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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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刃-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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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蛇胆,苦得他三天没有敢动舌头。刀痕很特殊,常天使用刀的手法,是斜削,刀口上斜或者下斜,刀锋很快,入树足有三公分。常天手抚着树身,长叹一声,转身要走。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冰冷冰冷的叹息声。
    “你该去看看她了。”常天没有扭头,却知道说话的人,是冰刀。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常天仰起头,看着蓝天。很蓝很蓝的天,极高极高的天。给了一种恍然若失地感觉。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看她最后一眼——我要带她走了。”冰刀的声音很飘,似乎在风中飘荡了很久才歇息下来。
    “哦,你带她走?去哪里?”常天扭头看了一眼冰刀,还是那么冰冷冰刀,脸上却已经布满沧桑,人黑瘦了很多。
    “你真地一点都不知道外面地事情?”冰刀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来到这里地?”
    “外面?外面怎么了?我怎么来地?我?……”常天忽然感到自己失忆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地?为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从内心深处固执地要排斥深入去想地念头呢?
    “外面。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北明市上海市等等这些繁华地大都市。都已经被夷为平地。还包括你所知道地所有地世界级地大都市。像莫斯科。纽约。华盛顿……核弹战争爆发了。世界再也不是原来地世界了。我担心大坝被炸。风刀所在地地方。将会变成一片汪洋。所以。我要带她走。去一个没有猜忌争斗地安宁地地方。这次走了。我们就不回来了。”冰刀似乎真地要和风刀一起离开老朋友一样。喃喃自语地说着。
    常天点头。“我跟你去看看。”
    冰刀转身走。常天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前往杭州小孤山附近地一个小山。
    走出山外。常天才知道。山外地天已经不是天了。天上灰蒙蒙地。似乎蒙了一层厚厚地帆布。变得阴暗了很多。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灼热地气浪。似乎没有地方消散。还有灼热气浪里地难闻地死尸味道。
    “到处都是大火,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恐怖的动乱。各国都一样,陷入了空前的绝望中。报复性的二次核打击,让更多的城市成为牺牲品。失去家园的人
    处流浪,再也找不到一点希望了。你看天上,厚达埃物,早晚有一天遮蔽了太阳,将整个世界变成残酷的冬天。尽管这样,那些被战车灼热了的人们,还在叫嚣着要将战斗进行到底。还有更多的武器被运送到天空,还有更多的人被武装起来,重新进行新的战斗。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被捆绑在世界战车上,想下都下不来了。核弹已经进入自动发射程序,报复打击开启之后,是没有人能让它停下来的,没有人。直到我们这个世界,彻底完蛋!”冰刀冷漠的看着天空里,急匆匆飞过的飞机,“这些东西,飞来飞去的,只会给人留下更多的灾难和痛苦。战争,我们为什么要有战争?!”
    冰刀看着常天,常天茫然的摇摇头,他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冰刀说的是什么。他的脑袋里,除了混乱就是忘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冰刀,我……,她……”常天喃喃了一句,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冰刀,你看到我写在她上面的字了?”
    “嗯。我知道。”冰刀点头,“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和我在一起。我能感受地到,她对你,是真的。她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司马诗云。她以为,司马诗云才是你的最爱。可惜,她错了。”冰刀苦笑着摇摇头,“我也没有想到,爱一个会是这么痛苦。”
    常天和冰刀,一路南下,沿途所见,不是打蔫儿了的树木,就是荒废了的庄稼,还有倒地毙命的动物尸体和流浪中丧命的人尸。大战争爆发了,依靠土地为生的农民们,因为尘埃泥障不得不丧失了土地。天空里的厚厚的暗云,在不断的从东往西,从北向南迷荡。
    冰刀看常天看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地球差不多都弥漫过来了。这里已经是最后的一块净土了。美洲澳洲非洲,已经处于了半黑暗状态下了。”
    “为什么不停止下来呢?”常天看着天空里如同隐藏着妖怪的黑云,叹声说道。
    “停止?!哼!不可能的了。”冰刀冷哼一声,“所有的核弹二次打击程序已经启动,那是全面的毁灭程序,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下来。三个多月了,几乎每天,都有核弹在不同的地区爆炸,引起更大规模的尘暴升入天空。大气流层发生改变,尘埃物质难以下落,隔绝了阳光,全球气温开始下降。而不断爆炸的这种大威力核弹,引发了地球外壳震荡,进入火山活跃期,更加增添了地球被冰封的危险。至少消息上是这么说的。”
    “消息?”常天吃惊的问,“还有人对外公布消息?”
    “当然。大量的流民都向西流动了,我们经过的这里,已经是核辐射的边缘地带了。往东,就只有执行任务的军人可以行动了。这一路上,你看到过什么活物没有?”冰刀冷漠的看着四周,大好河山,却变成了灰暗一色了。
    “到底是谁按下了第一枚发射按钮?”常天看着四周死寂的山河,责问道。
    “据说,第一枚核弹是从太平洋海底的一艘M国潜艇上发射的,是要拦截俄罗斯发射向M国的核弹。可是这种事情,是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的。总之,M洲大陆,是受害最严重的地区。中国和俄罗斯的核弹,在美洲上空被拦截了不少,却也给美洲各方造成了巨大的灾害性天气。而且,正是因为被拦截,才会导致更多的核弹发射出去,终于M国人放弃了拦截,转而开启了二次打击方案,对所有受控于中俄的国土实施袭击。就这样,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冰刀也是道听途说,说的一半真一半假的,常天并不认同冰刀的说法,作为职业军人,他直感到,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事情的真相,却似乎永远无法揭开了。而现实,却无比惨痛的摆在眼前!
    冰刀将车子开上了盘旋公路,一头苍鹰在天空尖叫着,哀鸣几声,一头撞下来,栽到冰刀车子前的山石上,死掉了。冰刀慢慢的将车子停下来,正要开门去看看,常天却说,“走吧。我想见见风刀。”
    冰刀看了常天一眼,点头,点火发动了车子,向前开去。“前面树林就是我让人种的,都是她喜欢的枫树。据说这里的枫树,每年都红的特别好看。”冰刀的眼里似乎看到了秋天满山的红枫,火彤彤的,满眼都是热闹闹的火枫树,那是他眼里流出的温暖。 




第二章核辐射地带
    天和冰刀两个人很快就绕过枫林,进入一簇簇的常天不知道冰刀是如何懂得安布这些石阵的,可是他知道石阵完全可以起到惑人心智的作用。那是一种特殊的光相效果起作用了。冰刀在前面慢慢的说道:“这个石阵,就是诸葛亮先生留下的八卦阵。你信么?”
    “不信。”常天很快的回答。
    “哦。为什么?”冰刀站住了,扭头看着常天问道。
    “诸葛亮先生的八卦阵,是由长江边特殊的水文、气象、和光照日影等诸多自然条件共同构建出来的,离开了那里的条件,八卦阵不过是一堆无用的石头而已。你以为,八卦阵是靠石头堆积起来的?!”常天笑一声,“这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是一个路径迷宫一样的游戏。”
    “噢。”冰刀点头,忽而又哈哈哈大笑一阵子,朗声说道,“风刀,你听见了吗?你毕生所研,不过是一个迷宫一样的游戏而已。所谓诸葛八卦阵,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当年,你为了它,放弃了我们多少美好时光!?可是,我们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风刀啊,风刀!哈哈哈……”
    常天看着石阵,前后转了几圈,无奈的摇摇头,“冰刀,算了。石阵并不是你们能研究的,那是一种古老的学问,涉及的东西太多了。里面的哲学思想,并不是我们能领悟到的。还是看看风刀吧。”冰刀苦笑一声,“你不知道,它对我们有多重要。”
    常天微微一愣,“真的那么重要?”常天神情里,流过一丝惊讶,“你难道一直在这里研究这个石阵?”冰刀点头,“我不瞒你。地狱门虽然解体了,可是地狱门里的一个绝大秘密,却和这个石阵有着莫大的联系。据说,谁要能打开地狱门的这么秘密,谁就能成为世界之主。”
    “到底是什么样地秘密?”常天问道。
    “不知道。只是风刀地父亲,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他说,这个秘密可能和已经消失了的几大文明有关。”冰刀看着他,“秘密的入口,就在地狱岛的地狱门里。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常天摇头,“我不去。风刀也不用去了吧?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些关于石阵地资料,或许,对你有帮助。”
    冰刀也笑了。摇摇头。“我只是想去完成她地心愿。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去了。石阵地资料。让我看看吧。”
    常天点头。走到风刀地坟前。风刀地坟被装点地有些华丽。石质地坟丘看上去有些豪华得过分。纹理刻写得细腻而别出心裁。一点一画。一个花儿。一只鸟儿。都刻画地栩栩如生。叙述得委婉悲切。坟上地刻。却是一段段地关于风刀地故事。是冰刀自己创作之后。请石匠们雕刻地。宽大地墓前石桌上。摆放着祭品。不过是干果食物之类地。已经失去了原本地颜色。最显眼地。却是那块木板。是常天亲笔写地风刀地坟墓地木板。被冰刀带来。插在坟前。和石碑并列地排放着。
    冰刀坐在坟前。看着镶嵌在石碑上地那张照片。久久无语。
    常天站在他身边。看着风刀地照片。虽然和风刀相处不长。可是风刀对他地情怀。常天却是从心里感受得到地。风刀地温柔。是那种野性地温柔。如同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约束地风。随意而自然。
    “你要带她去哪里?”常天久久才问道。
    “昆仑。”冰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冰刀用手慢慢地在石桌子上按摩了一下。只见那个几乎是一个整体地实质坟墓。忽然慢慢地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地一个水晶石棺。风刀地尸体。完好地被保存在里面。隔了水晶石棺。常天看到风刀地尸体显然做了很好地处理。面容如生。竟然丝毫没有改变。
    常天对风刀说不上什么爱情,只是感到心里十二分的歉疚,毕竟风刀的死,很大部分是他逼死的。而且,风刀是因为爱他,才舍弃了回地狱门而跟随他去的军营,可是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成了这个结果,令常天的内心万分懊悔。其实风刀的遗书里,写到这样一句话,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在想起我的时候,心里总是痛痛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其实,爱你,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既然已经选择了错误,我也不想再回去,毕竟这种幸福的错误,我很满意。
    看到风刀被冰刀保存得如此体贴周到,常天心里更是惭愧,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对着风刀的遗体敬奉了自己的虔诚,然后退到一边,看冰刀打算怎么做。
    刀一脸悲哀,绕走到风刀的头边,俯下身细细的看着她永远都不会老去的脸,心里的痛如同针扎一般。他感情丰富却不外露,对风刀的情感,风刀虽然很清楚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常天,尽管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可是风刀的决绝,让冰刀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找到了渴慕已久的东西。所以,风刀对常天的感情,也深深的影响了冰刀。从冰刀的心里,竟然激发不起一点对常天的恨意,有的,只是风刀看到常天时候的微笑和快乐。冰刀永远记住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的时候那幸福的微笑,痛入心扉却美丽动人。
    两个人正在这里傻傻地呆立着,猛然听到头顶上传来隆隆的飞机声,是直升机的声音。常天抬头看时,只见一架~龙运输机,正缓缓的降落下来,巨大的旋翼,旋起的涡旋风,将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吹动得到处都是。两外有两架直升机正缓缓的降落下来,而站在飞机机舱口边上的,正是全身武装的李影!
    “冰刀。
    是你?”常天吃惊的问道。
    “嗯。他们来这里找你,找不到你。我答应他们,找你过来,然后请他们帮我把风刀运往昆仑山。”冰刀慢慢的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你弄丢的,只是看到他们很着急找你,所以……”
    常天一摆手,苦笑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如果你想要石阵的资料,随时过来找我吧。风刀的事儿,你好自为之吧。谢谢。”
    常天伸手拍拍冰刀的肩头,转身走向李影他们。冰刀万万没有想到常天竟然说走就走,而且对风刀一点表示都没有,心里一急,脱口喊了一声:“常天!风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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