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非常好心的解释,“顾名思义是两个梦叠在一起,你的梦和软软姊姊的梦要说再见了,你再也无法从你的梦境侵入她的梦里。”简单说法是一拍两散。
“什么?!”她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七彩光球突然爆裂,虹光一闪,盘据空中的大脸慢慢淡去,直到与白云同化,来不及反应的鹰王由梦中醒来,却再也难以入睡。
“走吧!软软姊姊,我要带你到另一个地方。”虽然那里不好玩,但不得不去。
“你是……小玉?!”天哪,她竟击退了鹰王。
一张白嫩的小脸透出来,嘟著嘴。“就说不要叫我小玉啦!人家明明是人见人爱的气质美少女,干么老把我叫俗了,我不依,我不平,我要抗议,我要改名字……呃!名字不能改,我家老妈会捉狂……”
梦外,痴等的众人还在傻傻的数时间,玩兴正浓的龙家小公主却拉著变回人形的阮深露四处游荡,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哪知彻夜守候的四只笨蛋正在高唱:痴痴地等,痴痴地等,我等著你回来……
第十章
“为什么我要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他已经昏了头,语句混乱。这是金使者夏侯淳。
“因为你未尽督导之责。”五行之首嘛!理应管好底下的四使者。
“为什么也有我的一份?,”她根本不在堂口。木使者皇甫冰影不满的嘟喽。
火使者南宫焰哼了一声。“连坐罪,你没听过吗?”真是太不懂事了,有福同享,有难当然同当。
“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日头烈,容易把人烤焦了。白发苍苍,不老的水使者司徒五月满头汗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哇!好大只的蚊子,给它死。
“为什么你心肠这么恶毒,居然把我们五个人调来做园丁的工作。”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愤怒的火使者南宫焰脾气很大,头肩共扬起三把火。
“喔!那你要问问艳色姊姊,为什么她会独钟我最讨厌的猪笼草,让我看了以后好伤心,好伤心,就想做些补救措施来缝补我碎掉的心。”
众人狂燃的怒火飞向最沉稳的上使者西门艳色,她不发一言的瞪大眼,将暗亏往肚里吞,以免又一个失言惹来更大的灾难。
这一次,小魔女龙涵玉又大获全胜,小整了一下对她不恭敬的五行使者。
不过,她也不算做得很过分嘛!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养了一大片肉食性植物,总要有人喂它们吃东西,不然怎能养得头好壮壮呢!
苍蝇是主食,蚊子是副食,孑孓算是餐后点心,一天照三餐喂食,不可中断,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定能感念他们的大恩大德。
“小玉……”
“嗯——焰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情还没转好喔!”自己斟酌点。
“呃!小公主,龙妹妹,我能不能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一直很好奇。
龙涵玉天真的眨著眼。“办到什么?”呜……欺负人,上文不接下文,老要她猜。
南宫焰清清喉咙,看向恢复正常的未来岳母。“她们俩看起来像一对母女……”
“更正,她们本来就是母女。”五宫像,气质也像。
“我的意思是她们之前的交恶状况根本已经形同陌路,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回到亲密的亲子关系。”
一家人和乐无比,他这个“外人”就被冷落了,让人好不是滋味。
南宫焰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相当关心的事,他们全然不晓得睡著的小魔女究竟做了什么,竟让同时醒来的两母女相拥而泣,不再被恶梦缠身。
“喔!哪有什么困难,我把软软姊姊从她的梦境中带到梁阿姨的深层意识,让她们两人对话,化解恩怨,了解彼此的爱不变……”
这是不对的。
如果当初梁雁在听过幼女所作的梦后,对她说出这句影响甚大的话,那么年纪尚小的阮深露便会深记这句话,在下次作梦时便会收敛,控制自己不去伤人的动作,因为她会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惜梁雁太溺爱女儿,老以为梦就是梦不会成真,即使女儿告诉她梦中的内容一一发生,她总是一笑置之,当是巧合。
直到她丈夫也深受其害,她才痛悟地了解梦不是梦,它真实得让人不能忽略。
而那时悲伤已蒙蔽她的心智,她将丈夫的死怪罪懵懂的孩子,未曾教导她行为是否有偏差,痛苦和恐惧让一个母亲做出她认为对的事。
“梦不一定会害人嘛!软软姊姊就用她自己的力量把母亲带出遭到封闭的世界,让阮阿姨体会到自己的女儿不是怪物,只要懂得加以善用便可帮助人。”
这跟物有一体两面是同样的道理。
“咳咳!小魔女,你会不会变出金子?”那大家都发了。
“焰哥哥,你真是想太多了。”她只能探测到金矿银脉的所在地。
“好吧!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能力。”对自家主子的了解总不能太贫乏,至少下一次她想整他们的时候可以加以防备。
龙涵玉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很想知道?”
“是。”想得要命。
“嘻嘻!我……秘密。”她故意拖了许久,吊他胃口。
“嗄?”表情空白,有种被骗的感觉。
根本什么也没说,他被要了。
一回头,南宫焰的头皮整个发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小魔女的举动是在陷害他,让他百口莫辩的成了众矢之的。
“焰,咱们是好朋友吧!”夏侯淳笑得特别可亲的搭上他的肩。
他赶紧举起手投降。“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
完了,他一定会被剥一层皮。
“猪头焰,小魔女说了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讲悄悄话。
“西门艳色,你再喊我一声猪头试试,我铁定翻脸。”英俊潇洒的他怎会是一头猪。
“那么亲爱的南宫,小玉妹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太教人好奇了。
“秘密。”南宫焰觉悟了,他有慷慨赴义的心理准备。
“嗄?!”
“秘密?”
“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藏私。”
六月雪的冤屈就是这么来的,有口难言,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没人相信,硬是将“小气”冠在他头上,还招人怨恨。
他的为人有这么糟糕吗?大家宁可信了小魔女的诡计,却不愿接受他被整了的事实。
眼看著摩拳擦掌的众人逐渐靠拢,干笑的南宫焰是步步退后,他可没把握以一敌四还能全身而退,被打死的机率非常高。
蓦地,他眼尖的瞧见笑颜走近的一家人,马上狡猾的一溜。
“救命呀!丈母娘,有人要谋杀你未来的女婿。”来呀!对长辈出手可是犯了门规。
奸诈。
小人。
卑鄙。
龌龊。
八道目光射出凌厉冷芒。
“焰,你在胡说什么……”真是的,一张嘴就爱乱说话。
“对了,丈母娘,老婆该还我了吧?你已经霸占了她很多时问,好歹要分我一点,我是身心正常的男人耶!你不好放我一人孤枕难眠吧!”
谁说洗冷水澡有用,他非把那人捉来狠揍一番,除了冷以外根本无法降温。
“南宫焰,你在我母亲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你害不害臊?!”羞红脸的阮深露抬眸一瞪,眼底尽是羞恼。
“害臊就娶不到老婆了,你说是不是呀?丈母娘。”他要拉拢一个有力的靠山。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梁雁就是典型的丈母娘,一瞧这嘴甜的小子东一句丈母娘,西一句丈母娘,她就满意得不得了。
虽然她对未来女婿的身分、背景并不了解,但看到他对女儿的用心,以及对她家人的照顾,她在心里早就认同这个大孩子似的女婿。
“太直接可是会吓跑老婆的,中国人的含蓄还是有存在的必要。”她打趣的笑道。
“妈,你怎么跟他一样没个正经,老拿我当取笑对象。”微嗔的阮深露偎著母亲,一副撒娇的模样。
一句话消弭了母女俩的分歧,也让失联的亲情回温,回复到当年和乐融融的样子,一切的不愉快烟消云散,重拾昔日的温情。
梁雁极力想弥补对女儿的亏欠,对她的宠爱不但不因时间而流逝,反而更加的付出关怀,让她知道母亲不是失责,而是忘了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她笑得很轻。“女人的一生中能有一个男人真心爱你,这就是幸福,你要好好把握住。”
“我知道。”阮深露斜睨了得意非凡的男人,将手伸向他。“牵手,是一辈子的事。”
“是呀!大手牵小手,小手牵大手,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梁雁的眼眶红了。女儿已经大到可以嫁人了。
好快,仿佛昨天才是一个红通通的婴孩,现在都比她高了,还找到属于她的那份真情。
“丈母娘尽管放心,这一路我都会牵著她走,就算她少了胳臂断条腿,我照样背著她走。”很感性,但……
众人脸上多了三条黑线,很想海扁他一顿,明明是温馨画面,却被他搞得有点冷场。
“呃!我想,她不会那么惨。”丈母娘说话了,笑意微僵。
阮深露笑著握住宽厚的手,在母亲的祝福下走向一生的最爱,接受他深情又……过于热情的一吻,让身边的人连连拭汗呼热。
爱情,其实很美的,只在于是不是爱对人。
风很轻,云很低,满园的猪笼草摇曳生姿,一道杀风景的声音忽然响起。
“呃!倒立吊著真的能练成铁头功吗?”
“嗄?!”哪个白痴说的?
羞涩男孩脸微红的说道:“我可以追小玉妹妹吗?”
木人五具,僵立当场。
许久许久之后……
“阮深夏。”南宫焰投以同情的眼光。
“是。”
“回去睡觉别作梦,相信你还有机会长大。”英年早逝不适用他身上。
“什么意思?”他不懂。
“笨蛋的智商果然不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去死比较快。
“咦!”他是笨蛋?
阮深夏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享,整个人往前飞去,背后莫名多好几个脚印。
龙家的公主岂是世间凡物,哪能容人玷污。
※※※
鹰海盟。
“你,去找一个女孩子。”
“年龄?”
“不知。”
“长相?”
“不知。”
“姓名?”
“不知。”
“家居何处?”
以为又是一个不知,没想到答案令人意外。
“龙门。”
“嗄?!龙……龙门?”这是开玩笑吧?
“她的地位极高,声音软腻,个性开朗,光是说话就能气死人。”简直像个顽皮的孩子。
这……“鹰王,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过问?”找她做什么,他自己也下甚清楚。
鹰王哥哥、鹰王哥哥……很甜的嗓音。鹰王闪神了一下,为自己受此影响而感到不悦。
“是,属下知错了。”上龙门找人,他能有几条命好活?
黑衣男子低下头,思索未知的命运,他想他还是先准备好后事,意外随时会发生。
此时,一身红艳的女子走上大殿,恭敬的单膝跪地,全身异常地包得密不透风,只剩下两颗眼珠子见人。
“血影,你似乎穿得太多了。”
“我……呃!启禀鹰王,我中了梦影藏在戒指里的毒针,所以……见不得人。”她低声一呐。
“很严重?”一挑眉。
“不算严重,但是……”死不了,却教人活著受罪。
“取下来。”
“是。”
血影取下蒙面的红纱,殿中传来一阵讶异的抽气声,无法了解什么样的毒竟歹毒至此,令人心惊。
“你脸上的花是怎么回事?”一朵一朵的……樱花?
深吸了口气,她微带痛恨的说道:“原来是一粒粒疹子,因为痒得受不了,伸手一抓疹子就裂开了,形成一朵朵樱花的形状。”
一开始她只觉得麻,慢慢地开始发痒,红疹也在这时候一一冒出,奇痒无比。
不抓会痒,抓了就破皮,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模样。
“你的头发呢?”
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血影咬起牙。“五行之一的火使者具有御火能力,他一把火烧光了我的头发。”
她变成秃头。
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要你弄的东西呢?”
“在这里。”她双手呈上。
“你,放出来看。”他手一挥,指向一名手下。
“是。”
大殿中央出现一道萤幕墙,画面一开始是道盘龙大门,继而是晃动的人影,人数众多的一闪而过,个个看似杂役却目光有神。
也许是走动的缘故,有几个画面并不清晰,有时只是轻晃过去,只摄到侧面或衣服。
监视用摄录机小如钮扣,不易被人发觉,携带方便。
但,它还是被人摘了,手巧之俐落出人意外。
“停格。”
“鹰王,五行使者的画面尚在后两段。”尚未到重点,为何叫停?
“月影,把帽子下的影像放大。”是她,那顶雪帽。
“是。”
萤幕上是一道隐身树丛后的身影,帽檐压低盖至眉间,鼻子以下被茂盛树叶遮住,一双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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