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知道自己是真的说错了话,惹毛了自己的小娘子,东方祈不得不认命的回答道:“明日清晨我便要赶往东方城,与红秀年高汇合,去拜见我父皇。今日将你带到这里,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如今只有你们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至于瞒着你的事情,应该还有,但目前不方便说。”
“你还真诚实。”希罕儿真是有些生气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气他还瞒着不少事情,还是气他依旧不信任自己。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瞒着你的事情太多是不对,但那是以前瞒着的,现在我不都是开始告诉你了吗?你就原谅我,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啊。”
希罕儿无视东方祈的解释,依旧冷冷的说道:“我明天和你一起走。”
见希罕儿态度坚决,东方祈有些没辙的喊道:“罕儿!”
“你再叫错,不要怪我不帮你。”
“……寒,寒儿,你这是何苦,我又不是回不来了……嗯……”突然东方祈的嘴被希罕儿用手给捂住。
同时,还被她那恼怒的眼神给狠狠的瞪了一下,顿时东方祈只觉得左右为难,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越来越不会说话,我看你今天还是闭嘴。如果你等会想让庄内的所有人知道我们在吵架……”
东方祈伸手求饶,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便不再说话。其实他也的确不知道要再说点什么。
“哼。”希罕儿一甩衣袖,便继续打量起房间的装饰。与此同时,她也在思考东方祈与东方霄的突然会面,这反常的行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东方祈与他父亲东方霄的矛盾,并不是闹着玩的虚假演戏。而东方祈才被派去风城边境守卫边防线,怎么这么快就被叫回呢?
希罕儿的思路没有偏离现实情况的发展,可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南北俩国大批军队向西国方向的迁移。
这可是南北俩国费尽心机对东国所隐瞒的重要消息。
然而,希罕儿是东国唯一一个能得到这个重要消息的人,可她却完全将这个情报丢到脑后。
如果有如果,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
希罕儿虽然和东方祈在主卧吵架闹脾气,但她在议会堂接受庄内众人礼物的时候,到是真心的开心。
而她开心的笑容,不出意外的将庄内的一群男女老少收服。
偏偏此刻东方祈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而他的沉默,在大多数人眼中都理解成了默认、默许。
倒戈势不可挡。
“夫人与腹中胎儿都很健康,庄主不必担忧。这是每日的养生食谱,交给厨房,让他们每日按食谱制作即可,这是这个月的食谱,下个月的待我月底替夫人检查完再送来。”叶阅说完就见东方祈对着他直摇头,一脸的鄙视唾弃。
他也不生气,突然微笑的说道:“夫人如今快满五月,心理波动容易较大,而身体也容易出现各种需求,这时,就希望庄主要温柔一些,不可太过粗暴。”
在叶阅突然笑起来的那一刹那,东方祈就感觉有些不妙,待他的话音落下,就见希罕儿虽然表情无异,但那红红得耳朵和脖子,似乎又说明了另外一层含义。
“谢谢叶太医,如此为我和庄主着想。”
“还有胎儿,庄主夫人。”
东方祈扶额,他不知道是应该夸叶阅真是他的好兄弟好呢,还是应该给他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巴掌。难道他就看不出来,眼下自己与希罕儿在吵架吗?
虽然他不能说话,但他还是可以用行动来表示内心的不满!
只是,当意思被曲解成下面这般,东方祈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东方祈扶额,“庄主头疼吗?”叶阅好心问道。
“他是在害羞。”希罕儿的解释,让东方祈连收手的机会都没。
这人是要闹哪样?!
“害羞?何事害羞?”化身好奇宝宝的叶阅,让东方祈有种想掐死的念头。
“叶太医是个明白人,自然是那……”
看不到希罕儿对着叶阅是怎么个挤眉弄眼,东方祈只听见叶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心就凉了半截,再听后面的话,更是想挖个洞把叶阅给埋了!
“那是不是需要……开点药?”
好吧,东方祈不能再让眼前这两个人继续下去,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一伸手,拽住叶阅的衣领,就将他人往外丢去。
所幸屋外是个水池,被丢入水中的叶阅不但不恼,反而在水中抽笑着。
为什么不大声笑出来?
他叶阅可不是傻子,今日这种让东方祈憋屈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他不是没看出俩人之间在闹脾气,也正是如此,才故意让他们二人有机会床头吵架床尾合。
只是希望东方祈不会真如希罕儿所说的,对那事害羞就好。
幸亏东方祈不知道叶阅真信了希罕儿的那句话,开始担心他床上能力问题,不然,就不是丢下水,而是给他找个媳妇,让他也体会体会,被人特别关心的感觉。
在东方祈丢叶阅到屋外的水池后,他便开始用行动说话。
既然太医都说了夫妻活动不影响胎儿,那么东方祈很乐意让自己满足一下,同时好好的和某人沟通沟通。
“你,你……”希罕儿很想说,别碰我,但话到口边就被东方祈那小心翼翼的亲吻与紧紧的拥抱给堵住。
思维就停顿了那么一秒,至少希罕儿是这么认为的。
等她再回神,她已经躺在那张挂着丝绸,四周用丝纱围挡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洒落在身体的两侧,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发着热,体内燥热着,而引起这些反应的罪魁祸首,却始终不让她得到清凉。
“你,你在做什么!”
东方祈好想回一句:做,你,啊!
可感觉这回答,太那什么,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再说,他不是被要求不许说话嘛,反正他只顾着埋头品尝点心。
“嗯~东方祈~你欺负人~”身体燥热心情也压抑的希罕儿,被东方祈给折磨的哭了起来。
没有听到东方祈安慰的声音,但他的行动却在表示着,他知道了,他错了,他很珍惜她,他如获至宝。
“祈,我想听你叫我宝贝,想你叫我的名字,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还是忍不住和你发脾气,呜呜……”
东方祈原本一直克制着的身体的火焰,在希罕儿的哭泣中,给呲的熄灭。
“宝贝,你这样一哭,让我怎么办才好。”
无尽的亲吻,不知是否可以安抚你那颗因为我而脆弱的心;无尽的蜜语,不知是否可以抚平你那颗因为我而受伤的心;无尽的思念,不知是否可以弥补你那颗因为我而等待的心……
东方祈不知还能为希罕儿做点什么,或者如何再多爱她一点,再多一点,再再多一点。
前一世,他虽然也曾是个女孩,但却没有体验过如此让人心碎又甜蜜的爱情;这一世,在这异世界里,有着与他记忆中不同的历史、国家,以及两个让他心动的人。
他不懂如何在这充满着矛盾的世界,什么是正确的爱一个人应该做的事。
不伤害所爱的人,可他做的决定却已经伤到了他爱的人,即使那是他所认为的保护。他做错了吗?至少在此刻,东方祈不认为他错了。
然而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让他的良心得到安慰。
他不是为了他爱的人所下的决定,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原则与固执。
他东方祈,其实是个无情的人,那看似温柔的笑容,其实如同毒蛇一般致命。他可以对所有人温柔,也可以对所有人无情。
他的心不在这个世界,即便他觉得自己已经把心给了希罕儿,没了她,他就没了活着的意义。
事实上,他像个寄生虫一样生活在这片大地,谁给他心,他的心就是谁的。
“祈!”希罕儿眼看着东方祈掉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中,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身冷汗的睁开眼睛,原来是场噩梦,可她去寻找东方祈身影,她身边的空位早已冰凉。
东方祈还是一个人走了。
而这一别,一晃就是五年……
“欣儿,欣儿,你在哪里?”一位端着饭碗的美艳少妇,焦急在院落中呼喊着。
“娘~欣儿在这里!”一个稚嫩的女娃娃从树旁的草堆中伸出头来,冲着少妇嚷道。
“你个小调皮蛋,快过来吃饭。你再不听话,娘要生气了。”少妇边说,脸色也渐渐的严肃起来。
就在欣儿从草堆艰难爬出来的时候,她被迎面走来的俊俏男子所吸引,可等她看清楚来人相貌,便开始大声叫道:“翛褚!翛褚!快来救我!娘生欣儿的气了。”
就在欣儿话音落下,她人已被她叫做翛褚的男子抱在怀中。
“你今日又为何事惹恼你娘?”翛褚边问边抱着欣儿朝少妇走去。
“翛褚,都是你给宠得,她这样没大没小,你也不恼。”少妇并没有因为翛褚的出现而露出好脸色。
“欣儿她娘,莫非你是在给我机会?”翛褚见少妇脸色一黑,讪笑道:“所以,我自知没有机会赢得母亲的欢心,那只能爱屋及乌,移情别恋,宠爱一下她的孩子了。”
“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少妇没理会翛褚的话,毕竟,对他的心意,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都快五年了,对她母女风雨无阻有求必应的人,恐怕只有他。按理说她这孤儿寡妇的早该动心,可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之后居然没有一天休息……连续十多天的上班这是要闹哪样!吐槽完,再更一章。
☆、第七十二章、转眼变天了
曾经名动天下的北国公主希罕儿,怎么可能因为随便某个男人的甜言蜜语殷勤讨好就会动心?别说是快五年,就是五十年,只要不是她看上的人,谁她都不要。
“有事才能来吗?我只不过是想你们母女了。”翛褚直白的话语,希罕儿早在五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领教过。
那时的翛褚,雪白的衣衫,没有一丝的褶皱与污垢,他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语调缓慢而优雅的对着要生的希罕儿说道:“我就喜欢乘人之危,而且还买一送一,我决定了,我要你。”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希罕儿和翛褚的梁子就结了下来。
但梁子虽然是结下,可指使翛褚做事,希罕儿却一件也不客气。
尤其当翛褚自认为非常深情的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对我来说特别有吸引力!你有笑的魅力,声音的魅力,眼神的魅力,身体的魅力,性格的魅力,人格的魅力,你的魅力无处不在,包括发怒、忧伤、哭泣、虽然是情绪的宣泄,但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你魅力的源泉。魅力有一种能使人开颜、消怒、并且悦人和迷人的神秘品质。对于我来说,你的魅力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不可抗拒!这种感觉一旦产生就有了神奇的色彩。你走到哪里,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跟向哪里,不可自拔。”
至此事后,翛褚便被希罕儿当成了免费劳工外加冤大头。她与女儿欣儿的所有吃喝开销都是翛褚一手包办,至于他是怎么弄到钱,希罕儿不管。反正她知道他会三天出谷一次,然后就会带回各种食品与各国的消息。
“欣儿跟娘回屋吃饭。”翛褚口中话,十之八九是添油加醋,不可信,却又不可不信,尤其说的是那些没有油盐的无聊话。希罕儿对此都是忽略不计。
“翛褚,你真没用,我都快五岁了,你怎么还没追到我娘?我都不想再给你机会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欣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打击翛褚,但他能拿眼前这女人怎么办?五年的时间,他居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每日只能用欣儿她娘,来称呼她,同时这个称呼也在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妻子,她还在爱着那个将她生产之日丢弃在山谷中的负心人。
“欣儿,你还在外面磨蹭什么!”屋内传来希罕儿冷冷的声音,吓的欣儿身体一哆嗦,急忙推开翛褚,朝屋内跑去,毫不留情的抛弃了一脸哀怨的翛褚。
“娘,欣儿乖乖,娘不要生气。”
每当欣儿顶着她那张越来越像东方祈的脸蛋,说着讨好的话语,希罕儿就忍不住想流泪。五年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寻到这里来?他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情吗?希罕儿不敢去想,最初几年,因为欣儿的缘故,她也没精力与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如今欣儿渐渐长大,她为了欣儿,终究是要离开这个山谷。
“欣儿她娘,其实我今天是收到一个特别的消息。”翛褚的声音打断了希罕儿的思绪。
“进来吧。”
“诶!”翛褚兴高采烈的进到屋内。
“说吧。”
“口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