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难得的一对父母,还有他太爷,薄家真的很温馨,与钟家一样温馨。
薄音完全不管事的坐在沙发上,坐在车上回去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不介绍?”
“介绍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的父母很紧张,你身为男朋友漠视在一旁不说,还不互相介绍。”
“自己人,用的着介绍?”
这个理由我无言以对。
薄音他习惯用自己的思维思考问题,可是他不明白我心底的紧张与不安。
我曾经面对过严柯的父母,所以对于新的公公婆婆心底忐忑的不行。
他却没有给一点安慰。
我有些颓废的窝在副驾驶上,而且再想起许念的那副画,我更加的颓废了。
薄音期间同我说一两句话,我也是沉默,强势的忽视,眼神也没有给他一个。
到他公司的时候,他将车停在路边,目光略有些期待的望着我。
那个时候我不懂他的小情绪,他是想要我吻一吻他的脸颊,他好去上班。
如若是平时,我会很主动,但是今天情绪实在低落,没想到这方面去。
我不懂他的意思,下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赶道:“下车,快去上班。”
薄音漠然的望了我一眼,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墨绿色领带,伸出一条长腿,随后下车背着我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我倒不在意这些,开车超越过他,停在他身边,说:“晚上我要请古诗诗他们几个吃饭,大概会在十一点左右回家。”
薄音望着我沉默,沉默一般就是默认。
我先开车回家拿礼物,在德国带了几份礼物,其中有一块黑色真皮腕表,是打算送给薄音的,等他晚上回来再给他。
上次想哄薄音,所以在商场买了一块表,送给他讨好他,但是从未来见他戴过。
晚上聚会见到古词哥,他依旧如平常一样,温文尔雅的出现在包厢里,神色依旧,就像之前我所了解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镇定的可怕。
薄音说过,怕我们也是被蒙蔽的。
他这话,深层次是什么意思呢?
我将礼物一一的分给他们,裴尚溪拿着自己的礼物瘪嘴,语气有些低落的问:“为什么我的礼物这么小?”
“浓缩是精华。”
我送的他领带,古词哥也是领带,而古诗诗与梁影就是当地异域风情的裙子。
他们收到礼物都很高兴,裴尚溪闹着我们喝酒,今晚大家愉悦喝了很多酒,我作为东道主推脱不掉,醉的更是一塌糊涂。
古词哥还稍微镇定,他背着自己的妹妹上了出租车回家,而我没有看见顾庭。
今夜,顾庭没有来接古诗诗。
我望着裴尚溪,笑着说:“你说梁影回去吧,等会薄先生要来接我。”
薄先生不会来接我,但是我给小助理打过电话,让他瞒着薄音过来接我回家。
裴尚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梁影带了回去,半年之期未到他不会越雷池一步。
最后过来的是小助理本人,他将我扶上车,我无意问:“大叔呢?回家了吗?”
“薄先生还在公司处理事情。”
“哦,那送我回家吧。”
小助理肖扬送我回去,在车库的时候我忍不住吐了出来,身体软在地上,小助理废力的将我拖回公寓,之后离开。
我跌跌撞撞的寻找到浴室,进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穿上一套真丝白色长裙,摸索着去厨房喝了一杯牛奶。
脑袋很晕,直接躺在沙发下的白色毛毯上,有些倦意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薄音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小腹处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视线落在自己屏幕上,似乎在忙。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不稳又滑落下去,索性我抱着薄音的双腿趴在地上,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喊道:“大叔。”
薄音偏过眸子望着我,随即起身,我以为他要走,连忙抱紧他的双腿,趴在地上讨好道:“大叔,我以后不喝醉了。”
“这话我记得你说过。”
“哦。”我打了个酒嗝,下巴趴在他的脚上,抱住他的脚踝,迷糊的解释说:“是他们劝我喝的,你抱我回卧室。”
“嗯?”清朗的声音反问:“喝成这样,还想我抱你进去?”
“大叔,对女孩子要温柔,特别是我。”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也不知道舔到了什么,薄音猛的收回他的双腿,我跌在软毯上,不一会就又闭上眼睛。
迷糊之中,我似乎听见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小东西,真会折磨人。”
第79章 。心有郁结(今儿一更)
京城的冬天,雪色总是常见的,又何况是临近新年的日子,还有几天就快元旦了,元旦之后就是新年,年后又该是新的一年,这一年又该祈求什么呢?
我的心底总是不踏实,这种不安生的情绪是薄音带给我的,我总以为我喜欢他,也总以为他也很喜欢我。
可是事实是彼此坦诚之后,我更加的不了解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
许念,谈温凉,薛青,还有他说的那个我与谈温凉之间的颇有渊源,对我来说都是神秘的,甚至起了我心底的好奇。
我昨晚沉醉,也有一丝逃避的情绪。
我发现我现在越发难与薄音相处,我甚至有些怀念曾经不爱他的日子。
不爱他,就在他身边过得更加愉悦。
我总是想**薄音,而那个男人是会被人驯服的吗?他太神秘了。
他未曾坦诚,无论是许念,还是他的过往,他都对我上了一把锁。
不,这样说也太高看我自己,薄音甚至不屑上锁,只是不愿对我敞开心扉。
窗外太亮,枕边人早已经离去,我用手遮住眼睛,那一瞬间,我看见手腕上的意向花它时时刻刻在我的手腕间。
可是我却总是忽视了它。
我坐起身子伸手摸向肩膀,有些事既然是结,那么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十年,总归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坐在上给爸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曾经的事,以及救我的那个人。
即便我曾经问过很多次。
“当时救你出来之后,我担心你,所以也没有在意救你的人是谁,但是按照你爷爷的说法,应该是部队里的人。”
这些我知道,爷爷曾经说过那人行事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素质极高。
爷爷曾经也派人查过,可是没有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
不过爷爷也猜测,那人应该是休假,穿着便服,也恰巧救下了我。
可是究竟是谁呢?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请求道:“爸,我心里一直感激于他,心有不安,你能帮我查一下吗?如果仔细追查,应该会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我感觉这件事很重要。”
那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人,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亦或者错过了什么事。
挂断电话,我心底突然压抑起来,有些难过的躺在上,一直都在胡思乱想,直到晚上薄音回来的时候,我仍旧闭着眼睛沉思,一天都没有起过身。
他见我躺在上,脸上有一丝的惊讶的神情,随即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他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壮的身体,我睁着眼看着,透过他,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忽而微笑起来,薄音扔掉手上的毛巾,过来将我拥在怀里,取掉我身上的睡裙,手掌又到处的点火,处处拔撩。
我对他最大的价值,好像就是陪睡。
仔细想想,这么多日,他虽有些改变,但总觉得他这心,是对我封闭的。
我伸手摸上他的胸膛,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镇定自若,一派清明。
果然,没有爱意。
我永远记得薄音在苍树之下的背影,雪峰为背景,将全身的冷酷发挥到极致。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多想,直到昨天我遇见许念,我看到了她对他的情。
还有昨天见薄音父母,他对我的态度。
这本来与我无关,但薄音对我终究随意了,三嫂薄书曾经对我讲过,说:“我哥哥曾经带过女朋友回家,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在上中学,他也还在部队,他向我介绍说,喏,书儿,这是我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嫂嫂。也对我父母说,喏,爸妈,这是未来的儿媳妇。”
薄书给我讲这事的时候,还是我的三嫂,只是那时候我也是严柯的妻子,还未曾认识他,我听见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微笑。
那时候的薄书在我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哥哥,不知不觉我也了解了一些。
曾经我不知道,那个女朋友指的就是许念,不过知道也是无所谓的。
因为薄音与她只是过去式,谁没有一点过去?我在意的只是薄音的态度。
我只是在意他对我的态度。
薄音昨天对我是随意的,随意到我不想搭理他;随意到我晚上将自己喝点酩酊大醉;随意到让我觉得我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男人,我突然不着急结婚了。
爷爷其实做的对,不着急嫁过去也好。
将与薄音坦诚爱意之后发生的事,仔细的想想,说到底是我太自信了。
我没有分清爱与喜欢的意思。
男欢女爱,身体极致愉悦,我呼吸不稳,随即下了去浴室洗澡。
穿着浴袍出来,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而薄音已经起身穿了一身睡袍,背着我望着窗外的霓虹景色。
光芒恍然,也不知迷惑了谁的眼。
他望着外面良久,我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我想了想起身出了卧室。
我端了一杯温水窝在阳台的椅上,将整个身体埋在里面,蜷缩着双脚看向外面,看着与薄音眼中一样的景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音从卧室里出来,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翘着双腿,目光清明的望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外面雪色霓虹。
半晌,薄音忽而出声问:“不困吗?”
我收回视线,他的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徒留烟头在修长的指间。
也有少许烟灰落在两枚复古戒指间。
我淡淡道:“不困。”
“小东西,你今天很沉默。”
“是吗?”我问。
“有心事?”
“说起来是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我笑着看向他,保持着淡然,镇定。
“什么事?”
“薄音,我不想年前结婚。”
“理由。”声音徒然冷了下去。
理由是什么?是觉得他不爱吗?
是觉得与他生活有些累吗?
不,不累,只是我太贪心,想要的更多,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的态度。
明明他就在身边,却总觉得遥不可及。
我患得患失,我怕下错了赌注。
“薄先生,还有一个半月就新年了,什么都没有准备,爷爷今天也同我说过,很多事都需要筹备,时间来不及。”
“只要你想,这些事一天都能解决。”他嗓音顿了顿,蹂躏手上的烟头,通透道:“钟时光,你心有悔意,摇摆不定。”
按照薄钟两家的实力,无论什么事一天之内都能解决,聪明的薄音自然明白我的摇摆不定,我笑了笑说:“我想年后,不想赶那么急,我想听爷爷的。”
我心未曾有悔意,我只是为他的态度而觉得摇摆不定,这些薄音不懂。
可能说到底是我贪心吧。
对他要求太多。
我握紧手中的玻璃杯,仰头喝下已经冰冷的水,随即起身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圆木桌上,到薄音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脸颊回房。
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猜想,不足以让我闹脾气,我也不能闹脾气。
薄音今夜没有回房,清晨的时候我听见开门声,下意识的睁开眼,他手指还握着门把,视线淡漠的落在我这边。
我侧着身子,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问:“昨晚怎么没有回房休息?”
“书房,处理事情。”
我哦了一声,薄音淡定自若的在我面前穿好衣服,一件正统的西装,黑色的。
他的西装永远是黑色的。
或许他穿其他样式的,更合身。
我想起什么一样,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个礼盒,伸出手递给他道:“喏,你的礼物。”
薄音对我并不差,而我也是爱这个男人的,昨天的低落情绪也只是昨日。
昨日过后,就不要去想这些糟心事。
虽然知道有些结埋在心底,终究会厚积薄发,但这也是我现在不应该考虑的事。
薄音对我的热情略有些惊讶,迈开长腿,一步站在我面前,从我手上接过去。
不同于上次的忽视,他这次直接打开的,一块黑色的真皮腕表,与他手上那块机械银盘的表,形成一种极端,两种风格。
“为什么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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