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希子璨此刻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是想给东方祈来个下马威,顺便摆摆自己在罕儿那边吃的亏,却怎么也无法料到,心里的那个人,居然会是东方祈的手下!
不过希子璨很快就又开心起来。东方祈如果成为了他的妹夫,那么红秀是他的属下,让他给自己牵根红线什么的,是不是更加的近水楼台呢?可如果……呃,没有如果,到时候他东方祈真成了他的妹夫,红秀这根红线,他是牵也得牵,不牵……他就去找罕儿牵。
“那么我们的住宿可是由殿下您安排?”听到红秀的问话,呆在一旁的小年最先反应过来。
她这女人是要走后门,找熟人给殿下开小灶啊!
“那是……”不可能的。希子璨微笑的掐掉了后面几个字。在红秀的面前,不可能也要变得可能。只不过……希子璨想起罕儿交待他的事情后,他就更加的底气不足。
“殿下很为难就算了吧。我想如果直接去和北皇陛下提出我们的要求,会更加简单。”红秀说完就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啊啊停,没有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一定满足。”希子璨就差下马去抱住红秀的马腿。
看着红秀如此这般的将一名皇子玩弄于股掌间,小年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对红秀本人的能力也更的是崇拜,心中更是下决心对其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完全不知一直喜欢与自己抬杠的小年,就这样轻松的被自己收服的红秀,对着希子璨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她平日里让熊仔去准备的琐碎事情。
“我们殿下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希望贵国能给我们在面朝南的方向安排一寂静之地;我们殿下每日需要泡澡,所以希望贵国能及时提供热水;我们殿下的饮食比较忌口,所以希望贵国能提供一个我们独立的厨房。至于其他的一些细节,只要三皇子您,能满足我们以上的要求,那些我们都可以暂时忍受一番。”红秀每说一次,我们殿下,希子璨的脸色就黑一层,还好只是三个要求,不然,他可以直接变成黑人。
也不怪希子璨小心眼,只不过是他先是在罕儿那边吃了亏,想从东方祈这里扳回一层,出出气也好,可哪里知道,这气没有出成,反而更是窝了一肚子的委屈。也当真是可怜。
“其他的要求不说了?”希子璨没好气的问道。
“出门在外,不如家里舒服。能有这些,我们殿下已是感激。若是三皇子有机会去东国,我们殿下自然会……”
又是我们殿下,我们殿下……你红秀就不能换个词吗?想到这,希子璨不耐烦的打断了红秀的后话:“停,我知道了。随我来吧。”
希子璨一扯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便策马转身飞驰而去。
红秀与小年一对视,默契的各自召唤起左右人马,尾随希子璨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磨磨唧唧的见面,我勒了个去。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幽林
看着眼前这鸟语花香的春景,从马车上被人抬下来的祈,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因为太过惊讶而睁开。他朝身边的红秀眨了眨眼睛: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吧!你确定这是北国?
介于有外人在,红秀只是冲着对着祈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后,祈不再“打瞌睡”,他带着惊喜的心情,看着这春意盎然的小院。若不是身临其境还真是无法想象这号称大漠北的北国,居然也有如此江南的美景。
不过,祈细想一想,便明白为什么前阵子北国要和他们逍遥庄合作。原来是为了这花节。可这花节到底是做什么的?祈本是带着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过问的态度来替东方霄参加这花节。
可,这人总归是好奇的。尤其是眼前的情景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时。
“殿下,这位是北国三皇子希子璨。”待红秀将祈亲自推入院中,早一步进到院中做部署的希子璨,总算是见到了东方祈的庐山真面目。
好一个美少年!即使他只是坐着,确依旧给人感觉其身材高挑,虽说有些消瘦,可那漆黑有神的双眼,即使是生为男子的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色的发箍高高的梳起,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对漆黑有神的双眼,整个人初看秀气却在不经意间散发着隐隐地霸气。
收起锋芒嘛?希子璨不知怎么着,对眼前这个第一次见到的男人有了莫名其妙的好感。或许他是自己妹妹看上的人,又或许他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的个性。总之,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让希子璨心情大好。
“三皇子。”祈微微叩首,心下一蹙眉,“劳烦您亲自前来。”
眼前的男子用风流倜傥来形容,一点都不用怀疑用词过分。留着胡须的他,看起来男人味十足,比起坐在轮椅上的祈,他显得更加的强壮。
“哪里哪里,咱们都快是一家人。啊……”希子璨一时口快,刚想反驳,却见祈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外,心想他们可能是已经知情,又或许他们刚刚并没有听清。便干脆,随便混弄道:“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两国关系好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东方祈明白。三皇子您太热情了。”祈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让希子璨有挫败感。毕竟,他这爱理不理的火候,和罕儿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大节。
“虽然和七殿下你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和你的手下红秀,可是打过不少交道。我们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希子璨一副行走江湖小痞子的态度,让祈等人均是会心一笑。
这个三皇子到是个性情中人。祈朝红秀抛了一记眼神。
咳,红秀捂嘴轻咳,回了祈一眼:等会给你解释。
哦~有什么细节吗?祈干脆含笑地回了个媚眼,看得红秀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又白。
“你们?”希子璨原本对祈还有好感,顿时被他和红秀的媚眼看的火冒三丈。他们这俩个男女,当他是空气啊!而且还是大庭广众前,他们这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是干嘛?这嘴巴难道只是用来吃饭的啊!
祈无视希子璨突然的横眉冷对,冲着小年吩咐道:“小年,你替我陪陪三皇子。”
“是。”小年开心的领命,然后就等着希子璨和他“互动”。
“三皇子,我们花节再见。”祈没有做任何的手势,他身后的红秀便在他说完后,将他往屋里推去。
“红……七殿下!呃……”希子璨郁闷的看着离自己远去的两个人,然后烦躁的看着一脸笑眯眯的突然出现拦住自己的少年。“你叫什么?”
小年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年高,我们殿下在北国期间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处理。三皇子,关于我们殿下参加贵国花节的一些事项……”
“停停停!”希子璨看着他在意的两个人一同离去,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与其他人不相干的人在这里耗着,“这些事情,等会自然宫里会有人传告。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就找他。”
希子璨说完,将他的小跟班给留了下来,独自败兴离去。
面对希子璨的不待见,丝毫没有影响到小年的心情以及自尊心。倘若希子璨是位公主,那他或许会有些失落,所以他很快就投入到整理大量随车物品的琐事中。而他这一整理,被他发现了一些问题。可还没有等他来得急向祈禀报,事情已经按照某人的计划,很顺利的进行着。
不过在此之前,祈和红秀二人进到屋内后,其实心里也都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可当时人生地不熟,打探消息也不如在自己地盘上那么的利索;外加事情发生的又是那么的突然,直直让祈在事后许久,才有时间慢慢回味其中原由。
“秀,去查查今年这花节,各国都来的是那些人。我这心里怎么那么的不踏实呢?”祈翻阅着摆在房内的书籍,背对着红秀说道。
“殿下不是打算来了就不出门的吗?怎么又对这花节感兴趣了?”红秀看着莫名其妙突然焦躁起来的祈,不明所以的问道。
能让祈如此坐立不安的事情,似乎只在哲还活着的时候出现过。如今再次出现,红秀有些欣喜,可同时也莫名的不安。
“不是感兴趣。只是觉得这北国的气氛很奇怪。”祈回想他经过东辰门例行检查的时候,旁边那些守卫们说的话。
甲兵轻轻地嘀咕着:“听说今年花节来咱们国的都是各国的单身贵族。”
乙兵:“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以往不是如此?”
甲兵:“上上届的花节,就是二十年前。还记得吗?”
乙兵大怒:“呸,老子今年才刚刚入伍,二十年前小爷还没有出生。”
“哟,看不出来,您还真年轻。”
“你个老妖怪,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怎么还是和十年前一个样,可恶。”
“赫赫……”
之后,甲兵有没有对乙兵说出二十年的事情,祈就不得而知。
当时的他还没有来得急等下去,他的马车便通过了东辰门。
“顺便再去查查,二十年前的那次花节。既然他们本国的人都觉得奇怪,我们自然也要好好的了解一番。可不要闯了什么禁忌。”
“赫赫。”听了祈的话,红秀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
“殿下总是心太软。亏您还一直说自己是个顽石。”您根本就是在意自己在北国的影响,真不知道为何要带着那些胭脂,话说,也不知道小年把那些女人都安排到哪里去?红秀的心思一不留神,飘到了窗外。
“……秀,以后我若是心软了,你也不能心软。知道吗。”
“嗯。”漫不经心的回答,根本就是在游神。
“对了,你去大堂看看那位三皇子还在不在?”见红秀注意力不集中,祈故意顿了顿,却发现她依旧爱理不理的远目,心知再玩下去也无趣,只好继续道:“如果不在,等会陪我去院子周围转转。啊,我们养老的生活又要开始,我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去。呃~我先去试试床。”
祈说完,自己推着轮椅朝内室走。
在他身后,是一双专注的而深情的眼神,即使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墙角,那目光依旧执着。
像似知道红秀还在一般,祈从屋内发出威胁性的声音:“秀,你再不去看看那位三皇子,晚上就陪我去夜游。”
红秀听到夜游二字,像似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嗖一个转身,人就消失在屋内。
等红秀离开,从卧室探了个脑袋出来张望的祈,无奈的摇头道:“不就是那么一次……过于疯狂的夜游嘛,啧啧,小丫头果然还是小丫头。”
祈说的是如此的正义凛然,却不好好的想想,那次夜游如果不是红秀和熊仔二人极力的帮他顶住众人的围攻,他去掉几层皮都是小事,若是真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真不知道他现在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还有几天。
红秀也就在那次的夜游中,阅了各式美人,赏了各种娇花艳草。若不是她早就心有所属,怕也要像熊仔那日般,被勾得七魂丢了六魄,第二天从人堆中爬出来。
每每想起当年的荒唐事情,红秀即是后怕,可也觉得开心。只是,当年带着他们玩的人,如今一个死了,一个废了。
其实若祈真有心思去夜游,红秀其实也是愿意去的。只是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加的脆弱,听到夜游二字,居然条件反射的就往外面逃。想再回屋,却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当她带着小年发现的问题前来禀报时,祈居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小年与红秀心中充满着不安。
“殿下人呢?”
“不知道。”被质问的红秀,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开祈。虽然她知道以祈真的本事,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但是,但是她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祈绝对是那种对自己可以狠得下心的人。
“别急,殿下的轮椅也不在了,所以殿下肯定没有走太远。我们去院子外面找找。”小年的话音落下,他们二人便开始围着小屋四周开始侦查。
当他们来到屋后的一片深不见底的竹林时,他们开始后悔为什么在入住前,他们没有像以往那般彻底的检查一下。
“怎么办?殿下是不是进去了?”小年看着四周静悄悄的竹林,除了竹林里的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不要说什么人影,就是猫啊狗啊鸟儿什么的,进到林子中一会功夫也就没了踪迹。
“恐怕……”红秀低着头,看着地面上两道轮椅压过的痕迹,它们正指向他们所发现的这片茂密的竹林深处,而且……红秀无奈的抬头对视小年焦急的目光后,极其不情愿的回答道:“是的。殿下怕是在里面。”
即使心中不想承认,可事实却摆在眼前。而且,还有某个人特意留下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