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就能得出进一步结论了。
威克多本想把这件事掩过去的,没想到无论是联盟还是学校,甚至里格本人都不想被糊弄过去,尤其是前二者,局势发展得如此迅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威克多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宝贝,那老家伙是不是不在?”
心事重重的海姆达尔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朝他看去,就见威克多朝他嘿嘿一笑,急色的招手:“快快快,趁这机会快让我亲两口。”
校医福莱特先生还是没有解除威克多不能随意乱动的命令,所以他只好天天躺在床上,躺的他骨头都疼了。那老东西还不许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害的威克多每天看得着吃不着,别提多痛苦了。
海姆达尔好笑的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但被男朋友扯住不让离开,还振振有词:“不行,不够,你爬到床上来!”
海姆达尔皱起眉头,威克多一脸的正气凛然。
几番眉来眼去之后,海姆达尔妥协的脱掉鞋子爬上病床,并在男友的指示下贴着他的身体躺下,男朋友对这个姿势非常满意,然后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得寸进尺了。
首先,他一只手就把海姆达尔的校服包括里面的衬衫扣子解了大半;然后,把手伸进去攻城略地。海姆达尔本想他不能动,应该不会过分,但事与愿违,他比平常还要过分。
嘴上当然也不会闲着。
海姆达尔顾着校医的命令,想要阻止,但是亲着亲着火就起来了,自己也把持不住,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忘乎所以了。
就在这时,海姆达尔突然被人抓着后领子从床上提溜起来,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提溜自个儿的是爸爸隆梅尔,海姆达尔不禁大窘,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了。
威克多像瞪着仇人似的瞪着隆梅尔,隆梅尔把儿子放下,面不改色的帮儿子整理衣服扣好扣子,期间都没往某男友那里瞥上一眼。想他好心好意来探望这个亲戚,结果等着他的却是这么个“激情澎湃”的场面。隆梅尔扣上海姆达尔长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一抬眼,看见儿子那一副恨不得钻地洞的窘样,心里顿时快慰了不少。
福莱特先生从隆梅尔身后晃出来,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克鲁姆先生,年轻人精力充沛那是好事,火气大也是难免的。”
正当威克多为他终于懂得体贴而欢欣鼓舞时,福莱特语气一转,冷冰冰的说:“但是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让你的小弟弟一直沉睡到你下葬的那一天!”
威克多脸色大变。
同一间学校,还有一个人此刻也是脸色有变,那就是被“看管”了好几天的克劳斯。
自事发以来,他就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
临时调查组每天都会来询问一些问题,有些问题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废话,但是他不能不配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校长已经指望不上了,要不然他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如果有法子的话他早就能回国了。
被禁足的这些天,克劳斯的脑子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想那一天在天上的情景,他没有攻击克鲁姆的扫帚,他可以对天发誓,这不是自欺更不是欺人。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另一个想法就会冒出头来,克劳斯扪心自问,他真的不想攻击克鲁姆吗?他没有做过,确实如此,但是问他“有没有想过”就不敢肯定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是想过的,因为他比克鲁姆更早的发现扫帚出了问题,却眼睁睁的看着问题逐渐恶化而没有及时告知,虽然在最后的一刻他想要补救,但没有成功……
也许他是不想成功吧。
克劳斯每天晚上都会陷入了痛苦的自我怀疑中,他甚至觉得克鲁姆不为他作证是对的,因为他是有罪的,无论是思考的过程还是结论都令他备受煎熬。
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临时调查组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商量过后决定不再对他审讯,并请校医前来为他诊治。
克劳斯在见到福莱特校医的那一刻,突然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使劲拉着校医的袖子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
校医莞尔一笑:“除了不老实,其他都很好。”
克劳斯怔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像是松了口气。
在场的调查组成员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屋内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装扮的非常体面的不速之客。
他是谁?
只有克劳斯突地脸色微变的站起来,瞠目结舌的说:“爸——”
“啪”的一声,克劳斯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同时也打断了他的话。
克劳斯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攥紧拳头,默默低下头。
屋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弄懵了,纷纷张口结舌的望着那个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体面男人。
匆匆赶来的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长也被这一巴掌打的傻在了门口,校长惴惴的想,他鼓动克劳斯家族派人来是为了让他们干涉此事,好尽早做个了断,并不是让他“大义灭亲”啊。
“校长先生?”
校长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给身后人让路。
亚当•;克劳斯走进门里,只看一眼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道:“现在不用忙着教训儿子。”
那位体面的中年男子讪讪走到一旁,期间竟对儿子不闻不问。
“你好,哈斯勒。”亚当微笑。
克劳斯队长放下捂脸的手,不自在的点头:“你好,亚当。”
TBC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235
校医福莱特先生一脸不快的推门进来,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其他人,更惊讶的是很久不见的亚当•;克劳斯赫然在列,还有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长,就连据说被看管起来的克劳斯队长也坠在队伍末梢走进了房中。
海姆达尔凝思片刻,转头看向父亲,发现后者没有流露出丝毫讶异。
隆梅尔对他眨眨眼睛,海姆达尔莞尔一笑,难怪父亲会突然跑来,列支敦士登那边就算打着兴师问罪的旗帜,有了隆梅尔在此坐镇,也不得不有所顾虑了。
实际上还真给海姆达尔猜对了,这些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房里,结果一瞧见端坐在旁的隆梅尔•;斯图鲁松时,天大的气焰就灭下去一半了。
威克多面无表情的望着这群呼啦啦就围过来的陌生人,福莱特先生立刻指着其中几人,毫不客气的发难:“站远点,堵那么严实干么,别吓着我的病人!”
他一介小小的校医当然拦不住这群仗势欺人的王八蛋,福莱特刚在校医院门口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没机会数落。在校医院里他就是老大,他说白,没人敢反驳黑。
那几位尾随亚当一起来的列支敦士登巫师被他当众这么一吼,顿时一脸的尴尬,不自然的朝后退了两步。
魁地奇联盟的几位官员互看了一眼,然后转开头清了清嗓子,想把笑意咳回去。
亚当进屋以后倒没急着打量伤员,而是先去看伤员“家属”了。
海姆达尔也不好对他摆脸色,就对他点点头,亚当把握时机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隆梅尔面不改色的勾了勾嘴角,亚当见之心思立刻就活泛开了,不等他进一步表态,威克多就发话了:“有什么事吗?”当然,这话不是对着亚当说的,而是对着那几位联盟官员讲的。
几位官员有些无奈的说:“他们想来探望你。”
列支敦士登就是打着这个名头和联盟商量的,克劳斯家族确实有一套,联盟突然之间就遭到了来自多方的压力,不得不把暂时搁置的事情再提起来,而且人家咬死了是来“探望”,对于哈斯勒•;克劳斯的事情只字未提。
国际魁地奇联盟也有自己的难处,虽然是个久负盛名的国际性组织,却仍然要看国际巫师联合会的脸色行事。
“看来你根本就没什么事嘛!”亚当此言一出,联盟的官员脸上有些不好看,他这话什么意思,潜台词不就在指桑骂槐他们联盟小题大做么。
“命大,还活着。”威克多故意把重点放在攸关生死的问题上,轻描淡写的淡淡一笑。“再说了,还没和里格结婚,无论如何我都舍不得死。”
他话语里潜藏的骄傲让亚当气的牙根发痒,在瞥见隆梅尔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时,心里猛地一动,突然有了嘲笑的冲动,看来这都是威克多•;克鲁姆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下亚当•;克劳斯更看不上威克多•;克鲁姆了,他鄙夷的心想,克鲁姆家就是一个单纯的靠祖上阴德起家的暴发户,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子铜臭味,先祖不过是一家真正的大户人家的看门狗罢了。
“我的族弟说他没有攻击你的扫帚,你怎么讲?”亚当斜睨着威克多,仿佛已经看穿他想要嫁祸于人的险恶用心似的。
“克劳斯先生,这个问题该由我们联盟来询问。”联盟的一位官员立刻站出来说话。“您只是来探望克鲁姆先生的。”他把探望的音咬得重重的。
亚当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威克多。
碰了个钉子的联盟官员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人家口衔金汤勺呢。
“嗯,确实和他没有关系。”威克多也不卖关子,当众点了头。
哈斯勒•;克劳斯吊在嗓子眼的心脏一下子归了位,他满心感激的看着威克多,其实为了避免麻烦接踵而至,克鲁姆大可以来一句“我没看清”,别人也无可奈何,自己更是无可奈何,没想到他干脆利落的当着众人的面帮自己洗脱了嫌疑,哈斯勒第一次打从心眼里佩服此人的胸襟。
金色飞贼已经被威克多•;克鲁姆抓到,无论如何,这场比赛都是他们列支敦士登的失败,心里稍许阴暗些的很可能就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样不仅能彻底打压列支敦士登一直以来的嚣张气焰,也能提高德姆斯特朗的知名度。
卡卡洛夫原本就是打着这个算盘,但是威克多没有这么做,在他看来,比赛的输赢才是关键,其它都是假的。威克多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
威克多•;克鲁姆这么当众一表态,联盟官员们立刻陷入了沉思,不是哈斯勒•;克劳斯动的手脚,那么扫帚为什么会突然炸开?
“扫帚的事情再过几天就能得出结论了。”海姆达尔突然发言,哈斯勒的包袱已经放下来了,下面该是他上场了,如果真是扫帚本身出了问题,他也该积极面对,积极担负起责任。
众人一听,不由得面露惊讶。
这傻小子!隆梅尔在心里叹口气,实际上这个问题威克多已经和他讨论过了,哈斯勒•;克劳斯本来就没有嫌疑,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出在扫帚身上。在这件事上隆梅尔和威克多倒是难得取得了一次共识,也就是随便找个名目,帮里格把这件事敷衍过去。爸爸本打算“暗箱操作”一劳永逸,结果儿子太实心眼,自个儿站出来面对现实了。
隆梅尔顿时啼笑皆非,真不知道该表扬他实诚,还是责骂他不识好歹。
在场众人其实不太明白海姆达尔的意思,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长忙问:“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而联盟那边的官员则在问:“您这么讲有何依据?难道克鲁姆先生使用的扫帚和您有关?”
亚当倒是听出点意思了,心里不禁又酸又涩:“克鲁姆的那把扫帚是你做的吧?”
海姆达尔点点头。
联盟官员们顿时一脸的惊讶和赞赏。
有些人想的却是另一码事——
也就是说其实是扫帚出了问题?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长在心里幸灾乐祸的大笑,大快人心啊,要真是斯图鲁松制作的扫帚出问题,那么德姆斯特朗这回脸就丢大了。事情是他们要闹起来的,结果问题却出在自己人身上,他倒要看看黑魔法工厂这回要怎么收场。
一道凌厉的目光陡然扫来,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长顿时心里一凛,立刻把所有的情绪从脸上抹去。好险,他冷汗涟涟的心道,隆梅尔•;斯图鲁松果然名不虚传,那双眼睛好像能把人的心思全部看穿。
***
哈斯勒•;克劳斯嫌疑犯的帽子被摘掉了,卡卡洛夫得知后差点就对着通知他消息的人干嚎了,当然,基于隆梅尔•;斯图鲁松这座山太巍峨;卡捷宁的背景太庞杂;威克多是“摇钱树”他舍不得,最后也只能对着办公室的一面墙壁撕心裂肺的吼了几声。
卡捷宁倒没再置身事外,还上前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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