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光城圣院这几年来真不顺利。”席斯马上顺着火头煽风。“四大圣君中的月帝已跟圣院关系危险,现在还招惹到大海的主人,话说回来,澔星那家伙本来就很有让人捉狂的本事,听说他每回送到转裁庭交给天相的妖魔,精神都濒临崩溃边缘,造成天相很大的困扰,哎喔,这下不处理好,海上、陆上,咱们可都惹到麻烦的人呢!”
陆上银月古都的月帝、海上浪?涛令之主舞天飞琉,得罪哪一个都不好,偏偏都惹上了!
“你别胡说,这次事情不一样!”莎婷瞪了一眼老爱推波助澜的席斯。“听说此回是浪?涛令之主主动挑衅,总不好别人刀架来了,还乖乖站着让人打吧,再怎么说四季司圣可是代表光城圣院,虽然在人地盘上得低调点,问题是主动出击的浪?涛令之主行为更可议!”
“这也没错,浪?涛令之主不晓得为什么对圣院的存在充满反感,每回圣院派遣使者到海上国家时,她必定刁难,也不喜欢海上国家与光城圣院往来,总之她对光城圣院表现出极大的不友善。”
“所以……”
“所以啦,夏还在这种危机一刻跟浪?涛令之主搞得这么僵,真是有违圣院的和平之道、大司圣的仁爱宽容之则,再下去怎么得了呀,别人会认为我们光城圣院专断、蛮横,对不认同的人,就想欺压。”席斯抢在莎婷之前大叹。
“你说得更没错,光城圣院的宗旨,和平、宽怀、正义,夏这家伙老给本司圣玩过头,再这么放任真要给我出乱子了,纵然他是本司圣的属下,以本司圣公正不阿的个性也绝不偏袒。”
“可是大司圣,我不认为夏违反了圣院宗旨,您想,浪?涛令之主既然有心给下马威,夏若不作任何反应,才真正丢光了圣院的脸面,而且经过这一战,相信浪?涛令之主不敢小看光城圣院,因为四季司圣都这么厉害了,他们的上司,大司圣您,绝对是更要尊敬的高人,夏这一出手,可以说让您面子里子都赢得了!”莎婷嘴甜的哄着老长辈。
“哈哈哈,小莎婷说得好、说得好,客观又不偏颇,完全有我的风范,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女门生。”果然捧得大司圣心花怒放。
“这可还不一定,就我所知,浪?涛令之主虽对圣院有微词,但那是她个人问题,其他海上国家的君主可奇+shu网收集整理非常推崇光城圣院,现在夏搞这一手,摆明不把大司圣您的声望当回事,现在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他让您面子里子都赢得了,下回呢,以他那痞子、疯子兼具的个性,怕是您输光了面子里子,唉,危险呀!”席斯三言两语再次说的老司圣吹胡子瞪眼。
“一点都没错,夏那家伙拿疯狂当乐趣,拿别人的神经当抹布拧,一定要搅到众人全倒只有他站在那笑才甘心,把这么一个鬼疯子放到海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光城圣院尽是这些人,丢人呐!”如果不是学院长亲自下令,他还不敢派这痞子到海上去乱放火。
“四季司圣在求学时期个个都是问题学生,尤其夏这双面疯痞子,恶劣的德性根本从小就能看出来,在课堂上时就能跟春抢鸡腿,完全不顾台上师长的尊严,两人为一根鸡腿大打出手,长大就跟冬抢威风,这两人只要碰在一起,整个光城圣院处处可见火跟冰的争锋,更爱煽动秋来助纣为虐,到灵界驯捕圣兽时,两人把整个灵界搞得哀天喊地不说,最可恶的是——”大司圣说到激动处,五官贲张。“两人被找到的时候,竟然正在生火要烤灵界圣兽吃,天呀——像话吗——简直是人神共愤——这家伙根本就是生来乱世的——”光城圣使烧烤灵界圣兽若不是消息被隐密压下,传出去,光城圣院还要立足吗!
“大、大司圣,您息怒、息怒,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莎婷的身影忙上前陪笑劝哄。“这事只怪他们当年年少无知,刚得到至上界的封印,不知道到灵界去驯捕圣兽是要当脚力,还以为圣兽是拿来吃好增加能力的,当时经过您细心的教诲,他们都知错了,现在不都在岗位上做得很好吗。”
事实上,当年大司圣活活气昏好几回,尤其只要讲到身为光城圣使竟然烧烤圣兽那一段,老人家几乎都当场厥昏过去,总要喝好几口镇定神经的草药茶才能站起来,经过很久的时间锻炼,才有如今这种说出口,只有激动而不倒下的成绩。
“你不用再帮他们说话了,本司圣不偏颇的客观是公正出名的,绝不偏袒属下,为免夏在海上再搞个什么惨事回来,一定要想个办法给他警告,席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没到警告这么严重,顶多就是有个人在旁看着他点。”
“这个看着他的人不会正好是你吧!”莎婷冷笑,就知道这人突然这么大鸣大放一定有原因,原来想趁机跑到海上看热闹兼游玩。
“若大司圣指派这个任务给我,虽属大材小用,但是为了光城圣院,为了大司圣,我自当誓死达成任务。”席斯笑笑,姆指再次撇过嘴上小胡子,一派舍我其谁,毫不自谦。
“大司圣你别中了这奸人的计!”
“别说了,我心中有数。”大司圣抬手,严正唤道:“席斯。”
“是,大司圣。”席斯马上恭敬回应。
“南海皇曾经要求光城圣院派个大神官过去辅助那边的神官,本司圣就派你前往南海赴任,顺便协助夏的任务,记得,别让他再搞出个什么水火大战的奇景。”
“大司圣英明,小的定当竭尽心力完成。”
席斯望着半空中,莎婷那一脸嫌扭的五官,发出得意的笑容。
可恶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的大神官,尽玩这些花样来兴风作浪,最可恶的是——到海上看热闹游玩她也要,为什么就不派她呀!呜!
成群的海鸟翱翔高飞,海浪轻拍,涌起雪白的浪花,小小的浪花随风飘送空中,阳光照耀水花成虹彩,处处刷画在这片海草森林上,点缀着其中粉紫嫣红,嫩绿赭黄的海绵、艳色深红的义节藻、淡粉如成簇娇嫩春花的水螅,深海花园的色彩,尽在海上展姿。
穿过这片色彩之园与造景楼台,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鲜绿,就如陆地上的如茵绿地一样,只差这是燎原绿苔,却有别于岩礁上的青苔,而是较为高长的绿色海植物,在阳光海泽中,生机盎然。
挺拔的身影,昂立不动的看着一株生于绿意中的奇特花卉,上头仅有一朵手掌般大的花朵,花呈紫红,边缘流动泽光,花色随着日光变化而有浓淡之分,透着妖魅艳丽的花朵,相当吸引人,让人望之目光难移。
“舞天飞琉拜见西海皇陛下。”来到男子身后的飞琉躬身一礼,留意到文相殊北里也候在一旁。
“权相,你不用多礼。”头戴水金顶冠,发色深绿的西海皇皇帝,是个神采丰朗的中年男子,他回过身,对眼前的臣下笑道。
“这几日,这朵花艳丽非凡,连香气都特别盛呢,权相有没有兴趣细观。”西海皇帝问道。
“臣对花卉没有研究,不知陛下召唤臣来何事?”
像是习惯了她这冷淡的回应,西海皇帝不以为忤,只是温笑着。
“朕以为权相你会明白这朵花特别盛艳的原由,听说你日前大展神威了。”
“臣不解陛下之意。”
“不解?没关系,朕已叫了解说者。”西海皇帝早知她会有的回应。“文相,交给你来说吧。”
“是的,陛下。”殊北里恭应,一转头就收到对方美目瞪来一记警告,他清清喉咙。“权相,今日我这收到南海皇那边的行文,听说日前的南海海域很热闹,众人生平难得一见的异相都出现了,什么水火共存、火海涛天、浪涛卷的铺天盖地像大难来临,火红的日头下会起大雾、风和日丽中竟能见到暴雨狂擂,种种异相,不知权相有什么见解?”
“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大海也不遑多让。”舞天飞琉横他一眼,凉凉回应。
“依权相之言,觉得这是大自然的力量?”
“我只说大海蕴含的力量,不下于任何一个大自然形成的力量。”
“权相说得极是。”面对这样的模棱两可的答案,北里还是堆满笑。“在大海上惟一拥有抗衡大自然之力的,除了身为浪?涛令之主的权相,应是不做第二人想了。”
“您太抬举我了,大海与陆上一样,卧虎藏龙者多,相信能抗衡大自然之力的人,并非独我一人。”
“但是权相身为浪?涛令之主,辛苦守护着四大海域,日前那种骚动,怎么可能会让你坐视不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
“就是有人来大海捣乱,身在西海云台的浪?涛令之主,为了大海上安危,只好出手回击,文相,你要说的是这样吗?”舞天飞琉唇角高扯的绽出阴笑。
“这个嘛……”面对那双绿瞳精锐灿射,摆明下警告,殊北里退却与否神态看不出,倒是颇见为难的看着西海皇帝。
“权相的意思是说,日前南海那场骚动是为了保护海上人民而出手?”西海皇帝出声解了殊北里的困境。
“是的,陛下。”舞天飞琉面不改色的迎视着西海皇帝的询问。
“这么说,当日的对手有危害到南海子民的程度?否则不加细思轻易出手……”一旁的殊北里别有所指的提醒。“权相,可要想想你的能力拥有媲美大自然发出的力道,动辄得咎呀。”
“说得好。”舞天飞琉睨锁他,接着迷人一笑。“小心呀,文相,大自然的力量动辄得咎到你身上就不好了,慎言,少废话会比较好。”
“好了、好了、你们这权、文两相,除非遇大事,否则平时还真是对不上盘。”西海皇帝光听都头痛的要双方停下话。“权相,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向来你的行事就是这个调,霸性十足,唉,对一个女孩子而言真不知是好是坏。”
对这样的感叹,舞天飞琉早听得麻木,懒的多理只是躬身再问:“陛下特别急召臣来只为这事吗?”真无聊。
“除了这件事,还要问你,可明白自己与何人交手?”
“自大狂的疯子!”想起对方,舞天飞琉没什么好气。
“对方是来自圣院的光城圣使,四季司圣中的夏!”
“哦,原来不是疯子。”舞天飞琉耸耸肩。
“海上子民向来也尊重光城圣院,尤其光城圣使来此,是为了调查海边村落的连续屠村案,于情于理,若我们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该出手相助。”
“陛下之意是命令我协助光城圣使?”飞琉眯起眼。
“你不愿意?”西海皇帝深深长吐口气,一副他也明白道:“名义上你虽是西海皇的权相,但是,实际上身为浪?涛令之主的你,是四大海域的君王都要礼遇的对象,能拥有你当臣子已是西海皇的福气,朕是不该再要求什么,唉。”
“陛下,您言重了,臣虽无法协助光城圣使,也不在海上为难对方便是。”
舞天飞琉最受不了西海皇帝素来爱用这种以退为进、以哀相逼的方式。
“权相真是性情中人,朕感欣慰。”西海皇帝背手背过身,再次看着那朵艳丽紫红花,语意深长地道,“光城圣院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存在与天差不多,与之对立,只怕影响世人对海上人的观感。”
“有什么事,陛下何不直言。”别再这么拐弯抹角。
“你可知为何光城圣使会到海上查案?”
“因为屠村案连续发生在靠海的村落。”
“这只是原因之一,文相。”西海皇帝没有回过身,只是朝殊北里点点头。
“不知权相日前是否有感应到,当浪?涛令的力量停下时,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正通过大海。”殊北里问。
“我确实感受到了。”
“权相对这诡异的力量有何眉目吗?”
“尚未查出。”舞天飞琉坦言摇头。当时她虽想赶去察看,但风出状况,让她无法分身前去。
“权相,这份报告请您过目,这里记载着海边屠村案,每一桩发生的时间。”北里将手上的文书卷宗交给她。
舞天飞琉接过报告时,先看到左下方写着光城圣院行文和光城圣使繁澔星上呈的字样,不禁皱眉,心中暗啐对方的手脚之快,莫不成先来告她一状。
“这些内容,若没由权相你亲自过目确定,我们也不敢妄下断言。”见到她边看面色沉下时,殊北里问道:“权相认为上头记载的时间可有错误?”
“正确无误。”她冷笑承认不讳,将公文还给他。
“这么说上头记载的每一桩屠村案所发生的时间,真的都在浪?涛令施放力量时?”
“没错。”舞天飞琉迎视殊北里,更加明白的说道:“准确到能这么清楚浪?涛令的施放时间,若不是本人便是经常陪伴在身边的人。”
“浪?涛令的施放时间可有一定的周期?”
“没有周期!浪?涛令不比大海的潮汐起落、月亮的阴晴圆缺,它只跟持有者关系密切,在于拥有它的人决定何时该施放力量。”
“这么说这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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