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轩辕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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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轩辕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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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谨风道:“小师妹就喜欢胡闹。”
林非笑道:“那你为什么还喜欢她?”
覃谨风脸一红,道:“四师兄,你别开玩笑。小师妹心里喜欢——三师兄,我——大家都当她是好师妹。”
岳梓翔忙岔开话题:“我这次下山,遇上了‘白鹫三姝’。”
林非、覃谨风忙问详情。岳梓翔将下山的遭遇一一告知两位师弟,只没提那位紫衣少女,在他心里,只盼着能再见着这位姑娘,对她的音容样貌时时回味,这份相思,连师父都未禀知,又如何能告诉两位师弟?
匆匆过了两个月,岳梓翔带着师弟们忙着采办师父六十大寿用品。虽然公孙无邪不愿铺张,但见弟子们各尽心意,也不便驳了徒儿们的孝心,再加上他已决定在自己寿宴上立岳梓翔为掌门,弟子开山立派的掌门大典自是要风光一些的,便也由得徒弟们安排。冷雪儿练功心切,外面热闹非凡,竟也能收住心不闻不问。
既要开山立派,便得将武林中各大门派掌门请来参与大典,也好做个见证,今后门下弟子行走江湖也有个照应。寿宴请柬四个月前早已先后送出,岳梓翔心下却暗暗担心,‘鬼相’二十余年不与江湖中人来往,自己师兄弟虽然交游广阔,却无缘得见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四大门派掌门,不知到时会有几家门派来贺师父寿辰。
这日岳梓翔正与师父闲谈,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覃谨风道:“启禀师傅、三师兄,有人闯山,我与四师兄不是对手。”
岳梓翔一愣,难道是给师父拜寿的?太早了吧,道:“师父,我去瞧瞧。”辞了出来,跟着覃谨风往山下奔去,一边问:“不是游山的吧?”
覃谨风道:“不像,我和四师兄下山,在半山见到两个女子护着一顶轿子上山,本没在意,谁知她二人拦住我们问路,一听我们名号,便说要切磋切磋,就动起手来。我们不是对手,四师兄怕对师父不利,便让我上山禀告三师兄。”
他们师徒几人虽居于华山,除居处外,却不禁游人上山,因此甚少与人争执。说话间到得半山,只见四师弟林非正与一红衣女子打斗,四师弟已尽全力,兀自处于下风。
岳梓翔飞身上前,喝道:“住手!”
那红衣女子回剑入鞘,撤身后退,格格娇笑,道:“大姐, 这个是你的了。”
林非喘息道:“三师兄,这两个女子功夫厉害,你要小心。”
岳梓翔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姑娘,忽然盯着轿旁的女子,骇然地合不拢嘴,心道:“我只盼这一生能再见你的面,没料这么快就见到了,上天待我不薄!”
覃谨风见师兄痴愣愣地盯着那位穿紫衣的姑娘,不言不动,便叫道:“三师兄!”岳梓翔恍若没听见。
紫衣女子媚然一笑,道:“关大侠,你这师弟没见过美女啊!”声音娇甜腻耳,岳梓翔等三人听了只觉心动难抑。
只听轿中一人微弱的声音道:“唐姑娘,玩笑也开够了。咱们这便上山吧。”
林非、覃谨风齐声叫道:“大师兄!”两人一同拔剑,逼到轿旁。
姓唐的紫衣女子一笑闪开,挥手命轿夫退后。
林非掀开轿帘一看,惊呼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岳梓翔这时也回过神来,奔到轿边查看,只见轿中斜躺着一人,长方脸,两颊深陷,面色蜡黄,毫无血色,显见受伤不轻,正是自己的大师兄“追风剑”关浩。

夺命天山

岳梓翔见两个师弟已护住轿子,便回身冲那两位姑娘一抱拳,道:“不敢请教两位姑娘大名?如何将我师兄害成这般模样?是何居心?”
他这几句话一问,紫衣女子微笑不答,红衣姑娘却恼了,道:“大姐,咱把这病猫送回来,倒是害他了!”
关浩轻声道:“三师弟,不得无礼,这两位姑娘是朋友。带我去见师父。”
岳梓翔当下不再多言,命覃谨风背着关浩飞步上山,请师父医治。自己与林非一前一后陪着两位姑娘缓步上山,心下暗自提防,倘师兄有什么不测,可不能让这两个女子走脱了,心下只盼如师兄所言,这两位姑娘是友非敌。
红衣姑娘回身瞪了岳梓翔一眼,道:“大姐,你那“青芒”宝剑可是送错人了。” 紫衣女子仍是笑而不言。
岳梓翔一愣,暗道:“青芒”剑?这两位姑娘便是“白鹫三姝”中人?那可怪错人了,也罢,等见了师兄便知端详。
却说覃谨风将关浩送至师父房间,公孙无邪一看大惊,忙将他扶进内室。
关浩道:“师父莫急,徒儿已无大碍。徒儿是先中了毒,后受了内伤,现在毒性已除,内伤将养些时日便可复原。”
公孙无邪把脉细查,良久方道:“这毒性好生厉害,竟似附着人的血脉之上,一运内力,毒气便会攻心,几无可救。”
关浩点头道:“师父说得极是,此毒不运内力,便不发作。弟子一觉中毒便运功驱毒,不料立时毒气攻心,险险见不到师父。幸亏得人所救,服了解药,又救治得法,方能生还。”
公孙无邪点了点头,道:“救你之人必与毒药主人有极深的渊源。他因何救你,倒是难解。”
关浩疑道:“不会吧。”
公孙无邪微微一笑,道:“你日后自知。你的内伤却是于中毒之后未能运功护住心脉时所伤,好在救治及时,也无大碍,咱们的熊胆丸你也一直吃着吧,调养三两个月便能康复。待为师给你调理调理吧。”说完运功给关浩疗伤。
关浩面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便将受伤的情由告诉了师父。
几个月前,关浩听说公孙离在天山附近居留,便匆匆赶去,想劝得师弟回山,同祝师父大寿。不料天山绵延数百里,转了一日,竟迷路了。关浩只得不停地向前走,渐觉身子不适,潜运内力调息,心头却愈加烦恶,险险晕倒,竟似中了毒。
好容易在半山寻得一处石屋,似是猎户人家,关浩大喜,忙上前轻轻叩门,里面没有动静,看来是无人。
关浩犹豫片刻,轻轻推开了门,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已是躺在榻上。眼前一对乌溜溜的眼珠正凝视着他。
关浩微微一惊,忙要起身坐起。眼前姑娘一按他肩膀,关浩全身无力,只得又倒回榻上。
这姑娘笑道:“你不知如何中了毒,现下已服了解药,虽无大碍,却要多休息些时日。”
“多谢姑娘。姑娘可是本地的猎户?”
这姑娘眼珠一转:“猎户?啊!是的。” 顿了顿道,“此地山水蕴着奇毒,不可久留。只我们猎户人家平日备着解药,长期食用,便不再惧怕此毒。”
关浩静养了两日,见姑娘的父亲打猎还未回来,便挣扎着要下山。这姑娘极力劝阻,关浩只是不允。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对姑娘名节有污。
这姑娘无奈,只得将关浩送出天山,嘱关浩一个月内不可运功,每三日服一剂解药,连服十剂方可痊愈。关浩担心长途跋涉,中毒体弱,又不能运功,行走不便,便在山下雪镇一家客栈住下休养。
将养了几日,也是该着有事。这日深夜,关浩盘膝打坐冥思,正到了物我两忘之境,客栈中忽的乱了起来,人生嘈杂,哭闹之声乍起。
“不许哭,谁再出声就宰了谁!”有人厉声喝道。哭闹之声顿时息了。
“掌柜的,去把房间一个一个打开,都站到外面来,识相的把值钱东西拿出来,否则可别怪爷爷动粗,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原来是打劫的!这偏僻之地,官府管辖难以企及,果真不安生。关浩皱皱眉头,缓缓收了意念。自己现在不能用功,能避则避吧。
他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细看,只见院中灯火通明,灯下立着两人,虎背熊腰,手持大刀,面色狠煞。这两人关浩认识,是“川西三虎”中的老二老三,三虎中的老大年前曾因滥杀无辜为关浩所杀。真是冤家路窄!
院中已稀稀拉拉地站了十多个人,大多将囊中银两和身上的首饰取了放在了二虎眼前。
这时,“哇”地一声孩童啼声响起,瞬间又断了,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三虎来到院子角落的柴堆旁,揪出躲在后面的一个妇人,一把夺了她怀中的孩子扔在地上。
三虎指着孩子喝道:“再有不听话的,就如同这小儿。”说着,举刀便要砍下。
那妇人扑了上去,用身子护住孩子,苦苦哀求。三虎只是不理,一脚踢开妇人,又举起了刀。
“住手!”妇孺孩童受难,关浩不得不出面了。
二虎见了关浩大惊,忙陪着笑脸道:“哎哟,关大侠,您怎么在这儿啊。惊动了您的大驾,可真是对不住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眼珠乱转,寻找退路。
关浩声音平和:“你们在这里吵嚷什么?闹得大伙都不得休息?”他故意不提方才三虎的杀人之举,只盼着能惊走了二人,救了这客栈中的诸人。
二虎听他语气平淡,并无杀意,大喜:“关大侠,咱兄弟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说着,两人迅即溜出客栈大门。
大伙儿见关浩惊走了贼人,纷纷前来相谢,见关浩身子发软,忙扶他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各人拿回自己的物品,都很是高兴。
“关大侠好似身子不适,是不是让我兄弟二人给看看?”阴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旁边的人都惊呼着闪开。

白发红颜

关浩见二虎去而复返,知道已被他们看破,缓缓站起身。
这两人见着关浩脚下轻浮,更是得意,二虎狞笑道:“合该你关大侠也有落难的时候,我今日要给我大哥报仇了。”说着,踏前一步,一掌击在他胸口。
关浩侧转身子,却没能避开。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顿时眼前发黑,便要栽倒,身子却被一双红袖覆住的纤纤玉手扶住,再抬眼,川西二虎已是地上的两具死尸,眼前悄生生立着身着紫裳的娇媚身影,关浩顿时松了口气,昏了过去。
来的两人正是“白鹫三姝”中的唐古铃和查晓飞,她俩受“灰鹫”秋平子所托,本就为寻找关浩而来,正巧住在这间客栈,于危急关头救了他,杀了二虎。眼见关浩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二姝忙运内力给他治伤,两人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交替运功,关浩方得脱离危险。
见关浩身子虚弱得紧,二姝担心自己功力尚浅,怕耽误关浩的伤势,就雇了马车,日夜兼程,一路赶回华山来了。
公孙无邪听罢微微点了点,道:“你此行确是凶险。哼,这天山七巧毒岂是寻常猎户能解的!”
关浩问:“天山七巧毒?师父,你知道?”
公孙无邪没有回答,怔怔的看着窗外,缓缓道:“摩天崖!二十多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关浩满心疑惑,见师父沉思,没敢再问。
过了许久,公孙无邪回过头来,道:“浩儿,天山一带有一秘密教派,总坛在摩天崖,甚是隐密,教中藏龙卧虎,能人甚多,待以后再细细说与你知晓。你二师弟是生是死,从今往后你不必理会,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为了这个逆子要你孤身犯险,为师心中何安?浩儿,我待你从小到大便如亲生儿子一般,十年前的事你无一丝过失,是离儿自己看不开,他如愿意回来,早已自己回来了。再说,鸿秋的娘已过世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关鸿秋是关浩的儿子,九年前拜了“白鹫三姝”中的道姑秋平子为师,他的母亲原露十年前因祸去世,关浩与妻子感情深厚,十年来无时或忘,听师父提及,悲从中来,哽咽着叫了声“师父”,便垂头不言。
公孙无邪知道这大徒弟秉性耿直,最重情义,决定做的事情再困难再危险也要做到,便不再劝,转了话题,道:“浩儿,这‘白鹫三姝’ 救了你的性命,耗损功力悉心为你疗伤,又千里迢迢护送你回山,她们虽是女子,但侠肝义胆,便是男子也有所不如,确是我辈中人。今日我倒要见一见你这几位红颜知己。”说完哈哈大笑。
关浩面上一红,道:“师父取笑了。弟子与‘白鹫三姝’只有朋友之义,并无男女之情。”
听师父说要出去见客,关浩颇感意外。公孙无邪自居华山,便极少见江湖中人,一应事务都由徒弟打理,今日竟主动提出要见二姝,关浩只道是感念二女救徒之恩,却不知公孙无邪心疼徒儿,见关浩丧妻已久,早想为他择一佳偶,只是寻常女子难以匹配,既知‘白鹫三姝’武功人品皆是上上之选,对关浩又颇有情义,岂有不一力促成之理?至于关浩喜欢哪一姝,或愿同娶三姝,那却是由他了。
关浩随师父走入前厅,只见厅上剑拔弩张,三位师弟手持宝剑,正将二姝围在中间,林非正与红衣姑娘争执着。
关浩喝道:“三位师弟退下,这二位姑娘是愚兄的救命恩人。”
岳梓翔等见师父师兄出来,忙收剑退后。
红衣姑娘冷笑道:“关大侠,这就是你华山上的待客之道么?”
公孙无邪微笑道:“姑娘莫要生气,是我这几个徒儿的不是。‘白鹫三姝’好大的名头,原来是几个小姑娘啊。”
关浩忙把“白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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