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少东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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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少东的深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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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打了他,所以你生我的气?”他问。

她回过神,迎卜他的日光。“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拔只是不想理你,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难道这也犯法?”

听见她这样说,不知怎地,他胸口抽了一下——

趁著他有两秒钟的恍神,她挣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著他。

他表情冷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以理解你为何如此不悦……”

看见他表情及眼神,她心头一震。

“看见我打了你的人幕之宾,你不高兴也是正常。”他说。

她一愣。人幕之宾?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她神情严肃,“你说谁是我的……”

该死,她甚至说不出那四个字,入幕之宾?他以为她之什么女人?

“昨天盖瑞就是从你房间出来的吧?”

“他……”她顿住。

他以为盖瑞昨天是从她房间出来的?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正打算解释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却打断了她——

“要成为赞助厂商并不容易,尤其当你们并不是什么财力雄厚的国际公司时……”他撇唇一笑,“盖瑞说话有—定的影响力,想必他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吧?”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他在暗指什么。

他以为她是靠陪车手睡觉,才拿到赞助厂商的资格?他凭什么这样认为?!

她是靠努力、毅力及耐力,才完成这个阶段性任务,绝不是靠出卖灵肉及美色!

而且,就算她是那种女人,也轮不到他来批判她。

“岛村小姐,小心一点。”他欺近她,促狭一笑,“盖瑞的风评很差,跟他睡没什么好处……”

话末说完,英人浑身一震,因为他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接著他的脸颊开始发烫。

他知道,他挨了耳光。

宁静仿佛受到惊吓般的瞪大了眼睛,她看见他的脸颊瞬间浮现了一个清楚的五指印。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动手打了他!

一个文明人是不会用动手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的,这句话,她父亲从小就一直告诫著她及哥哥。

纵使他污辱了她,也不代表她可以赏他一耳光啊!

很快地,她打从心里后悔了,尤其是在见到他那瞬间一沉,冷酷铁青的脸之时。

“我……”她想道歉,但一时之间,她说不出口。

“这算是替盖瑞报仇吗?”他声线低沉而带著威胁。

他替Nicde出气而打了盖瑞,而她对盖瑞报仇而掮他—巴掌,她以为他会认为这是一种抵消而完全不追究?

她真是看扁他了,他不是那种乖乖站著挨打的人。

“你好大的胆子。”他恶狠狠地盯著她看,奸像只要一张开嘴巴,就能把她吞了般。

听见他这种带著威胁恐吓的语气,她心里虽害怕,却表现出完全相反的态度。

她迎上他的眼睛,装腔作势的说:“我什么都小,就是胆子大,怎样?”

“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他逼近她。

她下意识的退后,直到抵到了墙。

她一震,想逃。但他两只手一伸,抵住墙,将她困在他与墙面之间。

她怕死了,却还是勇敢的瞪著他。“那……那好,总该行人教训教训你。”

闻言,英人浓眉一叫,更显阴鸷。

她打了他,居然还敢在这儿要嘴皮?他看,她根本是活够了,找死。

“我要你道歉。”他说,两只像剑一样锐利的眼睛直盯著她。

“什……”她一怔。

道歉?他凭什么?虽然她动手是理亏了点,但他随便指控她跟盖瑞睡觉也不对。难道他不知道名誉、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吗?

“如果你不道歉,就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她一震。不客气?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想……揍她?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威胁要对她动粗?这是什么世界?他是流氓吗?

“道歉。”他语带命令。

她秀眉一拧,“休想。”

“真的不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她擦作镇定,“你是自找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自找的。”

看她如此死鸭子嘴硬,他的火气还真的来了。

虽然无故挨了一耳光实在教他很不爽,也真的很想打人。但,他的拳头是绝不向著女人的。

他老爸曾告诫过他们兄弟四人,绝不能对女人动手,因为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其实是卒仔、懦夫。

他绝不会也不可能打她,但他要一个道歉。然而现在看来,她是打死都不会开口说声对不起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将脸欺近了她,近距离瞪著她看,“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只是吓吓你?”

她当然希望他只是吓吓她,但如果他真的打她呢?

想到盖瑞那么大一只都被他打飞了,若是她可能会……黏在墙上。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最好道歉了事。只是刚才表现得那么英勇,要是这会儿低头认错,一旦不是……

不,她绝不示弱!

她看著他凶巴巴的眼睛,一脸“你唬不了我”的倔强表情。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沉声要求她,“道歉。”

“绝不!”她说。

就在她说“绝不”的同时,她看见他抡起的拳头已朝她逼近。

她心头一惊,害怕的紧闭眼睛。

但几秒钟过后,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他的脸几乎贴在自己眼前。她陡地一惊,“唔!”

还来不及反应,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片湿湿热热的,而且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

“唔……”过了好几秒钟,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尖叫起来,因为她发现他没打她,却吻了她。

他的唇片具有攻击性及烧灼力,让她的心跳漏跳了几拍。好几次,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心跳。

她应该推开他,然后狠狠的再甩他一巴掌。

但她动不了,全身乏力,直到……直到他离开了她的唇。

看著她惊吓过度,呆若木鸡的模样,英人得意的一笑。

再怎么抓狂生气,他还是不可能动手打女人。但要他就这么原谅她,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总得惩罚她一下,总得让她知道他不是她惹得起的男人。

“你……”宁静捣著嘴唇,声音颤抖。

“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不会打女人,不过,”他撇唇一笑,“那不表示我会就这么算了。”

“你……你无赖!”

“你该庆幸你不是个男人。”他直视著她,“如果你是男人,现在叮说不出话来了。”

“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让这个男女关系复杂的暴力男吻了。

他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连一点点的歉意及悔意都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打败了敌人般的得意。

“你居然……”她的嘴唇一阵灼热,像是有人在那上面淋了油又点了火般。

“我想我们扯平了,岛村小姐。”说罢,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门口。

打开门,他走了进去。要关门的时候,他再多看了她一眼。

“对了,”他为了气她,补上一句,“你的嘴唇还挺软的,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来一次。”

看见她听到这句话时,那气愤却又莫可奈何的表情,英人就觉得这值那一记耳光。

他哈地—笑,关上了房门。

就在门即将掩上的那—刻,他听见她近乎抓狂的尖叫——

“流氓!”

第三章

回上海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但宁静的心里却还是不宁静。她总是不经意的想起那个软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但奇怪了,为何她痛恨他却忘不了他?是因为痛恨他,而难以将他的影子从心中抹去?还是她其实并没那么恨他?

不管是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影响。

这阵子她忙著将自家品牌推到国外,当然,父亲的祖国——日本,就是她第一个镇定的目标。

事实上,她已订了机票,准备在明天飞往东京视察市场。

她在房里收拾著行李,也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遗落什么。

“宁宁。”突然,父亲岛村健一敲了她的房门。

岛村健一总是这么叫她,这是她的乳名。

“爸。”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里,拉起拉链。

岛村健一走了进来,“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她点点头,“对了,有事吗?”

“是这样的,”他在她床沿坐了下来,拿出一张邀请函,“我前几天接到这张校友会的邀请函……”

“ㄟ?”她接过一看,惊讶地,“国小同学会?”

“是啊。”他笑笑,“想不到我离开那么久,还会收到邀请函。”

“你要去吗?”宁静问。

他摇摇头,“你妈妈最近身体下太好,我不去,不过我们班长透过关系,辗转跟我联络上了,他希望我带著全家人回去参加。”

宁静秀眉微蹙,疑惑地:“那么您打算……”

“我还是决定不去,不过要拜托你到东京时,替爸爸去拜访他。”

“这样啊……”她忖了一下,“好吧,您把他的名字住址给我,我会抽空去拜访他的。”

见她如此爽快答应,岛村健一欢喜的回答,“他叫桂政隆,这是他在东京的地址。”说著,他给了她一张纸条。

“他姓桂?”这个姓氏让她心头一悸。

“是啊。”他笑说,“我跟他在念书时算是相当麻占,他是名门之后,但却没行读当时的贵族学校,而是跟一般人上了公立小学,一点少爷的架子都没有。”说著说著,他眼底闪著光芒,“唉,真怀念那段时光,想不到一眨眼,大家都五、六十岁了……”

听父亲这么说,宁静就叮以知道,他的这个同学应该有相当崇高的社经地位,不是个普通人。

“爸,”她勾住他的手,“放心吧,我会帮您带礼物上拜访的。”

岛忖健一唇角上扬,安心一笑。“那麻烦你了。”

※※※※※※

到东京后,宁静就忙著市场考察,并评估在东京设柜的可行性。

以Oreen的设计风格,要打入日本市场并不难,但若没有谨慎的评估及准备而冒然进行,却有可能会亏损。所以在这之前,她还必须做许多功课。

连续逛了三天的街,她累毙了,于是决定休息一天,并利用这一天的空档去拜访父亲的国小同窗。

拿著父亲给的地址,她来到桂家豪宅前。

说它是豪宅绝不夸张,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种坪数的宅第,绝不是一般人可负担得起。

据她父亲说,桂政隆是个相当成功的商人,事业做得很大。

依她看,他的生意不只大,还挺惊人。

按下门钤,对讲机传来声音——

“谁?”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但听得出来应该是年轻人。

他的语气有点率性,而且有点……熟悉。

她一怔,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你好,我姓岛村,请问桂政隆先生在吗?”

“你等等。”

对讲机那头安静了好久,终于,她再次听见声音。

“岛村小姐?”这次说话的是个年纪较长的男人,“你是健一的女儿?”

“是的,请问您是桂伯伯吗?”

“没错没错,你等一下,我找人出去带你。”

接著,她听见对讲机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然后大门开了……

她提著礼物,耐心的等待。终于,她看见有人走了出来。

透过雕花人门,她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弯弯的车道那头出现,然后缓缓的往人门口移动。

当他越来越近,宁静的眼睛也越瞪越人,因为她发现那个男人是——

“Horace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当她看见他也正以一种惊讶的表情看著她时,她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他姓桂,又从父亲的同窗桂政隆家走出来,他是桂政隆的谁?

儿子?不,有钱人怎么会让儿子去玩命?那么他是桂家的亲戚?

当她还在拚命思索著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面前——

※※※※※※

英人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这张美丽的脸。

今天他突然想吃妈妈的家乡菜,于是跷了下午的班跑回老家,却没想到有访客上门,而这位访客居然是她?!这是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看见她瞠目结舌的吃惊模样,他不禁又想起—个月前在饭店亲吻她时,她脸上的表情……

这一个月来,他常常不自觉地想起她,而这是从未有过的。

不过他并没有正视这件事,他向来是个潇洒的人,不相信—见钟情,也不相信有谁能绑得住他这匹脱缰野马。

他的三个哥哥们都已经找到他们所谓的真爱,但说真的,他不确定真爱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来也奇怪,他爸妈及哥哥们,都有令人称羡的婚姻及感情生活,为什么他会对感情这种东西有如此多的不确定?

他妈妈总说他足个怪胎,也许他真的是。

“真没想到是你,”他打量著她,“我们真有缘。”

“鬼才跟你有缘。”她板起脸,没好气地,“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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