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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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女神-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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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纵轻蹙着眉峰,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顽劣,他袖珍型手枪里的子弹只剩三发,要对付这么一大群人,输是不见得会输,只是会有一点小问题……

会弄脏他的手。

山本组的所有成员再度攻来,道馆的弟子们倾力抵抗,就在这时,大石勇田转身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信,塞进飞鸟翔手中,然后将她推向林天纵,喝道:“这封信给妳,妳快和这个小子走吧!快走!”

“不,大石先生你受伤了,我必须……”飞鸟翔拚命摇头。

“我已叫人报警了,妳快走!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大石勇田挣扎起身,来到林天纵面前,仰头盯着他,正色道:“小翔就拜托你了,年轻人。”

林天纵迎着他的目光,嘲弄地扬了扬眉,“我可不是个好人哦!”

“你是不是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翔相信你。”大石勇田从他和铁口鬼之助之间的对话已可以确定他不是敌人,而且,他相信他有足够的力量保护飞鸟翔。

最后这句“小翔相信你”意外地说服了林天纵,他瞥了一眼眼前的状况,又看看飞鸟翔,什么话也没说,扣紧飞鸟翔的手腕,不顾她的抗拒,直接拉着她从后门匆匆离开。

他知道她绝对会是个麻烦,但他还是决定接下了这个委托,除了对飞鸟翔和整件事的好奇之外,他忽然觉得,偶尔冒个险应该也会满有趣的。

尤其是和飞鸟翔一起冒险……

第4章

“你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能丢下大石先生他们……”飞鸟翔拚命想挣开林天纵的手,大声叫嚷。

“妳留着只会拖累他们而已。”林天纵拉着她拚命远离道馆。

“什么?”她瞪大眼睛。

“妳还不懂吗?山本组是冲着妳来的。”他冷哼。

“为什么?我和他们那种流氓从来没有瓜葛啊!”她又惊又怒又不解。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山本组的人一定会到处追猎妳。”他很清楚黑道的作风,当他们想除掉一个人时,就会布下天罗地网,直到目标死亡为止。

飞鸟翔怔了怔,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多年来她和母亲安分守己地过着安稳的日子,没和任何人结怨,也不曾和任何人起冲突,像她这种人小物,怎么会无端端被黑道给盯上?

这时,林天纵拦下一辆出租车,想拉她进后座,她惊慌地杵在车门外,转头看他。

“我们要去哪里?我家就在这附近……”

“那里已经不能回去了。”他冷冷地道。

“什么?”

“敌人已经掌握妳的行踪,我担心不只山本组,还会有其它人想杀妳。”

“妈咪啊……还会有其它人?”她呆住了。

“上车吧!先离开这一带,再来找答案。”他说着推她上车,自己也滑进后座。

“不!我得回去看看!我要回去!那个家是我的一切!我不要离开!”她对着他大喊,一脸固执。

“冷静点,妳先把大石先生给妳的信拿出来看吧!”他看她一眼,提醒道。

“信?对,这封信……”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皱成一团的信,陡地被信封上“给小翔”那三个中文字震住。

那是……她母亲的笔迹!这封信……是她母亲写给她的?

迅速拆开信封,摊开信纸,她惊忐地看着信的内容--

小翔:

当大石把这封信交给妳,就表示他们已经找上妳了,妳一定又困惑又不安,对吧?

很抱歉,让妳陷入这样的险境,这t切都是妈妈的错,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妳能平安快乐地长大,不要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可是,妳终究流着的是他们的血脉,早晚,当他们发现妳的存在,妳的能力时,他们绝对会找上妳,也许会想利用妳,或是伤害妳,如果那时我不在妳身边,那妳怎么办?所以我让妳从小就学习柔道保身,并且拜托大石,要他替我守护妳,不要让妳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如果t切的努力还是阻断不了他们,那么,在他们动手之前,带着信封里的项链,到美国去找“东河集团”的总裁厉长东吧!我相信妳会需要他的帮忙,相对的,他也绝对会需要妳!

“东河集团”的总部位于美国纽约长岛,只是,要找他本人不容易,妳得想办法见到他。

一定要特别小心,我永远与妳同在。

爱妳的妈妈

看完信,她立刻从信封里倒出一条心形的钻石项链,端详着项链晶澈的光芒,愣愣地不发一语,总觉得这封信还是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更没说明那些要追杀她的“他们”究竟是谁。

再说,信里所谓的“能力”指的是什么?她和某个“家族”有血脉关系吗?“东河集团”的厉长东又是谁?

“怎么样?”林天纵斜倚在窗边,盯着她。

“我还是不明白……”她茫然又慌乱地把信递给他。

他接过信,看了内容之后,脸色微变,喃喃地念着:“东河集团……”

“怎样,你听过?”她急问。

“嗯,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家族集团,他们专门投资各种稀有宝石矿产的开采,由于眼光奇准,获利非常惊人,目前属于东河集团的矿产遍布全世界,其中还包括了钻石矿脉,还有金矿。”他搜寻着记忆里的印象,缓缓地道。

飞鸟翔难道和东河集团有关?他暗暗揣测着,就他所知,厉长东是个八十来岁的老人,虽然是东河集团目前的总裁,不过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前阵子还传出消息,听说他即将卸任,因此东河集团内部为了继承问题有不少纷争……

“听起来似乎很有钱……”她愣愣地道。

“的确很有钱,要开采矿脉不是简单的事,不论是否采到有价值的矿脉,只要一决定开?就必须投下庞大的资金,因此一般企业玩不起这类生意。”他接着解释。

“原来如此,可是你说东河集团他们每次都能挖到宝矿?”她睁大眼睛。

“没错,几乎没失败过。”

“听起来好像他们拥有什么闻得出哪里有好矿的超能力似的。”她脱口道。

“的确是有人这么怀疑过,甚至有不少媒体想进一步采访他们,不过,这个几十年前就在国外深耕矿石产业的华裔家族很封闭,集团的运作也很神秘,基本上他们不算是一间企业公司,而是一个私人组织,所以一般外人很难窥视,就连与他们合作的对象也都先签订“缄口合约”绝对不能向外人提及有关东河的一切……”他说着说着忽然想

起了祥和会馆,在外人眼里,祥和会馆应该也一样神秘莫测吧!

“咦?你知道的还真多哪!”飞鸟翔惊奇地看着他。

林天纵从刚才就一直展现了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神奇的枪法,超然的冷静,又对这么一个奇怪的集团如此了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眼中浮起狐疑和警戒,身子向后缩了缩。

林天纵心头微凛,倏地醒悟自己说太多了。

他并不太希望她知道他的身分,从小到大,他总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木麒麟”,周围的人也都以“木麒麟”来看待他,在这个头衔之下,“林天纵”三个字反而变得渺小,所以他才会对“木麒麟”感到厌恶。

可是飞鸟翔并不认识他,即使她也被他的外表干扰,但她却能率真自然地和他相处,在她面前,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平凡人,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不需时时提醒自己的责任,可以轻松地和她胡闹,可以对她任性,这种感觉轻松又有趣,他实在不愿破坏他们之间这份难得的互动。

“我只是个有钱少爷,因为家里经商,所以偶尔会听到一些商场的事。”他随口解释。

“有钱少爷的枪法会这么准?”她还是有点疑惑,就算外行,她也看得出他的枪法有多厉害。

“兴趣嘛!因为不想在打架时碰到对方的身体,弄脏我的手,所以我就练枪。”他说的是实话,从小他就对各种防身格斗技术训练很反感,主要的原因是所有的格斗都得与他人有肢体接触,不但麻烦又恶心,和他有同样怪癖的父亲林剑希很了解他的心情,因此很早就教他射击,父子俩经常互相较量,长久下来,他的枪法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堪称百步穿杨,在祥和会馆里已属一等一的神枪手。

“这样啊,也就是说,你也只有枪法厉害而已吗?”她愣愣地点点头。

“是啊。”

“要是没有枪,那你不就无法自保了?”她推测地问。

“或许吧……”他下置可否,目光移向窗外,突然神色一凛,警告道:“与其浪费时间研究我,不如多思考一下妳的事吧!”

“嗄?”她愣了愣,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见不远处窜起一片火光,而那个方向,正是她那间小屋……

“不会吧?”她惊骇地脸色大变。

“看来妳的敌人非置妳于死地不可。”他说着指示出租车司机驶向火灾现场。

车子尚未停稳,飞鸟翔冲下车,疯了似地奔向她着火的住处,大声狂喊:“大黑!花花。”

一道黑色的影子向她扑来,她转头一看,只见毛皮被烧得有些焦黑的大黑依在她脚边低鸣。

“大黑!”她蹲下身抱住大黑,惊急地问道:“花花呢?大黑,花花呢?”

大黑朝屋子狂吠几声,似乎在告诉她小猫花花没来得及逃出来。

“不……”她心痛地红了眼眶,怔怔地望着陷落在火海中的残破屋子,情绪顿时崩溃。

是谁想要毁了她的一切?是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她不懂,她母亲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她的存在又碍到谁了?她只不过想平静又守分地过日子都不行吗?

林天纵立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纤细孤单的身影微微抽动,开始担心起她的处境,这只是个开端,若他料得没错,更多的攻击将接踵而至。

如果以“木麒麟”的身分,凭着祥和会馆的资源和势力,要查出整个事件其实易如反掌,但现在他只是“林天纵”,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业余摄影家”,想助她一臂之力还真有点困难……

啧!虽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令他厌弃的五大家族在必要时刻还是很有用处。

飞鸟翔并未沮丧很久,她把在眼眶打转的泪吞回肚子里,霍地起身,握紧手中的项链和那封信,转头看着林天纵。

“好,我要走了!”她笃定地道。

“妳要去哪里?”他盯着她。

没有惊恐的哭喊,没有无助的眼泪,老实说,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而这份坚强,轻轻地扯动他的心。

火光在她背后燃烧,彷佛烧出了她强烈的意志,她平凡无奇的脸蛋在这一刻显得异常的美丽,犹如一个决定奔赴战场放手一搏的女战士,手无寸铁,身上唯一的武器只有她的勇气,却一点也不迟疑……

他的呼吸微窒,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跳竟能被别人所左右。

“去纽约长岛。”她知道她已无退路,她要去找出答案。

“妳打算一个人去吗?”他故意问。

“嗯,这是我的问题,我不能明知危险还把你卷进来,而且你也没有义务陪我冒险……所以,很抱歉,你得另外找人投靠了。”她苦笑着。其实,这种时候她真的很希望有个人陪在她身边,可是面对林天纵,她说不出口。

“是吗?”他淡淡应着。

“或者,你该和你家里联络,早点回上海去。”她劝道。

“也对。”他还是冷淡以对。

“你欠我的钱就不必还了……”听他漠然的口气,她更确信他也不想瞠进这个浑水,一股莫名的惆怅没来由地袭上心头。

好奇怪,昨天还希望早点把他撵走,现在她却有些依依不舍,这是怎么回事?

“谢谢。”

“那……我走了……”她困难地说着。

“好。”他点点头。

好干脆……她怔了一下,才从僵硬的脸上挤出微笑。

“后会有期。”她说完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自从母亲死后,她早就习惯一个人,现在,不过是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也没有什么好伤感的……

吸口气,她加紧脚步往大街的方向疾走,彷佛深怕走得太慢就会兴起不该有的依赖。

可是,一来到街旁,她茫然地停住,抬头仰望天空,突然觉得纽约实在好远,而她的心像是搁浅在某个地方,早已不在自己体内……

“接下来呢?”林天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冒出这一句。

“嗄?”她愕然地回头真/心脏因他跟上来而微颤了一下。

“妳要怎么去纽约?”他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当然是……搭飞机去啊!”她马上回嘴。

“搭飞机之前还得做些什么事吧?”他挑了挑眉。

“搭飞机之前还得做什么?”她纳闷地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反问:“逃生练习吗?”

“噗哧……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甚至笑弯了腰。

哦!这傻丫头真是太有趣了……

“喂喂喂!你笑什么啦?”她被他笑得又尴尬又诧异。这怪人又发病了吗?

他足足笑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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