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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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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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东张西望道:“可……可怎么没有人理咱们?”
    刚子想着齐进来前的交道,挺了挺脊背道:“不急,咱们等着。相府规矩多,一层一层往上回话,没个半天,不会有人来理咱们。”
    几句话,说得二丫渐渐暖了心神。此时小丫鬟端着托盘,奉上两盏热茶。
    等人走后,二丫忸忸捏捏的坐了半个身位,叹道:“这相府……真……真漂亮啊,那些个丫鬟打扮得……就跟……就跟小姐似的。”
    “哼,看着光鲜亮丽罢了!”
    刚子面露不屑:“二丫,你喝茶,别渴着自个!”
    ……
    春日的高府草木繁盛,柳垂金线,桃吐丹霞,颇有一番景致可瞧。
    高则诚一行人,却无心驻足观赏,行色之匆匆,令众奴仆纷纷侧目。
    将行数米,高则诚将手一指,声音微有些清冷道:“侯爷,此处便是失火的院落。”
    李英杰顺着手指的方向,略略一眼,心头跳了几跳,暗道不好。
    脸上却分毫未显,拱手道:“叨唠之处,还请相爷体谅。在下先去查看一下,相爷请便!”
    高则诚目色一暗,长臂一伸,拦住了李英杰的去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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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回 你到底是谁

“侯爷匆匆把我拦下,可否如实相告,这么大阵仗找个丫鬟,那丫鬟到底是何人?”
    李英杰面露难色,眼中光芒闪过,长吸一口气道:“相爷,本侯爷素来敬重相爷为人,若不到情非得已之时,不敢劳动相爷。奈何此人……身份特殊,相爷还请海涵!”
    李英杰在同僚面前,素来二五不着调,嬉笑怒骂于色,如此正而八经的说话,实属太阳从西边出来。
    高则诚眼中冷冷一片。
    笑话,他堂堂一国之相,先帝遗命辅佐新帝,如此身居高位,居然连一个小丫鬟的来历都不可过问,放眼莘国上下,可有此等蹊跷之事。
    李英杰何等眼色,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一国之相的气势果然凌厉,暖暖春日仿佛至于初冬的阴冷之中,寒气从脚底心冒起。
    李英杰摸了摸扎煞的胡子,咽了咽口水,低声艰难道:“相爷,非本侯不识抬举,确实有口难言,还想相爷高抬贵手,容本侯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方好向上头交差。”
    有口难言?向上头交差?如此说来……莫非这丫鬟……真的是别国的奸细?
    倘若是这样……军国大事,又何苦瞒着他?
    这李英杰最是个富贵闲人,讲究的行止风流,平日里见人,一身锦衫连个褶皱都没有,像这般面色苍老,衣沾灰尘,头发胡子一把抓的景象,前所未见。能劳动的他这般如此的,必不会是小事!
    高则诚及时的隐去身上的凌厉,眼中闪过疑虑。
    李英杰看着他的神情,便知他心意已动。忙进一步道:“相爷家这场大火,起得颇为蹊跷,正好查探查探清楚,方可心头安稳。”
    高则诚嘴角浮出一抹淡笑,客气道:“侯爷深知本相心意,既如此,咱们便一道来解解这惑!”
    李英杰未听出高相这话中的深意。他长松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既如此。相爷请!”
    高则诚深含意味的一笑道:“侯爷请!”
    ……
    高博,高华一见老爷来了,强撑着发困的眼睛。上前小心应付。
    未等这两人回话,何刚已抢先一步,立于二人身前道:“相爷,侯爷。昨日这场大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此言一出,柴房门口几十条人影,哑寂无声。居然有人敢在相府杀人放火,简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高则诚脸色越发阴沉。
    何刚视而不见,正色道:“相爷请跟我来!我与兄弟们仔细看过了,这三处屋子。均堆放的是柴火,偏关人的这间起了火。这便有些让人起疑。”
    高则诚微微点头。
    何刚大手一指,又道:“其二,在下反复问过马婆子和橙子姑娘,都说起火速度之快,火势之猛,前所未见,而兄弟们在地上,还找到了两滴煤油的痕迹。”
    高则诚越听,面色越青。
    李英杰越听,心头越惊,伸出手指着那墙角边的女尸,颤着手,语不成调道:“她……林西……活活烧死了?”
    “侯爷!”
    何刚摇摇头,指了指脚下的一处地方道:“在下查过了,林西原是卧躺在这处,她臀部受刑三十杖,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应该是血肉模糊,寸步难行的。”
    李英杰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怒道:‘为什么要受刑三十杖,这丫鬟……犯了什么罪!”
    何刚看了看背手而立的相爷,不置一词。
    李英杰转瞬明白,目色一沉,一肚子火强压下去,示意何刚继续往下说。
    “正因为这丫鬟下身不能动,所以即便身上着火,滚动也不会太远,而这巨女尸却蜷缩在那处,离得八丈远,在下认为,此具女尸绝对不会是林西。”
    最后一语抑扬顿挫的说完,李侯爷眼前大黑,一个踉跄,身子竟往前栽。
    “侯爷,小心!”何刚眼疾手快,将将扶住。
    “找……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李英杰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何刚前襟,语无伦次道。
    何刚把目光看向高相,恭敬道:“相爷,一个受了杖刑的丫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走远,必在被谁救了去,应该还在这府里,不知相爷可否让在下……”
    何刚自知言语有失,便不再把话往下说,然话中的意思,众人听得分明,暗下倒吸一口凉气。
    高则诚此时脸上由青转黑,眼中怒火已盛。
    搜家!无异于抄家,若传出去,他百年相府,还要不要立足在这九州之上?他堂堂相爷,还能不能在朝庭上一言九鼎!
    高则诚一双眼睛比冰还寒冷,比海还深沉,一瞬不瞬的盯着何刚。
    久居上位之人身上的凛凛气势,令何刚心头一颤,堂堂七尺男儿忙跪倒在地:“小的无状,请相爷赎罪!”
    ……
    谁在脚步,谁的声音,灼热的温度炙烤着她的肌肤,心中似有一把火。
    热,真热啊!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模糊的看到了一片红色,眼前的一切都淹入了浓雾,渐渐的,将人吞噬,覆没……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任由那炙热将周身包围,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似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
    ……
    睫毛轻颤几下,一双美目缓缓睁开。
    入眼的是一幅鸳鸯戏水的枕巾,鸳鸯身上的羽毛根根分明,绣得极为灵动。
    偏过脸,屋中只摆一长桌,一方椅,一古琴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所制,简单而不失格调,朴素却彰显沉稳,好个雅致所在。
    莫非……难道……她已入了天堂!原来天堂竟是这般模样?
    林西狠狠一咬双唇。嘶!居然会痛。
    林西尤不相信,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嘶。钻心的痛!心下大喜。他爷爷的,居然还活着。
    林西扯了扯干裂的嘴唇,想起昨夜的遭遇,眼中含了一包泪。
    她林西得罪了某路牛鬼蛇神,被诬陷成了蟊贼,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痛打三十大板。丢入柴房等死。
    昨日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摸醒。抬头一看,居然是高大少。
    这货不仅厉声质问她是谁。还很没风度的动手撕了她的面皮,并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泪洒衣襟。真真是个恶人啊。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厮居然放火想烧死她。那漫天的火啊,灼得她浑身滚烫。偏半分都动弹不了。
    死有很多种,淹死。饿死,病死,可她不想做邱少云,活活被人烧死。因为她不是凤凰。不需要涅盘。
    林西心中绝望到家。也不知自个烧成一团黑炭,敛尸时,师姐。师弟会不会认得出。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等着那灼热的降临。哪知。耳边传来两声闷响。
    还未等她凝神听清楚那闷响,从何而来,血肉模糊的屁股上被人狠狠的揍了一巴掌,疼得她蜷缩在一处,眼泪鼻涕流作一团。
    林西心中那个幽怨啊,心道是哪个没良心的,跟她这个快死的人过不去。幽怨尚未及底,身子已腾空而起,一阵天施地转后,她便失去了意识。依稀……仿佛……记得,那个伏着她的后背,宽阔异常,柔软异常!
    “你醒了!”一个清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西猛的抬起头,愣愣的盯着来人看了许久,终是长长的吁出口气:“原来是你救的我!”
    ……
    “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救得我!”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林西强忍住身后阵阵痛意,眼中露出一丝迷惘。
    荷花淡淡看了她一眼,扶住她的脑袋,声音不含一丝温度道:“张嘴,把药喝了!”
    林西对救命恩人的话,只能言听计从,三下两下就把碗里的药,喝了个精光。
    “真苦啊!”
    “良药苦口。你昨夜烧得人事不醒,若不是这药,只怕你这小命早就见了阎王。”
    林西心头一热,偏过脸定定的看着荷花,幽幽道:“若不是你背我出火海,我这条小命已陪着阎王用过一顿早膳了,荷花姐姐,谢谢你!”
    荷花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高大的身子往床沿一坐,面色一肃道:“我不用你谢,我只想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何隐了真容进了这高府?”
    林西一愣,手扶上脸庞,光滑如玉。
    她顿了半晌,露出往日从未有过的凝重神色,不答反问。
    “你为什么救我?”
    荷花冷冷道:“我知道那珠钗,不是你偷的。”
    林西惨然一笑:“旁人都说是我偷的,人脏俱获,半分都抵赖不得,荷花姐姐凭什么信我?”
    “你、我同时被先夫人派去侍候表少爷,共用一个房间。那时你的包袱里有几根珠钗,我可是一清二楚。如今呢?”荷花反问。
    林西恍然大悟。
    她从小被老爹扮作假小子养,所以最恨头上戴那些珠啊钗的。这些年跟着刘妈妈在通灵阁跑进跑进的,沾光混了不少好东西。这几个月跟荷花共事,又求着人家教针线,便一股恼的把这些个珠钗献宝似的都送了她。
    “你送我那些东西时,连眉头都未眨一下,又怎会上竿子去偷旁人的?”
    林西眼中浮上水汪汪的雾气,哽咽道:“荷花……”
    荷花默了一会,目光始终在林西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这张脸可比肩府中的三小姐。
    “你到底是谁?”L

☆、第一百八十四回 我非歹人

林西抹了一把泪,目光迎上床前之人,正色道:“事到如今,若再瞒着你,便是我林西忘恩负义。只是父命难违,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等我出得府的那一天,荷花,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你听。你信我,我并非什么歹人。”
    荷花心有所惑:“那两千两银子……从何而来?”
    “那银子,是我的,来路正当。”
    荷花一瞬不瞬的看着林西,似要看清她言语中的真假。
    林西默默一笑,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
    许久,荷花收回目光,偏过脸,轻轻道:“在府中这些年,见过的人当中,数你的眼睛最是清亮。我信你。”
    “我信你”这三个字一出,林西眼底涌出泪意。
    入府近五年,心惊胆颤的过每一天,便是睡觉都竖着一只耳朵,原以为披着张面皮,找个无人的疙瘩猫着,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便能平安无事,哪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却还是栽了。
    原自己坚强如圣斗士,哪知内里却柔软的如小绵羊,原来所有的张牙舞爪,插浑打科,调皮捣蛋不过是用来伪装心虚和怯懦。
    林西忧伤着自己的忧伤,悲哀着自己的悲哀,把脸伏进那鸳鸯戏水的枕巾中,眼泪泛滥如潮,只差没把那两鸳鸯给活活淹死。
    荷花悄然转身离去,片刻后又进来,手里多了块湿毛巾。
    “有在这哭的功夫,倒不如想想是谁要害的你!那日你去要书,独留三小姐和陈玲在房中,三小姐与她无甚话可说,便去了二少爷的书房。陈玲在咱们房中独坐了片刻。才出来。”
    似有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林西瞬间明了。
    林西毫无廉耻的在枕巾上擦了一把眼泪,顺道还有一把鼻涕,吸了口气道:“她……为什么要害我!”
    荷花没有半分怜惜的,拿冷毛巾在林西脸上用力擦了一把,冷笑:“二少爷整天把你带进带出,到哪都让你跟着,别说是她。便是我……心下恨起来。也会起歹心。”
    林西眉眼弯弯,摇头道:“荷花姐姐,你连我的命都救了。何苦还绷着脸说假话?你不会的,你若会,先夫人还会把你放在表少爷屋里吗?”
    荷花哑然半晌,叹道:“你看旁人倒是聪明。却连自己平日里得罪了谁也不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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