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宵缩在一边让开位置给苏弃,在旁边愤愤的说:“谁害得你们这样?一定要去弄死他们!”
苏弃拍他脑袋一下,嘴里说着:“等我给他们这些伤兵包扎完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你去给他们熬过排骨汤去,好好补补!!”
余宵郁闷的点头,应了声,“哦。”,走出帐篷找周景歌要食材去了。
苏弃等余宵出去,轻笑声问他:“说吧,打算杀回去不?”
余侥咬紧牙忍受着被酒精清洗伤口的痛,闭目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我说想,你愿意带我们去吗?”
苏弃用力翻开伤口里面查看,嘴里轻声说着:“我看着像是不给兄弟报仇的人?必须杀回去!等你们养几天就去!”
余侥看了他一眼,忍着痛笑得胸腔震动,又咳两声,笑着说:“七哥说了算!”顿了片刻,着急的说着:“我媳妇的手烧伤了,帮她看看。”
苏弃包好伤口拍拍他的头,站起身,轻声说:“知道了,你安心休息吧,有我们在呢。”
余侥轻声,“嗯”闭目安心睡下。
外面余宵和曲冥正在老老实实的准备煲汤,刘昕溪搭着台子帮忙,周景歌正在轻柔的帮宋黎莉拆开手里的破旧被单条。
“你也真能忍,水泡都破了,全黏在上面了,留疤怎么办?”周景歌拿着清水清洗宋黎莉的手臂。
她的手臂因为没有伤药,也没有太多注意,烧伤起泡,又一直开车导致水泡裂开,手臂上一片红红黑黑的,看着十分凄惨。
宋黎莉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苏弃已经走过来,坐在旁边接过周景歌手里的棉布,倒上碘伏也不提醒,直接就去擦拭。
宋黎莉痛得一声惊呼,差点蹦起来,“七哥!收买人命啊?!”
苏弃用手指在嘴间竖摆着,“嘘,你家余小侥刚睡下,刚还在担心你呢,你要把他吵起来了,你们俩打算抱头痛哭,你疼我也疼?”
宋黎莉闭了嘴,咬上周景歌递来的干净毛巾,紧皱眉头忍着疼。
周景歌在旁边一声叹息,既觉得特别自责没为他们好好准备物资,又害怕宋黎莉手臂会留疤,就算是末世,女孩子也希望能美啊。
宋黎莉看了眼她,取下嘴里咬着的毛巾,劝慰她,“咱们在一起多久了?你这一声饱含人世沧桑的叹息,我会听不出?景歌,别内疚!”
周景歌看了眼她的手臂,缓慢的点点头回道“尽量吧。”
宋黎莉轻声笑着,“景歌,说句实话,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我应该没有男朋友,没有饱餐的时候,没有能安稳睡觉的时候。受伤就是家常便饭,你内疚什么?!”
苏弃慢慢帮宋黎莉涂着药膏,“你别忙着内疚了,先给他们找点镇静药吃了。”
他说完顿了顿,轻柔了语气,“你与其内疚,不如想想如何报了这份仇!”
周景歌点头把药都拿出来放桌上,嘴里坚定的回答:“等你们修养好了,我们就杀回去!必须报仇!!”
包扎好几人的伤口,除去细碎伤口不算的刘昕溪,勉强能算是个精神尚好。
她和宋黎莉你一句我一句,给周景歌四人讲了他们几人这几天的遭遇,说到为了一路能赶来,她和宋黎莉轮流开车,宋黎莉手不行了,就由受了枪伤的余侥接着开,周景歌四人听一句就一阵叹息。
周景歌单手托腮沉思着,眼底浮现着淡淡的恨意,只是尽量用沉静的表情掩盖着。
余宵已经拍着桌子在叫嚣:“五个四阶又怎样?必须杀回去!就算不为了报仇,就为他们这么禽兽!他们也必须死!!”
曲冥在旁边默默点头,一脸赞同的带着杀气。
苏弃揉了揉给三人仔细包扎后疲惫的手腕,神色淡淡的说着:“我们是肯定要去的。放心吧,让他们养几天我们就往那里赶。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几位伤残人士最近得忙着勤换药。”
周景歌站起身打量一圈周围,“等余侥和王野醒来,我们先搬离这里。别忘了,之前我们可端了这里的实验室。”
苏弃了然的点头,站起身开始准备收拾东西,“这样吧,景歌拿房车出来,让他们在车上睡。我们一路往那边慢慢的走,先离开这里。”
收拾好东西,周景歌从空间里拿出了房车,这么久了,她的精神力终于能拿出大家伙了!
这辆房车是从别墅区收集来的,后面做了改装,内部有两张豪华躺椅,足够四个人并排睡着,其他的座位也是宽敞舒适,并别提还有酒柜冰箱了。
要是平时,几个人一定扑上去惊呼了,而此刻,疲惫的众人让四个男人去躺椅睡着,其他几人也各自自己找座。
让疲惫的几人全都休息,周景歌开车,刘昕溪指路,开始往那所监狱进发。
☆、(女主性格由来)可看可不看的免费番外
被一小片云半遮的月挂在繁星点点的空中,淡淡照着地上这座硕大的府邸,借着一缕月光可隐约瞧见大门牌匾上写着“赵府”。
府邸角门边上站着一位穿着深灰色家仆装的瘦弱男人,他推搡开面前衣着褴褛,满面油灰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轻声低喝:“银子已经给你了!滚吧!”
两个男人的脚边躺着两个五岁左右的孩子,都被五花大绑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应是昏迷了,露出的两张小脸略有几分相似,一个身上穿着略有破损的浅粉织锦儒裙,一个身上穿着划破的宝蓝锦袍,皆被破旧布料堵住了嘴。
衣衫褴褛的男人抱着家仆装男子小腿,半瘫在地上,低声哀求,“好不容易找来这一对龙凤呈祥,怎么也得多加点吧?”
家仆装男子嗤笑一声,“滚吧,不然你也跟着一起陪葬好了!”
衣衫褴褛的男人呆了呆,面上露出惊恐,又有着几分挣扎,终究轻叹声,捡起地上的碎银子,慢慢站起身往远处而去,全程未曾看地上两个孩子一眼。
家仆装男子冲他的背影唾了一声,转头对角门后两个年轻男子说:“赶紧洗干净处理了,别误了老爷下葬的好时辰。”
…………………
满满的黑,深深的静,微微的光,一具上好的金丝楠棺木摆放在主室正中间,墓室走道上的鲛人灯默默燃着。
漆黑棺木两边摆放着两只瓮,左边的瓮上雕刻着面目清秀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右边的瓮上雕刻着与小男孩面目几分相似的小女孩。
瓮里冒出两条淡淡的身影,一道稚嫩的声音在空里飘荡,“哥哥,好黑啊,我怕。”
左边的身影想去安抚右边的身影,却发现自己被锁在了瓮里,只能飘荡在瓮的上方,他着急说道:“阿锦别怕,哥哥一直在!”
……………………
寂静的墓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躬身走到棺木旁,转头对身后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轻声兴奋说:“擦,这棺木都挺值,一定有好货!”
他说着打量起棺木旁的两个瓮,好奇的拿起一个,“这是什么?”
黑衣男子淡然回答:“你个菜鸟可别乱动东西,这是古代陪葬的童男童女,被人活活灌了水银下去陪葬,邪乎着呢。你碰了这,你的小命,呵。”
戴鸭舌帽的男子吓得将瓮轻轻摆放回去,双手合十,一直念叨:“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说完他开始费劲起开棺木,翻找值钱的陪葬品。
黑衣男子默默打量着主室里摆放的陪葬瓷器,慢慢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快步上前捅入背对他的鸭舌帽男腰间,“有你血祭,我也好安稳的出去!”
鸭舌帽男惊恐回头,“你答应我姐姐照顾我的!”
黑衣男子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我连你姐姐都不想要了!!”
鸭舌帽男挣扎着碰翻了左边的瓮,清脆的破碎声响起,他狠狠的瞪黑衣男子一眼,从棺木上滚到右边,拿起右边的瓮砸到黑衣男子身上,大喊:“就让这邪乎东西跟你一辈子吧!”
…………………
福利院里,一个女孩默默坐在台阶上,看着乐园里玩着的小朋友,双手托腮,神情淡然,浑身透着一股老成劲。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别人玩,没有一点加入的意图,许久后,她猛然转身,纯白的眼珠紧紧盯着一个方向,“你们两一直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穿着肚兜的男孩惊喜大叫:“阿锦,她能看见我们!”
叫阿锦穿着肚兜的小女孩,开心的拍着手,“哥哥,终于有人看见我们了。”
有着奇怪纯白色眼珠的女孩站起身,歪头打量他们,微笑着说:“我叫尚玄月,你们呢?”
………………
没有星星和月亮陪伴的夜空,寂寞的用黑色侵染着这座繁华的城。
一个五官漂亮的女孩,扎着高耸的马尾,十四五岁的身躯飘洒着青春的气息,穿着短裙,轻快的走在没有路灯的小路上,侧头对左边的空气说着,“阿瞳,这回抓恶鬼你可不能再跑了!”
左边空中一片寂静,她的右手边反而显出一个淡淡身影,飘在空中,十四五岁的脸带着稚气,穿着跟女孩一样的短裙,轻声笑,“玄月别嘲笑哥哥啦,他上次也不是逃跑啊,只是帮你找地府灵官帮忙去啦。”
她飘渺的声音刚在空气里散开来,左边显出一个跟她面容相似男孩的身影,穿着t恤短裤,显得身材比例极好,哪怕脸上还带着稚气,也十分赏心悦目的帅气,他只是撇撇嘴,没有说话。
尚玄月不爽的皱皱眉,“我是尚家最强大的除灵师,才不要地府那帮懒鬼帮忙呢!”
阿瞳终于说话了,“当时太危险了,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是你的侍灵啊!”
尚玄月扫了一眼阿瞳,脸上带着不认同,“你们好不容易才能吸取我的灵力长大!你们俩才刚弄懂这世界呢,少跟地府的灵官打交道。他们万一发什么神经找你们麻烦呢?!”
阿瞳低头脸上带着害羞,轻轻应了声,“知道了。”抿嘴一笑,轻声说:“我知道你紧张我。”
忙着跟阿锦说话的尚玄月却并没听见这句话,“阿锦别总是乱跑啊,万一被帅气的妖族勾引走了,我上哪里找你去。”
阿锦欢快的回答:“不会的~我才不会离开玄月呢,我要跟玄月一起变老。”
……………
……………
作者的话:或许是因为很多事我太喜欢埋在特别小的细节里,对话里一点点透露。
所以很多朋友觉得奇怪周景歌的性格,明明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鬼魂,又投胎了一回,还这么不够强硬的感觉。
我想或者该写个番外说明一下。
她只是一个从小被陪葬的童女鬼魂,被关在墓地里几百年,出来只在世上呆了十几年就再次投胎。
所以一世五岁被陪葬,一世无奈去投胎,最后得以重生的她,反而是复杂的性格,有着混乱的记忆,还有着找寻自己活着意义的目标。
她会尽快变强,尽快成长的,对于你们看强者的期待落空,我表示歉意。
我也会不断提升我的文笔描绘,让小说更简洁明了。
突然觉得,每当你们有疑问时,我就送一篇免费的番外来解答吧。
端午节快乐。2016。6。9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七十四章 报仇途中路遇前仇人
车上除了精神的曲冥,在一块玩耍的小花和小二,其他人都睡的东倒西歪,连夜开车的苏弃和余宵,疲于奔命就为了回归的余侥三人。
周景歌尽量绕着偶尔拦路的低阶丧尸开着车,就为了不让车抖动太过剧烈使他们醒来。
就这样一路开到晚上,副驾驶指路的刘昕溪已经疲惫得眼皮在打架了。
周景歌停下车,苏弃和余宵最先醒来,让一直打瞌睡的刘昕溪去王野身边睡下,小花跳着趴在了她的脑袋边。
余宵站在车旁惊叹,“这车太赞了!可惜很耗油啊。”说话间一直犹如情人般的轻抚车身。
苏弃轻声关上车门,在一旁拍拍他,“兄弟,你此刻的关注点,应该是如何将它加固再加固!”
余宵老实点头,开始打量从哪里下手,准备把这辆车仔细加固。
曲冥才从车上下来,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打量着车,十分感慨的说:“遇见景歌真是三生有幸啊。”
正在一旁拿着强光手电打量环境的周景歌“噗嗤”一声,无奈揉揉额角,“小冥,别学你家王爷哥哥说话!”
余宵加固汽车时,往车里看了一眼,余侥脸色还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嘴唇略有些泛紫。
他叹息一声,咬牙道:“要不是他们身体不好,我恨不得现在就去端了那帮人的老窝!”
周景歌了然得拍拍他的肩,又用眼色示意他继续加固汽车,她转身继续打量这条路。
连续的烈日已经使许多田地开裂,除了森林、山野,烈日暴晒下的许多植物别说变异了,存活都成了问题。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片草莓种植基地,因为到处都是破损的广告牌,灯