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家的宝贝,可不是我林北的。”
“放屁……是林家的……当然……也……也……是你林北的。你敢不承认……我……我……到老爹坟……前哭去!”
“那……我算什么?”
“费话……你也是……老娘的宝贝……除了老娘。谁……也别……别想……染指你。”
“这……”
“这什么这……你个妖孽……还不快快到老娘……跟前来,老娘……要……收……收了你……”
青青浑身打了个冷颤,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片刻后,一抹笑意自唇边而出。原来所有的拒绝,只为了那个可人儿,青青暗暗叹了口气。
林西啊林西,你是何等的幸运。这个男人为了你,整整等了你十年,只为等你长大,等你明白他的心意。
一滴眼泪自面颊落下,青青媚笑不减,摇了摇头,扭着腰肢,盈盈走了出去。
……
翰墨院里,幕僚陈伟,李军,张佳飞相继而入。坐定,四人商议起大少爷的婚事。
陈伟道:“依在下拙见,大少爷既然铁了心,相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相爷与大少爷何必为了个女人,闹得不和。”
李军点头称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大少爷如今羽翼渐丰,不可小觑。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相爷与大少爷,合则两利,败则两害。相爷思三而后行。”
张佳飞抚须道:“相爷还需思虑一点,大少爷身后还站着崔家,仅凭大少爷一人……只怕……”
话讲三分,座上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通。
高则诚浑身一凛,顿时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子瞻之所以能一意孤行,少不了崔家人在背后的出谋划策。如此看来,崔家已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子瞻身上。有了林西这个在太后跟前的红人相帮,子瞻将来的仕途必定一飞冲天。
那么隐在子瞻身后的崔家,包括崔家的众门生,也会随着子瞻的水涨船高,而重新把持朝政。
张佳飞深看高则诚一眼,慢慢垂了眼。
自己作为谋士,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不可言之过深。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高府一山实难容二虎,当年老相爷扶持儿子站稳朝堂,功臣身退;不知相爷也不会像老相爷一样?
张佳飞想至此,朗声道:“相爷,李军说的很是。合则两利,分而两害。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啊!”
高则诚目光越发深沉。
……
傍晚时分,天渐渐阴沉,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高府早早点灯。
正阳掀了帘子进来:“夫人,奴婢打听到大少爷和老爷在书房里对上了,大少爷执意要娶林西为妻。老爷执意不肯,闹得不欢而散。”
夏氏听得心惊肉跳:“后来如何?”
“后来,老爷将府里三位谋士请进了书房,商量了一个时辰后,三位谋士才离去。”
“老爷现在人呢?”
“老爷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夏氏略思片刻,道:“给我备些汤水。我去书房看看老爷。”
“夫人是打算……?”正阳眉心一跳。
夏氏轻轻一叹:“天底下哪里有拗得过孩子的父母。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必是心动了。我不能坐势不管,这门亲事绝不能成,我不能看着他们酿成大错。”
“夫人有什么好办法?”正阳轻唤。
夏氏稳住心绪。凄凄一笑道:“哪有什么好办法。实在拦不住,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正阳急得跺脚:“夫人忘了秦国夫人府二百多口人的性命了吗?”
夏氏幽幽一笑:“正阳,你说我以死相逼,老爷会不会站在我这头?”
“夫人……”正阳脱口而出。
……
“老爷怎么不掌灯?”
“你来了!”高则诚坐在黑暗中。沉声道。
夏氏放下食盒,亲自将灯点上。屋里有了亮光。
“老爷难得在家,我炖了些汤,老爷趁热喝。”
高则诚动了动发麻的身子:“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老爷又在为大少爷的婚事发愁了?”声音轻轻柔柔。抚慰人心。
高则诚重重叹了口气,轻描淡写道:“这个孽子非要娶林西,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氏走上前。素手抚上男人的肩,轻道:“老爷。如果我说,我不喜欢林西做长媳,老爷可会为了我坚持。”
高则诚猛的抬起头,眼眸一缩。
“这人是先夫人的人,与我不会一条心。大少爷得了她,如虎添翼。老爷尚还年轻,四十未到,父未老,子已强,这在皇室中,是大忌。”
高则诚深深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
林西做了个梦,而且是个春梦。
梦里师弟将她抱了起来,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修长而白晳的手指,一颗颗的挑开她胸前的衣襟。
他解得十分耐心,半天才解一颗,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这一颗扣子的重要性。
手指带着温度,时不时的触碰到她的下巴,有些痒,林西只觉得心中烦噪,十分的烦噪。她心里欺盼这扣子早些解开,她就能长长的松出一口气。
可偏偏这厮进展迟缓。林西气得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推开那恼人的手,骂道:“真蠢,连个衣服都解不开。瞧我怎么解你的。”
然后,一声脆响,她依稀,仿佛记得,她将师弟的衣襟粗鲁的撕开,露出白花紧实的胸膛。
“这胸肌,还委实有些诱人呢!”
她记得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嘟囔了一句后,手脚并用的缠住了师弟,师弟身上凉凉的,她将自己滚烫的脸蛋贴上去,十分舒服啊!
舒服啊——
以后这样的春梦,要多做做。
林西惬意的翻了个身,脚如往常一般架到被子上,意想中的柔软没有传来,反而有些咯人。
“夏风,被子不软,换条软的来。”林西迷糊道。
“小西,你架在我身上,再换十条被子,也还是硬的!”
似一道响雷在林西耳边炸开,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如雕塑般的侧脸,脸上还冒出了几根胡茬。
她不敢相信的将眼睛睁大,然后揉了揉,顺着那胡茬往下看,自己正象只八爪鱼般将师弟死死的压在身下。
林西的脑袋有瞬间的短路。她忽然灵光一闪——男上女下,这是个霸道的姿势。
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自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低沉的声音:“小西,你将我压在身下整整一夜了,是否……容我起身解个小解。”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林西噌的红了脸,心里有点虚。
林北默默的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床上!”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林西心虚却不输气势,问得理直气壮。
林北笑容和煦,道:“你喝醉了,抱着我不肯放,我就只能把你安置在我床上了。”
“胡说?”
林西从脸红到脚丫子:“我岂是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你不仅这般厚颜无耻,你还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什么?”
林西迅速掀开被子,朝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先是松出一口气,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松出的一口气,是因为自己衣裳穿得整齐。倒口凉气,是因为身旁这人——精赤着上身,只一条白色的亵裤束在小腹处。下面……下面……似乎……似乎……是一柱擎天。
林西掩而,不忍直视。
林北强忍着身下的一处灼热,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不仅把我的衣服撕破了,还趁机在我胸前咬了一口。”
“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等没有节操的事情?”
林西的心虚似波纹扩大,把脸闷在手心里,死活不肯露出来。看来昨晚并非是春梦,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怪不得这么逼真,这么传神。
林北指了指胸前,轻轻叹了口气道:“痕迹在此,小西啊,你不能抵赖啊!”
林西抬起身,从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果然不其,林北胸前靠左乳的地方,赫然八个带着血迹的牙印,极深。很显然,她下口的时候用足了吃奶的劲。
林西几欲羞愤而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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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回 死是你的死人
林西啊林西,你怎么有脸去咬别人,咬就咬吧,偏咬在人家胸口上,你这一世的节操啊,已掉成了渣渣。
“我……我……”
林西笑容僵硬,四脚无力,只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索性将掩着手放下,无力的摊倒在床上。
不过短短一瞬间,林西的身子骤然一僵。老天爷,要不要这么巧,这一倒居然还倒在了师弟的怀里,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林北侧过身,见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青,又一阵白,煞是好看,心里乐成一朵花。
昨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后,竹叶青的后劲便涌了上来,到最后,那拳头打在身上,就像是棉花,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人已倒在他怀里。
林北只得将她横抱起来,谁知这一抱,她就像条蛇一样的缠了上来,无论怎么哄,怎么劝都不肯撒手。
无可奈何之下,林北只得派人向侯爷告了假,将林西带回了静王府。
林北想着昨夜的经历,眼中闪过狡猾,猛的凑近了道:“师姐,你与我同睡一张床,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妖孽的脸近在咫尺,林西死皮癞脸,厚颜无耻道:“凭什么我要对你负责?”
林北邪邪一笑:“昨夜你抱着我,说不让我娶别的人;又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林西心跳加速,血脉喷张,不假思索,慌乱道:“对,对,对。我负责,我一定负责。”
真真要了命了,林西啊林西,这等没脸没皮的话你也能说也口,你……你……
不等林西自责完,林北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既然负责,你就不能再去招惹别人。诸如像高子瞻那样的。早些与人了断了吧。我从来不戴帽子的。”
林北不紧不慢的替林西盖好被子。将她身下的胳膊抽了出来。
“放心,一定,一定早些了断!”林西僵着身子点头如捣葱。如何还敢说个不字。
林北十分满意,直起上身,给了她一个倒三角型的后背。
“小西啊,早点派媒人到静王府提亲吧。不必再等两年了。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大好。”
“好。好,好,我寻了吉日就来。师弟,你有什么要求?”林西居然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么一句。问完。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林北笑意深深:“算了,事已至此,还能提什么要求。只要你对我好一点,负责一点就行了。”
“负责。一定负责。”
林北忽然回身,目光灼灼:“负责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哎——要不要这么狠啊。
万一哪天你我两看两相厌,都想各自寻找第二春可怎么办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林西心中涌上无限的悔恨,直呼醉酒误事。
“嗯,你在犹豫?”淡哑低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没有,没有!”
林西连连摆手,强作镇定:“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绝不变心。师弟,委屈你了。”
林北笑得十分愉悦:“是有点委屈,不过……”
“不过什么……”
林北忽的压了下来,面对面的距离不过寸余。
林西心口一紧,顿觉呼吸十分困难,胸腔深处阵了悸动。暗道了一声,妖孽啊!
身下的女子水眸半眯,红唇微嘟,黑云般的长发落在白玉的般庞,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林北伸了手,食指在林西鼻尖点了点,笑意未退。
“不过为了小西,这点子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毕竟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只是一刹那的错觉,林西忽然觉得眼前的师弟,就像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眼中的光芒让人不忍直视,贼亮贼亮。
而她这只温柔可爱的小白兔,正成了狐狸口中的猎物。目前只是被咬住了尾巴,不过很快就会被生吞活剥。
林西眨了眨眼睛,猛的摇了摇头。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林西浑浑噩噩的瞧着林北去了净房,然后又浑浑噩噩的瞧着他回了房间,裸着的上身布满了水珠,湿湿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
秀色可餐啊!
林西深深的咽了口口水,刹风景的问了句:“那个……崔瑾辰呢?”
林北回眸。
林西笑意尴尬。
“公子,高府大少爷求见林姑娘,说是有要事相商!”
房中二人惧是一惊。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