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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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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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怔怔了道:“蹊跷就蹊跷在林西身上。夫人瞧见没有,板子打下去,那丫鬟硬是一声不吭。试问这府里,有谁能做到。我私心以为,就这般气性的人。应该不会做那种龌龊事?再者说,一个丫鬟身上藏了两千两银子。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夏氏静默片刻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看人只需看眼睛。这孩子眼睛清澈,不像是大恶之人。”
    正阳冷哼一声,黯然道:“偏偏是人脏俱获。”
    夏氏微微沉吟,摇首道:“正是因为人脏俱获,我才觉得疑心,竟会这般巧?你可还记得当年……也是那么巧的事。”
    正阳虽然精通武艺,却对药理之事一窍不通。当年夏氏被崔氏下了药,连滑两胎,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岂有不用心之理。所有的吃食衣物,均由正阳亲自过目。
    彼此崔氏还有两月便要临盆,朱姨娘怀胎三月,三个女人同时怀孕,高府上下忙作一团。
    高相爷似察觉到什么,在夏氏的院里派了四三个经事的婆子,轮班守着,护得像个铁筒一样,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崔氏无从下手,便设下一局。她派人在朱姨娘的吃食里下了少量的滑胎药,朱姨娘不明就里,没几天下身便有些见红。
    朱氏见红的当天,好巧不巧的崔氏也见了红。随即她又买通常给相府看病的太医,称崔,朱二人身体无任何不妥,查不出见红的原因。
    于是,夏氏便成了府中的不祥之物被送去了庄子养胎,等待她的是夏氏精布心布置好的一次绝杀。
    原来,一切的巧合,只是人为。所不同的是,在的人藏有明处,在的人藏在暗处。
    正阳心中一动,接话道:“夫人是说……这是有人做的局?”
    主仆俩交换过眼神,夏氏点点头道:“我若是个丫鬟,怀里揣着两千两,早就赎身出府去了。再者说,哪个主子丢了银子,默不作声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笔。”
    “夫人,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跟人无冤无仇的,谁要这么陷害她?”正阳百思不得其解。
    “这便是我不愿意在这深宅大院的原因。”
    夏氏眼中一片冰凉:“连个小小的丫鬟都能被人诬陷,想当初我被那崔氏害得滑胎,也不过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阳见夫人说起当年之事,脸上已恨意,心知这些年来的佛经,已让她抛却了愁恨。
    “夫人,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夏氏的身子微微一僵,心中隐隐作痛。
    “正阳啊,如何能过去。我一闭眼,都是那孩子的哭声,当年若不是崔氏将人引了过来,我如何会将她送走,她才刚刚生下……”
    夏氏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悚然一惊,素手捂上嘴,只眼中的泪,无论如何也收不住,滴滴滚落在地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氏泣不成声道:“正阳,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与她,没有这个缘份。”
    正阳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哽咽道:“夫人,便是没有那些人……小姐……也许……早就……她生下来是这般赢弱,像只猫一样的,我抱在手里。气若游线,只怕活不过……我……”
    胸口处没来帕被重重一击,痛到极致,便觉茫然麻木,似被踏存尘世迷津岁月的玄妙虚空,沉沦,挣扎。从此后。只有跪在佛祖面前,闻着那缕缕檀香,心神才有片刻的安宁。
    一晃竟已经十四年。
    夏氏黯然伤神。伏在正阳怀里久久不语。
    “若她还活着,三月初三,便是她的生辰了。”
    正阳体会到夫人的伤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布满了全身。眼中滴下泪来。事实上,她曾经不放心。背着夫人偷偷回去寻过,只可惜,那里早已是废墟一片,她远远看着那烟雾。浑身动弹不得。
    “夫人,别再伤心了。小姐她有那块灵玉陪着,下辈子。你们还能再遇见!”
    夏氏轻轻一叹,叹声千回百转。
    “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今生,又怎能再寻见!”
    “谁说只是传说,咱们岐……”
    “正阳!”
    夏氏厉声喝道,似有一把火在心口灼烧。有些东西是她魂牵梦萦,恨之入骨的,今生今世,她都不要再听见,不想再回头,不会再回头!
    正阳自知失言,脸色变了变,一语又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看老天爷饶得了哪一个,无时不报,时候未到罢了。那崔氏精明一世,不也没有十全十美,衬心如意吗,不也遭了报应吗?”
    “世上之事,哪来趁心如意?不过是曲中求直罢了。”
    夏氏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苦笑,那笑看得人心酸。
    “夫人……”正阳默了默,低声唤道。
    夏氏直起身,捏着帕子拭过眼角的残泪,轻轻道:“今儿老爷在气头上,明日我再与他说说,看看能不能帮这丫鬟一把。”
    正阳见她神色释然,忙道:“夫人要帮,势必要查清楚这里头的是非曲折,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丫鬟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便觉得心疼。不如奴婢帮夫人去查探查探。”
    夏氏长出一口气,点头道:“你素来是冷清冷性的人,那丫鬟能让你心疼,倒是她的造化了。查查也好,我倒想看看,这府里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居然放出了两千两银子做饵?”
    正阳微笑点头道:“夫人,我这就去”
    ……
    “你说什么,从林西的包袱里搜出了二姐的珠钗和如玉的长簪?”
    高鸢尾一把扔了手中的书,柔美的脸上尽是诧异。
    “何止如此?听说还有两千两银票。”橙子清脆道。
    “两千两?”
    屋子里众女一声惊呼,面面相觑。
    紫薇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说那丫鬟身上有二两银子,我还相信,两千两?怎么可能?”
    高鸢尾缓缓眯起长眸,如玉的脸庞盈盈泛着光泽。
    “便是我存了这些年的月银,也拿不也二百两来。她一个丫鬟,如何来的两千两?”
    腊梅一向对林西颇有好感,闻言不禁出声道:“会不会是有人栽脏陷害啊?”
    橙子默然低首:“我与她相认这些年,回回发了月银,她花在自个身上的极少,我娘院子里,哪个没受过她的好处?便是我房里的小月,林西都给过她银子。若说她偷懒耍滑,我信;若说她偷东西,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橙子说得动情处,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奴婢求小姐想想办法,救救她,她必是被人陷害的!”
    高鸢尾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扶起地上的橙子,肃然道:“别说你们不信,便是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一时间如何救得了?”
    “小姐,荷花与林西共用一个房间,你说会不会是她……”橙子疑心道。L
  

☆、第一百七十四回 一波又起

高鸢尾摇摇头:“荷花在府里这些年,从无差错。她跟林西无冤无愁的,为何要害她?再者说,她也拿不出两千两银子来。”
    “这倒也是,这府里能拿出两千两银子的……”橙子脸色微变,突然捂住了嘴。
    高鸢尾心头一凛,眸色渐渐暗沉。
    ……
    启明星落。
    旭日初升。
    高门大户里藏不住秘密。
    昨夜翰墨院动静这般大,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相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欣然院主仆被打一事。
    二少爷这人,素来喜颜色,喝个花酒,逛个花楼,那是多大事啊。被老爷逮着,也是时运不济,过几日等老爷气消了,又照样生龙活虎,又不是没挨过打。
    因此二少爷一事,并未引起多少波澜。
    真正令人惊心动魄,是林西这个不起眼的丫鬟。高府众人暗下纷纷猜测等待林西的,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
    高则诚在书房将就了一夜后,天将将晓亮,便去了朝春院。
    庭院的洒扫的丫鬟,婆子见相爷来,纷纷行礼。高则诚视而不见,径直入了房里。
    夏氏此时刚刚起身,见男人进来,微有诧异。
    “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高则诚坐在床沿,思了思道:“我总觉得那两千两有些疑惑。这样一笔巨款,这丫鬟如何得来?你今日把人唤齐,看看各房各院有没有少银子,若少了,你便着人把她送官;若未少,这事怕有蹊跷。你暗下查探一下。送官的事,缓一天,也是无碍的。”
    夏氏展颜笑道:“老爷英明!我也是这般想的。几支珠钗都是有苦主的人,唯有那银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总让人起疑。”
    高则诚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派人到这丫鬟的家里打探一下。”
    “老爷?”夏氏惊呼。
    高则诚垂着眼道:“我处在这样的位置。不得不多一份心。而且我听说这丫鬟只签了五年的卖身契,若真是……那便不是小事了。”
    ……
    春日暖风,天气晴朗。
    林南坐在柜台里。托着个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昨日这个梦,有些不大吉利。她梦到小西跟着铁蛋几个爬高上低,被师傅揍了一顿。小西疼得哇哇大哭。她和师弟在边上怎么劝,师傅都板着脸不应声。
    记忆中。小西虽然调皮,常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师傅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别说是打。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这个梦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南姐,你瞧我穿这身衣裳好不好看?”二丫拉了拉衣角,挑了帘子走出来。赧羞的朝林南一笑。
    林南回过神,打量几眼笑道:“真好看。就是稍稍大了些,回头我带你到铺子里做几身合适的?”
    二丫连连摆手道:“我不要,小南姐的衣裳我穿着正正好。”
    林南拉过她的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翠玉簪子,插到了她头上,嗔笑道:“那些衣裳,你若不嫌弃是我穿过的,看着喜欢的,只管拿去。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二丫这么一打扮啊,回头你哥他们来,都要不认识了。”
    “小南姐,使不得,这翠玉簪子值好多钱呢?”
    “傻丫头,什么钱不钱的,你忘了,小时候我和小西常常到你们家来吃饭,十二娘可曾问我们要过一两银子?”林南佯怒道。
    “谢谢小南姐!”二丫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欢喜道。
    “二丫今儿个,真漂亮!”刚子一边擦桌子,一边回过头咧着嘴笑。
    二丫秀眉一挑,嗔看了他一眼,羞着朝林南道:“小南姐,我到厨房去帮忙。”
    “十二娘呢?今儿怎么没看到她?”
    “我娘说要帮小西做几身新衣裳,一早就到外头买绣花线去了。”
    林南笑道:“十二娘的针线活,就是精细,小西打小就爱穿她做的衣裳。”
    “小西她,什么时候从那府里出来?”二丫好奇道。
    “快了,还只四五个月了。”林南嘴角微扬。
    “小南姐,我……我……”二丫素手捏着衣角,扭捏道。
    “有什么话,只管说,既然来了,就都是一家人,作什么吱吱唔唔的?”林南素来是个痛快人,最不喜旁人说半句,留半句。
    “小南姐,小北哥他……什么时候……回来?”二丫吱唔了两声,羞得面色通红。
    “他?”
    林南深深笑道:“怕是还有些日子,这回出的是远门,不会那么早的。”
    “二丫,我没骗你吧?我就说北掌柜回来,还有好几天日子呢。”刚子目光炯炯。
    二丫跺了跺脚,瞪了刚子一眼,红着脸去了里间。
    林南哑然失笑。
    这个二丫,打小就跟在她和小西屁股后面玩。可自打小师弟到了林家村后,一颗心便扑在了小师弟身上,还说这辈子非小师弟不嫁。偏偏林北对她半分意思都没有,一早把话说开了,那二丫还不死心。
    林南轻轻一叹,想着心中的担忧,朝刚子招了招手。
    “南掌柜,什么事?”
    林南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塞到刚子手里:“等下午客人走了,到相府门口转转,打听打听这几日府里有什么事?”
    “掌柜,你是怕?”
    “总有些心不定,打听打听也是好的。”林南想着萦绕在心头的那个梦,修眉淡蹙。
    刚子把银子往怀里一塞,应声道:“掌柜放心!”
    ……
    “掌柜,掌柜,外头来了很多官兵。”吕帐房提着袍子一脸惊色的跑进来。
    众伙计停下手中的活,目光纷纷看林南。
    林南微怔:“咱们醉仙居做生意,素来本份。不用怕,我去去瞧瞧!”
    “等等!”
    不知何时,大厨齐进悄然立在身后。
    “南掌柜,北掌柜不在,你一介女流跟官兵打交道,不适合。你且在铺子里看着,我出去瞧瞧!”
    “对。对。对,南掌柜出去不合适,老齐。我与你一道去!”吕帐房应声附和。
    林南想着师弟临走前的交待,将声音放低道:“有道是民不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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