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唐继宇爽快答应。
“对了,我听到一个消息,“铭新科技”也打算进军手机市场,第一项上市产品,就是情人对机。”并且非常巧合的,也选在情人节前夕推出,打算一举打出口碑。
“我知道。”唐继宇淡淡点头。
“哦?”冷向铠缓缓露出一抹笑容,等着唐继宇的下一句话。
“但是,我要他在这次情人节的上市活动后,就乖乖地回去原来的半导体芯片市场。”唐继宇的语气难得有股嗜血的狠劲。
“可能吗?”冷向铠在心下评估。
“你听过我说大话吗?”唐继宇眼神闪过冰冷,旋即回复原来的笑容。“不过,这点当然也需要你大力配合。”借着与铠的合作,唐继宇要独霸这一季情人节所有的买气。
“没问题。”冷向铠大方地道。
可怜的铭新科技,要怪就怪他们实在太不长脑袋,居然笨得去得罪唐继宇这个人才,而且还小人地连诱诱都一并设计,也难怪唐要恩情变绝情;自此商场上有唐继宇立足的地方,就没有铭新的高家人站稳脚的空间。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差五分钟十二点,冷向铠邀请道。
“不了,我还得赶回公司。”唐继宇暍完咖啡,站了起来。“小琇要送中餐给我。”
冷向铠一听就懂了,忍不住笑出声。
“看来,婚姻生活很适合你。”袁绣诱,正是唐继宇亲爱的老婆。老婆亲自送饭,老公急着赶回去,表示这对夫妻的感情如胶似漆。
“只要找对人,婚姻生活可以适合每个人。”唐继宇意有所指。
“是吗?”冷向铠不置可否。
“等着瞧吧!”唐继宇也不争辩,笑了笑就离开。
当一个人“犯桃花”的时候,那种威力……绝对是挡都挡不住的。而作风强硬的冷向铠,当然也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成了某个女人最亲爱的老公!
下班时间一到,中亚集团商业大楼陆续走出下班的人潮,乔蜜坐在人行道的座椅上,一边背书,一边不时抬起头张望着。
她从五点开始等到现在快七点,但就是没等到她想等的人,也等得愈来愈焦虑。
这栋大楼该不会有什么其它出口,他直接走了吧?
还是……他在加班呢?
没看到他,乔蜜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她鼓起勇气,将手上的书塞回包包,一跛一跛地再走向警卫。
“警卫大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问问,冷向铠还在楼上吗?”她很有礼貌地说。
警卫大哥从便当里拾起头。
“总裁在不在,不是我能过问的,妳还是走吧,别守在这里。”看在她只是乖乖等人、没有大吼大叫或者乱吵的份上,警卫的态度也客气了一点。
“可是,他说我可以来找他的。”
“这位小姐,想见我们总裁的人多的是,如果每个跟妳说同样话的人,我都放她上楼,那我早就被炒鱿鱼了。”就算这个小姐看起来很单纯,也不像那些在打什么鬼主意的人,但是警卫可不打算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这年头好工作难找,他才不想跟自己的“钱途”过不去。
“警卫大哥,拜托你,只要帮我问一问他在不在就好了,我不会要求要上楼的。”乔蜜很诚恳地请求道。
“这……”警卫迟疑。“不行,我们公司要求很严格的,妳还是回去吧,不要让我不好交代。”公司规定太严格,警卫实在不敢自作主张。
“哦……”乔蜜很失望地回到人行道的座椅上,决定等到九点,如果再等不到他,那她就回去,明天再来。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乔蜜连冷向锁的衣角部没见到,每天顶着冷风等人已经很辛苦,结果今天又下雨,让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为了避免挡到人群,她从骑楼退到人行道,结果还是被人推撞到,差点跌出人行道外。
“啊!”她好不容易扶到东西站稳,结果伞却掉了,让她很快就淋得一身湿。
呜,还有没有更惨的遭遇啊?
“乔小姐。”阿东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格暂停,下车朝她跑来,手里拿着的伞很快遮到她的上空。
“阿东?!”
“乔小姐,妳在这里做什么?”
“我……”她才开口,又被阿东打断。
“妳都淋湿了,快跟我来!”不由分说,他拉着她快步走到车后座,打开门,乔蜜被塞进车子里。
“我身上湿湿的--”还没说,阿东已经关上门,然后回到驾驶座,迅速将车开上路。
“妳怎么淋成这样?”冷向铠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她身边响起。
“冷向铠?!”她一脸惊讶。
“不然妳以为还有谁?”别忘了,阿东是他的专属司机。
“我--哈啾!”
冷向锁眉一皱,吩咐道:
“阿东,开暖气,立刻回公寓。”
第四章
一回到冷向锁住的公寓,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直接推她入浴室。
“把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下来,泡热水澡去寒。”
“可是我……”没有衣服替换啊!
“待会儿,我会拿一套衣服放在门口,妳洗好就先将就着穿,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放进一旁的洗衣机,按开电源就会自动清洗。”堵住她的抗议,他把浴室门关上。
趁她去洗热水澡的这段时问,冷向铠叫了一份外送披萨,泡了一壶热茶,坐在客厅里边喝、边看带回来的公文。
二十分钟后,她终于从浴室走出来。
“好大的衣服。”她站在浴室门口,拉了拉身上过大的休闲服;一件在他身上合身舒适的休闲服,在她身上像布袋,而娇小的她不仅袖子长出一截,就连裤管也折了好几褶,才看得见她的小脚丫。
冷向铠一回头,就看见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出来。
“过来。”幸亏平时训练有素,他努力维持住脸部正经的表情。
“哦。”她乖乖过去。
他皱着眉看她还湿着的头发。
“哈--”及时捏住鼻子,没让喷嚏打出来;可是鼻子好痒。她揉一揉,皱着鼻头。
冷向铠先递一杯热茶给她,然后道:“转过去。”
“哦。”她照做。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吹风机,电源一开就开始帮她吹头发,动作有点粗鲁,可是他却很细心地每个地方都吹到,不一会儿,她过肩的长发就被他吹干了。
吹完头发,冷向铠拨着她柔细的发丝,感觉那女子才有的柔嫩触感;乔蜜则是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变得好奇怪,他拨发的动作,无意问拂过她颈后,引起她一阵轻颤;冷向铠却皱了皱眉。
他在干嘛?居然帮她吹头发,啧!
“好了。”他放过她的发。
“谢谢。”她讷讷地道。
“妳有梳子吗?”
“有。”她赶紧翻包包。
“先梳一梳头发。”他站起来,将室内温度调到微暖的状态再回来,她已经将头发给梳好。
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冷向铠以手指拾起她下颔,仔细就着光线,审视她额角的瘀青状态。
“妳有没有每天擦药?”他问。都过了这么多天,瘀青居然还这么明显,这女人肯定没好好擦药。
“有啊。”她点点头,下巴还被他握住。
“但没有揉,对吧?”他平静地道,放开她下颔。
“呃……”她心虚地垂下眼睑。
干嘛猜的那么准呢?
“会痛啊……”她小小声的辩解还没说完,就见他已经拿了药来,卷起袖子,她呆了呆。
“头抬起来。”他说道。
“哦。”她乖乖拾起--噢!痛啦痛啦……
“一个瘀青在额头上好看吗?”他边揉边问。
“当然不好看……”她充满哭音地回答。
“那就忍耐一点,让我揉散它。”
“噢。”呜呜,早知道就不要来见他,痛痛痛……痛啦,
“裤管卷高一点。”额头擦好,他没忘记她的脚上还有更大的瘀青。
“我,我可以自己……”
“卷起来。”
“喔。”他一沉声,她只得乖乖照做,心里想被他擦一定很痛……
果然,她脚上的瘀青一点也没有消退的迹象,冷向铠很认命地弯下身,沾了更多药膏往她腿上抹。
为什么他一个堂堂大集团的总裁,得客串推拿师来帮她擦药呢?
可是没人帮她擦、没人盯着,她的药有擦跟没擦一样,偏偏他讨厌看到她身上有伤,只好亲自帮她擦。这小女人真是够大牌了。
“轻一点、轻一点啦……”他边擦,她边叫,一双可怜兮兮的眼里泪意明显加重。
“痛吗?”
“很痛。”呜……
“知道痛,下回就小心一点。”
“我很小、心啊……”
“是吗?”他瞄了她一眼,揉药的手仍是没停。“如果妳很小心,怎么每次我看到妳,妳都受伤?”真怀疑她怎么能平安活到现在。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她最近会这么衰咧。
“既然受了伤,就要好好擦药,像妳这样,伤什么时候才会好呢?”揉散药膏,他抽了张湿纸巾擦着手。
“不痛比较重要……”她小声嘀咕。
“嗯?”他瞥她一眼,眉目一挑。
“呃,我会乖乖擦药。”她立刻改口。
呜,他不必凶,就很吓人……
这还差不多。他抓起她手腕,看到上头的擦伤都已结了痂,这才稍梢满意,把药收起来,正好对讲机的音乐响起来。
“冷先生,有一名披萨的外送员要找你。”大厦警卫很尽责地转告。
“请他上来。”冷向铠说道。
“好的。”
“披萨?”听到吃的,乔蜜眼里的泪意和委屈统统消失,只剩下垂涎。
“我还没吃晚餐,妳吃过了吗?”他明知故问。
乔蜜立刻摇头,一双眼眨巴地望着他。
“那么,一起吃吧。”她的表情……真像嗷嗷待哺的小宠物,他忍不住摇头一笑,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宠溺神情。
“耶!”她什么都没发现,只顾着欢呼。“你真是大好人!”
好饱……
她只吃了两片披萨,再加上喝了两杯茶,已经饱得抱着肚子趴在沙发上了。呵!吃饱了,身体又暖暖的,有点想睡了……
她昏昏欲睡的双眸眨了眨,望向一边吃披萨,一边看公文的冷向镂,忽然咧嘴一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头没抬,却知道她在做什么。
“没有啊,只是很难想象你会吃外送披萨当晚餐。”他是大老板耶,可是却吃这么普通的东西。
但是,即使是这样随意地吃、这放松的时候,他还是有他独特的霸气在,就像是一只正趴在远方的黑豹,尽管看起来佣懒,但危险性依然不减。
“它很方便。”他简短地道。能填饱肚子又不至于太难入口,也不必浪费他太多时间,是他一个人用餐时的最好选择。
“可是,你一边吃,一边看公文,不会消化不良吗?”专家说,吃饭要专心,才不会弄坏肠胃耶。
“我习惯了。”他继续一心三用,一手在Notebook的键盘上敲打,一手拿着披萨,还分神跟她说话。
“噢。”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发现他这样很上相。“我可以帮你拍照吗?”边问,她边坐起来想着自己的相机丢哪儿去了。
“不行。”很简单丢出两个字。
“可是……”
“如果妳还想在这里继续待着,就别拿相机出来。”他警告。
“好嘛。”她只好继续趴回沙发上,咕咕哝哝:“你答应要让人采访的,可是连照相都不准,好恶质……”
“妳说什么?”
“没什么。”她只敢暗自嘟着唇,没胆大声抗议。
冷向铠停下动作,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答应让妳采访,但是家居生活除外。”他向来低调,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私生活曝光。
“可是你在公司我又见不到你,现在你又不让我问,那我要怎么采访你呢?”他的规矩真多。
“在公司见不到我?”他心思一动。“妳今天到公司就是来找我?”
“当然啊。”她上班的地方跟他的公司不同方向,如果不是要找他,她干嘛特地去呢。
“那妳怎么不上楼?”
“我又上不去……”说到这个,她有点哀怨地瞥他一眼。“你是大老板,我没有预约,又没有够身分的名片,怎么上去?”他不会不知道他楼下的警卫有多尽责吧?
冷向铠一怔。
“妳到公司很多天了?”
“嗯。”她点点头。“我每天都在楼下等你,可是都等不到你。”她不是在诉苦,司是冷向铠却听得内疚了。
“妳怎么不跟警卫说,是我准许妳上楼的?”
“我说了,可是警卫不相信,也不帮我问。”她一直不觉得身分地位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这几天下来,她真正意识到身分不同所得到的差别待遇。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与他之间的差别有多大。而在他办公室里见他的那一幕,美好的不真实;因为现实的情况,是她根本见不到他,在别人眼里,她只是又一个想攀附他的小记者。
“警卫挡着妳?”他沉下表情。
“不要怪他,他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看出他的怒意,她连忙道:“而且,他对我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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