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高高擎起那手中招妖幡。吼道:“我们是妖族,我们是最古老、最荣耀的妖族,我们不是天地弃子。我们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十万妖众闻得陆压之言,也不知是谁,突然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这声音彷佛会传染一般,一时间,整个广场尽是泣声……
千万年来,群妖只当世人已经将自等遗忘,个个夹起尾巴做人。已经压抑得太久;今日一朝间,那心底最原始的失落如那涌泉般,一股脑的就爆发出来……
陆压身边的鲲鹏突然便想起自己在巫妖大战前地叛逃,那硬如铁石的心肠蓦地也是一颤,鲲鹏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哭什么?!我们有地是满腔热血,”陆压强自平静那悲忱的心情,继续吼道:“我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在这见不到阳光的北海边苟且的活着……”
“宁战死,不苟活!”“宁战死。不苟活!”……
群妖突然便由那冰变成那煮沸的水。一个个的扯开喉咙,仰天嘶喊起来……
火云洞中,地皇神农与人皇轩辕一脸慈悲,眼光中似有万物,又似什么都没有;天皇伏羲却是瞪着眼前的那九片龟壳,斜斜的躺在地上。
“坤卦,履霜。坚冰至主。北方兵灾不断!”伏羲惨然一笑,收卦于手中。喃喃道:“我算不出妖族前程,却还是算得出这人族前程,大凶啊!”
西方佛教、须弥山上。
刚刚回来的佛教准提望了旁边地接引一眼,那枯瘦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个笑容,如身边菩提树的无风自摆……
准提唱了一诺道:“师兄,我等要进行第二个动作了!”
娲皇宫中,满脸疲倦的女娲圣人唤那门下童子哪吒来到身边,道:“哪吒,从今日起,娲皇宫谢绝一切来访之人,有人来了,你……你便替我阻挡了吧!”
玄木府中,李松阴沉着脸,手上托着那定人族气运的后天功德至宝天地印,上面九条九爪金龙在蜿蜒移动着,时而仰首低声鸣啸,似要飞舞而出。
李松伸手一拂,望着那九爪金龙,淡淡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玄木救得了人,也杀得了人!”
那九爪金龙彷佛听懂了李松的话儿一般,渐渐的安静下来!
李松却是提起天地印,突然便望那虚空中扔去。
地界,大宋都城开封,宋太祖赵匡胤如今在位已经十六年了,宋太祖在一众儒家学子的帮助下,如今是政通人和,民生富足。
这日夜间,赵匡胤与其弟赵光义饮酒正酣。赵匡胤突觉脑中一片晕眩,暗道:今日之酒怎如此烈性?当下笑着对赵光义道:“兄弟,为兄不胜酒力,怕是要上床歇息了!”
赵匡胤只觉赵光义眼露凶光,如一头要泽人吞噬人地狼,大惊道:“兄弟,何故如此?莫非这酒有问题?”
“嘿嘿,兄长,你莫要怪我,”赵光义狞笑道:“我日前游历开封,有高人与我说:我赵光义当有帝王之命,我等不及了啊!”
赵匡胤何曾想到自己地亲兄弟会如此的算计自己,只强忍着蒙汗药力,痛楚道:“兄弟,你何其不智也!如今大宋歌舞升平,你定是中了旁人挑拨之计,要坏我大宋基业尔!”
赵光义突然暴躁道:“我要的是天下,哪顾得了那么多!”说罢,冲上去拎起赵匡胤的盘龙棍便要砸将下来。
赵匡胤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可怜此刻被蒙汗药所迷,哪里反抗得了?只仰天道:“可叹我以齐皇唐宗自比,却终究差得太远,竟连天下一统都未能完成。也罢,你……你且好自为之。”时大宋尚还有西蜀,南越等一些小国未平。
却是朦朦胧胧间,赵匡胤只见眼前一道七彩霞光闪过,又闻得眼前赵光义一声惨嚎传来,赵光义便脑袋一歪,七窍流血,已然丧命。
赵匡胤顷刻间就回复了清明,只见眼前七彩霞光缭绕,隐隐有龙吟其间,如何不知道有大能之人救了自己?赶忙朝天拜道:“却不知何方神仙相救,也好让赵匡胤日夜香火供奉。”
“你也不要谢我,以你之作为,当得起贫道出手相救一次,”空气中隐隐传来李松的声音:“你送我西岳华山,我便送天地印继你二十年帝王之命!”
李松话音才落,那团七彩霞光便凝聚起来,成一枚三寸大小的方印,上面盘旋着九条九爪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漂浮在赵匡胤的面前。
赵匡胤见多识广,知道许多帝王秘辛,如何不知道这是昔年三皇赠送与人族圣父玄木道长地定人族气运地天地印?当下赶忙朝那玄木岛方向跪将下来,拜道:“子民赵匡胤谢过圣父救命之恩!”
次日,赵匡胤想到赵光义口中所说的“高人”,于是便派下兵卒明察暗访,却是一无所获,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佛教,须弥山上。接引皱着眉头对准提道:“那赵光义之事有我等二人齐手蒙蔽天机,玄木道人却是如何知晓?你法力修为虽高,却是不当算得到这等秘辛之事。”
原来此事正是准提口中所说地“第二个动作”,赵匡胤一代英主,虽重文轻武,却也不是北俱芦洲辽国对付得了。于是佛教便挑拨那赵光义篡位自立,赵光义好大喜功,其若上台,辽国便好行事。此事佛教不是直接出手,倒也说不上沾染许多因果。
准提苦笑一声,扬手一道金光望那东土一挥。
地界浩浩汤汤的扬子江发自那盘古大神脊梁所化的不周山脉,与那中原黄河并列,号称地界两大水脉,千万年来哺育着一代又一代勤劳善良的百姓。
扬子江流经镇江段,江边有一座寺庙,名为金山寺,乃是昔年周武则天登基时亲自下旨兴建,庙中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金山寺方丈法海今日却是闭门谢绝香客,身着黄金袈裟,手持黄金钵盂,跪在那密室中的南无阿弥陀佛与南无须菩提佛前,拜道:“弟子此次事败,还请师伯与老师责罚!”
赵光义口中的高人,正是那法海。法海如今金仙后期修为,又有那镇压禅宗气运的袈裟钵盂二宝,要说动利欲熏心的赵光义自是易事。
谁料赵匡胤被李松所救,反而打草惊蛇,法海只得逃离开封,以法海修为,赵匡胤派出的那些凡夫俗子自是什么也查不到。法海来到这金山室后,因法海为准提弟子,地位颇高,便接掌了金山寺主持一职。
突见那准提佛像上金光一闪而过,法海赶忙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出得金山寺来。
不好意思,色佛昨天晚上在看凌晨3:30分国际米兰对AC米兰的球赛,差不多搞了个通宵,今天一直有点发懵,今天就这一更了!
色佛今天欠下的是一定会补上,现在一些主要量劫人物都要出场了,拜谢大家!
第二十节 地界偶遇
盘古大神头颅与四肢化身的五岳中,泰山之雄、衡山之秀、华山之险、恒山之奇、嵩山之绝俱是天下闻名。
这西岳华山东临潼关、西望长安、南依秦岭、北靠黄渭,绵延千里,便号称“自古华山一条道,奇险天下第一山。”
华山脚下原本人烟稀少,后被大宋太祖赵匡胤送与玄木岛后,西岳华山有玄木岛一脉坐镇,天地三界中谁敢前来捣乱?华山范围内自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者华山周围的百姓不需纳粮,于是便逐渐的热闹繁华起来。
百姓们倒也没有忘记李松之恩,因此每逢初一十五便上得华山,来这赵匡胤为李松等修建的人族圣父圣母护法祠堂中焚香祭拜。
在华山一人迹罕至的偏远小山峰,山峰中有一洞,洞口长满了青苔藤蔓,怕是这山洞千年来未有人员出入了,只是这山洞里面似布有阵法一般,附近的凶禽猛兽都不敢靠近。
这一日,只见洞内一青色光芒闪过,那洞口的青苔藤蔓便纷纷扬扬,飞洒而出,显出一条道来,惊得那些鸟兽四散逃窜。
“姐姐,我这几十年来打坐,却是发现修为进度要比以前快多了,如今我也是那地仙中期修为了。”洞口走出一白一青两位姑娘,皆是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说话的是那青衣姑娘:“想来千年时间已过,我等也该出山了。”
那白衣姑娘点点头,道:“小青,我等如今正是闭关千年已满,是时候去地界游历,寻找师伯老师口中所说的机缘了!”
这两位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那玄木岛云霄唯一的弟子白素贞与其妹子小青。白素贞与小青千年前在张家村被张百忍救下后,得仓颉提点,便寻着一深山古洞安心闭关千年。
两人所选之地正是属于这西岳华山辖地,这些年来。李松得华山周围的老百姓祭拜,白素贞为玄木岛一脉,又身处这华山之上。因此便受了李松功德遗泽,心有所感。
小青秀美一锁,道:“姐姐,我听你说,你的机缘当应在那日救了我们的张百忍身上,可如今千年过去,张百忍不知轮回转世几身,又人海茫茫,我等可如何找知?”
“此事倒也不必烦恼。”白素贞盈盈一笑,道:“小青可别忘了,当日我等可留下一物在那张百忍身上。”
小青闻言,思索得片刻,顿时拍掌笑道:“正是,那日姐姐的白云剑化作了一把青油伞,并没有取回,我这千年来只当是姐姐为报恩,将那后天灵宝送与张百忍防身呢?原来姐姐早就在打张百忍地主意了。”
顿了顿。小青疑惑道:“姐姐。那张百忍乃一凡人,在尘世轮回间,说不定哪一世便将那青油伞给忘记带了,那可怎么办?”
“那青油伞前身白云剑乃是师伯取自其本命法宝轮回杖,为那先天甲木之精的一枝,后由老师亲自炼化,怎会说丢就丢?”白素贞遥遥向玄木岛方向一拜。假装斥道:“即便是那张百忍轮回时忘记带了。青油伞也会自己寻找到张百忍的下一世。”
“哦,原来这样。”小青恍然大悟。暇促的看着白素贞道:“真个是人们说地有缘千里来相会啊,那我等赶快去寻找呗!”
白素贞脸上一红,讪讪道:“青油伞随张百忍轮回数世,如今气息已弱,我现在修为尚低,也只能算出其方位在那地界东南,却不知具体何处?”
白素贞与小青两人便如此向着地界东南方向走来,如今地界已是大宋仁宗赵祯治下,国泰民安,人和物丰,百姓安居乐业,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大宋太祖曾言“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因此,宋朝年间,民智甚是开化,老百姓们也能众议时政,甚至酒肆茶寮间那些凡夫俗子也在大谈君王施政得失。这当朝大宋仁宗赵祯,更是历史上第一位以“仁”为庙号的皇帝,“仁”者,宽广爱人也,历史上也唯有赵祯当得起这个“仁”字。
相传仁宗与开封府尹包拯有事相商时,包拯据理力争,喷了仁宗一脸地唾沫星子,仁宗郁闷之下,只得自己伸手以龙袍擦拭。仁宗爱惜君王面皮,惹不起便想跑,谁料被包拯拽住了衣角,仁宗无奈之下哭笑不得,只得答应包拯所言。
后人言历代封建王朝,道是铁血大秦(齐)、雄风大汉、盛世大唐、气度大宋。俱都各有所长,作为一个封建王朝来说,大宋气度,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时北宋文化经济高度发展,经济规模已达当时世界总量的八成。
可叹后世愈进化愈衰退,有那辫子王朝与某某大革命,至后来的几个代表一言堂,大兴“文字狱”,三天一小检,五天一大查。愚昧百姓,奴治民众,导致地界处处寒蝉噤言,只有那些令人作呕的高歌颂德声,在东胜神州的上空如那乌云滚滚,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尔。
呜呼!我们祖上也曾阔过,我们祖上也曾指点过江山,激扬过文字!
扯得远了,言归正传。
白素贞与小青两人走得累了,来到一酒肆中小息,却见两士子在那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时政。
那两人几杯酒儿下肚,其中一人似是醉了,狂态尽显,指着那街上的芸芸众生,对着旁边一人道:“君实兄,我大宋虽民生富足,然不修武备,却也不行。那澶渊之盟实是国耻,你我从三仙岛上下来,定要行那富国强兵之策,日后好兵发辽国,一血此辱尔!”
宋太祖赵匡胤在位三十几年驾崩后,有宋真宗即位,宋真宗本事比那太祖差得远了,其时有北方辽国兵马入侵,大宋因以文治武,将不知兵,竟然不是那辽国对手。宋真宗被迫和那辽国签的“澶渊之盟”,与辽国兄弟相称,并赠送岁币与辽国。
中原百姓,自强而自信,自不是后世某朝那般“月亮是外国的圆”,北俱芦洲辽国不过是蛮夷罢了,如何也能与我堂堂神州以兄弟称之?因此百姓们深以为辱。
那被唤作君实的士子苦笑一声,劝道:“介甫兄,你地观点受法家王莽公的影响,王莽公昔日在西汉末年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