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轮回- 第47部分

而那人在屠戮了那个县城十多万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联邦也传出了骨甲的修行之法。这修行之法，让无数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修为，经脉阻塞的人重新看到了希望，而且骨甲需要的移植的生物芯片也很便宜，那个时代，性格异常的“骨魔”成为了风云人物，就算到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同样有无数心智坚毅者，由于外在因素失去了修行机会的人，会选择骨甲之路。

骨甲，第一步，芯片植入，那芯片就是骨魔，在监狱里用那些菜叶，塑料之类的便宜到了极点的材料制成了！至于有什么特殊材料就没人知道到了，但是联邦军部，传出来的芯片，确实异常的便宜，便宜到就算是矿星之上都几乎可以泛滥的地步。可是那芯片植入的死亡率，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几，而那“几”根本就不确定。

当年刚刚推出的时候，最先是在一颗矿星上，有近十万的人买了，而在军方公布了植入之法之后，那十万人，剩下的正常人仅仅不到十个，还有近九十侥幸活下来的人在求别人杀到他，最后十人又有七人在后来的修行中疯了，被军部抹杀，又有两人在与其他人的搏杀中死了，最后一人达到六级，也就是这人划分了骨甲的等级，他同样以“骨魔”自称！那时，还不能称之为芯片，只是需要的精细结构却不像基因药剂，后来政府投入了海量的资金与资源研究，才转化成了生物芯片。而生物芯片植入的死亡率，却依旧不确定，至少没有公布。

酒鬼看了看做在对面的“刃”。他很难想象这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曾经作为天庭的高层，这让银河都位置震惊的骨甲自然是了解。他也曾在资料中了解到，亚特兰蒂斯也有这类似的技术，只是更成熟！甚至他还曾在暗域，见过实力堪比圣级的骨甲修者，那绝对不是“刃”那样的六级骨甲修者能比拟的，自然，前提是“刃”仅仅是六级骨甲修者。

自从把那近乎疯子般的骨魔开发的类似药剂的注射液转化成了芯片，第一步骨甲转化的成功率是大大的提升了，大约能达到百分之一的程度。就算现在最高端的科技与技术，也勉强能达到百分之五而已！这百分之五，还都是对那些战场上下来的精英人才接收骨甲转化的概率。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自从生物芯片的开发完成，之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甲能修者！甚至有些本身修炼天赋不错的人都会选择甲能转化，晋级圣级何其艰难，经过了甲能转化却是一条捷径，一般只要本身的天赋足够，经过了甲能转化，那晋级速度就大大加快。

战场上下来的人，就算是身受重伤那身体的根基依旧在，就算是失去了修为，既然能身残志不残那心智自然是不用怀疑！

接收骨甲转化的时候自然是要麻醉的，可回想起那些记录了转过程的视频。麻醉的只能是人的意识，如果麻醉了神经，那甲能的转化就失去意义了！其他系的都还好，只是这甲能始祖般的存在，骨甲，转化过程中，那已经麻痹了意识的身体，本能的抽搐都让酒鬼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那些挺过来的人都不愿意诉说那段经历，诉说自然要回忆，那绝对是噩梦般的回忆自然不愿意去触摸。

而那些有关转化过程的记载，都是出自一个人的嘴里，就是坐在酒鬼的对面那个代号“刃”的男人！那次回来，全身的经脉都堵塞断裂了，他毅然选择了甲能转化，而且是骨甲。“那是个变态，不能以人的目光来看！”酒鬼的心中念叨着，满眼复杂的看了看刃！“变态啊，变态。出了一小变态还不说，又有一个小变态快要出现。话说，那个小变态不知道达到什么程度了！”

就在酒鬼心中念叨的时候，李共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了。躺倒了古老的手术台上，现在科技其实早就可以智能设备代替，而且这也算不上是一个手术，反而用智能设备要好一些，可以想象，连酒鬼这样的强者在看了视频后都会毛骨悚然，那普通人还要亲手操持手术刀，需要承受多大压力，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是外科手术医生的必要素质，可这一项小小的芯片植入手术，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承受下来。

这是一个老头，早已看不出年龄了，满头的白发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那带着些许蓝色的头罩，银色的短发显得熠熠生辉。还有，李共由分明在老人眼中看到一种可以称之为狂热的高傲，那是某一个领域的“狂人”所特有的，就像当年的自己为了研究十六年不眠不休，身体一直都是靠药物才维持下来的，偏偏却能每天都神采奕奕的。老人雪白的手术服很奇怪，与其说是手术服还不如说是古袍，而且是那个相当古老的古袍，与手术服的雪白色不同，这古袍像是洗了不知道多少遍，褪去了原本颜色的白。

老人看着一眼李共由，回想起了和刃的对话。

“老先生，希望这次您能亲自出手！”这是刃的声音，诚恳却透着骄傲。

“理由！”老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满是风霜，两个字后老人并没有在意刃，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他会是第二个！”刃的话依旧诚恳，而骄傲更盛了。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后似乎又陷入回忆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成功率有多少？”这次诚恳中却透着深深的急切。

老人看了一眼刃，似乎觉得这老友对李共由的关心有些过了！

而刃居然还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后让他有些不满，不过迅即也释然了，对这“老友”，他太了解了！关心则乱啊！

李共由眼见着老人目光闪烁，心中大概就猜测到了，这样的狂人，只有在自己领域受到了怀疑才会这样的目光闪烁，回想起了那个奇怪的中年男人，李共由吐出了几个字：“是刃吧？对不起！”

老人有些意外了看了李共由一眼，轻轻了打开了李共由头上的手术灯，凌空在李共由身上虚点了几下。刺目的手术灯，李共由没有闭上眼睛，瞳孔一阵奇怪收缩，手术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百分之五？”老人嘴角挂起了奇怪的笑容。可那其中的狂热，却是再没有丝毫的掩饰！

第五十九章　享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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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共由感受着左臂传来的感觉，却并没看到老人握针的右手尾指沾了点点血迹，血迹快速凝聚成血珠，重新滴回李共由左肩那几乎已经看不见伤口的地方，循着那最后一丝的伤口，一头钻进了李共由的体内！那血滴，就像是活过来了，有着自己的灵智！

老人脸上出现了惊骇，接下来却是狂喜！从握针的右手开始，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拿着将要植入的芯片的左手一个不稳，那价值不菲的芯片就那样掉到地上，芯片沾地不到十秒就消失了，这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小家族能买得到的低级货，更不可能是连矿星都足以泛滥的注射液！老人手中的芯片绝对是价值连城，那是李共由用手中的五级残疾证换来的，那是一个承诺，鹰刃给他的承诺，他打那个电话就讨来了那个承诺。

老人就那样颤抖了约有半分钟，看着李共由眼中闪过的疯狂，李共由能清楚的认识到那种疯狂，当初自己一旦发现了什么突破研究的东西双眼就会泛出同样的疯狂。就在李共由意识到不妙，想要起身的时候，老人全身颤抖着一掌把李共由打晕了！“完了！”这是李共由最后的想法。被这样的疯子抓住，让这样的疯子感兴趣的后果，李共由太清楚了。只是李共由发现，老人家的眼底还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李共由晕过去后，老人走出手术室，通讯器拨通了刃，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回到了手术室。

李共由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抽搐的身体，感受到那莫名其妙抽搐的身体，李共由还略带疑惑的检查了一遍身体，以为是那个疯子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奇怪的试验！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还站起来走了几步，他正准备感受下体内的力量，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刃，刃看了李共由一眼，这目光李共由并没有完全看懂，可那其中的欣慰，李共由还是读出来了的，那是师傅看着弟子超过自己时的那种欣慰。

“别急着摆弄你的身体，先出来吧，有些事跟你说下！”

李共由带着疑惑走出了手术室，穿回了原本的衣服，跟在刃的身后，他已经发现了身体的异样来自哪里了，他左肩的位置多了一块什么东西，就是那东西让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抽搐，李共由很清楚，在自己达到宗师境界的时候，血肉就发生了变化，有了自己的灵智，虽然之后灵智很低，就像是初生的婴孩。李共由曾经也恐惧过，一旦身体有了自己的灵智，那岂不是无法控制，而后在《昨日》中找到了答案，“人为本，身为根”，虽然很迷糊，李共由却分明感受到了那构成血肉的细胞就像是游子，而身体就是根，游子似落叶，落叶皆归根。不明原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会危及到自己就好了，《昨日》带来的疑问，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也不缺这一个！

就是左肩位置的那个东西，让自己全身的血肉都在瑟瑟发抖，这血肉的灵智，在李共由失去修为之后就感受不到了，原本以为是失了修为，那些表现出来的灵智也就消失了。现在才发现，不是消失了，只是自己感觉不到了！而那奇怪的老人，不知道在自己体内做了什么手脚，居然让那些只有最低灵智的血肉细胞瑟瑟发抖。不过李共由听了刃的忠告，并没有去接触那奇怪的东西。

“嗯，不用收拾了，反正等下又得换！”看着李共由在那里忙着换衣服，刃出言将其打断。

“过来坐吧，有些事跟你说下。”

随着刃的话，李共由老老实实的跑过去坐下，对着这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实际上早已百岁高龄，即使平均年龄已经达到了一百六十岁，至少在李共由的心目中，百岁已经是高龄了。虽然组成他灵魂的印记，有着超过四千年的片段，至少对于刃，他还是有着足够的尊重的。他毕竟看到过有关骨甲的介绍，虽然自己也选择了，可一想到这已经快百岁高龄的男人，每天都在承受着那非人的疼痛，还能有正确的判断，以及冷静的思维。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得到世人的尊敬了，尤其是在这个时代。还有，那仅仅半年的时间，不，或许只是那一个多月，却让李共由感受到了一种几乎陌生的温暖，那温暖，就是这个男人给他的，而断臂，是自己的选择，他不怪酒鬼，他也很清楚，若不是酒鬼不遗余力的救治，那残躯的后遗症，就绝对不仅仅是断一臂了。抛开这些不说，在那星空中被周泽暗算的时候，若不是酒鬼出手，他已经变成了宇宙的尘埃了！

刃深深的看了李共由一眼，清楚的看到了李共由的心底，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兄弟的惨死，为了权势的背叛，明知道叛徒是谁，却无法兴师问罪，还得假装不知道，没来由的心底冒出了一阵狂躁！

随着刃冒出的一阵狂躁，两人陷入了沉默，有些怪异，却有些温馨，就像是父子俩，孩子选择了和父亲同样的道路，虽然父亲知道那条路未必正确，可对于孩子的选择还是支持的。

李共由没有询问，也没有着急，虽然满脑子都是疑惑，他也有足够的好奇，可他并不想去触动这位“老人家”的心底的躁动，或许老人家现在就是靠着心中的那阵躁动在抵挡着那无时无刻，无穷无尽的疼痛呢。李共由想到了自己，或许自己这辈子也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可被践踏的尊严，还在地上丢着，不拿回来，又何必成为男人。

自己有必须选择这条路的缘由，那眼前的男人依旧有必须选择这条路的目的，或许等哪天目的达到了，老人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男人嘛，一辈子短短一百多年，不就是理想二字嘛！或许这个理想会变，或许这个男人会随着这个理想变化，变好，变坏，变得嗜杀，变得疯狂。。。可既然是男人，认定的路又岂能不走完。用句老话来说，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爬都要爬完。

想到这里，李共由又是一阵恍惚，追求，理想，或者梦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洛云翳？在李共由的骄傲里，绝对不是他一辈子的目标，只是必须要踩在脚底下的基石。他的尊严，那只是心底的东西，不容侵犯的东西，绝对不是要追逐的理想，迷迷糊糊的，那不知名的感觉，又从心底冒出来了，李共由不知道那是什么，在想要去探寻的时候，心神去追逐的时候，却撞上了一段奇怪的灵魂印记组成的坚墙，或者用堡垒来形容比较贴切些，那段灵魂印记中，隐隐约约有着奶奶的影子。

心神在灵魂印记中徘徊，那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