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也就聊了几句就告辞了,有着黄蓉在郭襄也不敢对我如何的。迫于两股压力,我不得不以下午有比武为理由先走了,黄蓉并没有出来送我们,也许是在召开家庭会议吧。
回到郭靖给我们预备的房间,单独一人的我开始思索下午的比赛以怎样的形式也结束。
要我当盟主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很不错的身份并不是不适合我,而是有着郭靖这种更好的人选。另外,对于民族大融合是持赞同态度的我也不可能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去担任这个具有部分政治色彩的头衔。不过若是以此为契机,能见到我那位夺位的“兄弟”,也是很有讽刺和让人想象的演义色彩的;或许我还可以再次夺位,要么帮助下从未谋面的十八“皇弟”,也不失为一条好计谋。
收回远大计策的我又开始头痛起下午的事情来。
实际上对于我各种计划的阻碍不是金轮法王,而是郭靖,我的佯败最怕他不接受,坚持到底的牛脾气一上来,和我们拼个天昏地暗,让那个老和尚捡了便宜。或许,我应该找黄蓉谈谈。
跑腿的人自然少不了,和郭襄已经混得很熟的梅剑马上就领走了任务。
片刻梅剑就领来了神色有点怪异,眼睛红红的郭襄,——看来黄蓉果然来了一番思想工作,当年她就好几次将小龙女说得离家出走的。
在郭襄的带领下,我很快又见到了黄蓉。郭靖的宅子居然如此之大,看来在江湖出名了也是不错的,难怪那些武林中的草根们也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出名和吸引眼球呢。
黄蓉对于我的出现似乎有些预料到了,但是对于和我一块出现的人似乎没有做好准备,脸色轻轻地变了一下,又缓了过来。
郭襄避开后(黄蓉教子女果然有一套,一个眼神就让小东邪走开了),我这时就对黄蓉谈起我的想法,我希望她说服郭靖的意思,当然,也适时地透露了自己对于官僚主义的深恶痛绝到从小一担任小队长都会肚子疼的绝症。黄蓉本来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成为武林盟主的,她表情深重地听完我严肃的发言,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她会去说服郭靖的,然后顺便换成笑脸送给我一个淡泊名利的马屁。
郭靖的问题解决了,我也就要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休息一下了。半路上,一个白色的石粒向我疾射过来,对于有凌波微步在身的我接住它……还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我躲过去了,——我发现地面上的不是一块石粒,还是一个揉起来的纸团。
我捡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只有两行字,“地点不变,推迟一个时辰”,——潦草的字迹说明写这几个字的人很赶时间,或者本来此人的字就是这样。如果是后面的那个原因的话,那么我自然是知道是谁了,郭襄那个小丫头给我的上张纸条也是走的这种狂放派的路子。
我将纸条收入怀中,一边感叹于弹“纸”神通妙用一边回到休息之处。
我回来才发现长苏已经带着梅剑与公孙绿萼回到了我们在襄阳订下的小院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绫波没有什么敌意,但是对于襄丫头却总是哼哼哼,让我领略到鼻孔除了呼吸和嗅觉以为还有其他功能的惊喜和风情。小丫头明显没有她有魅力,难道长苏也学会了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的世界观?但姐姐你想怎样也好,带谁走我都没意见,但你为什么单独把一个王薇留在这里,而且还是同处一室的那一种。
值得说一下的,我是想去长苏她们的房间的,化解一下一些比较主观的矛盾,顺便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做点什么事情来,但一进房间只发现王薇在里面,低着头似乎在缝制着一件什么衣物。
“她们都回去小院了。”王薇看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走错房间了。”一看场面不对劲,我马上转身准备撤退。
“你没有走错,我是特意在等你的。”
我的身后传来王薇幽幽的声音,等我回过头来,她已经将那件未完成的衣物放置在一旁,朝我走了过来。
摊……摊牌?
我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其后果是让鸡皮疙瘩开始一大块一大块地沦陷着我的皮肤。
“呵呵,有什么事啊?”我竭力保持着平静。
王薇走到我面前,一直盯得我我发冷,——也许是我的想象,我觉得她看上去也是如此的不自然,但是还是鼓起勇气地望着我,我甚至嫩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我想,我是真的动心了。”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为我的飘逸不凡引出的各种可能出现的恶劣情况而买单,但听到王薇的言语,我的头脑还是轰的一声被轰成了令人不安的空白。
“但是你要知道……恩,就是……我是想说……总之就是……不错,恩……我的意思是指……”我出于能够谅解的原因吞吞吐吐,言辞闪烁得不能再闪烁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心动了。”王薇给了我一个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笑容(她居然用手掩住嘴角),打断了我的话,“我是说,我的心动了。”
“What?”不有什么能比第一反应更加忠实地反映出我是一个高素质的人才了。
“前面你说过的那个故事,不是布动,风动,而是心动。”王薇又补充道,“这几天一直有这种很奇怪的感觉,心种似乎有种微妙的感应。”
“什么感应?”
“试试就知道了。”
王薇向后退了一步,面色一肃,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这是昨天的我,现在,我能做到的是——”
王薇盈盈地伸出一只手来,被她放在一旁的那件没有完工的衣物出现在她的手上。
“以前的我,最多能轻易地将它毁成灰烬,而现在,我能将它……”
王薇没有说下去了,似乎是为了让自己领略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但是我更愿相信的是能做到这件事情,她也是无暇说话了的:那件没有织完的衣物,居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地“生长”着,很快就多了半截有些怪模怪样的袖子。
“最近,我总觉得其他人的动作都变慢,而且,我的气势也不向往常那般凌厉了。”在王薇完成那条袖子时,她整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原来我能同时控制十几根针的,但是现在五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个……”我也难得了正经一回,“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达到了一个坎吧,或许是要进入另一个境界的切入点。”
“什么境界?”
“先天。”
“先天,是什么武功?”心虚的发问者现在接力给了虚心的发问者,“那么我要做什么。”
“先天么,是一种武功到达某种程度时从量变到质变的时刻,通常系统会滴地传来美妙的一声说声恭喜,——这是一本叫做网游的步法秘笈上的记载,至于要做什么呢?你可以少吃一点饭,多打点坐,以后你也可以少呼吸很多被污染了空气,因为你以后会用内呼吸的,——不知道什么是内呼吸吧?很好,我告诉你,就是用细胞呼吸。又不明白什么是细胞?那就得从原始海洋谈起了……”
我用了很多名词终于让王薇知难而退,她也意识到自己在打扰我的休息了,于是就向我告辞了。
“不管怎么说,我变得更强了,是吧?”
“是的。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武功是一把双刃剑,从人类的历史开始前……”我不自觉地负手而立。
“这么说,你离我更有一段距离了?”王薇打蛇打七寸。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基本上也是符合人类思维的逻辑的。”蛇屈辱地辩解道,“我爷爷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告诉我,没有武功高手,只有侠之大者……”
我的话再一次地被王薇打断了,她所采用的方式却让我记起来了我爷爷的爷爷也爱吃榨菜的年代还没有我,于是一身冷汗也让我彻底地不敢使用玩笑的语气起来,——王薇突然没有预兆地出现在我的身边,手捏着一根纤细的针,刺在我的额头。
“是不是意味着,我能更轻易地将你杀掉?”
“……”
“嘻。”王薇妩媚地笑着,某人却寒毛直竖,“如果你再不加把劲的话,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我会忍不住……要要强哦……”
在我还没来得及从地狱到地狱之外另一种地狱切换时,王薇已经边燃烧边捂着脸跑了出去,没有比看到这一幕还更能体验到地狱有十八层的深切了。
回复到一个人的状态要比回复到一个人平静要来的状态要容易得多,不仅有摆脱不干净的若干阴影,还有其他的事情再混乱着我。
我首先想到的是生死符的问题,毕竟自己的性命要紧。但虚氏兄弟似乎并不是什么好鸟,去了他们的地头我也难得讨到什么好果子,但是生死符一日不除,吾心一日难安啊!天山灵鹫宫应该也有着高手吧,——梅剑这小丫头跟着我们,没有探到什么情况,反而被我们骗去了不少灵鹫宫的底细,什么机关石门啊,什么钧天大阵啊,什么天山折梅手,还有她也没见过的一个古怪的如传说的天山童姥。也许我可以让郭靖帮我去磕磕这个硬栗子,但是考虑到虎视眈眈的金轮法王和时不时打打牙祭的蒙古军队,还是不要耽搁了人家的大义。因此独闯天山灵鹫宫的计划算是暂时封存了。
也许我下一个要去的地点会是绝情谷。每次见到公孙绿萼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走觉得欠了她一些东西。但我去绝情谷要做些什么事情呢?我开始慢慢地计划着八字的前一撇来:先把裘千尺救出来,然后让她和公孙止对质,要俩人相容是不太可能的了,——这时我突然觉得公孙绿萼跟着花公鸡更好一些,老疯子裘千尺关了太多年了,而且还是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人性已经丧得差不多了,难免变得有些病态,反而是公孙止更受道德人言的规范,心是花了一些手段是歹了一些,但伤害子女的事情也是在比较极致的情况下发生的。这时我又有些困惑了,到底该不该把裘千尺救出来,把她救出来后自然不会有破镜重圆的美好结局,而且公孙绿萼反而难做。于是这个计划又被某人抛到脑后了。
接着我大胆地想到了是否该去一趟京城。据说这次江湖大会的武林盟主也要进京面圣的,不知道郭靖那傻小子会不会去,——他一去蒙古人肯定会兵犯襄阳,但皇命难违,不知道郭靖会不会抗旨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看戏的心理的,也许是我不太相信真得有郭靖这种侠之大者利国利民而不利己的人存在吧。接着我又想了一些自己进京的情形,总之很快便遇到死角了
到处碰壁的某人索性不去想了,但一停下来就会出现阴影啊阴影。
于是苦恼不堪的年轻人开始舞剑,很多书本都说过过量的运动会让人少想很多事情。
我的剑法,从最初的原始的独孤九剑,变为了先后领悟到的清风诀,明月诀,落花诀,之后在公孙剑舞的感悟下产生了今天的风华月舞三部九式。对于我来说,剑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如果再能进一步的话,则更要靠着自己的慢慢摸索与际遇了,慢慢地雕琢出无为境界的神奇。
听着剑划过的尖锐声,我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了,头脑中居然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英俊恰不凡,一个风流更无羁,具体是谁我也说不清,只见两人各执一剑,用着表明身份的风华月舞互相攻击起来,——我沉浸于两人的剑剑相碰中,时间开始不知不觉地流逝起来……
我再次回过神来是被郭府的下人唤醒的,时间已经快就过去了。
我的剑法似乎没有什么进步,但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譬如手中的这把剑,——那是以前郭襄用的那把,——我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它对于我来说有哪些不适用的地方。以前我只是对别人的剑法有认识,而现在的我已经能认识到自己的剑法了。或许,我从别人剑法中吸取养分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而是要从自己的不断悟解中进步了,换个说法,现在的我大概达到了独孤求败的草木皆能为剑的境界了,当然从内力方面来讲,我还是不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不过真是伤脑筋啊,我又提升了,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转眼时间地点都切换到了演武台,郭襄显然听从了黄蓉的意见,一脸敬佩地望着我,——看来黄蓉对他进行了一番与我的意思可能有些出入的教育。
“苏兄弟,请赐教。”
形式始终要来的,过场到底要走的。郭靖抱拳向我行礼,我还礼寒暄了一句比试就开始了。
一交手我就体会到了他与金轮法王的不同:金轮法王之长在乎内力深厚,而郭靖的内力也强,而他的降龙十八掌更是来着扎实。三招之内我也只好依靠着凌波微步腾挪躲闪,不敢有半分照面。至于我的剑么,还呆在鞘中,——本来我是想试试我的九阴白骨爪的,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后来想到九阴白骨爪实际上也是梅超风的绝学,郭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