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上怎么了!”吴聊有些激动地问道。
“早上你起床的动作很怪,一开始动作很僵硬,后来才慢慢灵活了起来。”白帘的眼里布满了疑问,“吴聊,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该睡觉了……”吴聊的心情很低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还会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早上的那幅素描真的把他吓到了,难道……剧情真得不能改变吗。
不,一定有原因的,不管任何事的发生都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原因!
“你早上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要了一张素描纸。”白帘突然在他身后说道。
吴聊讶异地转头看去,只看到了白帘沉静如古井的眼睛。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希望能帮到你,只要你肯跟我说。”白帘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下,轻声道。
吴聊张了张口,一些话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满眼复杂神色的闭紧了嘴巴,目送着白帘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这么晚了,白帘去哪?难道是去图书馆,想想也是,白帘在原著中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图书馆,他很享受那个宁静的环境。只是晚上去,呃,不觉得阴森吗?图书馆一向都是许多恐怖小说家青睐的场景,大晚上的……不过也不会有事了,那只鬼现在就寄居在自己的体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动静了,只是不时冒出得几缕冷意说明了它还在。
不过现在没时间在意这个,只要它不出来吓人,吴聊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就掏出了上衣口袋中的手机,翻到了最近联系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早上六点多的一条通话记录,是跟李赟的。
微微迟疑了一下,吴聊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个电话call给了李赟。
“喂?吴哥?”李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吴聊放慢了脚步下着楼梯,“李赟,我今天早上给你打过电话对吗?”
“是啊,吴哥,我还纳闷你要画纸做什么用呢,也没见你平常有画画的爱好啊。”
“恩,我知道了。”说着,吴聊就要放下电话。
“对了,吴哥,什么时候找那姓罗的报仇啊,妈的,太嚣张了吧他,当咱们天帮的都是好欺负的是吧!”
“姓罗的?”
“对啊,吴哥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突然冒出来扯你头发的那个神经病原来是跟你同公寓的罗逸的哥哥罗鸣,妈的,幸好我们帮中有人认识他,不然还挺难找到,那小子一年到头都逃课,但是架不住家里有钱,学校也没怎么管他。”
“好,我知道了。”吴聊放下手机,心里满满的都是疑问,罗鸣为什么要扯他头发,而且根据李赟的说法,他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就是两人之前没有争执没有干架,罗鸣也跟他素不相识,更没有理由这么做。不过要是罗逸的话,就说不定了,而且罗鸣是罗逸的哥哥……呵呵,想不联想到他都难。
吴聊走到楼下拐角的时候,坐在一楼正厅沙发上的罗逸也刚好站起身,吊儿郎当的低着正在发什么信息,脚步倒是不紧不慢地往公寓外走去。
大晚上的,这是去哪?
看着罗逸在黑夜中十分醒目的白色校服,吴聊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罗逸的步伐不紧不慢,一直走到了学校的一间废弃桌椅室前,才左右看了看,加快了步伐,鬼鬼祟祟地跑了进去,在里头把门牢牢的锁好。
幸好这个房间还有一个窗户,窗户有一个破洞,应该是哪个学生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砸破的。可是现在,这个有些影响学校美观的玻璃破洞,却大大方便了吴聊此时的窥听。
吴聊才刚在窗户底下蹲好,里面就传来了罗逸有些压低的声音,“他的头发我已经带来了,你可以继续作法了,只要能让那个小杂种受尽折磨的死去,我这心里就憋不住兴奋。”
“这次可能会久点,咒灵已经在上他身的时候,耗尽了鬼力,要它重新振作,估计没个一两天是没办法办到的。”这个人的声音粗嘎难听,而且很容易就听得出来他是动过手脚硬性改变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他们话题的主人公,听着不就是他嘛!!
看来他必须换个思维了,这一切都TM的是人为的!
呵呵,罗逸,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叮咚,思维触发主线剧情②,咒杀罗逸,完成奖励:二十点作恶点,任务进程:第一阶段,任务附赠道具:无】
☆、31·鬼攻(十)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吴聊不敢再停留,弓着身悄悄离开了那个窗口,快速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一打开房间门就看到了白帘,他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在吴聊开门的瞬间连忙关上了正写着的笔记本。
吴聊也没时间计较白帘的这种不把他当自己人的做法;冲到白帘面前;边喘气边急急地问道;“你有画纸吗;或者随便什么白纸?”
“先喝口水吧。”白帘看着吴聊上气不接下气地样子,从桌子上端起了一杯水就递到了他唇边。
吴聊心里焦急;有些不耐烦的把水杯夺了过来,重重放回了桌子上;“白帘,这件事很急,你就别磨蹭了,快说有没有吧,没的话我想其他办法。”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白帘明显不吃他这一套,照旧慢悠悠的坐下去,慢悠悠的把笔记本锁进柜子里,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
“白帘,听话。”吴聊被他急得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马丹,他这么急还不是怕他的身体被那个咒灵控制,到时候白帘就……
白帘好像也有点生气了,唰地站起了身,乌黑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有些冰冷地说道,“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你!白帘,你不是也有事情总是防着我吗?别用那种斥责的眼神看我,你刚刚可是很快地藏了一本笔记本!”吴聊抓了抓头发,气得低吼道。
白帘静静地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似乎有些委屈,许久之后,黑亮的眼眸中默默地渗出一滴眼泪,“我只是习惯,很多年的习惯,一有人来就忍不住把它藏起来,它是我所有的秘密,记载着我的屈辱和难堪……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看着白帘湿濡的脸蛋,吴聊愣了愣,心中微微一痛,“对不起,别哭了……”
吴聊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现在时间要紧,只能长话短说,白帘,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建立在对你有益的基础上。”看着白帘欲言又止的眼神,吴聊连忙加了一句,“不要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人我欠了他很多……白帘,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人想害你!呵,或者说,有人想把我们两个都给咒杀掉。”
白帘的眼神沉静依旧,似乎没有因为吴聊的话而惊慌。
吴聊满眼复杂的看着他,“白帘,我有时候就很困惑,记得我们入住这个公寓的第一天吗,秦源学长跟我们讲那个绑定灵魂的方法,在我对那个方法嗤之以鼻的时候,你却突然站起来说那个方法是对的,可是后来……你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不觉得很矛盾吗?”
白帘的瞳孔微微缩了缩,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我一直在骗我自己,其实你是个无神论者,我尽量不去想第一天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话——这是真的。呵呵,白帘,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吴聊苦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真是个谜。”
白帘抬起了头,脸色有些苍白,“对不起,吴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昨晚我其实看到了它,但是我不能说,因为这个咒灵一旦知道它被第二个人发现,就会……就会狂躁起来,然后你就……”
“好了,白帘,这些都过去了,眼下有个要紧的事情,甚至会危及到我们的生命。”吴聊表情凝重了起来,“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学校的那个关于画室的传言,对吧?”
白帘点了点头。
“罗逸想借我的身体咒杀你。”吴聊身体前倾附到白帘的耳旁轻声道。
白帘身体僵了僵,抬起头道,“我知道,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在最后一排书架的底下,找到了一张发黄的纸……”
说着,他重新用钥匙打开了那个柜子,拿出了那本一直贴身带着的笔记本,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方形小纸张。
“这是我找了好多书架才找到的,在老师发给我们的校园趣味杂志中,有一行小字提示咒语就在图书馆三楼的书架底下……那行小字就在书的的最后一页夹缝里。”
吴聊有些讶然,在夹缝里!!除非把书撕破,谁又能看得到?
“因为你抢那本书的时候,把最后一页纸的装订部分给拉开了,我在图书馆重新翻它的时候,凑巧就看到了。”
吴聊点了点头,“白帘,既然你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有画纸吗?”
“你要咒杀别人吗?”白帘有些迟疑的问道。
吴聊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怎么,你心软?”
“不是,我是担心,这个咒语有副作用,施咒的人会被咒语波及到,会整整减少一半的寿命!”白帘的脸色微微有些担忧,“吴聊,我来吧,我来诅咒那个人。”
“没准我的寿命有一百岁呢,能活到五十岁我就觉得足够了。”吴聊摇了摇头拒绝了白帘的提议,接着又笑道,“白帘,我只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他本来就不会在这个世界呆多久,要那么长的寿命干嘛,纯粹就是浪费资源。
“是因为我很像那个你愧对的人吗?”白帘神情晦暗不明的问道。
“不是,你就是你,不一样的。”吴聊伸出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你给我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想对你好,你让我心疼,让我想要好好照顾你。”他们,我一直都在伤害,逃避。
“他们?”白帘眨了眨眼睛。
“恩,他们……好了,快给我画纸吧。”
白帘摇了摇头,“我没有画纸,不过,四号楼的画室里是肯定有的。”
听到这话,吴聊皱眉想了想,拿过白帘手上捏着的黄色纸片,细细看了起来,“咒语是这张纸上的?”
大概是年数久了,有些字迹都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到满纸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乍看到这几排字,吴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怕吗?还是我来吧。”白帘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张纸,但是被吴聊单手隔开了。
“没有,我要去画室了。”吴聊深吸了一口气,死死攥着那张纸就往门口走去。
白帘连忙跟上前,抢在吴聊的前面打开了门,“你跟在我后面。”
“你别去,呆在这里哪里也别乱走,等我早上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吴聊潜意识的不想让白帘去。
想了想,吴聊再次转过了身,郑重道,“白帘,如果明天早上你睡醒的时候,我还没出现在这个房间,你就赶紧逃,逃得远远的,不要再来锦城了,好好活下去……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那时你不再叫白帘,我也不一定是富二代了。
白帘微微沉吟了下,默默地让到了一边,目送着吴聊下了楼,才轻轻关上门回到了房间内。
吴聊走后不久,罗逸就回来了,他眼神阴狠的看了一眼白帘和吴聊的房间,冷笑了一声,打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正睡得香的秦源被开门声吵醒了,坐起身见是罗逸,便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大晚上的你还出去,这周的表现分是不想要了是吧。”
罗逸心里正暗爽,也没怎么听清秦源的话,只不耐烦的随口应道,“随便随便。”
秦源掀开眼皮瞥了眼他,也不再说什么,重新躺了下去,再次沉沉入睡。
在卫生间里的白炽灯光下,罗逸哼笑着在一张黑色的符上滴上了自己的血,嘴里含含混混地不断念道——白帘,死;白帘,死;白帘,死;白帘……
明亮的镜子中,慢慢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过来贴在了镜子的玻璃上,他的面部因为过度的青白模糊成了一团,看不清五官。
罗逸把手贴在了镜子上,手指隔着冰冷的玻璃一点一点地描绘着那张惨白渗人的死人脸,“咒灵,咒灵,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那张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苍白嘴唇上下拍动了起来,来自地狱的阴冷声音从玻璃里传了出来,“他会死,他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罗逸把额头抵在了镜子上,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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