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可以,别的不行。”威克多面无表情的说。克鲁姆先生的不苟言笑的神情曾经震慑住了海姆达尔,更何况这些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孩子了,当即一个个面色发白,退避三舍。
告白女孩比同伴们勇敢,脸色发白是因为被拒绝,而且还是那种想都不想的拒绝,脸色会好看才怪。
“抱歉,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奉陪了。”威克多绕过她们走人。
“太受欢迎也不是好事。”有一个女孩子从头到尾就在旁边看着,没有介入,这会儿正好笑的看着威克多。
威克多朝她短促的点点头,一脸惟恐她突然逼近自己的防御表情。
女孩笑了起来,一双淡蓝色眼眸愈发明亮清澈,围在旁边看戏的雄性围观党们顿时如沐春风陶醉不已,多么美丽的人啊!
“我是芙蓉•;德拉库尔。”女孩子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手。
威克多握了一下,很快放开,他的敷衍了事令人在场众雄性郁闷不已,这么一大美人应该多摸几下嘛!一个个恨不得把威克多踢掉取而代之。
“我听邓肯说起过你。”威克多还是一脸的生人勿近。
“我们是姻亲。”芙蓉点头。
“还有事吗?”威克多明显不欲多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在碍他的事!
芙蓉看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忙摆手:没了没了,您忙您的吧。”
威克多走出几步,忽然回头望向那双蓝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眼中瞬间迸发出的情绪令人心惊。
围观党们因为他的话起了骚动,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威克多根本不管这些,他不过是有感而发,说完以后掉头走人。
芙蓉玩味的勾起了嘴角,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威克多•;克鲁姆称赞的不是自己,而是透过她看别人,至于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芙蓉回头,发现几位女同学正用盯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她,芙蓉也不解释,径自转身离开。
那几个女孩子用法语低声嚷了几句。
芙蓉充耳不闻,一众雄性拿眼睛痴痴的追随着她的倩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这一天,好几个流言传了出去,其中有一条就是:德姆斯特朗王牌抛旧爱觅新欢,糖耗子双料冠军终究难敌法国美女败下阵来。
***
“我真是服了这些亲朋好友了,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海姆达尔拿着德拉科的加急信件叹口气,他已经收到很多封这样的问候信了,甚至连一向迟钝的罗恩都未能免俗,可见这个传言的效应有多大。
“众口铄金啊,当初学校就差点这么没了。”卡罗再度感悟人生。
“别把我和格林德沃比,人家那是什么事,我这又是什么事。”海姆达尔觉得把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拿来和自己这码子无中生有的事作比较真是有辱前辈。
“你那校报什么时候能办起来?”海姆达尔认为这事有必要抓抓紧。
“已经在办啦,最新一期已经贴在告示板上了。”卡罗说。
“瞧你这点出息!”海姆达尔狠狠鄙视,就那一丁点狗皮膏药还校报?!
“走流程的话要向这个递申请向那个要签名,烦也烦死了!这样不很好嘛!反正大家都能看到!”卡罗有他自己的追求。
两人说话间下了楼梯,朝食堂方向走去。
一路上学生们来来往往,还有不少他校学生,他们无一例外的向海姆达尔行注目礼。一走进食堂,注目礼的数量猛增,简直是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海姆达尔仔细研究这些目光,半晌后不解的问:“他们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同情?”
“都有吧。”卡罗一边吞食物一边含糊的说。“我曾经做过这方面的研究。”
“结果呢?”
“幸灾乐祸有,同情有,不幸灾乐祸不同情的更有,而且最后这类人是最多的。”
“不幸灾乐祸不同情,那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海姆达尔万分不解。
卡罗说:“不为什么,就是闲着没事凑热闹呗。”
海姆达尔无语。
不一会儿,上完各自选修课的里安和莱昂也来了,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也因为无中生有的八卦而有所改变。
“我觉得挺奇怪的,这事怎么就流传广泛了呢?我记得上一次也有一个大美女来找克鲁姆,那个美女甚至还和克鲁姆家里攀上了关系,更应该非同凡响才对,为什么上一次无疾而终了,就连话题都没能爆发出来。”里安带头讲出自己的困惑。
“原因有几点。”卡罗马上放下挚爱的食物,在信息处理方面美食也要靠后站。“一,那时候里格和克鲁姆的关系不如现在这样人尽皆知;二,那个美女是家里安排的,不是克鲁姆自己看上的;三,这次的目击者众多,上一次的第一目击证人多数都是校队成员,是克鲁姆那方的自己人;四,这次因为里格的爸爸的关系,大家一直都没再看到里格和克鲁姆两人单独相处,阴差阳错的给流言的可信度加了一层保障。综上所述,上次能翻腾出风浪主要看女方的本事,但是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经卡罗这么一分析,海姆达尔也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和男朋友单独相处了,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沉闷,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看来传言确有其事,你看,斯图鲁松的脸色多难看。”
“没精打采的,一直在叹气。”
“而且好像也没说什么话,估计是打击太大了。”
“一夜之间消瘦不少。”
“克鲁姆这手太绝了,简直不要命了,隆梅尔•;斯图鲁松还在学校里呢!”
难怪都说眼睛是会欺骗人的,一夕之间,整个食堂里的学生都笃定了海姆达尔已成昨日黄花。
里安憋不住了,捂着脸笑趴在桌子上,这些师兄师弟们的脑补太强大了。
“你看,他的朋友都为他哭了!真是美好的友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悠扬的叹息。
“哎哟,饶了我吧~~~”里安一边哆嗦一边咕哝。
可见以讹传讹是多么的恐怖。
“你赶紧把校报办起来吧,让我们学校的八卦靠谱一些,这样会死人的。”莱昂说着朝里安看去,总觉得这人再这么疯狂的抖下去要挂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在海姆达尔身旁坐下,抓住他的下巴在他嘴上落下重重一吻,然后转回身拉过一个盘子,埋头大吃。
大吃大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据说已经另结新欢的威克多•;克鲁姆。
整个食堂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们都怎么了?”如此环境下威克多的问话就显得格外洪亮。
“没事。”海姆达尔从盘子里叉起一块鸭脯肉送到男朋友嘴边。“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
威克多二话没有,张嘴吃下,也叉起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喂给海姆达尔。
二人世界,旁若无人,浓情蜜意,最重要的,压根没崩。
“KAO!!!”上当的群众们发出怒吼。
TBC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192
“快快快!”一群一年级学生从海姆达尔身旁呼啸而过。
“城堡内禁止喧哗和奔跑,但是,想被扣分的可以无视我。”海姆达尔轻描淡写的扬声。
那些一年级蓦然顿住,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转过头来:“副级长,通融一下吧。”
“干什么去?”海姆达尔说。
“去占位啊!今天八强第一场您忘记了吗?”众一年级一脸责难的咋呼起来,好像海姆达尔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大声喧哗第二次。”
众一年级立刻脸色大变,噤若寒蝉。
海姆达尔微笑起来,笑得一年级们心里直发毛。对于二年级的两位领导干部,一年级们还是不陌生的,因为他们俩每晚都会在南塔各寝室间查房。相对于“外强中干”的琼斯级长,眼前这位斯图鲁松副级长才是他们真正畏惧的。副级长先生往往表面一团和气,用貌似温良平和的气质,宽大为怀的气度,温文尔雅的迷人笑容来迷惑他们,放松他们的戒心,当你沉醉其中了你就输了。其实副级长坏着呢,而且记忆力超级逆天,每个人的小毛小病他都记得,第一遍通融之后就甭想逃过第二次,副级长只能容忍一次错误,最坏的是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你这一次是缓刑还是执行。
刚刚副级长说“大声喧哗第二次”这就比较可怕了,“第二次”从这位口中讲出来特别令人销魂。
海姆达尔看他们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就想笑。我很可怕吗?海姆达尔一直觉得自己挺和善的。
“你们去吧。”
众一年级们脸色更白了,这这这……这就算执行过了吧?!(就是被扣分)
海姆达尔看他们一脸的欲哭无泪感到很莫名:“你们不是要去占位吗?赶紧吧!这次就当你们是为了学校,我就不予追究了,下不为例。”
这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太考验心理素质了,众一年级差点一口气没能跟上来,他们感恩戴德的高呼:“副级长万岁!”然后拔腿就跑,嚷出来才发现自己又大声喧哗了,不跑还留在原地等老坏老坏的副级长再揪他们的小辫子?!
“我很可怕吗?”海姆达尔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照我看你的处罚手段太落伍了。】胸襟上别着的椭圆形迷你画像发出声音。【你的心肠太软,这样根本起不到警示作用,应该先把他们的分扣成负数,再放他们离开。】
海姆达尔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我们学校的纪律分还能透支?”
【透支是什么意思?】
“就是扣成负数,纪律分到了零分就不能再扣了。”这位到底是不是校长啊,为何总频频说出与众不同的言论。
【你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好吗?】贝托•;普洛迪很得瑟的抹了把花白的八字胡。
“您在职那会儿这项议案没有通过吧?”海姆达尔认为他就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
普洛迪一噎,嘀嘀咕咕的说:【他们都不懂!】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至于贝托•;普洛迪的胸针画像为何会别在海姆达尔的衣襟上,这就是他没有跟着三位好友去赛场而是进城堡的原因,从卡捷宁教授那里接下这枚据说相当昂贵的古董胸针。为什么是贝托•;普洛迪,因为他在众校长争夺外出看比赛的资格时赢了。其实就海姆达尔的看法,这些校长真想身临其境的看比赛,把画像挂到赛场上去不就得了,不过校长们肯定不会答应,他们觉得这么做有损德姆斯特朗校长的尊严。这些校长们都是在岗位上倒下的,即使已经亡故,德姆斯特朗校长的荣耀对他们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不可以有分毫的损害。
故而,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个在他们看来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过最终的受益人只有一位,就是贝托•;普洛迪校长。
“喵”的一声,黑猫豆荚出现在海姆达尔身旁,海姆达尔弯腰把胳膊伸向它,它顺势借力跳上他的肩膀。
'贝托•;普洛迪学生时代就很嚣张,虽然因为臭脾气得罪了不少人,不过确实有点本事,要不然也不会当上校长。'
海姆达尔不以为然,在心里嘟囔:卡卡洛夫校长不也是校长么……
豆荚明白海姆达尔的意思,摇摇尾巴回答:'卡卡洛夫当校长算是权宜之计,要不然裴迪南不会临死前非把卡捷宁安排进学校当名誉校长,为了这个头衔裴迪南折腾了很久才从教育委员会那群朽木那里得到许可,想当年只有伊凡,嗯……瓦西里耶维奇校长获得过。'
“瓦西里耶维奇校长为什么是双头衔?他已经是校长了,为什么还会是名誉校长?”海姆达尔感到困惑。
'都是老黄历了。'豆荚猫用尾巴刷了下海姆达尔的脖子。
豆荚藏头露尾的“说法”方式海姆达尔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不去多问,人要学会不去多问多想,很多时候知道多了反而不美。
【斯图鲁松,你等会儿要为哪边加油?】贝托•;普洛迪突然道。
这时候,海姆达尔已经走到了赛场附近。
“当然是德姆斯特朗!”这问题有问的必要吗?
【我曾经在加德龙博上过一学年的课,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以后受聘做加德龙博的魔咒学老师,在那个学校待了八年。】贝托•;普洛迪忽然开始追忆往事情激切,甚至还把他的初恋次恋再次恋都抖露了出来,可信度不可知。
“这么说您是转校生?”
【不是,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德姆斯特朗学生,那时候是作为德姆斯特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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