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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杀不论是那一种，既得利益者都是最大的嫌疑，起码是最大线索，而嫌疑人便应该是被害人身边或者亲近的人；可仇杀如果只是后一种……”冯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刘志奇，说道：“那么当事人所做的和正在做的事便是线索。”
“嗯！”刘志奇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说当晚录像只有周一和程志明两个人到过太平间，而且周一似乎动过程教授的遗体？”
“是的，从录像上看周一似乎在程教授的身体上做了什么。”冯凯答道：“只是后来由于雷电的原因，造成了短路，没有录下程志明失踪的影像。”
“这个周一你调查过了吗？”刘志奇吸了口烟，问道。
“是程教授最得力的弟子，为人侠义，重情感，几天前才到乌市。”冯凯想起周一那失魂落魄，一脸的疲倦，答道。
“可他说那晚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吴航的人到过太平间，可为什么监视录像中并没有这个人，他为什么说谎？”刘志奇看了看前方，说道。
“这一点却是可疑，而且我们也对所有人进行了询问，那个叫吴航的也说那晚自己没有去过太平间。”冯凯答道：“难道说这个周一……”
“目前都只不过是怀疑，没有任何人可排除现已，但也没有谁便一定值得怀疑！”刘志奇掐灭了烟，说道：“而且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打草惊蛇，我总觉得这件事与这次考古有联系，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尽量了解这次考古中的一切细节。”
“已经有人在做。”冯凯答道。
“听说这次行动组有你昔日的同学加暗恋的人啊。”刘志奇将身体仰在靠背上，忽然笑着看着冯凯说道：“你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不会是旧情难忘吧。”
“刘局，你瞎说什么，人家孩子都多大了。”冯凯闻言脸竟是一红。
“哈哈，有孩子怎么，有孩子就不能追了，听说她早就离婚了。”刘志奇对这个下属十分器重，而对于他的婚姻大事更是着急，也曾给他介绍过几个，但都没有成功，看着冯凯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打定了主意，笑道。
“刘局，那个周一怎么办。”冯凯忙转移话题，问道。
“少转移话题，这次你要不给我加油，我可饶不了你小子，爱一个人就别瞻前顾后的，大老爷们没出息。”刘志奇也不去看冯凯，大声说道。
“人家……”冯凯出生在一个小山庄，家境贫寒，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而那个同学蒋文不但学习好，而且又很漂亮，自己虽然对她暗有情愫，但却从来没有表露过，虽然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作家，但心中还是一直放不下这份情愫，因此这些年才一直未娶，如今她已经是公安部数一数二的刑侦专家，而自己却还是个
小小的刑警，即便她已经离婚，可自己配得上她吗…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人家什么。胆小鬼，猪八戒还敢入赘高老庄呢，你连猪八戒都不如。”刘志奇哼了一声，自己的这个手下不但机智而且能干，就是在追女人这事上一点胆量都没有，太没出息。
“呵呵。”冯凯笑了笑，想起她就有些心速加快，已经快十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稳重点，一会别这副德行。”刘志奇拍了一把冯凯，推门下车，一阵凉爽的微风袭来，乌市的机场虽不大，却很是整齐。
“自己真是没出息。”冯凯跟在刘志奇的身后，入了机场大厅，一抬头忽然看见了周一。
第五章 蹊跷
几天下来，周一疲敝不堪，心力交瘁。
且不说老师和程志明失踪之后各种繁琐之事，便是看着手中那实实在在的药丸，已经让周一近乎崩溃，何况脑袋中还不时冒出一些晦涩难懂飘忽不定的文字。
想着这一切，他已经不愿意去分清哪些是幻觉哪些是真实的了，不过短短数日，所发生之事太过离奇古怪，周一如今需要做的太多，可能够做的却几乎没有。
“你要注意身体，千万别让自己累倒。”妻子蒋玲在电话中不断的安慰，周一尽量不让自己的妻子感受到自己的焦躁不安，他知道妻子已经怀孕了，不想因此对孩子有所影响。
“大姐下午可能就要到了。”蒋玲的姐姐蒋文是公安部刑侦司的司长，这次老师失踪轰动世界，已经引起了国家高度重视，在上边的大人物下达了必须破案的死命令之后，公安部组织各地精英干将成立了15人的特别行动小组，蒋文便是这个小组的副组长。
“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周一几乎便要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说给妻子听，但却还是怕刺激到她，便忍住了。
“大姐说这次不但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而且国际刑警的特别小组也已出发，让你不要着急。”蒋玲担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一会便去机场接大姐他们。”周一放下电话，便驱车前往机场，一进机场的大门，便看见了冯凯。
“周一。”冯凯对于在机场见到周一很意外，但还是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这是我们的刘局长，这是周一。”
“你好，刘局长！”周一与二人握了握手，声音沙哑地说道：“感谢你们这些日子做的一切。”
“周博士，你好！”刘志奇上下打量着这个周一，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博士来机场接人还是……”冯凯望着瘦了一圈的周一，说道。
“哦，接个人。”周一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你们也来接人吧。”
“是的。”冯凯点了点头，已经来到专机接待门前，见周一也站了下来，便说道：“我们不会接的同一伙人吧。”
“是这次专案组的蒋文，她是我的妻姐。”周一不假思索地答道。
“啊。”冯凯差一点叫出声来，这个人竟是她的妹夫，怎么会是这样，望着这个如今嫌疑最大的周一，冯凯一时有些语塞。
“哦，没想到周博士是蒋文组长的妹夫。”刘志奇也是一惊，但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论是谁，我只想早些找到老师的遗体，入土为安。只求程志明先生不要出什么大事。”周一神情黯然地答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刘志奇见周一神情，心中暗自思量，这个人为何要说谎？为何要说吴航去过太平间？
“他们来了！”冯凯看着十几个衣着朴实的男女从不远处走来，忙说道。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进，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身材精壮，看似有五十左右年纪，细眉大眼，十分精神，而那女子短发圆脸，眉清目秀，高挑的身材着一件黑色西服，远远看去英姿煞爽，却正是自己的同学蒋文。
“她还是那么迷人。”冯凯心跳加速，刘志奇见他有些失态，忙上前推了他一把。
“你好，您便是刘局长吧，这是我们的组长，公安部副部长郑天民。”蒋文来到三人面前，与周一点了点头，走到刘志奇面前，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好！”刘志奇忙上前与郑天民握了握手，说道：“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一切从简了。”
“我们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视察的，这样接待很好。”郑天民大步向前，说道：“尽快将相关资料准备好，这件事非同一般，不能有任何耽误。”
“我们已经准备好一切。”刘志奇跟在后边，瞟了一眼紧随在蒋文身后神色紧张的冯凯，气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周一，你先回去，有事我会联系你。”众人出了机场，周一和蒋文简短交流之后，见大家形色匆忙，便自离开，蒋文回到大队，看了一眼冯凯，忽然说道：“老同学见了我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还认得我？”冯凯脸色通红，忙开了车门，说道。
“一晃快十年了，你到没有什么变化。”蒋文跨步上车，坚毅的脸上划过一丝温和。
“是啊，快十年了。”冯凯一踩油门，黑色轿车驶出了机场。
……
“组长，我要求回避。”蒋文站在郑天民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回避什么，只因为周一受到怀疑？”郑天民望着窗外的夜色，冷冷地答道。
“按照规章，我不再适合这个案子。”蒋文虽然不相信周一会做出什么，但她是一个守纪律的人。
“规章怎么了，现在没有人能替代了你，何况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之所以要你加入，是因为你的能力，至于周一，我到不觉的是个问题。”郑天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道。
“可是……”郑天民回身打断了蒋文的话，说道：“这案子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这么大动作了，每个人要都能一眼看出端倪，要你我来做什么？”
“……”蒋文没有说话，郑天民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得意的弟子，一笑说道：“你的能力和纪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说不放心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和孙好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你不知你师母对于孙好的背叛多内疚，如今你是她唯一的心病了。”
“……”自己当年凭着一股冲劲，得到了警戒八虎之一的郑天民的赏识，并将自己收为他一生唯一的一个女徒弟，这些年不但教了自己无数从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而且他们夫妇对自己的生活也是处处关心，而师母孙芳因是自己与孙好的介绍人，自从孙好背叛自己后，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亏欠了自己，闻言蒋文感激地看了一眼师父，说道：“我让师母操心了，我一定努力。”
“哈哈”郑天民将烟掐掉，走过来拍了拍蒋文，笑道：“这又不是工作，你努力就成的，这要看缘分，要看你的心。”说到这里，抬起头，古怪地看了几眼蒋文，忽然神秘地说道：“听说那个冯凯可是因为暗恋你至今未娶，我看那小子不错。”
“师父，你胡说什么。”蒋文听了，脸色一红，有些生气地说道。
“哈哈，普遍培养，择优录取吗。你不培养怎么录取，我已经将他与你安排在同一组，你就当考察了。”郑天明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这是命令，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
“师父……”蒋文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又很无奈，有这么乱点鸳鸯的吗，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冯凯对自己到是一直不错，没想到竟是暗恋自己，想着心中虽然并没有什么，但作为女人情绪还是有了些波动。
“好了，你去看看周一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他应该知道点什么。”郑天民暗笑，开口说道。
“我现在去合适吗？”蒋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情绪，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郑天民有些发怒地说道。
……
“现在去合适，以后去就不合适了。”郑天民看着蒋文的背影，走到窗前，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件事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平静地说道。
“志奇，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他们按照要求做好自己的事，不试图破坏平衡，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便不去为难他们，而这些年你留在此监察，他们一直没有逃避我们的监视，我们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我想这次不应该是他们所为。”郑天民回身看了一眼刘志奇，说道。
“如果不是他们，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真是那个周一？”刘志奇点了一根烟，所有所思地说道。
“周一？”郑天民皱了皱眉，说道：“看来这个人却是有些蹊跷。”
第六章 真相
考察队的人员相续离开，周一却坚持没有走，他要在这里等消息，哪怕是最坏的消息也要好过悬在半空的感觉。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而星流，或？漾於渊澄，或？霏而云浮……”周一躺在床上，自从那日开启戒指后，脑海中一段段虚无飘渺的文字便如潮水般涌来，而这些文字似乎魔咒一般，让自己身不由己地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却隐隐觉得这一定和老师的失踪有关系。
“这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修道之类的东西！”周一渐渐地神智竟有些不清，恍惚间似乎魂游于宇宙之中，恍恍惚惚似乎感觉到了宇宙的本源，伸手可触间却又遥不可及。
“天地之要，非凡人所当见闻也，万兆蠢蠢，唯知贪生怕死而已，岂非行尸者乎？凡此种种牵绊，但能看破，欲？天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