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郭钦道:“大公子,劳烦您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走火入魔、心脉自断,这个手法,抱歉,我表示学不来。”声调阴阳怪气。
“你~~!”
魏文符细细一打量,结果显化道长还真死在自己手上,一时间脸涨的通红,被气的。
魏齐目光一瞪:“不得放肆,快给大兄道歉。”
“哦。”
郭钦点了点头,朝魏文符恭恭敬敬行礼,道歉:“方才狂态,冲撞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见谅。”
“免了,还是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吧。”
终究是台阶,今日魏文符算明白,出门没看黄历的节奏,处处找茬,处处碰壁,遂绝了继续的想法。
笑笑,郭钦态度也端正起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叙述、陈说,没过多久,就将事情一一道出。
很快,一众人明白了。
有人惊奇道:“竟然还有如此奇异之事,那么鼎内之人不是高人就是神人,看来我们一直小看先生了呢。”
“呵呵,谁说不是呢。”有人附和。
不过,好奇心终究是有限度的,而且就一口鼎,打又打不开,能看到的就是屈仲演、林须通往里面添加炼丹之物,重复简单的场面,看了一会就感觉无趣。
还好后来有孟九琼的加入,但众人关注的还是他身后站起来的人。
众人目光开始转移。
魏齐叹服:“果然是术业有专攻,没想到孟兄竟然能这么快就让人重新站起来,真是不凡。”
“小道而已,哈哈,你们还没有正式认识我的好徒儿吧。”
孟九琼乐滋滋的笑道:“来来,乖徒儿,你自己介绍一下。”
童子,此刻身着黑袍罩身,脸带鬼怪面具,看起来凶恶非常,不过那惨烈的伤势也因此被掩藏的很好,外观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
踏前一步,童子拱了拱手,缓缓道:“昔日已死,今日重生,父母所赐姓名不敢忘,我周惑见过众位前辈。”
“哈,好一句前辈,看来孟兄是收了位好徒弟呀。”魏文符道。
魏齐赞同道:“不错,不错,能走出过去,又不忘自己出生,显然已经走出阴影,未来成就定然不凡!”
“自然,说起来方才他们的交谈,我可是全程观望呢,能收到如此好的徒弟,还是因为徒弟本身不凡,值得做师傅的培育,否则与扶持一团烂泥有何区别。”
孟九琼很坦诚说出其中的缘由,面目欢喜还是很明了的。
魏齐、魏文符相视一眼,感情这两位主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少年郎周惑的事情,虽然魏齐、魏文符不是全程观望,但孟九琼的力邀下,还是听到很多,所以对于少年郎最后能够真心实意的将背后黑手说出,他们还是蛮欣慰的。
你恨也好,爱也吧,天地从来就不会为谁转动,光明与黑暗共生共存,谁消失都无法独存,只要稍微上了层次的玄功者都明白这点。
这个世界可不像曹灵宝前世社会,黑与白分的那么清,明明就是共生共存的两种,也知道不能分离,可为了自己的利益,胜利一方偏偏要来个明确的划分,标明你是黑,你是白的。
反之这个世界就没有到达这样的程度,当然那也是因为发展问题,若当前的局面发展下去,结果都是一样,看看现在的屠罗教,正一步步从光明逼迫入黑暗呢,全然无当初魔家那等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煌煌正正。
不得不说,历史发展,真心有些畸形。
呵,反正就是黑与白的凝结点问题,在这里是没有啥重要意义。
但有一点,就必须清楚明白,力量是什么?
力量,可分黑白,谁都可以使用,但若心黑白不分,掌握了力量,那与其说是修士,不如说是力量的奴隶。
为魔可以,但心不能是黑的,心若黑,那塑造出来的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周惑能在最后关头及时收回自己的心,明悟恩义,点亮心中的光明,这就证明还有要可救,若他当真继续如先前那般遭劫的心绪仇恨下去,呵呵,想要得到力量是简单,但要想拜得名师,那是不可能滴,这样的人谁敢收,搞不好啥时候就把自己这个老师给杀了,此等被力量控制的人,可没有什么亲情人伦的。
幸好,这些没有发生,所以周惑很幸运,有成魔的决心,又历经坠入黑暗的经历,这样的人修魔是个好种子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下新局,暂别烽平
“到此为止,不炫耀了,我们还是谈谈此行的目的。”
适可而止,孟九琼摇着羽扇,笑容缓缓收起。
“哦,是了,这一大早的过来可是有目的的,说起来,还是你自己凑热闹要过来看,这才耽误这么久。”
魏文符一拍额头,吐槽一句,又对身边人道:“二弟,继续未商谈的事情,如何?”
魏齐点头:“呵,合该如此,大兄,请!”
“矫情,一同吧。”
孟九琼看不下去,上前一手一人拉着人就走,口中还喋喋不休:“你们呀,是兄弟,搞那些道道干什么,我这个外人都这般坦然,你们这是为那般,尤其是文符兄,你先前更是过分,摆谱太严重了呀,瞧瞧,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哼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说对吧孟兄。”
魏文符咬牙切齿,不过却也没有甩开手,而是任由对方拉扯。
“啊,孟兄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哦,你是说什么时候再看看看这个鼎炉是吧,好呀,好呀,我也想要看看里面会炼出什么呢。”
魏齐更夸张,装起短暂性聋子。
“哈哈,你们这对兄弟真有意思,矫情嘛,明明有心谈和,却要弄成这样,有趣,有趣,我期待你们继续表演,嗯,我会搬着小板凳看戏。”
孟九琼当着不愧是魔家弟子,行事章法无度,却一点入人心,看得出来,他是有心撮合的人,而非二心之人。
咳咳,话说的这么明白,魏家兄弟脸色涨红,不知道该说什么,羞恼下,一甩拉扯自己的手,道了声自己走,急急忙的朝前走去。
至于正在看热闹的人,见正主走了,众镖师与屈仲演、林镖师商谈后续来,郭钦则吩咐下面送来炼丹所需,为青头兽鳟添材料,算是卖一份人情,最后就是被不靠谱老师留在原地的周惑,不过人家就直接多啦,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伤势还没完全好,嗯,多休息,很有必要。
不过众人内心里,其实还是万分好奇与期待的,都想看看这青头兽鳟鼎里会搞出啥子,只是时机未到,众人无可奈何,只得先散了再说。
话头一提,剑魔孟九琼为何会来梁国,并且与魏家兄弟都很熟悉的样子?
这却要提及当今时局,随着道门的不断壮大,屠罗教不断被打压,高层的老祖一级别的尚可坦然处之,下方的各方就难说喽,每个人的日子都不舒坦呀。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迫于当前压力,屠罗教高层也早早有与计都合作的架势,并且实行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加之有梁国这个中间桥梁一般的存在,三方更是融洽,屠罗教压力一时大减,为更进一步合作,在三年前的道门来袭一战,他们可是出了力,不但让道门败退,还斩杀其主将,一时间威名赫赫,俨然有纪姜大国般的威势。
纪姜大国,道门、异教、玄感教、皇室,四方把控,强大非常。
梁国疆土,屠罗教、计都、梁皇室,也是不凡,人才辈出。
至此经过时局变化,天下可以说是四分,没有联合起来的也就墨家、西方教。
而前些年,因为墨家治下的王乌国叛变不服,皇室欲挣脱反攻墨家,给墨家造成不小的伤害,所以梁国这边的橄榄枝,对方没时间,一直忙着整顿内部,不过近来墨家已经处理好王乌国皇室的问题,也开始于梁国方面抛出橄榄枝,欲合纵连横,天下三分之势渐有雏形。
又因墨家废王乌国,全力扶持安分守己的南泽国皇室一统两国,南泽国皇室得一国,改国号玄,玄者,黑也,黑色的国土为墨,故大玄国,外界多以墨国称之,由此可见昔日南泽国皇帝用意深远呐,不像王乌国作死;至此现在天下四分:纪姜大国、迦叶国、梁国、大玄国,于是乎大玄国安定下来,与梁国的态度就暧……昧起来啦。
所以,在梁国境内能看见魔家、墨家人,这丝毫不用在意。
呵呵,提到这里,却还不得不说一下,似迦叶国这般的国度,因为全民信仰西方教,崇敬佛祖,与中土大地格格不入,外加洗脑能力太强,多为一众势力排挤、打压,如今其领土真要说起来已经被逼出中土大地,落入蛮荒之地,若非还有零散的道统庙宇存在,说不得天下人都要忘记西方教这个曾经辉煌的学说,但也快了,各大势力都有意清剿残留西方教徒。
由此,天下局势三分,中土大地两分,这块大地上一统的趋势渐显清晰。
正应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国两阵营,到底谁会是一统中土,尚未可知也。
好吧,这同样不是重点,且说青头兽鳟鼎一事吧。
一句话,人的好奇心是有时限的,三天后,鼎内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原本想要看热闹,同时见证什么的镖头等人坐不住了,前方还有押镖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今日一大早,镖头等人就表示告辞,这里却有了分歧,也就是屈仲演、林镖师。
“怎么,不放心?”镖头问道。
屈仲演点头:“确实,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先生,心里不踏实。”
“我也同样,总担心一场忙活成为空!”林镖师附言。
“哈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那,非是担忧这个,方才面露迟色,而是你们的心,已然无心押镖一事,如何能安稳?”倒是送行的郭钦笑道。
镖头赞同:“嗯,我赞同大人说的话,你们已经走出一条不同的道,我也看出来了,你们现在就是顾虑颇多,我想无非就是念及我们这般弟兄一类的,可既然是兄弟,你们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也是时候我们回报的时候!”
顿了顿,凝目看着两人,镖头道:“这趟镖完成后,回去由我提议,你们就别干这行,想做什么,有什么坚持,顺着心意便可,别拒绝,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坦诚面对自己的心。”
“镖头~~!”屈仲演有些呜咽,到底还是不舍呀。
林镖师好一点,便是胸中情谊翻滚,依旧倔强的抬着头,不让泪水掉下。
“没出息!”
镖头拍了拍屈仲演的肩膀,笑骂:“说起来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你,你看看,你们现在遇到大人这样的人物,将来我们押镖什么的,不是有熟人了,熟人好办事呢,再说这事情还要回去再说,现在我们不是还在一起么。”
“哈哈,就是,我三儿还等着兄弟你飞黄腾达来罩着我呢。”镖师三儿起哄。
“我也是!”
“还有我!”
一个个镖师不甘寂寞,纷纷冒头。
原本好好的送别,却成了哄笑,冲散一抹不舍。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九九之数
“这群家伙!”
郭钦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团队了,烽平郡城代表烽火,更代表英雄、义士的生产地,但从各地前来的押镖队伍,能如此重情重义的当真少见。
不得不说,他们是幸福的。
这一刻,郭钦真正放下当初在大公子压迫下,这群被他认为懦弱,被他鄙夷的看偏见法。
无论当初镖头等人是怎么想的,现在都不重要,有现在洒脱、教说,就证明镖头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汉子,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玄功者,却也让人敬佩。
面对危险,谁能真正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顾一切?
没有谁那么高大,若非屈仲演、林镖师与某人接触多,并且受其大恩,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说,没有谁比谁高大,有的只是一颗心,摆在正确的位置,想正确的事,行正事,如此便是道。
“咳咳,不说啦,反正又不是分别时刻,说多了都矫情!”
清咳一声,镖头埋怨道:“我们也耽搁不少时间,大人又在一旁,你们这模样,可要让大人失望呀!”
“呵,不会,继续,人生如戏,非全是演戏,你们的情谊,我很肯定。”
不等屈仲演两人开口,郭钦乐呵呵道。
“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不过是该上路了!”
镖头不待多言,一挥手,让众人上马,做好后,拨转马头,牵着缰绳朝送行人抱拳:“江湖儿女,话粗,不会说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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