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侠客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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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侠客痴情种-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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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纱纱已陷入自我的思考模式中,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解除小天对她的这份不该有的迷失。

“好了,现在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他看了看鞋尖,随即以一种神秘的眼绅看向她。

“你又在考我了。”最近他说话老是语焉不详地。

“自己身体不好,以后别再四处乱晃。”他就是想不透,平凡的纱纱为何就有四处颠倒众生的本事,看着府中的小厮几乎每个都对她言听计从,他就一肚子的不舒服,或许连他也难逃此劫吧!

“我都只是在府里走动……哦!我懂了,你又在指控我老爱游走在男人之间,问题是我跟他们只是朋友,谁要冉府没几个女仆呢?”

纱纱顿时恍然大悟,更不懂为什么每每他俩都要为了这种问题而争吵不休。再说地无慑人之姿,更无动人之美,哪来那份能力呀!

“你最好听我的劝,否则我也许会如你所愿,将府中男仆全换成女的。”他放肆一笑,这分明就是威胁。

“我不信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翘起小鼻尖反驳他。

“好,那咱们可以走着瞧。”

揭下这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语后,力桥对她漾出一抹挑战的微笑,挑挑眉随即扬长而去。

纱纱却只能木然的望向他,心中暗忖,她该接受他的挑战吗?虽知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主子,但方才他那笑意里的信心十足,她该冒险一试吗?

该死的冉力桥!

第二天一声鸡鸣后……无所事事的纱纱开始了她的反击行动,既然不准她去找别人,那么她只要跟着他就准没错,看他能捱到几时。

有了一个大白夭撑着大黑金的怪人跟着,纱纱倒要瞧瞧这个冉力桥怎么谈生意,本来处处为他着想,她才好心的躲在后面,既然他那么不赏脸,她又何必一厢情愿呢?嘻,非得把他搞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可!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然,大半天过去了,奇怪的是力桥竟达一点儿异议也没,反而对于她特意的“黏”与“腻”倒满能自得其乐的,这种现象倒让纱纱变得不知所以、进退两难了。

“走,连忙了两天,今天得上山去看彩衣了。”见日已西沉,纱纱行动也可以方便些,于是力桥当下决定道。

“可是现在去,视线不清,山路难走啊!”纱纱虽为他对彩衣的用情之深而感动,但也不能一意孤行呀第“没问题,那路况我已经很熬了。”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理由。

“但是……”

“公子,公子……”门房正在此刻冲了过来,急声说道。

“老姚,什么事?”

“前厅来了对中年夫妇,瞧他们神色悲励,像是遇上什么急事似的。”老姚微喘的说道。

“请你告诉他们,我这就过去。”随即他转身对纱纱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不,我也去!”没来由地,纱纱心底突生了种悲切的感触,仿佛这封夫妇与她有某种关联似的,说不定就是……所以,她一定得去看看。“求求你……”

对于她难得的恳求,力桥实在是拒绝不了,“好,一块去吧!”

纱纱终于释了口气,于是带着又是喜悦又是紧张的心情迈向前厅──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她朝思暮想、思念已久的爹和娘……一句硬咽闷在喉间发不出来,她多希望自己能喊他们,可是不能,她知道没几个人会相信这样的事,即使爹娘相信,她的外表也不再是彩衣了。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待在一旁看着他们,记住他们的面容。

“不知您两位是?”

在力桥印象中,并未见过彩衣的父母。

“我姓冷,彩衣的父亲。”冷笑夭虽然已是心痛欲绝,但仍保有他沉稳内敛的威“原来是冷伯父,想必这位就是冷伯母了。”力桥心想:他俩终于由华山回来了,也是他该对他俩有个交代的时候。

“我就是彩衣的母亲,关于她落水的事我已听融儿他们提起,但我相信.的彩衣足不会轻生的。”蓝樱颇为激动地道,毕竟彩衣是她一手拉把大的,别人了解彩衣个性,但她绝不可能弄错。

躲在一旁的纱纱,露出一抹浅笑,还是娘了解她。

“我能理解您的伤心,但彩衣终究是……”力桥的表情有着一丝怅然。

“她呢?听说你将她保存在雪沁窑,我想去见见她。”冷笑天粗哑的说听得出他伤心多时。

“我正好想去看彩衣,那就一块儿去吧!”

“那么就请再公子带路。”冷笑天亦客气地回道。

力桥附和允诺,并对纱纱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一道前往。

凝望着彩衣,早已哭尽泪水的冷氏夫妇倒反而显田平静了,纵使伤心,但稍稍值得庆幸的是,力桥将彩衣的身体保存得很好,这使得原本想将彩衣带回的冷笑夭临时改变了主意,就让彩衣继续留在这儿吧!

也唯有这里,才能让彩衣继续安稳地沉睡着。

“冉公子,谢谢你。”这是冷笑夭仅能说的。

“不,是该怪我,倘若我不答应带彩衣去喝酒,不随意离开她,相信这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虽已事隔多日,但力桥仍自责甚深。

“别这么说,我想这可能是天意吧!”事到如今,再去怪任何人,也是于事无补阿噢蓝樱自从踏进这里后,棉线就未曾离开过彩衣,她不断回忆着以前她母女俩在幽谷中相依为命的日子,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消下。

纱纱眼看娘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立即上前扶道:“伯……伯母,您关节不好,别再站了,坐会儿吧!”

“这位姑娘,你……”蓝樱疑惑地看向纱纱,她是有关节疼的毛病,这素不相识的姑娘又是从何而知。

“我明纱纱,是彩衣的朋友。”纱纱梢旋过身子,有意躲开母亲彷若能洞悉一切的犀利胖光。

“彩衣的朋友我大多认识,可是……”她揪住纱纱的袖口,端详着她。

“樱妹,够了!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冷笑天立即打断蓝樱不断的追问,虽不知她为何会有这种激烈的反应。

“不,我总觉得你好像我的彩衣。”

对她,蓝樱有种莫名的亲切,毕竟她曾和彩衣单独相处了那么久的时光,没有人比她更确定这份感觉。

力桥亦诧异地看向纱纱,奇怪,他为何也有同蓝樱一样的感受,只不过他并未说出口。

“樱妹。别傻了!”冷笑天对她这种反应,只能感叹摇头。

看父亲那种根本不相信的模样,纱纱原有的兴奋一闪而过。

“没错,是伯母弄错了。”她无力的说。

“伯母,你也许是累了,天色已晚,回府歇会儿吧!”力桥为了不让纱纱为难,只好让蓝樱转移注意力。

“樱妹,赶了那么久的路。你是该休息了。”冷笑夭心疼的抱紧她的肩,给予她力量。

“也好。”在离去时,蓝樱仍不忘对纱纱深深的一瞥,那一眼让纱纱悸动地想搂紧她,大声的叫她一声“娘”!

然而,她依旧是没勇气这么做。

第六章

过了一夜,翌日凌晨,冷氏夫妇即双双告辞,回去了丰村镇。

纱纱双手托腮倚在窗橘,凝望着他俩隐身的地方,她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怎么了?真把他们当成你父母了?”力桥无声地走近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不错,我好希望能喊他们一声爹娘。”她一双无辜的眼眸闪耀着星光,近看才知道原来那是泪。

“其实你没事可以去和我娘作作伴。”他无意识的说出。

“什么?”纱纱不相信他会这么讲,她曾听小圆说过,冉夫人身体一向不好,长年住在佛堂,很少人去叨扰她。

“去陪陪我娘吧!”他仍一派雍容闲雅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可以吗?听说她老人家喜欢安静。”她的表情中充满了疑惑,更不懂他这么做意欲为何?

“你应该会和她合得来。其实她是寂寞的,而毕竟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女儿,很多体己话她不好对我说。”他云淡风轻的解释着,很多事无须着墨太多。

“哦,是这样吗?好,以后我会常去看她的。”

纱纱唇色勾起个浅笑,她早就想去见见她老人家,只不过小圆劝她别去招惹是非,而今既然他同意了,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糖葫芦……糖葫芦……”

好熟悉的叫唤声!

纱纱绽出了个更大的笑容,垂涎的模样往外直瞄,“好像外面有人在卖糖葫芦,我没听错吧!”

说着,她早已按捺不住的拿起身旁的黑伞,冲到了门外!

力桥一语不发的看着她,他的表情定震愕的,刚刚……刚刚……她听见糖葫芦的雀跃神情就和彩衣如出一辙,难道姑娘家都喜欢吃糖葫芦?

他用力的摇摇头,抹了把脸,老天,他真的快被这丫头弄得精袖错乱,他竟然愈来愈觉得她像极了彩衣,尤其是她的神情、动作!

不一会儿工夫,她娇小的影子又钻进了房里。

“偌,给你一支,很好吃哟!小时候我娘每次出谷……”纱纱猛地煞住了口,因为力桥细眯的眼、紧眠成一直线的唇,在在说明了他的疑惑!也让纱纱顿悟,她一时心直口快说溜了嘴!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个孤女?”

一记足以致命的骇人睁光直接盯在她无措的小脸上。

“又有谁小时候没娘的,你真多心。”她的心跳声重如擂鼓。完了,他八成听见了曰力桥点点头,“那你刚才说的出谷是?”犹记得辰云曾说过,彩衣从小与她娘住在幽谷之中。

“哪有什么谷,你听错了啦!”她闪烁其词,此刻的纱纱多希望自己有一张舌灿莲花的嘴。

“好,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我会查清楚的。”在他冷峻的蜂光中,时而闪耀着愈来愈浓的怀疑和不解。

她究竟是谁?

“你──”纱纱深锁眉头,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附体的灵魂,无论她是彩衣与否,会不会吓得赶走她?

她甚至有些离不开他,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你的身世能告诉我吗?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故事。”他扯着莫测高深的笑意,特意要试探她。

“我是北方人……一路由……由北方流浪过来的。”她整个脑袋钝化了,扯起谎来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

“怎么听不出你有北方口音?”他迸出了笑声,笑她说谎的技术太差。

“怎么,你又在吹毛求疵了?我是哪里人关你什么事,你非得对我做身家调查不可。”嘴上功夫说不过人家,只好发起脾气来了!

“我没说什么啊!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这分明是不打自招。”他的倌傲不驯对纱纱来说的确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会因为我的苦衷而再度赶我走吗?”在她甜甜的脸蛋上交织着愤怒与渐深的恐惧。

“不会,但我希望能聆听你的心事。”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点儿深不可测;纱纱曾一度以为他知道她是谁了。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得到的只会是你的取笑。”她心絮纷飞的转过身,隐下眼底的泪影。

“何以见得?”

他用力翻转过她的身子,眼神灼灼,语出咄咄。

“不只是你,每个人都会如此的。”她甩开他,不愿面对他温柔的眸光;她知道那只是同情。

“说出来听听,你就知道我并非那“每个人”。”她是彩衣吗?从不信鬼神之说他,忍不住相信这世上真有这回事!

但首要的,他一定要先突破她的心防,让她先承认。

“知命、认命已是我此刻唯一的心境,既知多说无益,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她望了望窗外已趋正午的强烈光影,微微皱起眉拉上了帘幕,“阳光好强,我累,请你出去好吗?”

是的,她一定是彩衣,否则正常人怎会惧怕强光呢?力桥对这个事实更有信心“好,你休息。”

就当他要跨出门槛时,却又旋过身,语重心长的说:“对彩衣,我此心不变,无论地老天荒,更不计较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纱纱惊讶得小嘴一时合不拢,想说什么时,他已不见了!

难道他知道了?她又能承认吗?不行,人鬼殊途,她已不是正常人了,岂能害他一辈子,他合该找个配得上他的女子才是。

对,无论如何,她都得坚定自己约立场,只不过她又能撑得了几时呢?

佛堂外,可听见一连串既沉稳又规律的木鱼敲击声。

这种能稳定人心的声音纱纱并非第一次听见,只不过今天她是特意来这儿驻足倾听的。

力桥说她可以进去陪冉夫人聊天解闷,但她就这么突兀的进入,会不会不妥呢?

考虑了一会儿,纱纱已做了决定,听说冉夫人气质优雅心地和日,应该对它的贸然造访不会持太多的责难才是。

轻轻推开紫檀门,一股沁鼻的檀香味远远传来,那是特制的环香,它没有刺鼻的烟味,有的只是抹怡人的香气。

一个妇人背对着门跪在软垫上,口里喃喃念着经文,其用心的态度让纱纱一时不忍去打扰她,于是纱纱亦跪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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