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愚溪毫不受威胁。
小白的眼睛闪过一道怒光,愤怒地一转身,朝后台方向走去了。
“不是吧,还真去了。”愚溪又想教育教育自己这张爱闯祸的嘴了,可是,小白也太没气度了吧,“哼,去就去!”
愚溪满怀雄心壮志,发誓一定不惧怕敌人。
可是,还是先走为妙吧……
唉,都这么大人了,还要玩躲猫猫的游戏,真是迫于无奈啊。
愚溪微微弯着背,像做贼似的,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看周边情况,看看有无可疑人物。
嘿,我这是招谁惹谁啦?我又没犯了什麽天大的错。对,我要挺直腰板,走自己的路!
虽然自己给自己壮胆,可愚溪还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小白。
啊,不好,目标人物出现,快撤呀!
愚溪一见小白就自乱了阵脚,慌张地寻找藏身之处。
愚溪藏在那些挤得紧紧的小植物的身后,还要抱怨她的救命恩人们,“唉,蹲在这些身高还不足一米的小家伙们的屁股后面还真是难受啊。”
“咦,人呢?”愚溪竟把小白看丢了,这下可好了,敌在明,我在暗,“会不会已经走了呢?”
愚溪一边透过树杆们之间空出的缝隙查找小白的影迹,一边慢慢松懈地站起来,可还是不肯放下了最后一道防备心理。她弓着腰,依旧转着眼睛仔细看着,一步步往后面小心谨慎地退着,退到一定的远度,才有了那麽一点度过危险期的感觉,“呼~,这一仗又我胜了!嘿嘿。”愚溪又开始佩服自己了。
虽然暂时安全,可只要在这危险的地方多呆上一秒钟,就会多一点发生危险的概率。想到这里,愚溪突然直起腰杆,转身便急跑,却一脸撞上了一堵人墙,被弹回来,一屁股重重地跌倒在地。
是谁走路那么不小心啊!愚溪顾不得摔倒的疼痛,只想第一时间看看那个没被她撞倒,反而把她撞倒的人。
愚溪一个抬头,真是欲哭无泪呀。
原来,背后没长眼睛这一句话真的是对的,小白和“小王子”一直在愚溪身后,愚溪却还因为眼前没有而暗自窃喜。
唉,该面对的总是躲不过的。
愚溪从地面立刻弹了起来,直直地伫在原地,两手背在腰后,低头不语。看来,小白已经把一切都告诉给“小王子”了。怎么办,是要先认错吗?愚溪挣扎着,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心里好想哥哥的出现,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你没事吧?”
就在愚溪感到无助时,“小王子”的一句话,和一脸让人深感温馨的笑意,让她不再胆怯。
“我没事。可是……”虽然知道小白肯定是已经告了她一状,可愚溪还是决定要自己说出来,“你……”
“这就是那个就连我都要敬她三分的愚溪。”小白做了一个根本不像介绍的介绍。
“我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愚溪极度不满地看着小白。
小白向愚溪示意性地看了一眼“小王子”,“他,你应该早认识了吧?”
是的,原来,他就是……“井?!”一叫出他的名字,愚溪变得满脸红通通的。
小白又开始添枝加叶了,“怎么,早就慕名已久了吗?怎麽样,名不虚传吧?虽然比起我还差很远,不过嘛,长得还是不错了。”
愚溪真是受不了小白那自恋的老毛病,不过,这种气氛才让她感到很自在,“你还真是谦虚啊!你快别侮辱他了,怎么能把他和你相提并论呢?”
每次只要被愚溪打败,小白都会无语,且两眼气得鼓鼓的。
看到这连小白都说不出话的场面,“小王子”笑了。
“井……”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想念一遍他的名字。
“怎么?”
“啊?”愚溪又一次脸红。这要怎么回答啊?其实根本没什麽,只是,从现在起,我不用再用“小王子”那个代号了,我总算知道你的名字了。井。
可是,总要找一个答案忽悠忽悠他吧,“原来,你就是食堂里的‘精神食粮’啊。”愚溪又说了些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的冷话。
“啊?”井还真习惯不了愚溪的问话,“哦,这个啊。我想这是因为她们没戴眼镜,所以没怎么看清楚吧。”
“啊?”这回换愚溪无言来对了。原来,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呆,原来,他也会开玩笑啊,“呵呵……”
愚溪像没了电池的洋娃娃,笑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怎么突然不笑了?”井随口问了问。
被这么一问,愚溪开始口吃了,“那个……今天的牛奶……对不起哦……”
“什么牛奶啊?……”井越听越糊涂,“你怎么……难道……”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今天还真有牛奶出过场。
小白一脸惊愕,又突然转之为笑,搭上井的肩膀,“哦,是我告诉她的。所以,她对那件事为你感到很遗憾。”
看小白掩饰的样子,难道没告诉他?可是,已经“招”了一半了,总该全盘托出的吧。愚溪抿了抿嘴唇,勇气升级,“没错,是我的错,可是,我——”
“没关系。反正,我也犯过错。”说着,眼睛朝篮球场看去。
愚溪和井相视而笑。
愚溪的眼里,满是他的笑,而他的眼睛,满是闪烁的星星。
蓝天,白云,阳光,柔风,一切,都是那么美。
星空下的遐想
“呵呵……”
愚溪趴在阳台上,双手托着脸,望着远方的天空,还有镶在天空上那群闪亮的星星们,傻瓜般地笑着。
哇,原来,真正的黑夜是没有的。
因为就算世界再怎么黑暗,还是星星在绽放光明。
星星,真的好美。
呵,她还会对我眨眼睛呢!
可是,真搞不懂,为什么,大家更多注意的,会是月亮呢?
为什么,嫦娥要奔月,而不是奔星星呢?真是奇怪呀。
嗯,不知怎的,一看到她们,我的心,就好狂欢。
难道是因为,她们的闪烁,和某个人的眼睛一样?
“咳咳咳……”
井抚着胸口咳嗽了一阵,总算好了一些。
他重新躺回草地上,整个人自在的摊在那儿,安逸地枕着脑袋,眼里映着的,是和愚溪仰望着的一样的那片星空。
星星,真的很美。可是,再美的东西,也是会有别人看不出的缺陷。因为,上帝就是这么的计较着公平。或者说,他嫉妒那个叫做“完美”的东西。
从这里远远望去去,他们,好像每一颗,都是相隔地那麽近。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在广袤的银河遇见,他们只能遥遥相望,远远思念。
我想,星星的闪烁,不仅仅是绽放光芒那麽简单吧。更或者,那是没人能读懂的泪光,只是距离太远,所以被我们读成了星光。那样闪烁是美丽的,也许是感动的吧。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果然像泰戈尔说那样,不是天各一方。
原来,相遇,也会是一种错误。
一个美丽的错误。
井的眼睛,还像星星一样闪烁。是因为星星倒映在里面的缘故,还是,眼睛充满星星的缘故?
可是,如果是倒映,不是需要水光吗?
那么,水光是从何而来呢……
邪门的星型吊坠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
早早早
……
“啊,忘词了,”愚溪的记忆像是被病毒入侵了,“你为什么背上……”明明不该是“炸药包”呀,可为什麽那三个字架上去就那麽顺口呢?
呼~,还真要谢谢那些爱搞怪,乱篡改歌词的天才小朋友,让那些盗版歌词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根深蒂固了。
愚溪用食指“嗒嗒嗒”地敲着脑门,希望把冬眠许久的记忆精灵吵醒。
“咚——!”
“噢——!”
后脑遭到貌似某某致命的一记重锤,这下记忆精灵该是被吓昏了吧。
愚溪面露凶光地瞪着眼,两拳紧握,手骨关节就要像折断胡萝卜一样“咯咯”的响了:千万别让我发现是那小子干的好事!
“喂,在想什么呢!”小白从后面突然跳出来。
“我在想刚才那个白痴会不会把我敲得失忆!”愚溪咬牙切齿地。
“看你敲得那么累,我那乐于助人的心就忍不住想帮你一点点忙。”
“那要不要我帮你把脑袋打开,看看是不是空的呢?”愚溪转过脸看着小白。
“呵呵……不用了,”小白面满脸愁容,“糟糕——”
“怎么?”难道那家伙也会怕我爆发了?
小白斜眼看看愚溪,“你都来了,那我肯定迟到了!”
“喂!我就不能偶尔一不小心来早那么一点点吗?”愚溪真后悔自己小时候爱运动,不然长得高高的,就能一脚把这臭小子踹到天边的那根天柱上挂着了。
小白掠过愚溪,向教室冲去,愚溪却因随着小白而袭来的那阵狂风逆时针旋转了180度,然后——
“哐啷——”
“叮叮当当当——”
“喂,你轻一点!”愚溪差一点被背后的书包拖倒。
小白转头斜眼看着愚溪书包上挂着的那个该死的玩意儿——星型吊坠。
“你没事挂着那鬼东西做什麽呀?真是的。”小白转而一想,不禁想调侃愚溪,“还真是喜欢我啊。”
“什麽?”愚溪真想把小白踩死。
“因为是我送的,所以就带着么?”小白面若桃花。
“莫明奇妙!那你还说它——”
“不是吧——!!!”两人像看到炸弹一般露出惊恐的表情。
那一天……
小白踢完足球后,一边用洁白的毛巾帅气地擦着汗,一边在女生们的瞩目中十分享受地回到教室。
不出意外地,小白的课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瓶贴着一张彩色小纸条的绿茶,上面依旧写着“辛苦了,加油”的字样。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送绿茶的女孩还附赠了一个星型的情侣挂饰。
这不明摆着向我示爱么?我用了才是猪呢!看着左旁的小左一脸羡慕的模样,小白十分豪爽地说,“喜欢吗?送给你。”说着,他把挂饰“飞”给了小左。
小左慌忙地接住后,又回传给了小白,“我还不想死。”
正巧,晒完太阳的愚溪走了过来,拿起漂亮的挂饰,两眼发光地欣赏着,“哇,想不到,你的眼光还不错嘛。”
小白像是见了救星般地望着愚溪,“你喜欢啊?送给你!”
虽然很想接受,但愚溪还是抵住贪欲地拒绝了,“我才不要。”她立刻仍给了小白。
小白狼狈地接住了,动了动歪脑筋,邪笑地看着愚溪,“愚溪啊,其实呢,你知不知道,这个吊坠有一个美丽的魔咒啊?”
“什麽?”愚溪被小白的话吸引了。
“据说,这个吊坠,能帮它的主人找到她的真名天子。”小白编得像模像样,“如果你一直把它挂着,当你遇到真名天子的时候,它就会‘勾’住他。”
愚溪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但还是半信半疑,“你古装剧看太多了吧?”
“我早猜到了你不敢以身试险。唉,算了吧,还是我来牺牲吧!”小白激愚溪。
中计的愚溪一把夺过吊坠,挂在书包上,“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这事儿有多邪!”
“哎,你不要误会哦,那个什麽‘魔咒’只是我瞎掰的,跟本没那回事!”小白反应极为强烈。
愚溪也深怕小白误会她对他有什麽幻想,“那就好,否则我连今天都很难熬过了。如果知道真名天子是你,还不如直接去见上帝呢!”
愚溪用力拉扯书包,可吊坠还是倔强地不肯离开小白的书包,“怎么回事儿啊?”
“喂,你没脑子啊!”小白被愚溪的蛮力拉得只好往后退,否则他的名牌包包早被碎尸万段了,“你这样拉当然不行了!真是猪脑。”
愚溪停下来生气地看着小白,“既然你那麽行,那你来啊!真是莫名其妙。”
小白脱下包包,细细地解开,“真是怪了,这样也能钩住。”
“谁知道你送的这什麽烂东西啊。”愚溪抱怨到。
“嗨,愚溪,今天来很早哦。”雨石轻拍一下愚溪的肩膀。
愚溪立即转怒为笑,“当然,我可受不了老班那滔滔不绝的教诲。”
小白斜眼看了一眼愚溪后,便潇洒地走了。
愚溪也回了小白一个厌恶的眼神。
雨石抑不住八卦地本性,“你们最近好像走得很近哦?还经常一起来上学哟。嗯,有问题。”
愚溪赶忙解释,却越描越黑,“怎么可能,我们一见面吵架都来不及!而且,刚刚也不是一起来的,本来我已经到教室了,只是他送我的那个‘星星’挂——”
“他送你东西哦?”雨石惊讶地说。
“对啊,可是……”愚溪看着雨石发愣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话越讲越错,“也不算是送,其实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雨石做贼似地看看四周,然后凑近愚溪的耳朵,“你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
愚溪没太听懂雨石的意思,但知道大事不妙,“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他,我们——”
“没关系,我会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的!”雨石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不过,既然你们的关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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