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完毕,蒙面女子直起身子,威克多立刻殷勤的为她端茶送水,蒙面女子接过杯子眼角的笑纹加深了不少,威克多面上讪讪的。
蒙面女子自然不会在丈夫以外的人面前解开面纱喝水,但还是就坡下驴承情了,威克多见状长舒一口气,据穆斯塔法主席介绍这女人很有两下子,为了里格绝不能得罪。
“他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平时很少生病吧。”蒙面女子说。
威克多点点头:“就见过一次。”还是在糖耗子的时候,不过那不是自身原因,是由外力引发的。
蒙面女子沉吟片刻:“我刚才说他缺乏运动,而且故意往重里说,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很多人总会把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关照话语当耳旁风,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适当的锻炼身体没有坏处。”言下之意很明确,你最好识相点配合,别拆我的台,他好你就好!
威克多立刻表明态度,很是端正。
蒙面女子重新走到长塌旁,抚了抚海姆达尔的脸,算了算时间,就让威克多把挂在墙角的那只香炉拎到了塌旁,原本若有似无的清冽香味瞬息间浓郁扑鼻。
蒙面女子又拿出一只和刚才的黑色长条石头盒子大小一般的白色石盒,盒子表层布满了淡黄色的细碎纹理,她从里面捡出了一根比筷子还细了一圈的黑乎乎的东西,比食指略微长些,细长的棍子上裹满了淡绿色的半透明蜜乳,一接触空气就散发出一股花朵的甜香,气味绵软,没有被清冽逼人的强势香气压过一头,淡雅芬芳很是好闻。
“这东西到我手里以后就没用过,从这盒子里拿出来都是头一遭。”像为了让威克多没有后顾之忧,蒙面女子就解释了这么一句。“到那脸盆里洗手,然后把这东西放到他身体里去。”
威克多眨巴下眼睛,一本正经的走去脸盆那儿仔仔细细洗过手,接过盒子走到海姆达尔身旁,不知是在思想斗争还是啥啥的,弄了许久终于把那细棍弄了进去。
蒙面女子看威克多那一脸的天人交战,心下好笑不已:这孩子在这方面倒是个实诚不造作的,难得是还挺体贴。
“五分钟以后拿出来。”蒙面女子又道。“每次用完以后就用白盒子里的药膏以一比一百的比例融水把棍子浸在水里洗净,沥干水以后再放回盒子里。”听意思她要把这两样东西都给他了,威克多刚要答谢,那边又紧跟着来了一句:“钱另算。”
威克多就把嘴巴合上了。
“这药多久用一次?”威克多问。
“三天用一次,我会再给你写一张饮食单子,以后就照单子上的禁忌注意饮食,算是内服的保养,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三管齐下,我想只要没有不可抗力的外因,他这辈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威克多这次诚心诚意的道了谢。
半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撞上了男朋友关切的眼神。
“有没有不舒服?”威克多忙问。
海姆达尔就听到一阵重重的冷哼,威克多忍辱负重的抿直嘴角,海姆达尔笑了起来:“没有。”恰恰相反,睡醒以后格外神清气爽,比睡前的状态好。海姆达尔翻身下榻,发现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睡个午觉就算检查好了?不由得纳闷起来。
蒙面女子走过来,威克多赶紧给她让位。“身体有没有不适感?”蒙面女子仔细观察海姆达尔的脸色。
威克多听到这话又望天了,真是典型的州官放火。
“身上没有不舒服。”海姆达尔迟疑片刻,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就是那个、那个地方有点凉阴阴的。”当着医生的面不老实交代底细是不对滴。
蒙面女子眼睛周围的笑纹又加深了,海姆达尔都没敢太无耻,这个……还是有点难为情。
“注意事项我已经和你男朋友说了。”蒙面女子倒了一杯清水给海姆达尔,海姆达尔道谢后接过,等喝下去之后才发现这水很解渴,就厚着脸皮又要了一杯,没想到人家不给了。
“可能是熏香的某些成分对你的副作用,不要着急喝水,出去多走动走动就好了。”蒙面女子想方设法的逼迫他到太阳下面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并肩离开了高档旅馆,那香确实效果显著,海姆达尔猜测里面可能有醒脑功效。他不知道,威克多走之前特意向那密医要了几种熏香,打算以后有需要就让海姆达尔多点点,据说对身体有好处。为了二人将来的和谐性。福,威克多可谓尽心竭力时刻准备着。
海姆达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她是不是弄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面?”下。身那处沁凉的感觉虽然舒适,心理阴影还是战胜了生理舒爽,有点较真。
“就是这个。”威克多拿出白盒子,打开后海姆达尔的鼻翼又情不自禁的翕动起来。
“真好闻。”海姆达尔就看到浮在琥珀般晶莹的乳液上方的黑乎乎的“火柴棍”,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敢情刚才就是被这玩意儿猥。亵了。
威克多叮嘱道:“盒子以后就放你那里,注意事项待会儿告诉你,这药三天用一次,不要忘记了。用完了就告诉我,我再跟这医师买。”
海姆达尔对这个很排斥,他不要被火柴猥。亵,还每隔三天就被猥一次,说什么也不干,他有阴影!
威克多就笑着对他说:“我会天天盯着你,我不在乎亲自动手。”
海姆达尔偃旗息鼓,就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跟香蕉比起来,他宁愿要火柴棍。少顷,他又想到一件事:“那位蒙面女士是按分钟收钱的?”
威克多一怔,嘀咕着:“好像是这样吧。”
海姆达尔吐血,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的!“你哪儿来的钱?”不是说已经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吗?
威克多面不改色:“钱不是我出的,是穆斯塔法主席的好意。”
“那个魁地奇联合会的主席?”
“对,就是他。”威克多继续忽悠。“穆斯塔法主席和刚才那位女士是亲戚,能拿到个亲情价。”
“真的?”海姆达尔还是有点怀疑。“主席先生这么好心?他是你什么人,这么关照你。”
“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分期付款还给他。”
海姆达尔面色不善,这不还是要自个儿埋单嘛。海姆达尔就一把抢过那只白色盒子,掂掂分量,很有手感。海姆达尔把盒子捂的紧紧的,什么心理障碍心理阴影的早就不翼而飞了,他痛心疾首的想,要省着点用,这东西就是金加隆啊。
TBC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155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更,今天补更,还有一章在晚上,明天应该更的明天照旧。 海姆达尔一钻进马车就看到一张熟面孔,人家正靠在软乎乎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衬着满眼枣红色天鹅绒刺绣织物显得格外气派。“你也去?”海姆达尔就坐到他对面,威克多尾随其后在海姆达尔身旁坐下。
贝尔尼克,也就是对面那人睁开眼,见到海姆达尔一点都不意外,点头称是。
海姆达尔看向男朋友:“他去做什么?”
贝尔尼克泪流满面,那是我家好不好。
“我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威克多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贝尔尼克跟我在一块儿可以帮我分去一些压力,兄弟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关键时刻有难同当。”
贝尔尼克继续泪流,大哥,别这样好不好,其实前头还有个前缀叫“有福同享”。
海姆达尔点点头:“这是你们家的事,不用钜细靡遗的讲给我听,我脑容量有限,想空点地方放有用的东西。”
克鲁姆俩兄弟一时间都接不上话了。
贝尔尼克看海姆达尔一脸的神清气爽就觉得诡异,貌似这次被下帖子是因为威克多自导自演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引起的,“举报信”的三分之二是夹在自己的家书里寄回去的,贝尔尼克自打信件飞出去以后就开始忐忑,就在等爆发的那一天。
威克多虽说已经跟他明示过放弃家主之位,但家主这活计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的玩意儿,说得通俗点是要捧一辈子的铁饭碗,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关键还是要看祖母的意思,毕竟祖母是现任家主,说不定她老人家一个不开心把他们俩全踢了,再从某个旁支那里找个言听计从的聪明人培养几年做接班人,也未尝不可。放到从前,这个可能性就像天方夜谭,但是搁在今天,她真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贝尔尼克都没发觉他的心态也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从前他根本不会这么考虑问题,眼下他就是把自己当准继承人了,原本该威克多忧思的东西现在全跑他脑子里去了,贝尔尼克那个焦虑啊。其实威克多的眼光是正确的,贝尔尼克比他更适合当家主,因为贝尔尼克比他更有竞争心,对家主的位置更有独占欲。
而威克多则是彻底麻木了,有句话说的好:太过理所当然的,也是最易被轻忽的。
旅行途中还是很无聊的,海姆达尔不愿意在马车上睡觉,尽管毫无颠簸感。从高档旅店出来以后威克多就带着他直奔马车租赁站,海姆达尔从善如流听之任之,什么上课请假之类的问题也没有过问,如果上述这些没有摆平,威克多不会想当然耳的冲动为之。海姆达尔对自己的男朋友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位医师真是穆斯塔法主席介绍的?”海姆达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说那位老人给他的感觉都是超然到与众不同,不会没来由的古道热肠吧。
“医师?怎么回事?你们谁不舒服吗?”贝尔尼克关心的问。
海姆达尔抿了抿嘴巴,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启齿,太尴尬了,就干脆闭口不谈装聋作哑。
“其实那位医生是给我介绍的。”威克多用和盘托出的方法为他解围。“那位女士曾经为好几家魁地奇俱乐部做过专职医生,肌肉骨骼的损伤修复魔法很出众,专业的魔药制作精良,治愈性接近白分之一百,手法堪称一流,很多著名的运动员都接受过她的治疗。穆斯塔法主席就介绍她给我做了全身健康状况检查,看看从前受的伤有没有留下隐患,如果有就尽早针对性的做一套康复疗程根治一下。”
贝尔尼克明白了,海姆达尔也明白了,威克多已经开始为将来做起跑前的准备了。
“兄弟,你真的确定?”贝尔尼克毕竟不同旁人,和威克多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他自信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了解威克多了。威克多不喜欢魁地奇,讨厌谈不上,但也绝非喜欢。在有其他选择的前提下,他为什么还要逼自己去选那个他并不乐意从事的选项?贝尔尼克觉得堂兄太不理智太草率了。
家养糊口谈何容易,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套句某个番薯头脑袋的话来说:正男,人生还不就是这么回事。
说到底贝尔尼克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了解威克多,威克多不喜欢魁地奇不假,但也不排斥,不然不会一打好几年。威克多•;克鲁姆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在结合自己的特长给自己制定奋斗目标时,魁地奇就是首选。穆斯塔法主席给他算过一笔账,也就是现今世界各号种子选手们的具体收入情况(明面上的),老实说就连吊车尾的那位都非常可观。威克多眼下的第一任务就是加入职业联盟以后抓紧时间提高技艺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种子选手,然后在此基础上稳扎稳打步步攀升。他当然不可能指着小男友发一辈子的零花钱,虽然就厚脸皮的威克多•;克鲁姆先生来看,吃软饭的感觉其实非常微妙亦非常美妙。
“你不要我养了吗?”小男友倒是没来由的失落了。
“不是说好了由你当家作主吗?以后我的钱都要交给你存放。”威克多很会投其所好,用海姆达尔的纠结点来规避答案。
这个计谋很成功,他的小男友立刻被转移了注意。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海姆达尔摆摆手。“不过发自内心的热忱与期待还是值得表扬的,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威克多发现这个转移方向很不尽如他意,居然把里格那套“很有可能会掰”的理论又调遣出来了,大意,大大意了。克鲁姆先生深刻检讨之。
马车里的另一位克鲁姆先生也耐不住寂寞的说:“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海姆达尔抬眼,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我?”海姆达尔指着自己鼻子。“我好得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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