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本来就没什么牵挂的小儿女就将一颗心挂在他身上了,而杨过稀里糊涂立下誓后也渐渐明白了小龙女的心事和意思,在他最无助最软弱的时候只有小龙女对他好,他也就接受了小龙女了,——本来爱情的颜色就不是纯粹的粉红色,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世上也没有什么打听不到的女人,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到老的童话被恶龙李莫愁打破了。
李莫愁一共来了两次古墓。
第一次她来的时候,众人都没有料到她的出现,便让她劫走了陆无双。虽说陆无双在古墓中有诸多高手的教诲下也有不小的进步,但她所呆的时日毕竟较短,对付李莫愁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总有一个错觉,此李莫愁要强于彼李莫愁)。杨过看到陆无双被掳走了,也跟着跑了出去,我估计下次几人碰到的时候,就是杨过,耶律齐等人大战赤练仙子的时候了。
李莫愁第二次来拜访的时候,——之所以用拜访,是因为她并不是偷偷摸摸地进来的,——而且她指名要见的人不是小龙女,而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李莫愁是孤身一人,第二次却带来了一人。然后交易很快就达成了,我用了无数理由说服小龙女将《玉女心经》交给赤练仙子,并恶劣地用上了《玉女心经》需要两人共同修炼而李莫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的事实,——就算是冰冷的小龙女听到我的话脸也微微红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和杨过练功的情形还是那次遇到我的突发事件。不过在害羞的情况下,借走《玉女心经》还是要简单一些的。李莫愁收到《玉女心经》后对着我嘿嘿笑了几声,就将带来的人交给了我,也就是马车上现在的第四名乘客,洪凌波。
然而,所有的事情虽说不会事与愿违,但永远也没有想象中完美。
皎洁的月亮背后是无尽的黑暗,皎洁的月亮下总有人在罚站。
尽管我口口声声大义凛然地告诉大家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古墓派的传人不受到魔头的坏影响和迫害,但是居然连小龙女都会使用那种眼神,我不得不检讨我前半生的意义了。
然而,时间还在流转着,生命还在继续着,日子还要一天一天地过着。
长苏虽说还是和我睡在一块,但是她旁边睡的却是秋水。
而洪凌波每次见到我刚红着脸叫了我一声“苏公子”就跑开了,害得我每次要对她说的话都是三天前的。
但一个月后,情况变了。
长苏还是搂着秋水睡的,但我讲的故事已经从一千零一夜那种适龄儿童读物升级到了《不爱争霸的男人,——<;笑傲江湖>;背后的故事》,——这里的《笑傲江湖》指的是沧海一声笑的曲子,而背后故事的主角就是任盈盈和令孤冲,——每天一集是偶尔,不正常更新是惯例。每次我露出职业性坏坏笑容的时候,长苏总是会脸红……第二天,一堆人都脸红了。
而洪凌波,我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走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战略道路。洪凌波对于针线活也有涉猎,居然和王威探讨起中国古代衣饰只起源、流派及其演变,还有扣结的一百零八种式样等等。这一积极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两点:一是我们衣服的更新速度明显加快了;而是王威从此消失了,多出了一个叫“王薇”的。
小龙女是洪凌波的师叔。杨过虽说也很尊重小龙女。但更多时候两人更像是一起探讨武功的朋友。但是洪凌波则不同,她让小龙女彻底狠狠地尝了一把做长辈的瘾,然后第二天小妮子就宣布寒玉床只许给洪凌波一个人用。
洪凌波在众人的指点之下进步飞快,我都有点责怪李莫愁浪费了这么好一个徒弟了。有了做长辈觉悟的小龙女倾囊相授,先是让她跟着自己学习《九阴真经》,后有让我教他一套剑法防身。
实际上对于我来说,目前最大的麻烦还是小龙女。
自从我把她的《玉女心经》送走以后(她自己就是这么厚着脸皮说的),她就闹着要着双剑合璧的剑法。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然后右手画圆左手画方。等到她对于这些熟得不能再熟了,我让她左手写“苏锐真帅”,右手写“长苏最爱”,练熟了再左右手互换。反正折腾一阵子后,我就和她一边练剑一边尝试着双剑合璧,——周伯通的双手左右互博果然是摸索出来的成果,时间一久,小龙女也能七七八八地同时使用那两种剑法了(为了让她了解剑的真意,我也教了她独孤九剑,这也是小妮子要我教洪凌波剑法的原因)。甚至比起双手左右互博起来,我认为她的剑法更加自然,也许与老顽童的双手互博是用来自己打自己而小龙女的双手剑是一致对外的原因有关吧。
在小龙女苦练双剑合璧的过程中,我也练成了新的剑招:飞花无痕。在我内力大增的同时,我也学会了古墓派的轻功,而这套剑法就是与古墓派的轻功相呼应的。剑法的寓意就是像逝去的花瓣一样化为花泥,不留一丝痕迹,让剑更加的神出鬼没,剑影叵测。我偶尔也会想起华山之巅的决斗,——估计我已经错过了,——我现在已经是“三无”人员了,那个“雪”字诀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出来的,一切随缘吧,不贪心的某人已经认为自己无敌的想道。
虽说小龙女比较烦人,——好像上次我说过抱过她之后她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冷淡了,难道我的笑容就那么母性我的容貌就如此温馨?——但我的光芒还是冲出她的包围照在洪凌波的身上的。洪凌波的《九阴真经》在寒玉床和王薇无私地帮助下,也进步飞快,本来就有着基础的她估计已经有了孙不二的水平了。至于剑法,在小龙女的纠缠下我教给了她独孤九剑,——这是一套高超的需要身体力行的剑法,学起来非常的有难度,我不得不不厌其烦地纠正洪凌波不正确的剑姿,至于碰下手那是偶然,至于腰上的伤,那是秋水的“走火”。就这样两个月后,王薇宣布绣花针帮的大弟子洪凌波和他(她?)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要和我切磋。
我和两人一交上手,才感到这个惊到底有多大,吃下去也是需要时间消化,——我居然看不出这套剑法的剑意。切磋完后经过询问洪凌波才知道,原来是王薇和她根据绣花针的针法参透出了这套辟邪剑法,——当然剑法的新名字是“扶薇剑法”,由王薇友情提供。扶薇,扶薇,福威,晕,都乱套了……
但还有更乱套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离开古墓前的几个星期,小龙女意外地收到了赤练仙子李莫愁发出的门派求救信号。在小龙女的执念下,我眼泪汪汪地叮嘱她几句吃饭要交钱,乏了找客栈,困了打呵欠,问路要说谢,最好遮住脸等等,小龙女还是去找李莫愁去了,——用小龙女的话讲,虽说李莫愁是被古墓派逐出去了,但是她也没做什么有害古墓派的事情,甚至还经常和全真教过不去(汗,这个也能成为理由),所以她还是要去救古墓派本来就稀少的人力资源的。看来小龙女在我无私的感化,还是有些改变的。
天下之大,总有一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老鼠屎的。
小龙女一走,她的身份也就走了,——洪凌波的师叔也就走了,电灯泡也就走了,老鼠屎一脸坏笑。
自从洪凌波来了之后,我的厨师身份就退居二线了,我这才深刻了解到古代女子的贤良淑德,大有以身相许之意。追求进步的我想提高自己的厨艺,不得不向洪凌波学习了。当然,为了避嫌和避掐不毙命,我同时还像长苏学琴,甚至给王薇做副手,总算是换来了与洪凌波单独相处的时间。
在我前世系统学习过爱情大攻略(实际上是偶像剧和肥皂剧)的条件下,大魔王掳走公主是迟早的事情。但洪凌波好像比较矜持,第三天才应承下来,——不要想歪了,我是说到我和长苏的房间里收听《不爱争霸的男人,——<;笑傲江湖>;背后的故事》的广播。
我也忘了那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反正就是我一不小心忘记了时间,又一不小心更新多了,等我说完的时候已经相当完了,——女生宿舍也关门了,真是不巧啊。——于是洪凌波就顺理成章地睡在这儿了。当然,本人是要睡地板的。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这地板居然比寒玉床还有霸道,一躺下就要我只打哆嗦,于是某人就被请到了床榻之上,接着就是两只不安分的手搂住两个装睡的人……
在某方面发展良好的我在学术方面也表现出了不足以称道的天才。不出一个星期,我就谱出了一首《致爱丽丝》,——如果知道我的原创是有后盾的话,我应该多背下几首谱子的,至少也比现在只能原创出两首出来的好看(另外一首是《爱的罗曼史》)。但我这首具有革命性质的曲子还是叫长苏大大吃惊了一把的,害得我当天晚上又没有睡好,——当然也因为有第三者在场的缘故。
也许我上面的表达方式过于传统晦涩害羞怕批判,但我想说的那个馅饼就是在我们离开之前落在我的头上了,长苏做了传说中的大,我做了传说中的新郎,——林朝英留下的东西居然被我和长苏用上了,至于第二次的使用,就让给杨过了吧。当晚,我就搂着两女,进入了《鹿鼎记》广播剧的新纪元。
我十分怨恨王薇的那份英雄帖,居然在我弹琴舞剑,煮茶养花的神仙小日子里打扰我,——我最近觉得王薇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还有勇闯我石室的前科,想象力丰富同时也是先进的我居然想不下去,扯下一把泛起的鸡皮,将冷颤进行到底。
实际上王薇也在变,我这半年来几乎没有听到他(她?)提到什么报仇。有一次漫漫长夜的她(我已经接受这个人称了)找上无心睡眠的我,迷惘地向问我道基督山伯爵为什么还会有感情,还会去帮助别人,还会去爱人,甚至救下仇人的女儿。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心隐藏得有多深,我也庆幸那些复杂费时间的裁剪分了她不少心神。那次我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她,——丫丫的,找了个这么复杂的问题,仇人的女儿是恩人的儿子的爱人,而那个仇人的女儿的继母,也就是那个仇人的续弦她还有个儿子,也就是那个仇人还有个没有继承权的儿子,也就是仇人的女儿的母亲那个续弦并不喜欢那个恩人的儿子,而那个恩人的儿子又爱得死去活来,而那个恩人的儿子还有个妹妹,也就是说那个恩人的小女儿还有一个丈夫……你就不能找点简单而富有哲理的问题来问么?譬如说,农夫为什么要将银斧头还给河神等等。
王薇的心境变化还是明显的,报仇的心思至少没那么急切了,——人家基督山伯爵能等待十几年,她自然也能等下去。我第一次感到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合适未成年教育的,还是分级的好啊。
我们的马车,还在驿路上跑着。
这时一阵风吹过,天空堆积了许久而厚重的云,像是要摆脱掉身上的灰尘般的瑟瑟地抖动了几下,白絮状的物体也就飘落了下来,——终于,开始下雪了。
第五卷 襄阳;我来了 第三十章 风陵渡口的相见
风陵渡口的相见
条条大路通罗马,到达襄阳的路同样也是有着四通八达地多种选择。
但是并不是每一条道路都有着相同的运气。
一户江边的人家,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窗外被白色覆盖的景象和仍纷纷飘落下来的雪花。她和自己呵出的白气玩倦了,回头问道,
“爷爷,又下雪了。”
小女孩说话的对象是一个须发苍苍的老者。老头显然对自己的龙套角色没有什么好感,没好奇地回了一句。
“是啊,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的雪啦,——风陵渡的旅客又要被耽误了。”
龙套老者的话一说完,镜头就转向了风陵渡口。
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雪,去往襄阳的路线被阻断了。无数收到英雄帖的江湖门派和侠客们都向着襄阳赶去,却不得不在这个渡口停留几日。
在风陵渡,我终于认清了所谓的江湖就是有了行规的流氓窝:一堆所谓的武林豪杰们在小小的渡口中一堆堆地记着,大声无顾忌地说着各种颜色的话,一边行着酒令一边粗俗地喝酒发疯。一位好心的闲来无事的说书人,正巧说到了前朝的一些儿风流趣事,皇室的辛秘杂闻。一旁还有几个伶子,和着节拍尖着嗓子小声地咿咿呀呀着。突然,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女子的声音生生地盖过了所有的喧哗,如一块铁一般地被扔了出来。
“狗剩,姑奶奶的裹脚布哪里去了?”
在渡口仅有的几个安静角落,四个人静静地围着一堆火。
为首的看起来剑俏人更俊,天生不凡,如玉面孟尝,似转世潘安。
此人根据以上描述就可以知道正是区区在下了。本来想一口气直接冲到襄阳的,但是老天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