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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镇压了修罗尊!”
说到修罗尊,他便问道:“现在我知道你是古禅时代的人了,那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完年以后这些人依然不死不休,你在那时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是一位首领,首领一般伤的最惨。”
“所以你差点就没了。”
“差一点。”
“现在你还活着。”
“我活着不是为了复仇。”
“你活着就是想把本体修炼出来的过程中,让我带你去恒河流域。”吕牧叹道:“以前我还以为那地方只是大一点,厉害一点,现在我知道那地方有多可怕了。”
“哦?”
“随随便便一个人在天众域可以称霸,在恒河下游的贫瘠地区还只能勉强站住脚。”
“恒河流域浮屠境界如地上走兽,多如牛毛,非法身不能生存,非大禅不能横行。”
大禅代表的境界就是舍利境,也就是老爹所达到的境界。
“你唯一让我满意的就是佛王之躯,它让你先一步走入如来藏,不过是想给你一个保命的凭仗,有佛王之躯,也就注定被恒河胜地的大尊们选中,所以没人可以轻易动你。”
达婆说完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你唯一能保命的凭仗也没了。”
“没了?你是说……”吕牧脸色一变,感悟到自身的变化,顿感识海一片杂乱,再也没有进入如来藏时候那般空明,便惊慌的接受了一个事实。
“没错,你这身体是我损耗功力炼出的种子开的一朵,你的如来藏阿赖耶识永远的留在了那颗种子上,也就是说这莲丛里酝酿着阿赖耶识,而你脱出莲丛,用禅火锻造出这具身体……”
达婆没有再说下去,吕牧已经颓丧极了,他缓缓坐了下来,任凭山风催着脸庞,吹乱发丝,思维不由自主的游动,想到每一个人。
想到儿子和女儿,想到金胜男和冷娘,还有那个被他留下的“吕牧”,他也想到了这一战之中死去的小鹿和三姐。
令他沉痛的恰恰不是自己的阿赖耶识再度沉寂,而是这两个人的死。
“哼哼……呵呵……哈哈……”吕牧大笑起来:“这算什么?”
他干脆的站起身来,道:“吾观天地大道,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自古证果成佛者无不经历多次死劫、生劫,这算什么,我若有命,早晚还会悟出,这不过是个开始,有开始,就有结果!”
“你成长了许多,我指的是你的身板。”达婆微笑。
吕牧嘴角一撇,道:“壮了。”
达婆道:“壮而无脑。”
“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很对。”
“那你为什么说我状而无脑!”
“因为你该去穿一件衣服了。”
“呃。”吕牧冤枉星空,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命”,他忽然挺了一下,一股骚流从天而降,远远望去,百圣石窟洞口前一根银色的带子正在随风飘飞。
守夜的弟子抬头望远山看去,忽见月光下一条银色带子,心生恐惧,跳起来窜往露宿的老祖面前,急慌慌道:“老祖,不好了,百圣石窟之上有异常情况!”
“什么?”
“一条银色的带子……”
“哦?”老祖陷入回忆,缓缓道:“你这个小伙子很认真,但日精月华非尔等所能看懂,老祖我被吞万年,过够了那种日子,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视线里。”
那小伙子吓得一个心慌,急忙转过身子就跑。
“银色缎带?哼哼,无知,可笑。”老人冷笑一声,喃喃自语,怪后辈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缓缓闭上眼,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吕牧飞快下山,在山涧里洗了个澡,这时候,水声哗哗突然静止,没了天耳天眼,吕牧耳里依然非凡,他正听得一个年轻的声音气喘吁吁,便喘边骂道:“该死的老头,万年不死,不如活埋,充什么大以巴狼,当年被那夸凤一口吞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现在倒骑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了,睡睡睡,睡你妈,睡死你个老不死的!”
吕牧听得有趣,便起身走出水里,他脸部骨骼咯咯作响,不一会儿便改变了一下容貌,只见一位青年气喘吁吁,喘得几乎气绝,看来是被他口中的老头子吓到了,一口气跑了很远,最终支持不住在一块白石上换气休息,看他警惕的样子,似乎只要有风吹草动便能爬起来继续飞奔,飞到死。
吕牧轻声笑道:“师兄,被人追了?”
青年脸上一红,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修为盖世,会被人追?”
说完,脸上忽然泛青,吓得一个哆嗦,爬起来就跑,吕牧急忙喊道:“师兄,是我!”
“谁!是人是谁!骂了隔壁的,你敢出来,我撂倒你!”
“师兄你怎么还改不掉说脏话的臭毛病。”吕牧叹道:“小弟有事相求啊。”
见吕牧捂着下面钻出来,他先是紧张的看着,观察了很久,见一个光腚青年笑眯眯的看着他,并无什么可怕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骂道:“你他妈谁啊,吓死爹了。”
“师兄,小弟王九,新来的弟子。”
“哪个口的?”
“般若堂。”
“哼哼,原来是般若堂的废物,上次你们般若堂住带着几个人想端掉大王道场,结果被龙布全灭,人才缺失,现在来的都是一些无用的废物,大晚上的你在这干嘛?”
——原来是潜龙道场的!没错,般若堂主厉黎里带人想抢红头禅尊的图,结果被龙布插了一脚,几十个精英被灭了,难怪后来弟子被称为废物。嗯,看来现在离那时候并没有多长时间,我没有沉睡多久。
“这个……我不能告诉师兄你……”
“少放屁,你不说实话,我把你抓到戒律院尝尝大有长老的当头棒喝,他的铁棒连道场主都让三分!”
“是是是,大有禅尊也是我心中偶像,他女儿也是我梦中情人。”
“他没有女儿!”
“没有?”吕牧鼻子一皱,暗怪自己多嘴,不过眼珠子一转,立刻骂道:“三狗子卧槽尼玛!敢骗我说大有长老有女儿!”
“哼哼,就算有,就凭你这副德行……长得还挺标志嘛。”这青年终于看仔细吕牧的面貌,心里有些不快,没办法,帅哥总有特权,他冷哼一声:“就算有女儿,就凭你那低微的修为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师兄你这么说就是把人看扁了,我好歹是开光境界!”
“呦呦,开光境界,我好怕啊……呸!”青年骂道:“给我提鞋都不配!”说完昂扬道:“咱可是一禅天的!”
“哇,师兄你好厉害,敢问高姓大名!”
“张信则,有人也叫我小名张咖辉。”
“并没听说过。”吕牧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你懂个蛋,潜龙道场五皇四帝,我就占一个,绰号影帝。”
“这……小弟来的时间还很短,可能只听过别人的名字,也怪那些人没见识,不知道影帝大名,嘿嘿……”
“那是。”这人傲然嗯了一声,眉头忽然一皱:“刚才你听到什么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绝世淫棍
这人所指,便是辱骂那位老祖的话。吕牧要是说听见了,没准这家伙要灭口。
吕牧呵呵笑道:“咱们心照不宣了,离得这么近我说没听到你也不会信,你放心,小弟我这不是也有把柄在你手里吗?”
“没错,老子正要问你,咱们道场到这里要经过大王道场的废墟,相隔几十里路,你在这里光这个腚干什么!”
“实不相瞒,唉。”吕牧叹气道:“本来约好和她来走一走,这不有一条山涧吗?本想和她洗个鸳鸯浴,没想到这娘们跟我一起跳进水里,正在准备办事的时候,师兄你突然出现,听到骂声,她赶紧跑了,慌忙之中把我衣服也卷跑了,她修为太高,我又追不上,可不想请师兄帮个忙嘛。”
“和谁来约会!你小子还挺**的嘛。”
“嘿嘿。”吕牧摸了摸头:“实不相瞒啊,师兄,那女孩正是我们道场最漂亮,修为最高的……”
“滚你的,你敢侮辱我女神!”
“这……师兄,我也知道她是很多人的女神,但小弟可能是前世修得好,今世来一福报,不仅能被选上道场修炼,还被她青睐,师兄千万给我保密啊,要不然我非被那些师兄们扒皮不可!”
为了取得信任,吕牧不得不撒谎了,而且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勾魂的女神,无数少年敬仰又流口水,吕牧这么说的准确率才最高。
他本想打晕他抢一件衣服,又怕惊动什么人,他刚刚醒来,急需一处宝地,弄点禅木烧烧,突破天人小涅槃,碍于现在的身份,只好找一个小道场又有点底蕴的,又没有人能认出他的,潜龙道场是当年中部排名前三的大道场,底蕴丰厚那是自不必提,所以吕牧撞见了狗屎,并且一脚踩了下去。
——我不踩狗屎,狗屎因为而被踩。
谎话说了一次,这家伙就当真了,因为看吕牧的面向的确是那种女生喜欢的类型,而且平白无故光着身子的人他活了这么大也只见过这一回,他哀叹了一声:“没想到她的品味这么差,亏我没日没夜的修炼,还想夺她眼球呢。”
“萧筠呀萧筠,你可算把爷们儿的心伤透了。”这家伙哀怨起来还真叫人恶心,他忽然大叫一声,喝道:“说,你刚才说的是不真的。”
“怎么会呢,呵呵,师兄,吓到你了吧。”吕牧扶了扶这青年的衣领,凑近一看,这件这人鼻子高耸,双眼咪小,颧骨高耸,下巴很尖,身体瘦长,身上有一股很让人讨厌的香味——那种劣质香料的味道。
“萧筠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小弟怎么有福气呢,不过我确实……”
“确实约了道场内的妞儿来散步,确实洗了鸳鸯浴,确实她因为听到我的声音吓跑了,拿走了你的衣服。”
吕牧认真点头道:“嗯。”
“嗯,你小子也是遭了桃花劫,那师兄就帮你一把,分你一片布。”说完冷笑一声扯掉上衣扔给了吕牧,吕牧快速围在自己腰间,。松了口气,道:“多谢师兄,师兄这是要?”
“别提了,最近道场主和几位长老宗师派人来讨好镇守在这里的一个高手,今天轮到我去讨好,没想到这家伙嘲笑我,还赶走我,唉!”
“哦哦。”吕牧应了一句,暗道:这里一直有人看守,还是一位天众域的老祖,幸亏我下来的够低调。
树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摧残的星空,吕牧看了看天,道:“时候不早了,师兄要回去吗?”
“唉,不讨人喜,只好回去了。”他拍了拍吕牧的肩膀:“跟我回去吧。”
“好的师兄,其实师兄,我不想在般若堂带着,自从厉堂主被那个叫龙布的人害死之后,我们这简直被当成了废物窝。”
“也不算,至少你们还有个邱夜能顶住局面。”
“邱夜师兄还好吧。”
……
这一路聊着,吕牧将这家伙的话套得差不多了,很快也来到了潜龙道场,他们一个没上衣,一个没有裤子,都半光着,所以悄悄的进了道场,只给守门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走入了道场里。
潜龙道场前身是大王道场的一部分,古迹很多,但大部分都已经荒废了,新建的楼阁才是大家最喜欢的地方,吕牧像没头的苍蝇正为难着怎么找路子打听禅木的事情,张咖辉便热情道:“师弟,走,到我住的地方去,我给你找一件好衣服,咱们身高也差不多。”
“这不方便吧。”
“没事,你不就是怕别人以为你是般若堂的而看不起你吗?没事,有我影帝在,谁不给个面子?”
——就你一禅天还给你面子?
吕牧左右思量,反正都是要打听哪里有好的禅木,不如就跟这个家伙走一趟,说不定就套出禅木的下落呢?
“哈哈,太感谢师兄了,师兄为人如此仗义,那狗屁老祖真不长眼”
“谁说不是呢,你我一见如故,投机的很,改日我疏通一下关系把你调到我们罗汉堂修炼。”
“嘿嘿,那就先写写张哥了。”
“王九老弟见外了。”
两人勾肩搭背,来到住处,原来这里每四个人一个房间,屋子宽敞,供着佛像,四个蒲团很杂乱的扔在一旁,房间里其他的人都还没有睡,房间里亮着三盏油灯,油的气味盖住了屋子里的霉味,吕牧稍稍舒服了一些,便见张咖辉换了一身衣服。
吕牧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系好了衣服,登好了鞋子,从床铺里摸出一把铜镜反复梳理着头发,就像是第一次去相亲的小伙子一样,吕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