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把一些资料交柜台保管,因为不想带着别家公司的东西进去拍摄现场,再加上她拒绝了为自己设置休息室的要求,所以东西如果被厂商见到唯恐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会被如此的揣测,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名男子应该不是拿我的东西才对!”班梦飞肯定的表示,“而且拿取颜色相同的纸袋只是凑巧,妳想得太多了。”
“除非是商业机密,否则宗先生不会这么生气!”杜鹃一口咬定她说谎,在大家怀疑的目光下大声说着:“宗先生并没有说丢掉什么,可见这个东西对公司非常重要,为免造成大家恐慌,已请我叫人私下调查!妳快说,妳偷了什么?又是怎么打开保险箱的?”
班梦飞忽然变成众人围剿的对象,她皱起眉头,勃然大怒的道:
“杜小姐,我已经说了,我根本没有偷岩隆什么东西,妳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呢?”
“因为妳进来岩隆就是可疑!”杜鹃毫不讳言一直看她不顺眼,即使宗煦衡对她似乎无特别之处,但是杜鹃亦不容许这样的女人跟宗煦衡有所接触。
杜鹃当初为了进来岩隆可是费了极大的努力。
为了追随宗煦衡,她又是费多大的心力爬到这个位置,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班梦飞凭什么一进门就被安排在她所属的楼层任职?如果没有眼镜,班梦飞惊人的容貌就是她的武器,却是杜鹃心中的刺。
宗煦衡早已知晓她这一面,为什么又容许她刻意隐瞒?杜鹃愈想愈忍不住怨怼,不管如何,她就是要班梦飞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我只是进来工作!”
“各位!”杜鹃转而对着大家说,“这么久以来,你们知道她的真面目吗?想不想看?”
闻言,四周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班梦飞本能的退了一步,凝视杜鹃眼里的讯息,她似乎能体会到杜鹃准备对她做什么。
“公司里有规定,不得在外兼差!”杜鹃冷冷地说道:“之前看在宗先生并没有任何指示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今天妳犯下这么严重的罪行,我想,将妳革职应该也没有人会反对吧?”
“革职?”班梦飞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却是无可奈何!
正当杜鹃准备走近时,一个僵冷的怒斥声硬生生的喝住了围观的员工,宗煦衡铁青的俊颜上冷酷的双眸狠狠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定在杜鹃身上。
杜鹃神情略带着惶恐,可是她依然高傲的抬起头,宣示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杜秘书,别胡闹了!”宗煦衡寒着脸,冷漠地说道:“东西不是她拿的。”
“你怎么知道?证据……”
杜鹃才将手中的照片一扬,就被他迅速的没收了。
杜鹃惊愕的看着他,他的神情没有变化,注意力也从未自她身上移开过。杜鹃忍不住思忖,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这只是普通的照片,而且只有我知道丢了什么,在我没有线索之前,就不须怀疑任何一个人,大家回去工作吧!”宗煦衡冷声的道。
话落,所有的人一哄而散。
在宗煦衡面有愠色的凝睇下,杜鹃虽然不愿,但也不敢有所违背,继而飞快的离开现常
班梦飞很高兴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而宗煦衡的视线也在此时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从他拢起的眉头上可得知他的不悦。
班梦飞原本还想感谢他,却被他突变的脸色吓住了。
“刚才杜秘书说要将我革……”
“到我的办公室!”宗煦衡撂下这句话之后,随即消失在电梯门内。
班梦飞反而是松了口气,看情形他真的准备要她辞去职务了。二个月,她在这个地方只待了二个月。
算了!接下来她MD的工作亦让她无法抽身,所以辞职大概也是早晚的事了,倒不如现在办一办,省得她两头跑,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
班梦飞走入办公室前,杜鹃傲慢的朝她看了一眼,班梦飞视而不见的径自走到宗煦衡的办公室前,才打开门,他已然候在门边。
班梦飞看着他可疑的行径,才想开口,就被他拉了过去。他将她往里带,一扇杉木门被推开之后,另一个小空间立即呈现在她眼前。
她甚至还搞不清楚状况,他的手已然拉高她的裤角,吓得她连忙拂去他的手叫道:
“你……你想干嘛?”
他的脸色相当难看,指着她的膝盖道:
“妳没有知觉吗?裤子都破了,膝盖也跌出血了,妳没有发觉?”
她赶忙低头一瞧,赫然发现自己的狼狈。
“对了!我跌了一跤嘛,拜你那位秘书所赐!”
“她绊倒妳?”他凛着脸问。
看见他的反应,她连忙改口:“不要以为我向你告些什么状,我刚才说的话你当没听见就好!”
他不作声的起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冷不防环住她的腰,让她的身躯整个靠在他身上。
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完全的包容,在他怀里她犹如缩小了般,成为他的小梦飞。
不过念头一转,她便失措地想挣开他。
“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好久没有这样抱妳,所以乘机怀念一下。”他的口吻很顽皮,表情依然严肃。
“好久?”她推了他一把,不让他有机会享福。“你发什么神经?我几时让你抱过了?可恶!”
“没有吗?”他淡然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疲累,令她忍不住猜测的道:
“你该不会是找错了人吧?我想你这几天大概是玩遍了你那些女人,所以累坏了。”
她的颈项有着他轻笑而吐出的气息,使她不由得浑身一颤;他将她的挣扎锁得死紧,感受着她的体温,让他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妳想知道我这些天做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轻如蚊鸣,却强烈的表达了他想让她知道的欲望。
“你……你要告诉我什么?”
她静了下来,似乎也感染了些许神秘的气氛。
几天下来他总算找到了伤害他的幕后黑手,如他所臆测是父亲当年共同奋战的老友之一,也就是掌管所有酒店生意的潘台生。他一直以来对父亲虽然表现忠诚,可是宗煦衡始终对他存在不寻常的危机意识。
能熟悉当时现场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店内的人,他从未排除这项可能性。
潘台生的势力不容小觑,也有足够的能力封住所有人的口,尤其是酒色地带出入的人一向龙蛇混杂,他要查出真相就必须利用手段才能在声色场所久待,为了保持糜烂的形象,他还差点酒精中毒。
“中毒?”她忍不住对他的生活习惯有所批评。“你不用找什么借口了,你自己烟酒不忌,早晚一命归西。”
“是!”他慵懒的接受她的训斥,“这种日子大概也不会再有了吧!”
“什么意思?”
他的唇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颈项间,呼吸的炽热气息足以令她的双颊发烫。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也缓缓地以唇触着她的肌肤。
“等这次事件一结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妳了!”
拥有?闻言,她因为激动而差点被泛滥成灾的暖流淹没,以残存的理智挣扎着追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会被你拥有,你死心吧!”
“过几天后,妳就会懂了。”
他的鼻尖磨蹭着她稚嫩的脸颊,使得她闪也不是,想躲也躲不开。
“又是过几天,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连忙以发问来维持她的理智,不让自己脆弱的心被他影响了。
“总之,妳会知道的。”
他就此结束了话题。
她还是认定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要她来,就为了要和她解释他这几天来的行踪?他要让她明白这件事是有多么重要吗?
也罢!不过他可能将柔情用错了方向,她记起了他那一双高傲的眼眸,立刻提醒他:
“你应该是向你的秘书解释,而不是我!况且公司最近出了事,听说丢了你一份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想,这个东西大概也是潘台生的手下偷的。”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他又偷了什么?偷那个东西想做什么?”
“很简单,他要威胁我!”
“威胁你?”她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那么他还真是不了解你,在我看来,你好象没什么弱点,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个东西有那种分量可以威胁到你,甚至是你的生命。”
“很遗憾,那个东西代表的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弱点。”他认真的说完,一双给予她温暖的手在她的唇瓣上流连忘返。
而她只注意到他话中所提的人物,前所未有的好奇心让她想知道真相。
“人?谁?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订婚戒指!”
当他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身躯在他怀里一僵,带着受创的眼神推开他,强悍的远离他的怀抱。
订婚戒指!这四个字狠狠地将她敲醒。她真是大笨蛋,他已经要结婚了,已经有所爱的女人了,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接受侮辱?
“真……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
他瞅着她因误解而逼出的眼泪叹息,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让他把话说完?为什么就只会傻傻的一个人边想边哭?
“是呀!”她慌乱的躲开他的视线,忽然想起了自己进门的目的。“你要结婚,我这个做邻居的是应该恭喜你,不是吗?还有我想我也就做到今天好了,反正我以后会很忙,所以不会有空来了。”
罢了!他就让她再误会一阵子吧!只要案子还有一天没有真正解决,她的安全依然会成为他的隐忧;更何况那只戒指是他要送给她的,如今被人偷去,表示潘台生已意识到她的存在,他必须再度密切的看守她。
“妳先请假也行!”他不同意她的辞职之说,倒是妥协了她另一件事情。“不过,妳上班的地方要有我跟随!”
“你、你什么意思啊?”
“放心!”他的手搭住她的肩,将她往门外带,一只手则优闲的插在裤子口袋里,陪着她走了出去。“我不会干扰妳的工作。”
“你不会干扰?”她对旁人投来的目光感到不自在,闪开了他的手,否决他的提议:“你上次已经严重干扰我了,更何况你还真这么闲啊?”
“放心!”他又挥了挥手,低声道:“我会躲在暗处,不出现在妳面前,可以吗?”
“什么呀?”她又听不懂了。
她才想发问,他的手一用力,将她推入了电梯里,硬生生的让电梯门在他们眼前关上;临走前,她甚至看见了他的微笑。
搞什么东西呀?她完全弄不清楚他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义,更荒谬的是他居然想跟在她身边,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低咒他的可恶!他想继续玩弄她到他结婚为止吗?他真的把她当成了玩具啊?
真是气死人了!
第九章
“梦飞,从刚才就感觉妳不太专心,妳怎么了?”阎虹音的长发被造型师弄成犹如贵妇般的大波浪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成熟许多。
班梦飞同样被弄成卷发造型,只不过是栗米卷,使得她活像个洋娃娃;她刚卷好发型时,就连多年好友阎虹音也差点认不出她是谁。
今天要为知名的厂商走一场新表的秀,所处的准备后台亦有男女之分,班梦飞被安排在阎虹音之后出场,因为她对舞台的熟悉度仍比好友少,有些事情必须仰赖好友的提醒。
班家人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即相当专业和专心,阎虹音定是看她出现反常的举止,才会忍不住发问。
班梦飞的脸庞正由化妆师为她上妆,她的眼睛却仍不时的向四周围打量。“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有人像上次一样突然冒出来!”
“有人?”阎虹音联想到一个人,连忙向四周再审视了一次,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里是女生的化妆间,我想他不会这么大胆才对,况且他应该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他是要我喽?”班梦飞不由得又想生气,对于老是被他牵引的自己感到苦闷。
阎虹音却不这么想,“他是个大哥级人物,为什么突然想跟着妳?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如果他不能来,大概也会请人来吧!”
“什么意思啊?”这几天,一向自认聪明的班梦飞倒觉得自己突然变笨了,连好友说的话都似乎暗藏玄机,自己却听不懂。
阎虹音并不了解宗煦衡做了什么事足够让班梦飞彻底死心,而且让班梦飞想破头也不会朝着感情的方向思考,但阎虹音认定宗煦衡的欲擒故纵即表达了他真正爱的女人是她眼前这位洋娃娃。
“也许,他的用意在保护妳呢!”阎虹音给了她提示。
班梦飞却吐了吐舌,不赞同好友的看法。
“我又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需要他来保护,而且他根本不在乎我,干嘛要来保护我?”
“妳来个逆向思考如何?”阎虹音瞪着镜中的自己,刚上色的火红唇彩令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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