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的霍香蓟瞧着少了一角的甜点。
“她配不上你。”现在的他让德克害怕,“格威特家族和蓝道家族必须结合。”
“好任由你为所欲为地操控两大家族的财产和势力?别太天真了。”他宁可把一切全丢掷进地狱焚成灰。
“你……你胡说,我是为了结合两大家族的力量……呃,成为英国……英国……”
在一双凌厉紫眼底下。他心虚不已。
欧尼提斯追问,〞英国的什么?继续呀!我等着你英明的合并大计。“就不信他能拗出个道理。
德克恼羞成怒的重重跺脚。“你到底想怎么样?开出条件。”
不理他的问话,欧尼提斯瞄向伊诺但娜母女。“婚事作罢,你们可以走了。”
“格威特伯爵,一时的迷恋当不了真,我们蓝道家不接受片面的退婚。”一脸倔傲的伊诺但娜扬起下巴言道。
“不接受?!〞还没受到教训吧!欧尼提斯扬起一抹冷笑。
“以康茜亚的家世足以匹配任何一个英国贵族,你不要不知好歹。”多可恨呀!俊美的恶魔。
“那就把你高贵的女儿带回去,别让我折损了她的娇贵。”他说得很无情。
伊诺坦娜厉声一指。“是不是这个妖女蛊惑了你,煽动你放弃大好未来?”
霍香蓟微微一怔,无妄之灾来得急。
“注意你的态度,你站在恶魔的土地上。”肃寒的欧尼提斯冷冷一瞪。
伊诺坦娜略微颤了一下又故态复萌。“我……我女儿才是你一生的伴侣。不容许你带个情妇羞辱她。”
“她不是我的情妇。”他低头舐吮爱人唇边的奶油,气煞爱慕他的母女。
“不成体统,和个野女人厮混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的带进堡,你置康茜亚的颜面何在?”
因妒而傲慢,伊诺坦娜气得牙根都咬肿了,一心想和年轻貌美女孩较劲的她。年纪虽长了十二岁,但是保养得好似女儿的姐妹,自然心高气傲不服输。
她和德克结婚以来,在性的方面是得到充份的满足,只是心里还是很空虚,她知道可以从何处获得。
七年来绝口不提婚事,主要是想令女儿打消嫁入格威特家族的念头,继而转投向其他男子怀抱,好成就自己和他的私情。
谁知一年拖过一年,女儿的意愿始终不改;害她没机会和那具充满魅力的男性躯体来场交流,做性的奴隶。
她多想抚摸他结实的胸膛,他那笔直的双腿强健有力,野牛般的腰杆一定能给他欢愉。
(注意:原书中间少一段)
挺得来的下人一副惶恐地搀扶着三人出堡。
一场风暴是平息了,但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悲伤的灵魂不得安宁。
“你们的谈判方式真激烈。”一个不巧,白向伦一脚踩碎落地的水晶皿。
“浪费鬼,你要赔钱。”金玫瑰像是和他有仇,抓他疏忽的小辫子。
“主人没你那么小气。”话一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娇妻。
“茉莉花儿。别乱瞄。”
白荣莉心惊一厅的凌乱。“我才没……那是……呕!呕!”血淋淋的手。
“早叫你别看了,孕妇不安份,将来生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邪气。”真惨,好丑的手。金玫瑰没有丝毫同情。
白向伦没好气的道:“是女儿,瞎眼玫瑰。”茉莉已经够难受了,她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展翔,你帮我揍他一顿,什么烂检察官嘛!还我酒钱。”金玫瑰摊平手心要讨陈年老帐。
“风度呀,小姐。”不禁激,她的脾气还是狂得很。
“小姐不需要风度,只要拳头。”扁他,她用眼神指示着丈夫。
调好相机的背带,风展翔握住未来老婆“出征”的拳头,纵容地吻住她,她得休息、休息。
枪战后的情况大概是这模样,到处零零落落,一片惨淡光景,吃了一半的蛋糕上有根半截的手指蜡烛,红色的奶油像枫糖。
黎紫苑暗忖。
幸好早一步料到天地会变色,在进堡前要玉蓟带孩子走侧梯上楼。
不是怕两个孩子吓坏,而是担心他们有样学样,正值好奇期的两人勇于实习,只怕一个兴起想研究超能力和魔性的极限。到时,几个大人陪着遭殃,虽生犹如死,欲哭无泪,提着心、蹑着足,随时准备逃命。
“香香,你吓着了吧?”
唇色有些白的霍香蓟吸着热茶。“真恐怖,他气疯了。”
上一回她当游戏瞧,兴奋莫名的鼓掌叫好,殊不知是他不愿骇着她而略有收敛。
这回鬼哭神号,阴风恻恻,浓厚的血腥味几乎令她窒息,连血管内的温液都快凝结成冰,呼出的气瞬间结霜,她怀疑自己置身冰宫。
他父亲的血溅上她手臂,耳朵仿佛听见嘶一声,惹得她不敢低头拭去。
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他的力量大得可以招魂镇魄,却无法克制愤怒的心,任由心中的魔向四周挥动,实属不智。
发泄怒意有很多的方法,他用了最费精神的一种,实在够愚蠢,她不由得想骂骂他,。
黎紫苑好笑的问:“你没吓到反而担心他的情绪,本末倒置了吧!”一副陷入爱情里的拙相。
“少用眼角斜视,我不像你这么狠心,连我大哥这旷古痴情男都只肯收为地下情夫。”霍香蓟为亲手足抱不平。
“管你自己的心就好了,他早就认命,用不着你为他请命。”皇帝不急,急死一干太监、宫女。
霍香蓟捧着热茶温暖失温的身子。“我爱他,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
“他不是好驾驭的男人,能让我祝福吗?”黎紫苑的一双明眸审慎的凝视着她。
“放心吧!爱操心的老妈子,他爱惨我了。”相交多年,她岂会听不出紫苑的语意。
“事情解决了?”她觉得应有续集才符合豪门恩怨的剧码。
太容易获得的感情有点不真实。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谁晓得几时会变天,”爱人无罪,她同情被牺牲的康茜亚。
但是她不会让渡爱情,有时自私也是一种解药。
“这几天警觉些,我想他们总会有些行动,我们尽可能的帮忙,你别睡太沉。”黎紫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
“他们会来报复?”伤成那样还有胆子来。
黎紫苑摇摇头,直叹她不识人心。“坏人之所以坏是因为学不乖,你真能指望青蛙变王子吗?”
“可是一个手断了,一个脸花了,另一个傻了,他们还有反击能力?”
黎紫苑一脸正色,“为何有冤魂,因人死魂魄不散,何况他们还活着,恨才是意志的原动力。”断尾的蜥蜴仍有再生能力。
人的报复心很可怕,当初她就是赌一口气在异地生活,忍受无数的挫折才有今日的地位。
虽然她没有真正报复到始作俑者,但是断了那份天生的祖孙情,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复,周遭的好友因心疼而纵容她的任性,她心里点滴皆有数。
“瞧你说得乱可怖的,有欧尼提斯在身旁,我很安心。”霍香蓟相信他。
黎紫苑精利的笑笑。“你的恶魔堡主呢?”
“唉!他去冷静。”他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因为她浑身冰冷。
“好男人。”她微讽的说道。
心上人受到惊吓不好好安抚,像只见不得人的夜枭往树洞一藏了事,真是好得没话说。
“喂!紫苑,别造口业。”霍香蓟没好气地制止她落井下石。
“朋友呀!说穿了不值一毛钱,有了爱情就一脚踢开,我们好廉价哟!〞用错人了!
“谁有了爱情踢开友情?死香香,是不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我不会为了爱情牺牲友情,香香、紫苑,我们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金玫瑰和白茉莉半途插话,她们的男人则像菲佣一样跟随在后。
“死后葬在一起?”不负责任的黎紫苑恶意一说。
不待她们点头,风展翔和白向伦白眼一瞪,捞了自己的女人各自带开。
“不回答我当你们默认。”她加了把火上去。
两个男人凶恶的回道:“你去死。”
她笑了笑,回头向伊莎要了杯茶喝。
这里的夏天真冷。
“我很喜欢那棵树。”
杰心平气和地坐在树梢,俯望平日最爱待的树寿终正寝。
他有种感觉,自己停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
“你说,我是不是可怕的恶魔?”此刻,欧尼提斯极憎恨自己日渐增强的能力。
“你是恶魔,但不是最可怕的一位。”他们的父亲才是真正恶魔的化身。
为了不可知的力量,他要弑子;为了无法掌控的情势,他要弑子;为了夺权抢权,他要弑子;而为了一份自私,他杀掉了自己的良知。
天底下还有比弑子、弑妻更可怕的魔鬼吗?
“谢了,你让我更不安。”望着长相一模一样的兄弟,欧尼提斯的心情沉重无比。
杰安慰的说:“欧尼提斯,你不是逃避的男人,你没有伤到她。”感情,是一种负担。
还好,他超脱了。
他心情低落的捧着头。“她的脸都白了,浑身冰冷得少了温度,我真的吓到她了。”
“你握住我的手试试。”杰向他伸出一只长臂。
“什么意思?”他握住了,一阵寒意袭向心口。
“阴气本来就森冷,尤其她是来自温暖的岛国,一时间当然承受不了骤变而发冷,你别可笑的把人体自然现象曲解为畏惧。”
“你是说她不是害怕?〞抱持着一丝怀疑的欧尼提斯抬头仰望。
“答案应该由你去揭晓,你爱她。”
“我……”
“去吧!你放她一人在大厅,不怕她被那群鬼都害怕的朋友带走?”啧!他真怕了他们。
“谁敢——”
是不敢……才怪。
望着兄弟仓皇如飞的背影,杰笑了。
是该还他们幸福的时候。
天空中飘来天使们的笑声,他想,日子真的不多了。
阳光穿透薄云,大地花团锦簇。
天晴。
第九章
是夜。
枭鹰在枝头啼呜,月光隐隐。
邪恶的力量在圆月滋长,化成一股仇恨的诡光,照向寂静的古堡,无声无息。
报复的心融聚成一条无边的河,黑暗而冰冷。
两道鬼祟的影子悄悄地在主堡外窥视,地面上的长影多了两只角在头顶,他们提着重物,其中一人缺了条胳臂。
“我就不信烧不死你。〞诡异的笑声在夜里特别阴森。
“你行吗?”另一道女音在他身侧响起。
“我没让你快乐吗?伊诺坦娜。”德克燃起烟,火光照出他的脸孔。
“你只会想到那档事。”她不悦的一哼。
他低沉的说道:“我若是不行,你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子?”
“少说风凉话,你有把握叫他屈服吗?”现在她更想要恶魔的身体。
脸上覆着纱布,伊诺但娜的眼中闪着誓在必得的决心,她要欧尼提斯成为她床上的禁蛮,日夜穿刺她永不干竭的密处。
见识过恶魔的力量,她的迷恋加深了几分,傻了个女儿算什么,没人跟她争男人更好,而脸上的伤便是付出的代价,要他来赔偿。
“他很重视那个小妖妇,咱们一把火烧了她,看他还敢不敢与我们为敌。”其实他另有打算。
“可是,万一……,他要是知道是我们下的手,咱们还活得成吗/她心头有点犹豫。
德克冷笑的说道/放完火就走人,你想待着等人发现呀!““你知道她睡哪间房吗?如果他们睡在一起呢?”一想到他身边的女人,她就一肚子酸火。
是可惜了小美人。“不会的,我打听清楚了,他们分房睡。”
“是吗?”欧尼提斯不像是会禁欲的男人。
看出她的怀疑,德克为取信她说道:“你以为他不做那档事吗?
欧尼提斯习惯完事后独眠,没有一个女人有本事改变。““你确定?”伊诺坦娜不安的再问一次。
“他是我儿子,我会不清楚他的习性?”尽管父子对立有一辈子之久。
“我也很清楚你的诡计。”他的心漏跳一拍,以为她看穿他的计谋。
“你看上他身边的女人,想在她死前尝尝味道是不是?”天生下流种。
他于涩的轻咳淹饰如释重负。“知道就好,夫妻一场总要体谅体谅我。”
“不行,火一放就得走,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好色而受牵连。”一点声响都有可能惊醒沉睡的恶魔。
“碰一下下呢?”他放作垂涎不已的色相。
“你活得不耐烦别拖我下水,我还想多活几年。”嗟!狗改不了吃屎。
德克很遗憾的提起煤油。“好啦、好啦!我忍个把个钟头,回头再找我的新情妇乐乐。”
“还想玩,萝娜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她美丽却叛逆的女儿。
他们身后一棵大树旁有个人影僵了一下,将自己隐藏得更彻底。
“是她自己想不开,又不是我逼迫她去上吊。”德克说得很心虚。
“哼!还想瞒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下的种,当我是傻子呀!”她只是不撕破脸明说罢了。
树后的人大受震撼。
“呃!怎么扯到我身上,她怀的是恶魔的孩子。”她知道些什么?
望着少了一截的手臂,那份切肤之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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