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也混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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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也混娱乐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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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穆远修伸手去扶,只听那道士大喝一声,大大的钢印直冲穆远修的面门。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孤魂野鬼,还不归位!”
  道士眼珠暴突,对着穆远修一声冲天狮子吼。
  穆远修冷笑着正要将他推开,抬头只见那钢印上硕大的篆体“急急如律令”五个大字犹如金光网罩一样冲着他扑面而来。
  顿时穆远修只觉得全身一软,力气顿失,那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就像是被这金光勾走了一般,冷汗刷拉拉地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奔流而出。
  不等穆远修瘫软在地,只听在他身后站着的吴开颜尖叫一声,也“扑通”倒地。
  吴开颜倒伏的姿势太过难看,将身边竖着的一排招魂幡扑倒在地,碰倒了场边正烧着冥纸的火盆。
  顿时,现场乱成一片,灭火的救人的浇水的乱哄哄地跑来跑去,尖叫声起此彼伏,楞是没一个人注意倒了他的不妥。
  扶着背后的木制栏杆,穆远修头晕目眩只看到眼前金光一片。
  那道士引得一片鸡飞狗跳,还记得要把戏做足,两手结印对着火盆大喝一声:“阴阳道自开,玄冥皆归位。孤魂野鬼,速速离开,切勿留恋人间。”
  穆远修被那算不上有力的喝声惊得四肢百骸都不禁发抖起来,双目紧闭,手脚瘫软,只听见自己“呵呵”的喘气声。
  “远修,你怎么了?”
  就在教主大人觉得自己将要魂魄离体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男声从他的背后传出。
  穆远修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被一张充满了暖意和生机的大手敷着,接着另一只手扶住了他几乎瘫软的腰肢。
  “远修,吓到了么?”
  另一个男声从一旁插入。
  穆远修缓缓睁眼,看到崔景梵正站在他身边焦躁地看着,表情犹豫中带着几分不甘。
  却终究只是站着而已。
  顺着他的视线向后转去,映入眼睑的是里欧慌乱的表情,朝下望去,腰侧上紧紧贴的的正是他的手。
  难得的,从来厌恶别人碰触的他居然没有挣开,只是一手抵着额头,面如金纸,半天说不出话来。
  崔景梵看着那个外国人几乎将穆远修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那一脸毫不掩饰,旁若无人的关切表情,几乎像是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口。
  他却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吗,向前多走出半步。
  “胡闹!太胡闹了!一会儿怎么拍片子!”
  最后是副导演曹力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招呼着众人将吓傻的一干女演员、女记者和助理们抬到空旷的地方去休息,一把扯住道士手里呼呼舞动的宝剑,叫停了闭着眼睛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队,这才及时阻止了这场近乎暴走的闹剧。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曹副导回头瞪着徐导。
  这徐导也是个奇人,眼看现场一片狼藉,居然笑的前仰后合,拍手称快。
  “好,好!就是要这种气氛,就是要这种感觉!”
  寥寥无几的记者翻山越岭来参观开机仪式,此刻却被吓得屁滚尿流,仿佛他们见到的不是一个整儿八经的电影剧组,而是一群集体关在深山里的被隔离的精神病。
  趁着太阳没下山,记者们全部“逃”了下去。
  明天娱乐新闻里,他们这部戏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报道上还真的让人不得而知。
  开机仪式最后以道士和锣鼓队的集体讨薪行动作为结尾,吵吵嚷嚷了半天,直到下午众人才收拾好情绪开始拍戏。
  “来,给你。”
  穆远修全身软软地窝在躺椅里,里欧神秘兮兮地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放进了他的手里。
  “什么东西?”
  “点心。是上山的时候,村民大妈送给我的。”
  里欧笑的温柔,那一头在穆远修眼里看来和小黄鸡的毛没有什么区别的金发,此刻都反射着夕阳的光辉。
  就像是他头上戴着一个光圈似得,可爱的有些耀眼。
  穆远修打开简陋的纸包,将点心放到鼻尖闻了一闻。
  “是艾草的味道……啊,是青团啊。”
  “青团?”
  里欧不解地歪过头。
  “江南的一种小点心……过去,在江南游历的时候尝过。确实是清明前后的特产。”
  将青团放在嘴里,小小地咬了一口。
  春天艾草特有的香气,从整个口腔里渐渐升起。
  不徐不疾,不霸道,带着江南春雨特有的温柔和湿润。
  烟花三月里,骑鹤下扬州。
  那个春日里,郝裴风带着他,从万里荒漠一路南下。
  在秦淮河上,听着画舫里歌姬弹着琵琶,唱着听不懂,却异常暖心的吴侬软语,那个人将一个精致小巧的青团递在他的嘴边。
  思及此,穆远修又感觉一阵心慌神乱,手里的青团也差点掉在地上。
  “远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给你请假吧。”
  里欧焦急地就要起身去找人。
  “别走!”
  端木惊鸿也不知道此刻他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这栋屋子太过诡异,或许是那道士真的把自己的魂灵从穆远修的身体里唤了出来,此刻的他,一点都不想做“穆远修”。
  他是“端木惊鸿”,那个死不瞑目的老鬼。
  看着这张脸,穆远修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了上去。
  那浓墨重彩的眉眼,那英挺的鼻,那深刻的轮廓……分明就是他。
  “郝裴风,是你么……为什么要害死我?为什么当年领着白道众人围逼我?是为了魔教的宝藏么?”
  “远修,你在说什么?”
  里欧凑近他的耳边,吃力地听着。
  “不,你不是他……他死了,你不是他……”
  端木惊鸿看着自己的指尖——那指尖触及到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温暖。
  是了,郝裴风死了,他活了下来。
  借尸还魂,穿越百年的时间和空间,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活了下来。
  看起来他的重生之路是如此的坦荡,精彩万分。
  只有在午夜梦回至极,抬头看着城市里那片没有星星的天空,他才知道自己活的是那么的寂寥,那是比雪都要冷的寂寞。
  现实里,他披着别人的皮。
  戏里,他演着别人的故事。
  所以他要往上爬。
  一开始,是为了报复“崔景梵”。
  这个说到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男人。
  他承认,他把对于郝裴风的恨意,投射到了这个也算不上无辜的男人身上。
  他用别人的身体,卑鄙地为自己的心报仇。
  那么,他存在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孤魂野鬼,还不归位!”
  那不知真假道士的声音仿佛依然徘徊在这空旷的屋子里。
  幽幽晃晃地在木梁上,在石柱间,在雕栏画栋和一个个的牌位之间穿梭着。
  召唤着他,回到自己应该去的那个地方。
  浑浑噩噩地,他听到导演叫道自己的名字。
  他走出去,穿起服装师准备的外套,走到道具师准备的马车上。、
  念着背好的台词,走着规划好的步子,魂不守舍地跟饰演沈黛云的萧雅对戏,一次次地被导演叫骂着,一直到被骂下场。
  第一个镜头就那么不顺,NG了七八遍,周围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理解和同情的眼神——这分明是导演发神经,把演员吓傻了,还说什么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投入情绪。
  不过这个有鬼才之称的导演一向离经叛道,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
  幸好记者们都已经全部离开,也幸好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剧组人员也有几个被吓得没回过神,总算没人把他的失常放在心上。
  穆远修坐在位子上,看着崔景梵上场。
  同样是一段公子回家的戏码,演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大少爷,请下车。”
  时家的老仆谦卑地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站到了一架颇具威仪的马车旁。
  马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穿着白色真丝手套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接着出场的,是一只斯迪克文明棍,和黑色的皮鞋尖儿。
  时长安人还没有出场,却为自己设计了三个特别的道具。
  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代表他的偏执和洁癖。
  斯迪克文明棍,代表他也接受了现代文明的洗礼。
  纯黑色的皮鞋,说明时家少爷高度的自律性。
  听到“吱呀”一声推门的声响,崔景梵扮演的时长安缓缓地从马车里走下,却只将半个脸对准了镜头。
  他抬起头,半眯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宅子,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歪斜的礼帽。
  然后转过身子,对着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老仆人,稳重却不失亲热地叫了一声,“福伯。”
  看到这里,穆远修本来涣散的眼神猛地紧缩。
  “吴开颜,剧本!”
  他叫的那么急促,站在他身边都有些懈怠的吴开颜吓了一跳,急忙将手里卷着的剧本递到了他的手上。
  穆远修直起身子,将剧本翻到了崔景梵出场的那一页。
  对于这场戏,剧本里就这么几个字:
  时长安下车,与仆人打招呼。
  十个字,连带标点也不过十二个字而已。
  但是却被崔景梵演神了。
  三个道具,一个转身,一句台词,放在整部电影里不过一闪而逝的镜头,但是仅仅是这个刚出场的镜头,崔景梵就已经在表现人物的性格!
  自律,洁癖,受过高等教育!
  而那些道具的出现次序,转身的角度,整理帽子的动作,都是他的精心安排,这些在剧本里根本没有体现!
  明明只是一个演员,他却做了导演的活计!
  “OK,过!”
  扩音器里果不其然传来徐导满意的声音。
  十年演艺生涯,大大小小近百个角色,影帝的称号。
  从未和崔景梵有过对戏的经验,此刻穆远修却仅仅从这简单的一场戏里看出了他令人震撼的演技。
  与他相比,自己刚才那一场戏简直是个笑话!
  不,不仅仅是刚才那场戏。
  和崔景梵比起来,自己之前所出演过的那些,那些让自己都颇有些得色的角色,那些通通都是笑话。
  他只是个演员。
  而崔景梵,已经不只是一个演员了!
  一股久违的热意从穆远修的胸腔喷发而出。
  如果演技也是武艺的一种的话,崔景梵已臻化境。
  而他,却只沾了些皮毛,还洋洋自得。
  就在这一刹那,穆远修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是为了什么,而重活在这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拿一朵小红花我也蛮拼的,发烧了还码字到现在。。。
  这段写了几遍,改了几遍
  我想表达的是教主大人走出迷茫的心路历程
  成神之路漫漫,复仇不可能是唯一支撑的理由
  而且人总是有所成长的
  穆远修要成为影帝,超越崔景梵,磨练自己的演技是第一位
  嗯,就酱紫,我睡了,喉咙痛

  ☆、第44章

  从那天之后;穆远修变了。
  本来在片场下一贯沉默的他;话更少了。
  与过去不同的是;以前的他下了戏,要么看看剧本,要么就是趁着空隙闭眼练功。
  过去的沉默;是因为不屑。
  说到底,他是打心眼地看不起这帮“戏子”的。
  哪怕自己不得不下海演戏,但是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不屑与他们为伍。
  要不是为了演戏的需要,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放在这群人的身上。
  而现在的沉默,是静静的观察。
  他学会坐在场边看别人演戏。
  观察那些在场上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乃至他们说话的语调。
  就像是前世,自己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跑去偷看师傅和其他的堂主们练功一样。
  带着雀跃期待的心情,如同海绵吸水一样,用全身的精力将别人的精华化为己用。
  他发现那些他都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戏子”们,在摒除了一贯的偏见后,用心观察其演技,居然各个都有其特有的风姿。
  徐导是个非常严格的导演,和其他国内的导演有所不同的是,他有自己的电影公司。
  更加让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妻子,有“鬼妻”之称的徐太太,是国内知名的制片人。
  这两个先决条件注定了他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进入他的剧组。
  虽然自己是因为崔景梵力荐的关系才有了参与拍摄这部电影的机会,但是据K所说,徐导是在将自己当时为数不多的作品全部看完之后,才答应了崔景梵的请求的。
  因此,能够参与这部戏的演员都具有着一定的水准。
  穆远修打开吴开颜在出发前做好的功课——那本包容了全剧主要演员资料的小册子。
  虽然大部分都是从百度百科和论坛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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