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柳清溪,还是张五梁,都是说做就做,不拖沓的人。
既然决定要带人来京城,要修建学堂,张五梁就一刻都闲不住,一天时间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带着剩下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四五家人离开京城,返回十里铺。
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又是大半个月时间才回到家中。
此时,十里铺在人们自发自觉,在小队长们的带领下稳步发展。
时隔将近两个月时间,再次归来,就连张五梁都不得不承认村里发展的迅速。
这次,参加柳清溪婚礼归来的同时,还给人们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十里铺要修建学堂,要让每个孩子都读书的消息传到每个人耳中,顿时,十里铺沸腾了。
“村长,我们能做什么?”
既然是有利于大家的事情,村民们自然想出一份力,所以,张五梁家中围满了人。
“好,这次修建学堂,清溪说了费用由他负责,咱也不能老是占清溪的便宜,所以咱们有人的都出力,做力所能及的活怎么样?”
“村长说得对,咱们村出了两个秀才了,指不定咱们自家孩子也是读书的料,可不能给耽搁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众人一片附和的声音。
如果原来他们温饱还有问题的时候,自然没有功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可是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过上富足的生活,没有人怀疑柳清溪的能力,也几乎没有人勾心斗角,所有人面对的机会都是平等的。
那么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呢?
等到修建学堂的事情落定以后,张五梁又给村民们开了一次动员大会:“这一次我回来呢,想必大家也知道三有他们留在京城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接下来,张五梁将柳清溪在京城的安排跟村里人说了一遍,并征求大家的意见:“愿意去的来我这儿报名,待遇从优,不愿意去的,在村里完全可以,都是自愿的,看自己啊,绝对不勉强。”
不比于建造房子,全家迁往京城,可是大事儿,一时之间,无人给出答案。
毕竟京城距离十里铺千里之遥,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来说,故土最难舍弃。
几乎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去往完全陌生的地方,即使待遇很好。
打个比方来说,他们宁愿在十里铺每天挣十文钱,都不愿意去京城每天挣三十文钱。
这就是故土情!
其实除了张三有几家毫不犹豫的选择之外,剩下这种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大男儿志在四方,京城清溪已经安排好了,想见见世面的就去,啥时候想回来了随时可以回来。。。。。。”
“我知道让大家就这样决定很难,咱们不着急,回家慢慢商量。”
张五梁就站在十里铺最新建造的广场上,青石板铺设的规则一致的空旷土地上,聚集越来越多的村民。
“不过大家不要有情绪,咱们学堂该建造的建造,每家每户该出力的出力。”
“是!”这下不用犹豫,别的没有,农家人一把子力气从来不缺。
而这一次,张五梁前来也就主要这两件事情。
把学堂的建造安排给一个施工队管事的,他第二日就动身去临沂县。
因为他要给孩子们寻找一个好老师。
现在,十里铺不缺钱,条件也不差,选择夫子的时候,自然要找水平高的。
他认为,碧溪镇除了许夫子之外,没有人水平能够更好。
而人家自己的学堂办的好好的,自然不会舍弃前往十里铺。
那么眼光就要放到更广阔的地方,临沂县就是最好的选择。
中午时分,张五梁站在临沂县城的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整理整理衣衫,抬脚往最中心的位置走去。
一刻钟之后,他停在巍峨庄严的县衙前:“大人,能否烦请通报一下,我找县令大人有点事情。”
守门的衙役居高临下的看了张五梁两眼,观其衣着,看其谈吐,不像普通人,摸不准他真实身份的时候,自然不敢轻易将人赶走。
那么眼光就要放到更广阔的地方,临沂县就是最好的选择。
中午时分,张五梁站在临沂县城的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整理整理衣衫,抬脚往最中心的位置走去。
一刻钟之后,他停在巍峨庄严的县衙前:“大人,能否烦请通报一下,我找县令大人有点事情。”
守门的衙役居高临下的看了张五梁两眼,观其衣着,看其谈吐,不像普通人,摸不准他真实身份的时候,自然不敢轻易将人赶走。
第五百二十九章 皇帝驾崩
得益于来过几次县衙,张五梁轻车熟路,而华县令因为杨奕辰离开临沂县时候的交代,对十里铺格外关照。
十里铺的负责人张五梁他比较熟悉,一听说他的名字,立刻让人把他请进来。
“不知道张村长前来所为何事?”
“华大人,草民有事请大人帮忙,是这样的。。。。。。”
张五梁说明来意,华县令听明白之后,赞同的点头:“村长你的想法非常好,如果我们西月国的百姓都能够读书识字,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儿。”
他管辖的地方,有人自愿建造学堂,哪儿有不支持的道理,更何况还有杨奕辰的关系在。
不得不承认张五梁的远见,至于请他帮忙找一个好夫子,自然不成问题:“这样吧,后天我让人直接过去。”
“草民谢过大人。”张五梁就要跪地行礼,被华县令拦住。
“村长你太客气了,我和杨大人是至交好友,不过举手知道,担不起大礼。”
“对了,杨大人成亲听说你们村里人去京城参加了,具体情况。。。。。。”
虽然华县令自己很想前往为好友祝福,但是官职在身,不能随意离开,听张五梁讲讲也不错。
直到下午过去一大半,张五梁才从衙门离开,没有过多停留,即刻赶回村里。
因为村里建造学堂,招收学生的事情都要安排,并且要尽快安排,然后带人进京。
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悄然而逝。
十里铺经过几年的发展,俨然成为一个庞大的施工团队,不过是一个学堂,即使占地面积大,造型复杂,也难不倒他们。
原因当然是十里铺人多,施工技术过硬。
除了盯住学堂建造之外,张五梁尽快宣传进京城的好处,大力鼓励村民主动报名。
前几日,收效甚微,然而过了五六天以后,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心思最活跃的当属年轻人,他们不用拖家带口,又有一腔热血,当然想出去闯荡一番。
这不,张五梁家中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报名:“村长叔,我跟着去。”
“你爹娘同意吗?”张五梁理解年轻人的想法,相当年他这个年纪,做梦都想出去闯荡挣大钱,可惜没有机会和魄力。
现在,现成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能经得住诱惑的人真的不多。
可是,年轻小伙子远离家乡,最难过的一关就是家里的长辈。
年轻小伙子笑呵呵摸摸头:“村长叔,我都跟爹娘说好了,他们让我去。”
得了肯定答复,张五梁认真的将小伙子的名字记录在名单上。
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几个小姑娘,强烈要求去京城。
问清楚原因,原来是柳清菊和柳清莲两个人都在那儿,她们也想见见世面。
等所有的名单确定好,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
为此,张五梁给报名的人开了一个会:“咱们此行前往京城,路途遥远,我亲自带队,并在临沂县雇了一队镖师,路上,你们必须听从指挥,不能随心所欲。”
“是!”嘹亮的吼声响彻云霄,十里铺的年轻人们,自此踏上又一段新的征程。
京城,杨家
新婚之后的杨奕辰满面春风,官场情场双双得意,柳清溪度过新婚的一个多月之后,快速投入到工作中。
然,此时朝堂风云莫测,短短几天时间,突然弥漫压抑透不过气的沉重。
延龙殿,明黄色的帐幔和装饰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弥留气息,皇帝独孤汗调养大半年的时间,身体虽有好转,然春日突如其来的一天冷风,让他病情恶化。
原本生活可以自理的他一蹶不起,太医们想尽办法,依然没能让他病情好转。
延龙殿外,年过花甲的老太医摇摇头:“微臣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依然挽留不住独孤汗的性命。
男子一身黑衣,面容冷肃,周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冷意,听完太医的话,气压越发低了。
就在太医以为自己难逃此劫的时候,黑衣男人吐出两个森冷的字:“下去!”
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之中,这两个字仿佛最美妙的字眼,气儿都没敢大出,他连滚带爬的踉跄跑出去。
生怕下一刻冷面太子独孤昊改变主意,取他性命。
独孤昊望着这囚禁九五之尊一生的延龙殿,抬步走了进去。
去年独孤漓谋夺皇位未成,他被封为太子,代理朝政,现今朝堂之上,反对他的声音几乎被清理干净。
而独孤汗这个皇上,有或者没有都影响不了大局。
看在两人流着同样血液的份儿上,他可以留着他的性命,然自己活不了那么久,他就没办法了。
龙床前,以刘公公为首的太监宫女来回奔忙,小心翼翼照顾着这个掌控西月多年的九五之尊。
龙床上,短短几日,独孤汗瘦了一大圈,原本的虚胖的他现在满脸皱纹,伸出的双手如干柴一样毫无生机,斑斑点点的老年斑让他看起来布满死气。
弥留之际,生死之间,或许之前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独孤昊成年以后第一次开口叫独孤汗:“父皇!”
独孤汗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两年让他日益骄傲的儿子:“西月交给你了。”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交代完西月国国事之后,他睁大眼睛,伸出干瘦的双手:“昊,你恨朕吗?”
想起玉皇后,虽然不如王皇后那样魅惑的容颜,但是是一个端庄温婉的女人,永远挂着浅浅的温暖笑意,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然而,那时的他沉迷于还是王皇后姿色,忽略了结发妻子的同时,酿成了悲剧。
真相总是来的那么晚,王皇后和独孤漓合谋谋权夺位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惜一切都难以挽回。
独孤昊看着原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天子,弥留自己的悔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如果所有的错误都能弥补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悔的事情,然而,世上并没有卖后悔药的。
独孤汗被美色迷惑,害了玉皇后,也酿成了他童年的悲剧。
第五百三十章 登基为皇
“你好好养身体。”在独孤汗的期待中,独孤昊终归没有说出原谅之类的软话,但也不像之前复仇心切,交代刘公公几句,抬步离开延龙殿。
外面的阳光刺眼夺目,依旧吹散不了皇宫的压抑。
朝堂之上,大臣们个个谨小慎微,缩起脖子做人。
杨奕辰也接连两日回来挺晚:“溪儿,我回来的晚你不用等我。”
柳清溪身着白色真丝睡衣,坐在床边看书:“没事儿,我不困,这几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杨奕辰随手脱掉外衣,坐到床边揽着柳清溪的肩膀:“皇上不行了,估计也就这几天了!”
柳清溪了然,怪不得杨奕辰回来的越来越晚,朝堂局势她倒是知道,现在所有都掌握在独孤昊手中,如果皇帝驾崩,他自然而然登基为皇。
对于朝臣来说,独孤昊继位已成必然,加上大半年都是他处理朝政,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不过,独孤汗的身后事,也是一件大事。
好在独孤汗这样,不会带来举国动荡,所以柳清溪听完以后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辛苦了,赶紧洗洗上来休息!”拍拍杨奕辰的手,柳清溪催促道。
吧唧一下亲了柳清溪一口:“娘子这是想我了吗?马上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往不该看的地方瞟了两眼。
柳清溪一脸无语,特么的能不能正经一些?
就在柳清溪以为独孤汗可以再拖几天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皇帝夢了。
举国悲鸣的丧钟敲在每一个人心中,所有人第一时间换下衣着鲜艳的新衣,穿上素色衣服,为皇帝守丧。
接下来几日,杨奕辰更忙了,柳清溪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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