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小羊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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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与小羊的战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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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绾青嘤咛哭泣,是因为生涩的身躯正承受着初夜的疼痛,也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懦弱感到厌恶和鄙视……她清楚知道,无论她怎么欺骗自己,她都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风啸,不可能忘得掉这个男人……怎么办,她就要越变越没用了……他在她耳边哄她,说着安抚的话,要她不哭了,说他知道她最怕疼,说他也舍不得让她这么难受,但女孩的第一次总是这样……迷蒙的眸儿觑见他挺直腰杆,虽然这个动作让两人的下身更密合,然而却将两人的视线拉开更远,她不要他离开,双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将他紧紧环住,将他的吐息留在自己的耳边,要让她能听得到他的呼吸,感觉得到他的温热气息。

不要走……

“放心,我不会离开。”

他用行动证明,她有多成功地留住他,让他根本无法从她的甜美包容中走开,她牢牢束缚住的,不单单是他的欲望,更是他的心魂。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推开他,可是却抱他抱得更使劲,通红的脸蛋贴偎在他的肩窝,他的汗水交融着她的泪水,缠腻得分不出彼此。

她的身子仍是好疼,可是她知道那是因他而生的疼痛,思及此,几乎一切不再难熬,痛楚之外,她感觉到他的温柔……一定是因为她还好喜欢他,才会产生错觉吧。

司徒绾青才在自嘲地想着,她额前凌乱汗湿的刘海被人轻轻抚开,她睁开眼,瞧见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心,他线条优美的颈颚占据她所有视线,她为他此时满布欲望的脸庞深深着迷,细汗让他的皮肤像是铺上一层薄亮光芒,他的黑发不整齐地贴着脸庞及肩颈,自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惑。

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好小好小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吻过她的额头,那时心窝热热的、脸儿红红的感觉还一直牢记在脑海里,没有遗忘过。

虽然现在他做的其它举动更煽情,也更燎火,但是这个浅浅的吻却最能撩起她忠实的反应,她发出娇吟,气息陷入紊乱。

她破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小的身子被他摇晃得无法平静,只能攀附他汗湿的背脊。

她的响应让他迷恋不已,他必须要非常克制,忍住想在她温暖体内疯狂放纵的野蛮,可是她不懂他的体贴,软嫩的唇啃着距离她最近的颈窝,刺痛与她口腔的温热芬芳,让他几乎要浑身战栗起来。

他被耐心所拋弃,再也无法君子,他被她操控,像个最卑微的臣子,忠诚而完整地奉献给她,他追逐着她、想念着她,她一笑,他的心情跟着太好,她一哭,连带揪绞着他,将满天空的乌云带进他的世界,他以为那只是得不到她时的过度幻想,然后当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在他身下为他娇弱细吟,他竟然更加沉沦,他知道,那是所谓的——上瘾。

第七章

右派与左派的关系正式进入了水火不容的对峙冰点。

右派新订帮规第一条:与左派人马狭路相逢,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二条:与左派人马餐馆巧遇,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三条:与左派人马路边擦肩,给他死!

右派新订帮规第四条:走路绝不靠左走!开车绝不左转!左撇子不准入帮派!遇见两条岔路,就算右边那条一看就乌云密布、森冷可怕,活脱脱就是死路一条,也绝绝对对不准选左边那条光明的康庄大道!

反观左派则是低调再低调,忍让再忍让,窝囊更窝囊,面对右派完全处于被动,不主动挑衅、不主动争执,甚至被右派的人围殴也只能打不还手地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不过,也不是所有左派的人都有这种宽大忍耐的胸襟,与右派人马零零星星发生过数十次的冲突,右派虽然嚣张,但论强悍、论帮派人数,右派都无法胜过左派,一旦左派反击,右派肯定吃瘪,所以那数十次的对抗,右派零胜全败,但是凯旋而归的左派人马也不会光荣领赏,反倒是一顿严厉处罚少不了。

“打赢死对头,不赏反罚,真是见鬼了!”左凌豫源源本本转述手下弟兄的不满。

“那算什么,我上回只是从右派门前经过,他们拿出冲锋枪准备扫射,我正要掏枪自卫,左爷竟然逼我收回枪,叫我跑快点就好!”左宏飞才觉得气人咧,最气人的是——那把冲锋枪还是从他们左派抢走的,不然穷疯了的右派哪有本钱买这种高档货!钋胫С炙脑绿臁铩缸笠僬庋氯ィ苄置腔崛涛蘅扇痰摹!棺罅柙ヒ渤怨遗傻目鳎还椿髂呛倩⑼牧饺恍∶ㄖ缶偷背晌奘氯艘谎乩醋笈桑蛔治刺幔〉帽环缧コ椭巍!改憔筒荒芎退就界呵嗪秃寐穑俊沽饺顺臣芰哿礁霭锱桑换恪?
风啸叼着烟,闭眸聆听着书房里悠扬轻柔的音乐,当然也听见了左凌豫的问题,他吐出白烟,张眼笑了。

“短期内要和好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早在他意料之内,他是有意要和她走到这一步,与她为敌,让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无心去采查事件的真相与……真凶,用尽她的所有心力来恨他就好。

“你们已经吵了四个多月了,还不够吗?”左宏飞实在无法想象风啸能容忍一个小女人放肆成这副德行。

“什么时候找出福田匡弘,我和她就什么时候和好。”风啸笑意微敛,提到那个人名时,眸光转为阴狠。

“你干脆直接跟她说清楚福田匡弘这家伙的真实身分,让她跟你合作一起报杀父之仇,不是更好吗?被她把你当死敌一样仇视这主意不太高明。”左宏飞讨厌这种太刻意造成的误会,明明自己没做的事却要被对方误解,背黑锅的鸟气他最受不了。

“然后,教冲动的司徒绾青不顾后果送上门去让福田匡弘一枪打穿她的脑袋吗?”风啸冷哼。

他就是不愿意让她面对任何危险才以自己为筹码,情愿成为她的死敌,承受她的仇恨目光。

“姓右的都没长脑来思考吗?她爸一样,她也一样,只会连累姓左的,你爸也是,你也是。”左凌豫替姓“左”的感到不值,老被姓“右”的连累,暗地里替姓“右”的劳心劳力还被当成驴肝肺,蠢到爆。

“她带领那几只小病猫找我们麻烦,明明弱得要命,说不定连我半根指头都挨不住,却偏偏还要让他们。”左宏飞越想越呕。

“你们就再忍一段时间吧。”最有资格哀号的他都没开口了,其它人就少吠几声。“阿豫,你查得怎样了?”

“福田匡弘两天前用假身分从日本出境,据说他吃了日本组织那边好大一笔款项,日本组织也派人在寻找他的下落。”

“那么我们得更快一点,在他变成尸体之前先逮到他。”

“福田匡弘?”

司徒绾青高高耸着眉,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耳熟的名字……”右叔倒是皱起眉,陷入沉思,想呀想地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姓名。

司徒绾青又拆了一包饼干,吃掉好几块之后才拍拍身上的饼屑问:“左派努力找这个人做什么?”

右一努力吞咽满嘴的饼干,顺便再干掉一杯红茶才顺气回道:“不清楚,只知道左风啸找这个人找得很急,我可是正好在路边逮到一个左派的家伙,死打活逼才得到这个消息。”

“左风啸那个人仇家满天下,我看福田匡弘九成九也只是仇人之一,跟我们没关系。”不重要不重要,一听就知道不是女人的名字,一点都不重要。

“呀!”右叔突然跳了起来,吓到正端起杯子的司徒绾青和右一,红茶全洒了出来。

“厚!”两人都死瞪了右叔一眼——在右派是没有“敬老尊贤”这四个宇的存在。

右叔赶紧汗颜地拿抹布将桌上茶渍擦得干干净净,但又想到比擦桌子更重要的事,急呼:“青姊,我想起来福田匡弘是谁了!”

“哦?谁?”她漫不经心地问。

“他以前是右烺哥的手下,不过右烺哥离开天龙门时他并没有跟着右烺哥离开,反而投向左风霆那方,后续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当年可是忠心不贰,与右烺同进退,在离开天龙门之后,跟着右烺尽力追查杀害老大的凶手。

“……”司徒绾青重新倒满茶,捧着茶杯啜了几口,又塞几片饼干到嘴里嚼,沉默听着、听完沉默,清脆的咬饼声在她嘴里回荡,她不断咀嚼着饼干,也咀嚼着右叔的话。

乍听之下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因为当年她爸爸带出来的人马确实不多,司徒焕并未强迫手下都得和他一块走,想留在天龙门的人都随各自的意思,福田匡弘选择不走也没啥好疑惑,不过……福田匡弘投入左风霆那边,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是听命于左风啸,而左风啸却在找他……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藏了什么症结。

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将单纯的事情复杂化——说不定福田匡弘只是偷走了左派的一箱机关枪就落跑,所以左风啸才会死命地找他,这种左派的家务事,一点也不干她鸟事……“右叔,福田匡弘是怎样的人?”明明不想管的,她却意兴阑珊地问了。

“怎样的人呀……不怎么起眼,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右叔和福田匡弘没那么深的交情,只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的忠诚度高吗?”

“倒没听过他有什么不忠诚的事。福田匡弘这个人的存在感很薄弱,感觉时常能见到他在眼前出现,但真要提出他的丰功伟业又找不出半项。”简言之,就是路人甲一枚。

“这么不重要的人值得左风啸费神找他?”她真的很好奇这点,而且越问越好奇,不得到一个正解她是不会死心了。

司徒绾青霍然拍桌而立,这回换右叔和右一吓到溅出手中的红茶,两人重重“厚”她一声,她窝囊且认分地拎着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应该来订个右派帮规第五条:不准叫老大擦桌子!

“右一,你去查出来左风啸找福田匡弘的理由是什么,查清楚一点。说不定还可以适时扯扯左风啸的后腿、破坏左风啸的好事。”和左派作对是右派的重大使命,谁教左风啸要惹到她!

“是!青姊。”

司徒绾青满意一笑。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左风啸挫败的嘴脸。

嘿。

设定好的剧情完全扭曲,原以为应该是路人甲的福田匡弘实际上却是重如泰山的狠角色,司徒绾青顿时傻眼,青天霹雳一道道当着她的脑门劈下来,挨得她眼冒金星,差点站不住脚。

福田匡弘,一个暗地里先要阴谋杀掉天龙门帮主,再私下散布谣言诬陷她爸爸是凶手,最后更用伪善的嘴脸将她爸爸与左风霆分别约出来,再一箭双鹏除掉两人的幕后黑手。

她又被风啸给骗了!

若不是她堵到左宏飞这个隶属于风啸的心腹大将,她也挖不到真相,就要被风啸当成傻子耍遍遍了!

“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反正你只要坐享其成,等着左爷将福田匡弘料理完毕,顺便替你报父仇,你落得轻松又不用出半分力,最后还能分杯羹吃,有什么好火大的?”左宏飞太阳穴旁顶着一把枪,被迫到右派来做客,他当然可以轻松地反击逃脱,伹又碍于司徒绾青在风啸心里的崇高地位,还是少得罪她为妙。

上回在左爷肚子上开偏的那枪,已经被记在帐上,暂时可以不处罚他,但要是再犯,他恐怕真的要去非洲猎一头狮子才能交差。

不过他失言说出福田匡弘的身分,左爷绝对不会放他好过,唉,认命……“谁稀罕他多事!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他敢插手我才跟他没完!你回去告诉他,福田匡弘我会亲自解决,我允许左风啸坐享其成,你叫他晾在旁边等着看!”司徒绾青压根不领情,她好气风啸企图隐瞒她这件事,想自己居功。

左宏飞毫不客气地翻翻白眼,“早就跟左爷说了,你不会心存感激的,不管他做了多少,你不领情还不全白搭!”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还没跟他算这笔帐,你还有胆帮着他指控我?!”真以为抵在脑袋上的枪是假枪吗?!

“右绾青,你呀,不要对左爷太坏,伤害他对你没有好处。”左宏飞意有所指。

什么嘛!把她说得多狠心狗肺似的,被骗被欺负被伤害的人都是她耶!

司徒绾青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有什么表情,即使是向来大剌剌成习惯的左宏飞也能一眼看穿,不过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他不想也不敢再多嘴。

“我可以走了吗?”他想回去负荆请罪,并且赶快让风啸知道司徒绾青已得知实情的事,好计画应变措施。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左派。”司徒绾青突然唤住他。

“青姊!你去左派做什么?!”右叔惊呼,手上那把枪却先被司徒绾青拿走。

“去跟左风啸说清楚讲明白,叫他少管别人家的闲事!”※请支持四月天※左宏飞扁扁嘴,不置可否。此时真希望左凌豫在场,骂骂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左凌豫嘴坏,虽然少言,但骂起人来一针见血,从不说废话,一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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