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还有未来;所以她不能让那个孩子活下来影响到她和唐旭尧未来!也是唐旭尧给了她机会,让她知道你所有情况;才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从这点来说;他唐旭尧就是个帮凶!他当年对你所做一切,以及现身边潜藏不安定因素;你让家里人再怎么放心让你继续跟着他?”
陆仲谦话让陆然一点反驳余地都没有;不是说他分析得有多正确;因为很多东西他看不到,比如陆燃和唐宁宁关系,陆燃曾对唐家付出,唐旭尧对她改变等等,许多东西都是如人饮水,只有真正其中人才知道其中滋味,但有一点陆仲谦说对了,她继续和唐旭尧一起让整个家庭都无法放心。
从唐旭尧家人到他和她过去到那个无辜孩子再到现及未来,陆仲谦理智而清晰地告诉她,唐旭尧有多么不适合她,而她家人,对她和他再一起是有多么不赞同和失望。
这种不赞同不仅仅只是陆仲谦,除了中立秦嫣,家里每一个人知道她曾被人下药堕胎这件事后,以着前所未有强硬告诉她,让她断了和唐旭尧往来。
因为怕家里人心疼,毕竟是已经过去了事,陆仲谦本来是想瞒着家里人,只是没想着刚挂了陆然电话,和秦嫣聊起这件事时小承曜也,小孩子不懂事,听得迷迷糊糊也听不懂,拉着陆仲谦手问他什么是堕胎药,小姑姑小宝宝为什么没有了,那个阿姨为什么要给小姑姑换药等等一堆乱七八糟问题,陆仲谦正忙着就敷衍地应了句“等曜曜长大后爸爸再告诉你好吗”,然后小承曜就很懂事地点点头,跑下去问太爷爷陆呈海了。
陆呈海听着就不对劲,抱起他哄着问他从哪里听来。
“爸爸和妈妈说。”小承曜很实诚地回答。
正忙工作陆仲谦就被陆呈海叫了下来,黑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仲谦瞒也瞒不住,不得已把这件事大致说了些,连陆然被下药致堕胎及可能不孕事也不得不交代了,只是因为没调查清楚,老人家心急又心疼孙女,怕他真把人家怎么样了后才发现,错怪人了,也就没说到底是谁。
陆呈海知道整件事原委后就给陆然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陆然不知道事情缘由,手头上有两个案子忙,就想着周五再回去,却没想到陆仲宣当天就过去了,直接办公室就把人带了回来。
因为前些天和唐旭尧事,回到家陆然自然免不了被陆呈海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当场就撂下了狠话:
“陆然,你看看你跟着姓唐那小子那几年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你不爱惜自己可我看着心疼,我们老陆家女儿,凭什么要让他们一家子和别女人这么瞎糟蹋。今天我可把狠话撂这儿了,你要还是执意要跟着那小子,就不要再认这个家,出了什么事自己担着。”
陆然没想着陆呈海会说这样重话,他几乎从不会和她说重话,越是心疼越是气急越是把话说得重。
“我……会和他说清楚。”陆然陆呈海及所有家人殷切眼神下低声说着,喉咙里像被什么堵着。
陆呈海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下来:“然然,也不是爷爷要逼你,现他们一家子乌烟瘴气不成样子,老不懂事瞎搞瞎闹,小也不懂事,跟些乱七八糟人混,还有那么个不安定因素,你嫁过去也是要受罪,你已经遭罪过一次了,人不能同个地方摔倒两次,家里人只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
“我知道。”陆然点点头,望着他,“我……会和他说清楚。”
“嗯。”陆呈海点点头,“回头我让老刘介绍那个老中医来给你看看,再好好调理调理身体,女人总还是要生个自己孩子才不会觉得遗憾。”
“好!”陆然轻声应着,陪着坐了会儿,一起吃过晚餐才回房,刚回到房间便发现手机有好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唐旭尧。
她回到家手机便扔房间里了,也没带着。
那些未接来电后面还有两条唐旭尧发短信。
“今天要加班吗?一起去吃饭吧,一会儿我去接你。”
“怎么没接电话?看到信息回我个电话吧,别让我一直担心。”
陆然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多十点。第一条短信是下午五点多发,另一条才发不久,那十几个电话从下午五点到刚才都有拨过。
陆然捏着手机失神了会儿,还是给唐旭尧回了条短信:“我回家了,刚手机落房间了。”
短信刚发过去唐旭尧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然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怎么突然回家了?”电话一接通,唐旭尧低柔嗓音已经耳边低低地响起,隐约伴着风声,“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了。”
“怎么突然就回去了?不是说这周末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唐旭尧问,声音很柔,他声音好听,刻意放柔时让人听着心底都酥酥,陆然听着却觉得喉咙深处莫名苦涩,声音也是涩涩:“有点事。”
唐旭尧皱了皱眉,明显听出陆然不对劲,甚至是冷淡。
“陆然,发生什么事了吗?”唐旭尧问。
“没事啊。”陆然轻声应着,“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想要挂电话。
“陆然!”唐旭尧阻止了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前两天找过陈婷了。”陆然轻声应着,“明天下午一起吃个饭吧,具体到时再和你说。”
————
陆然第二天让陆呈海请中医看过后才回殷城。
以前唐旭尧也有请中医给她调理过身体,一直调理到恢复过来,只是一直比较难受孕而已。
陆呈海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或者是担心她又和唐旭尧继续这么拖着,让陆仲宣送她回来。
一路上陆然都没怎么说话,刚到殷城唐旭尧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约了陆然喜欢陶然居吃饭。
唐旭尧订座位,陆仲宣本想一起坐着吃饭,让陆然和唐旭尧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你还是到旁边坐着吧,我会和他说清楚。”陆然对他说,陆仲宣只是往她望了眼,难得没有调侃或者反对她,只是隔着不远位置坐着,盯着这边。
唐旭尧很便过来,他和她约会从来不会迟到。
“怎么先过来了?不是说我顺道去接你吗?”唐旭尧拉过椅子,她旁边坐了下来,手掌自然而然地她头上揉了揉,声音也低低柔柔,“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着有些憔悴。”
“还好啊。”陆然轻应着,没敢望他眼睛,只是默默地拿过菜单,低头盯着菜单点菜。
唐旭尧往她望了眼,薄唇微微抿起,手伸向了她拿着菜单,微微一用力便拉了出来,放到一边,盯着她眼睛:“陆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然沉默了会儿,抬眸望他:“我前两天去找过陈婷了,她坦诚当年确实是她换了药致我流产。”
唐旭尧依然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轮廓分明脸上静冷静冷,嗓音低哑了几分:“陆燃指使?”
“我不知道。”陆然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他,“陈婷说是她男朋友赵伟让她这么做,这是我让我哥调查资料,里面有不少陆燃暗中帮助过赵伟讯息,包括当初帮他拿到美国工作机会及绿卡等,但是我找不到他们是亲戚朋友关系讯息,如果不是有交易关系,我想不出来陆燃要这么热心肠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唐旭尧伸手拿过,抽了出来,低头翻阅着,两道好看浓眉随着不断翻页越拧越紧。
“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她那天晚上将近凌晨一点时候有给陈婷打过电话。那天下午我和陈婷刚医院门口遇到她,晚上她电话就打过来了,太过巧合,我不得不怀疑是她。”陆然抬眸望他,“唐旭尧,我发现我没办法接受我孩子是以那样方式失去,我很想要一个我孩子,你知道。”
唐旭尧望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孩子,每次她搂着他,低低地哀求他,“我想要一个孩子。”时,心脏都是隐隐地像被什么撕扯着疼,那时他会请不同中医和营养师给她调理身体,却从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流产对身体损伤过大,受孕会很困难。
以前只以为是她身体原因,却从没发现,有人对她下了手。
欠人情,总要还,别人欠,也还是要一分不剩地讨回来。
“陆然……”唐旭尧握住了她桌上手,握得有些紧,声线很低哑,“当年事我说再多‘对不起’都已经于事无补,我错了便是错了。陆燃曾经对唐家好,她那时性格和为人,她和宁宁那种亲密无间关系,都是我防范不到风险。她曾那样不遗余力地帮着唐家,但我和她没办法勉强一起,我以为她也明白,那时我们就真只是以一个朋友身份相处着,我也只是单纯地想要把亏欠她还清楚。”
“我知道。”陆然抬眸望他,面容是极力压抑着平静,“唐旭尧,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但是我真没办法接受这样事实,当初如果不是你让她堂而皇之地侵入我们生活里,这些事都是可以避免,或许现那个孩子都已经像曜曜一样,乖巧可爱……”
陆然说着忍不住笑了笑,垂下眼眸:“所以唐旭尧,我还是没办法和你再重开始。”
“我们……就这样吧。”说这句话时陆然已经抬头望他,很认真。
“什么叫……我们就这样吧?”唐旭尧问,嗓音很哑,眼睛直直盯着她眼睛,他墨色瞳孔被大片黑色吞噬,深不见底,黑黑沉沉,又像死水一般,没有生气。
陆然抿着唇没应,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声:“我很抱歉!”
说完时已经站起身,推开椅子转身便走了,唐旭尧坐原地一动没动。
擦身而过时,他突然握住了她手腕,握得不算重,却也不轻。
“陆然,我只想再问一句,是不是无论我再做什么,或者不再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唐旭尧问,没有望向她,声音静冷静冷,像深潭死水,不起涟漪。
☆、72
“嗯。”
陆然轻声应着;声音很轻;轻到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听到而已。
握着她手腕手松开了;唐旭尧暗哑嗓音耳边低低地响着:“好;我明白了!”
陆然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陆仲宣没一会儿就跟着出来了。
陆然他车上等他,坐副驾驶座上;单手支颐,手肘撑车窗上;脸贴着车窗,微侧着头;像走神,又像睡觉。
陆仲宣上车来,往她看了眼,手掌就伸了过来,她头上揉了揉:“别想那么多,这世界上多是好男人。”
陆然唇角动了动,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贴着车窗缩着身子坐了下来,声音幽幽:“哥,你说,什么才叫幸福?”
陆仲宣握着方向盘手一顿,侧头望她。
“嫁一个身家品行条件都好男人,你爱他他也会疼你会让着你,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甜甜美美,是这样吗?”陆然偏头望他,问道,“可是我真还能遇到这样人吗?”
“我大学那四年,以及我和唐旭尧分开那两年半里,我遇到过很多对我感兴趣也尝试过交往男人,他们有条件甚至比唐旭尧好上百倍,却从没一个人让我有任何心动和想要一起感觉。
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一样,过马路时,会细心地挡我左侧;会送我回家时,站我身侧,陪我走过每一个暗角拐角;会听说我不舒服时,放下所有工作跑过来送我去医院;会我电话突然挂断时,半夜亲自跑过来,确认我是否安全;会我冷时候,脱下外套披到我身上;会我坚持不住时候,陪我身边,一步步地陪我走完那一段路……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唐旭尧会说甜言蜜语,会鲜花巧克力地送过来,却从没一个人会像他那样发现过,我对花粉过敏,我不喜欢吃甜食。他们会跟我说,以后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养你。唐旭尧只会和我说,你喜欢做什么,认真去做,我陪你;去吃饭时,他们会向我介绍,这个菜有多好吃,唐旭尧只会说,这个菜有多营养,我近身体哪里不好需要多吃什么;去约会时,他们想着怎么把我拐上床,他却从不会。不是他有多好,只是再也没有一个男人那样用心地对我。”
“但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像唐旭尧一样,会一声不吭地拉你去结婚;”陆仲宣打断了她,“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那样,把你一个人扔狼窝里,任他家人欺凌;也没有一个男人,会让他妻子独守空房,没有一个男人会结婚后,任由前女友身边出没……”
“对啊。”陆然冲他笑笑,“所以后我也受不住,我跑了。我一直觉得我和他大问题只是陆燃,那两年里,我所听到所看到所以为,是他深爱着陆燃,我只是个适合结婚、宜家宜室妻子,凑巧他和她累了时候出现了,仅此而已。
我无法忍受这种被当备胎,别人世界里当看客感觉,他家里人对我态度放大了这种感觉,所以我走了。可是这半年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