是真忙,也是中国式官僚军校机关的忙。

那警备处的少校参谋,见到我就要我交待问题。一开始对我颇是冷言厉色,要我交待事情经过。我心中想,不用这么急吧,我还躺在病床上,也不用跟审犯人似的,不审好象要死人似的……又一想,*,反正我黄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能就被一个小小的警备参谋的的冷脸冷语所吓倒,因此,据理力争地一五一十的把想阴我的人用铁丝线绊腿、粪汤浇头、石头砸脸的事加杂了一些基于基本事实基础上的夸张,给那个胖参谋讲述得很绘声绘色。女兵妹妹在旁边做旁证的语言更是掷地有声,参谋同志听得直点头,脸上的寒霜也不见了。

胖警备参谋听得很明白,很自然地把主观意念偏向了我和蕤蕤这一边。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胳膊,说了句:好小子,有你的。我寻思,警备参谋肯定是把我和蕤妹妹说的话都听到了心里,我看到,他意气风发威严无比的带着那几个头缠绷带的红色混混们到警备处听另一面的胡白胡词去了。

宋兰过来时,我刚被审完,正由女兵妹妹半扶着吃香蕉呢。看到我还能吃能喝,宋兰松了一口气,不过,从脸上看,可能是这几天没完没了的计划生育的大会小会,把个风流俊俏的女音乐人弄得很憔悴,憔悴中有对我的真的关切……

宋兰对着活蹦乱跳的,对她挤眉弄眼的我,调侃着说:我还以为胳膊腿都断了呢,老太太知道了吓得在家直念经。她肯定是又听到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了,不知是什么人又编我的传奇故事,我可是风吹雨打都不怕呢……我很用心听着,体会到宋兰真关心的温柔,心里特舒坦。

其实,我的外伤也就是看着有点吓人的外伤,头上胳膊上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口子,再就是挨了那并不太重的几棍子,有点骨头疼。住院其实没大有必要。

宋兰歪着头听我讲了要她想办法到医生那儿要求尽快出院的话,扭着好看的屁股出去了。

跟女兵妹妹很要好的几个义务兵护士装作关心我的输液情况的样子,跑进我的病房里跟女兵妹妹唧唧喳喳的。从她们的嘴里我才知道,女兵妹妹是看到我撂倒了那三个混混,取得决定性胜利以后,才去叫的警卫连的战士。她倒是真能忍得住,要是我万一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听着女兵们的话,我心里是又喜又毛乱。虽然她们长得不如女兵妹妹漂亮,但那么一种南丁格尔式的为我黄镇服务,让我起了尊重,连带着她们对我的好奇,使屋里的气氛变得好温馨——这是我与女兵妹短短一个月的形影相伴中很值得留念的一组镜头。

但凡是有人类同情心的人都会因为感情问题,对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生活片断记得很清楚。越是因为不能天长地久,就越会加倍地珍惜抓都抓不住的时光。

女兵妹妹跟她的几个小姐妹在调笑中,间或会闪着她深潭似的眼睛往我这里深情地扫一眼。那几个女战士因为要照顾别的病人,会进进出出的来回走动,不过,她们一忙完,都要聚到我这屋里来,跟女兵妹妹说些她们认为很有意义的话。有胆子大的,会假借过来看看吊瓶,或者给我的手和胳膊挪动一下,显示她们在看护我这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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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在饭局上与太子党们较劲

时间过得很快,蕤妹妹照顾着我吃完了午饭,就先去了一下宣传室……而我,却在女兵们围起的快乐中,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我的梦飞翔着,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了一对白白的翅膀,有时是女兵妹妹那么轻柔柔地偎着我,有时是那几个小女兵,或远或近地跟我一起飞翔……做梦真好,梦到在女兵丛中对住蕤蕤亲嘴儿……又梦到跟一个小女兵甜甜亲嘴,正亲着呢,耳朵里却听到了蕤妹妹在我耳边的喂声。

女兵妹妹还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说:做梦了吧,看把你美的。

她把我旁边床头柜上的东西拾掇进塑料袋里,很优雅地摆了一个造型,说:走吧,英雄同志。

我依令而行,一掀被子,这才注意到我只穿了一条内裤。女兵妹妹哈哈笑着,给我把衣服和裤子拿到了床边。

衣服刚穿好,蕤妹妹的那些姐妹都赶着来送我了。我骄傲死了,心里边有点豪情万丈。这下子好,从第二学年,我这个挂蓝牌牌的在学校里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一下的人,可以好好地牛B牛B了,不用整天低头哈腰给人家装孙子了。

怪不得曹雪芹同志喜欢写女儿国呢。男人在女儿国里就是舒坦。我在后面看着女兵们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真希望不要这么快出院。可是,我又想好好珍惜跟蕤妹妹二人世界式的相处的日子。嘿嘿,这种幸福的矛盾,每个人都会有过呢。

回到宋兰的房子没多大会儿,宋兰就打过电话来,告诉我,晚上要陪她出去吃饭。我说:姐,不去行不行。宋兰说:不行,你个臭阿镇,就为了你呢。

宋兰没告诉我要去跟谁吃饭。我看到女兵妹妹也不高兴,心想,干脆耍赖不去算了。不想去的原因当中,还有头上和胳膊上都有绷带缠着,伤是没什么大碍,可我不想这样子被人看到。

蕤妹妹倒是识大体,还警告我不要小看汪琳这个女人,她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能不跟她结仇就别跟她结仇。蕤妹妹还说:我过阵子就走了,你自己一定得小心。有事听宋兰姐的话,别跟跳脚猫似的,能不打架就尽量不要打架。

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妻子似的拉拉我的衣服,整了整我的黑色黄氏礼帽。我的头这样武装一下子,再穿上一件不用扣扣子的长衬衣,不是半个许文强,也有点特务头子的样子,很好地挡住了头上和胳膊上的绷带。

九十年代中期,不兴假睁睁穿个短袖衬衣,再弄个大粗脖子领带扎上,人五人六地装白领。那时候着装兴质地,面料得好,再弄个所谓的名牌。我家是农村小地主式的富起来的,还不舍得让我花几百块钱买个好衬衣,能弄到80块钱的就算高级了。我那天穿得是兰兰给我买的118块的高档服装,应该与劳动阶级有一定的区别了。

以我当时的初识权贵,对于赴宴会这样的事是视为美差的。说实在的,学员队的伙食跟猪食比,有时候分辨不出是学员队的伙食好于猪食,还是猪食好于学员队伙食。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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