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溪一直郁闷到学校门口,她急匆匆地跳下车,踏过层层人山,翻越重重人海,往教室冲刺。就算是中考的800M项目那么大的场面,也没见她那么勤奋努力过。
“呼哧呼哧呼哧……”
愚溪一路狂奔到教室,教室里居然出奇的有很多同学缺席。怎么,学校里也流行耍大牌吗?
她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啊?手机也耍大牌啊?7:10?!”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跳动的秒数,“没坏啊,难道——”
“哇,来那么早,抄作业啊。”小白潇洒地迎面走来。
愚溪冷冷地回应,“我才没你那么傻。”
“不要以为你长得傻就可以随便骂别人傻。”他拿出功课开始“奋斗”了
愚溪没有充裕的精神和他大战几回合,“不要和你吵嘴了。”
她拿着杯子到饮水机旁,想泡制一杯美味的咖啡。水位缓缓上升,愚溪奈不住等待的无聊,眼睛瞟到身边课桌上的一块手表:它在走动,没有坏掉,而且是7:14……
哥哥耍我?!对,没错,一定是他把我的闹钟调快的。不过,他这次做的也太干净了吧,连我的手表他都动了手脚。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7:45。呼,不得不说,他还真是绝呀。哼,还真下得了手。
同步时间,江奇霖正在车上洋洋得意地表率自己,“这下不会因为迟到而罚站挨训了吧?她此时此刻一定在感谢我。嗯……想想她放学后会给我准备什么惊喜来慰劳我呢……”
愚溪的星星之火慢慢兴旺:哼,竟然骗我……
“咕噜咕噜咕噜……”
怎么手会烫烫的,气到发烧啦?
“哇!”
“哐当——”
真是衰透了,泡咖啡都会把手烫到。哇,好痛哦。呜呜呜呜呜……
正处于狂抄作业的小白幸灾乐祸地跑过来洗刷愚溪:“哇,好痛哦,烫到小猪蹄咯……呵呵呵呵呵……”
愚溪不理会他,疼惜地吹着烫得红红的手。
小白的笑声戛然而止,态度突变,“嘿,怎么样啊,没事吧?很痛吗?Sorry,我……”
她抬头微笑地看一眼他,他的眼神好温柔、好舒服,“我没关系,习惯你了。”
小白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惊喜,有一种想要呵护她的冲动,“要不要帮忙啊……?”见她没任何回应,他采取主动方针,轻轻捧起她的手,仔细察看。
他感觉到四周的呼吸不正常,自己的举动更十分反常,于是态度又360度大转变转了回去,放开她的手。
“咳咳,哎,我只是怕你的猪脑袋太笨,把小伤弄成大病,到头来还怪我……所以我才……我可不想背无名黑锅。”
他的所谓理由也太烂了吧,根本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不过,话就是让人听不懂才显得深奥嘛!
这句话让愚溪愣了好久才产生条件反射,“喂,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会无理到没事追究你的责任。哈哈,真是好笑”
“本来啊!你是猪,猪怎么分得清楚‘无理’和‘有理’的区别呢?”
“……”
两大“球”关系僵化,宇宙大站休停。
冷战ing……
明媚的下雨天
夜晚宁静而美丽,弥漫着夏季的夹杂着绿叶和青草的清香,清幽又温馨。
夜空中月光皎洁,星星闪闪发亮。
“小王子”躺在床上,凝望着窗外的美丽星空,思绪纷飞: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好像和“状况公主”长得一模一样。我的态度,会不会很差啊。她生气了吗?……可是,我应该要那么做……必须……对,这样,才是对的。
哎,我到底怎么了,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了。
他把被子一拉,盖住头,强迫自己早点睡觉。
第二天。
愚溪今天心情好,起了早床,选择独自步行去上学。
可老天爷却极不捧场的下起了小雨。
天空压得越来越低,天色显得越来越暗。转眼间,蒙蒙细雨进化成了瓢泼大雨,气死了没带伞的愚溪。
这叫什么“公平的上帝”啊,就没有一次是在我带伞的时候下了雨的。今天一不小心没带,就被他钻了空子。哼!
愚溪跑到公交车站的旁边,虔诚地祈祷雨快点停,“天灵灵,地灵灵,不要下雨赶快停……”
“哎,我真是最近被小白气笨了,我坐公交车不就好了吗?嘿嘿,看看站牌好了。”愚溪拾起笑容,转身察看站牌,“可是,到学校应该在哪一站下呢?”转念一想后,她只好打消了坐公交车的念头。
呜~,再不然就只好打车了。可是,下雨天出租车的生意更是忙不过来了,根本叫不到空车。
怎么办呢,总不会落魄到冒雨前进吧?
对了,给哥哥打电话!
呜呜呜呜呜……
不是吧,搞笑啊?!
呼~,终于知道猪为什么是笨死的了。我居然望了带电话!
绝望的愚溪直愣愣地伫立在车站旁,望着来回穿梭的出租车,祈求着空车的降临。
一辆漂亮的轿车从愚溪眼前开过,她忍不住多瞄了两眼: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正想着,那车就倒了回来。
车窗慢慢滑下来,露出一个熟悉的“猪头”。
是他?!哼,“自恋狂第二代”。他想做什么啊?
不会是——
“天下很大雨,你要不要上车?”他那依然闪着星星般光芒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怜惜。
在黑暗中看到希望的愚溪正想一口答应,可是想了两秒,为了面子,只好豁出去了,“不用了。”
他好像很懂心理学,愚溪的表面功夫被他一眼拆穿。可是为了她的可爱形象,只好当作是替她保守秘密咯。
嗯,婉转地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再拒绝的话,就算是阿拉丁神灯也救不了她了。
“可是迟到被骂和罚站应该是很难过的事吧。怎么样,要不要上车?”他笑着说。
“我……”愚溪想到自己被罚站的糗样,不禁打了个寒蝉,“好吧。谢谢。”
还以为会擦出新的火花呢,结果车上安静得让人尴尬连连,还好学校不远,不然非憋成自闭症不可。
第一次好想快点看到学校。
呼~,总算到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雨,还是肆无忌惮地下着,迷迷朦朦,淅淅沥沥。
他走下车,撑起雨伞,绅士地为愚溪拉开车门,“你不介意的话,就勉为其难地跟我一起吧。”
看着他的脸,愚溪开始发起呆来了:天哪,他好会说话哦,好……好好哦……
愚溪对他的看法开始动摇了,不过,她很快提醒自己:愚溪,矜持一点,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他的一点点好就抹掉他很多点的坏。
第一次觉得这条通往教学楼的长廊是那么那么的长;第一次和除哥哥以外的男生共用一把雨伞;第一次把嘴巴紧闭着那么那么久;第一次……
今天怎么那么多第一次啊。呼~,好难受呀。可是,又有点莫名的开心。
他尽量把伞往她的那一端倾斜,以保证她那边有足够的遮蔽空间,“上次的……在车上……我……不好意思。”怎么,我要道歉呢?我应该要继续保持冷漠的。
“啊?”他的开场白吓倒她了,她来不及准备台词,“你……噢,没关系的!”
“没关系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呃……我是说,我不想被人误会。”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嗯?……哦。”愚溪的脑袋一片空白。
走到暖暖的教学楼,愚溪注意到他淋湿的手臂,又惊奇又感动,“你的手臂……淋湿了……”她一边轻声说一边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因露在伞外而被淋湿的左臂。
她突然地停手,低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好像怪怪的?”
他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没有吗?”她坚信自己的第六感。
“有吗?”
她又反驳,“难道没有吗?”
“有吗?好像没有吧。”
“当然有了!”愚溪的心就快起火了。
看到她很想动手的可爱模样,他一脸浅浅的笑意,两腮的酒窝更是俏皮的迷人,“好啦,不跟你争了,你说有就有吧!”
愚溪顿感害羞,“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啊。”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他的名字,可是转眼间,他已经不见了,“天哪,没那么夸张吧?好神奇啊!”
“啪!”
突然有人拍一下愚溪的肩膀左侧,愚溪向左转过头:没人?!
“啪!!”
又有人拍一下愚溪的肩膀右侧,她这次可没这么笨了,她向左边转过头:还是没人?!
“啪!!!”
又是一下!而且力道更重了!真是撞邪了,莫名其妙。
她整个人向左侧转了半圈:依旧没人?!
180°、360°超大转弯:最终没见个人影!!
“是哪个无聊的大蠢蛋啊?不会是昨晚没睡好,一大清早的就产生错觉了吧我?天啊,真是神奇的早上。”愚溪嘀嘀咕咕着向后转,准备去教室。
“哇——!”愚溪一转过脸来,鼻子就撞到小白的肩膀,差点没站稳,“你干嘛吓我啊?神出鬼没的。”
“是你吓我吧?我还没投诉勒,你在那儿大呼小叫什么啊?眼镜公主。”小白摆出无敌神气的架子。
“咚——!”
愚溪弯着手指狠狠地敲一下小白的脑袋,“为什么有事没事地找我茬啊?你真的很讨人厌!”
看着愚溪生气的模样,小白忍不住想笑,“敲我头已经是死罪了,还骂我。”他凑近愚溪的耳朵,“你死定了。”
小白斗劲十足地夸下要报仇的海口,却自己先溜之大吉了。
“小白,你给我站住,不然你就死定了!!”
“哈哈,不跑才是大傻瓜呢。呼~,幸好我的腿比‘猪蹄’长那么一点点。哈哈。”
“HO!‘短腿动物’也有飞奔起来的时候啊。”愚溪寻找着消失不见的小白,发出感叹。
错过,擦肩而过
教室里。
学习委员威风地站在讲台上,手上捧着语文书,颇有气势地发表着讲话,“现在是早读时间,请‘小朋友们’安静一点!”
愚溪被“小朋友”一词搞得晕头转向,“怎么听起来像处在幼儿园小班啊?你们班一贯都是这样吗?”她偷偷转过头问小白。
“怎么,你这样的正常人也会有请教‘猪头’的时候啊?”
愚溪无语地瞟了小白一眼,余光瞟到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她指着一个坐在后排的男生说:“其实,那个人长得也还不错,比你帅多了。哎,他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井吧?”
“他啊?!哈哈……哎,你讲这话千万别让不该听的人听到了,否则啊…嘿嘿…推出校门斩首示众!”
愚溪被他突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嘿,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她瞄瞄四周,大家都在各忙各地,于是,她用对暗号般的语调问小白,“难道说,井没他帅?”
“当然不是!他——”小白顿了顿,“不管怎样,那个人他都不会看上你!”
“喂,你说这话也太绝对了吧,什么叫‘不管怎样’‘都不会’啊?莫名其妙!”愚溪就快被气得怒发冲冠了。
“不是我损你,就算世界上女生都不在了,他也不会瞄你一眼的!”小白就差发毒誓了。
“HO!我跟你真是无话可说!”愚溪气得转过了头,拿起书便大声朗读。
小白一脸无辜,自言自语着,“我说错什么了吗?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呀。”
“哇,你的这句话更具杀伤力。”旁边的小左的声音突然窜出来。
小白对着小左就开始发脾气,“早读课你乱发什么杂音啊?读你的书啦!”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唉,好好的一节早读课又被白白浪费掉了。
体育课。
篮球场上,奔跑着的都是些样子不赖的男生。至于球技嘛,也还过得去,就算球没进,可是动作帅呆了,也能赢得女生们阵阵的尖叫声和喝彩声。偶尔也有几个酷女的身影,虽然身高稍逊,可是球艺一点不比帅男差,这说的就是果冻。
篮球场旁,围观的是一群疯狂的女粉丝,也不排除有一两个男生的可能。他们相互赞美自己喜欢的人,却批判别人喜欢的人,好一点的,只是开玩笑的贬低,坏一点的,则免不了又是一场“对骂赛”。
长长的石凳上,坐着一些较为含蓄的女球迷。她们唧唧呱呱地摆谈某个篮球帅哥,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笑哈哈,而眼睛则时不时地看看欣赏的那个人。
再矜持一点点的女生,或者是有点做作的女生,则站在一个离球场不远的地方,背对着那些个帅哥,刻意不去看他们,好像在用她们的行为无声地告诉别人,哼,我才不会看他们,我对帅哥可没什麽兴趣呀。她们嘴上在和朋友闲聊,而眼光和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朋友身上。直白点地说,她们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心早就飞走了。她们有时也会幻想一下,“他”会不会在看我呢,或者,想吸引我的注意?
而对于“没感觉派”的女生,她们并不是对漂亮的东西排斥,也不是搞特殊化,只是在感情上少了根经,也或者还没长大,只想着自己玩,没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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